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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曹禺全集(卷五)-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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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建设的新局面,这是大家都在考虑的问题。

我们的戏剧一定要符合十二大精神,有利于四化建设,是以共产主义思
想为核心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一部分。这个局面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
就必然会实现。

我去年在安庆曾对中青年的剧作家们提出这样的希望:“我们的戏剧创
作要起到鼓舞广大人民,用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和影响广大群众的作用。这
个重担的一部分,正放在你们中青年作家的肩上。我们老一辈的人,要努力
地干,尽可能地写出东西来。但我们终究是要过去的。我们的希望,全国人
民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们需要好的作品,要能够鼓舞人民群众前进的好作品。这样的作品,
从党的三中全会以来已经有了不少。就去年一年中发表和演出的优秀剧本来
看,话剧《宋指导员的日记》、《下里巴人》、《绝对信号》、《可口可笑、、
《金钥匙》、《祸起萧墙》、《被控告的人》、《哨位》、《吉庆有余》、
《宋庆龄与孩子们》、《朱小彬》、《哥仁和媳妇们》;戏曲《朝阳沟内传》、
《六斤县长》、《恩仇恋》、《碧螺情》、《柳下人家》、《程咬金招亲》、
《春嫂》;歌剧《啊,现在的年轻人哪。。》等大多是出自中青年剧作家之
手。这些剧作家比较熟悉生活,有真实情感。特别应当指出的,他们有一种
“振奋精神,开拓前进,坚毅不拔,奋斗不息”的精神状态。有这样的精神
状态才能写出好作品。

要创作,当然会遇到困难,不可能一蹴而就。反映现实生活,要有正确
认识现实生活的能力,要有善于表现矛盾的才能和敢于表现矛盾的勇气。可
喜的是,在戏剧创作队伍中已经出现了一代新人,这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巴金同志在“茅盾文学奖”首届授奖大会上有一篇书面发言,讲了“新”
和“深”两个字。我想这两个字同样适用于对戏剧创作的要求。

我们要求“新”。这里不仅要求题材、主题和人物新,我们也要求剧本
的情节和表现手法新。四个现代化中有多少新题材、新人物、新主题,我们
还没有写。群众多么希望看到他们能够相信的英雄人物,看到扎扎实实的矛
盾与情节,听到贴贴切切的言语,感到英雄人物和他对立性格的心中声音。
他们希望剧作家能提出新问题,反映新矛盾。塑造的人物不仅有勤勤恳恳的
普通劳动者形象,还要有跳动着革命脉搏,不为什么“行情”凑趣的风云人
物。我们要写工人,写农民,写战士,写知识分子,写科学家,更要写年富
力强、既有能力、又熟悉业务、真正内行的领导者,善于开创新局面的创业
者。这一代新型人物,我们现