[儿童]捣蛋鬼的日记(意)万巴-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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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愿意。你们真坏,为什么一点也不让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哭了起来,因为他们这样做使我很伤心。所有的人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但谁都没作声。
只有妈妈也抽泣起来,她拥抱着我,亲着我,用颤抖的声音问我:
“我的加尼诺,我的加尼诺,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爸爸嘴里嘟哝着:
“又在捣蛋。”
维基妮娅在仪式后也哭了,她拥抱我,亲我。但马拉利看上去却很不高兴,他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
“你要注意,回城后不要告诉别人你看到的这一切,好吗?”
“为什么呢?”
“你不要多问,这不是孩子应该知道的。只是别多嘴多舌就行了。”
又是男孩子不应该知道!大人们认为用这样的理由就能让一个男孩子满意,这可能吗!
算了。我感兴趣的是,现在大家都对我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同马车伕坐在一起,而且几乎一直都由我来掌鞭。此外,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在一段时间里不用再喝面条汤了。
肖毛校记:
①“在房间里做好了准备的我,象箭一样地冲了出去,”:这句译文里,第一个与最后一个“了”字都是多余的,“象”字也可以删去。
②“不要让能搅得天翻地覆的捣蛋鬼,知道我们的这次行动”,这一句,中间不必用逗号。
另外,译文中多余的虚词很多,许多句子的结构也需要调整,为免麻烦,以后不再一一列出。
12月12日
对男孩子来说,姐姐出嫁是件非常美的事!
楼下的餐厅好象成了一个糕点铺——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最好吃的是水果蛋糕;但包着奶油的奶油蛋卷也很好吃,尽管它的缺点是,①当你咬这一头时,奶油就从另一头冒了出来。马达莱纳也好吃,但要说到精制,还得算马林格……
吃起来我可不留情,我吃了九个马林格,它们又松又脆,放到嘴里一嚼就化了。
一小时后,新娘新郎、证婚人和来宾就要从市政府回来,那时才正式开始吃点心……
家里只剩下阿达,她伤心地哭了。因为她看到妹妹们都出嫁了,担心自己的下场会象贝蒂娜姑妈一样。
说到贝蒂娜姑妈,她没有来,尽管爸爸直请②她来参加婚礼。她回答爸爸说不习惯坐车,说她衷心祝愿维基妮娅幸福。但是,维基妮娅说,来不来没什么,只要吝啬婆能送给她件礼物就是好事。
☆ ☆ ☆
我的日记,我又被关进房间里了,也许上帝并不愿老罚我喝面条汤。
多倒霉啊!……我本来应该哭,但却笑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烟囱爆炸时马拉利的面孔来了。他是那样的滑稽,吓得胡子都在发抖。
灾难是大的,即便我承认是我造成的也没用,因为爸爸、妈妈早就对我绝望了,说我要毁了家……不过,这次灾难只毁了一个房间,准确地说是毁了客厅。
这就是事情发生的经过。
当马拉利、姐姐、爸爸、妈妈以及其他人从市政府回来后,大家感到很冷。一个客人在进餐厅的时候说:
“房间这么冷,我们将会冻死在这里。就是吃点心也会冻僵的!”
这时,维基妮娅和马拉利律师马上叫来了卡泰利娜,让她把客厅里的壁炉点着。
可怜的卡泰利娜就跑去点壁炉……
上帝,是炸弹!
看起来确实是个炸弹。壁炉里弥漫着一阵灰烟,石灰屑溅得到处都是,使人感到房子要倒塌了。
卡泰利娜跌倒在地上,吓得不省人事;正在旁边看她点火的维基妮娅大叫了一声,叫得就象上次在床底下发现假人一样;马拉利律师的脸色惨白,胡子不断颤抖,他在客厅里乱窜,连声叫着:
“我的妈呀,地震了!我的妈呀,地震了!”
许多客人都吓得朝外跑。但爸爸却马上跑到壁炉旁,他不明白为什么壁炉的烟囱里会响起爆炸声,把客厅的半边墙都快震坏了。
当爆裂声快结束时,突然壁炉里又响起了哨声,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马拉利说:“啊呀!壁炉里有纵火犯,快去叫宪兵!快去叫宪兵把他抓起来!”
这一切我心里很明白,但我很镇静地说:
“噢,这是我的带响的炮仗!”
这时,我才想起来。为了庆祝露伊莎的婚礼,我买了许多烟火,后来没有放,我就把它们藏在了客厅壁炉的烟囱里。因为那儿不会有人发现,爸爸更找不到。否则爸爸会把它们没收的。
我的话使大家恍然大悟。
“好哇!”马拉利律师兽性大发,“你居然成了我的小灾星!我没结婚时,你要弄瞎我的眼睛;我娶老婆时,你又想烧死我!……”
为了防止爸爸打我,妈妈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带回了我的房间里。
幸运的是,当家里开始吃点心时,我已经提前把我的那份解决了。
肖毛校记:
① “尽管它的缺点是,”这句的后面应该用冒号。
②“直请”:估计该是“邀请”。
12月13日
由于我写诗嘲笑“肌肉”老师,校长让我停学。六天以后,妈妈陪我去学校。
“我陪你到学校去,因为你爸爸发誓,如果他要陪你去的话,就要象踢皮球那样,把你踢到学校的大门口。”妈妈说。
我一到学校,当然是先挨一顿训斥。妈妈也在场,她叹着气,重复着家长在这种场合下说的那些话:
“您说得对……是的,他很坏……他应该感谢这么一位好老师……”
“现在他答应改正错误……但愿这次他能接受教训!……看看吧……希望他能变好……”
在训话的过程中,我开始一直低着头说“是”。可是校长瞪着眼,咬着牙,象拉风箱一样说个没完没了,我不耐烦了。
“不感到羞耻!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的老师起外号!”①
这时,我应该说些什么话呢?我回答说:“可大家还叫我捣蛋鬼加尼诺呢!”
“人家这么叫你,是因为你到处闯祸!”校长接着说。
他们一唱一和,意思是:孩子应该尊重大人,而大人却没有义务尊重孩子……
这就叫做讲理!他们相信这样能说服我们,并让我们改正错误!……
学校里一切都顺利,家里也太平无事。妈妈总是想办法让我放学后见不到爸爸。正如我说的那样,爸爸要打断我的腿!
在我上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几个泥水匠正在修客厅壁炉的烟囱。
肖毛校记:
①“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的老师起外号”:这句译文少了些什么,如果写成”给一个勤勤恳恳为你们讲课的老师起外号”还差不多。
12月14日
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没有出什么事。我还没有见到爸爸,我衷心希望见到他时,太平无事。
☆ ☆ ☆
唉,我的日记,今天晚上我见到了爸爸,挨了他一顿揍!……因为屁股上挨了许多下,疼得我不能坐着写!
多么让人沮丧啊!
我要写下这次风暴降临到我头上的原因,确切地说是强加在我头上的风暴。但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我非常痛苦,不仅精神上痛苦,而且肉体上也痛苦,因为这次不仅是屁股挨了打,而且人格也受到了侮辱。
12月15日
我今天上学了。但我先不说学校里的事。
我站着写,我的屁股疼……
昨天挨了打是由于卡泰利娜乱搜我东西引起的。她总是管那些不该她管的事,要知道,事情最终总是轮到我倒霉,那怕是隔了很久很久的一件小事。
昨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卡泰利娜在衣柜里找到一条裤子,是我秋天穿过了的。她在我的裤袋里发现一块用手帕包着的砸碎了的表。
对这件事,卡泰利娜应该怎么办呢?如果她受过教育的话,应该把东西放回原处。可是,她不是这样,反而马上去告诉了妈妈和阿达。她俩正在谈论这件事时,爸爸回来了,询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们都到了我这儿,要我解释清楚。
我说;“没什么,这是一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而且也确实是件小事。”
“什么!一块金表是小事?”
“是的,但它已经成废物了。”
“它是被你砸碎的?”
“是的。我在同邻居小孩玩时砸碎的。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住嘴!”爸爸突然说,“我马上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讲了许多日子以前同弗洛·玛丽内拉一起变魔术的事:玛丽内拉把奥尔卡夫人的表拿出来,被我放在研钵中砸了,我用妈妈的表还给了她。
我刚说完,一片指责和骂声冲着我来了。
“什么!”妈妈火了,“噢!现在我才明白!现在我才弄清楚!奥尔卡夫人原来是由于疏忽才没发现表不是自己的……”
“是啊!”阿达也大声说,“我还以为她是患了偷窃狂呢!唉,糟糕的是我们使她的丈夫也相信了这回事,真不象话!……”
妈妈接着说:“你!你这个捣蛋鬼,为什么一直也不吭声呢?”
我正等着妈妈的这句话。
我回答说:“我原先是准备说的,但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刚开始说这同偷窃狂的病无关时,你们却叫嚷着,让我对这类事不要多嘴多舌,说我不懂得这件事的重要性等等。我是被迫才不说话的。”
“那么,我们家的银瓶是怎么跑到奥尔卡夫人家去的?”
“这银瓶也是我为了玩,拿到奥尔卡夫人家去的。”
这时,爸爸瞪着大眼走到我跟前,他吓人地吼着:
“好哇!你就是这么玩的?!现在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玩的!”
我围着桌子转,躲避着爸爸的打,并且申辩着:
“难道她们冤枉奥尔卡夫人患偷窃狂病也是我的罪过?”
“你这个恶作剧的小坏蛋,现在你就赔偿这一切!”
“可是,爸爸,你想一想,”我哭着说,“你想一想,这事已经过去了……烟火还是我在露伊莎结婚时放到壁炉烟囱里的……表的事是十月份干的……我知道你要打我,但现在请你别打,因为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爸爸,你不要老记着这些事……”
这时,爸爸把我抓住了,他狠狠地说:“相反,我今天要让你记住这每一件事!”
结果,我又在日记上写下了许多……
这样做对吗?如果爸爸讲的是对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两岁时干的事也得算帐罗!
12月16日
今天我非常满意。
讲好今天一放学,我就同妈妈、阿达到奥尔卡夫人那里去坦白我的所谓错误,并请求她宽恕。
我们上她家去了。我非常狼狈地讲起变魔术的事来;奥尔卡夫人好奇地听着。
我讲完后,她说:“你看看我的脑子,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戴的是别人的金表!”
接着,她马上去房间里把金表拿来还给妈妈,并说:
“你看看我的脑子!你看看!”
请看!这才叫做讲道理!如果奥尔卡夫人马上就发现表不是自己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在那时说清楚的。难道奥尔卡夫人马大哈也是我的过错吗?”
最精采的,还是妈妈和阿达讲,她们是如何怀疑奥尔卡夫人患偷窃狂病的时候。她们慢慢地讲着这件事;奥尔卡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好象这是在说别人而不是说她自己一样。最后,她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安乐椅都前后晃动了。她说:
“啊!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怎么你们还让我吃药来治病?这件事太精采了,都可以写一本小说……而你,顽皮鬼,你拿我开玩笑,是吗?你觉得有意思吗?……”
她捧住我的脑袋,吻了我一下。
多么善良的奥尔卡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正直热情的人,丝毫不象我妈妈、姐姐那样!
妈妈和阿达显然很窘,因为一切同她们预料的相反。谁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当我们回家时,我觉得真应该对她们讲。
“你们应该向奥尔卡夫人学习学习,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待男孩子的!……”
我揉着被打的地方。
12月17日
我应该讲一下在学校里为维基妮娅的事同切基诺·贝鲁乔吵架的经过。
贝鲁乔问我:“你姐姐同那个煽动家马拉利律师结婚了,是吗?”
“是的。”我回答说,“但马拉利不是象你讲的那样,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很快要当议员了。”
“议员?吹牛!”贝鲁乔捂着嘴笑。
我开始生气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向他挥了挥拳头。
“你不知道,当议员要花很多钱的。”他说,“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当议员吗?我叔叔加斯贝罗是个评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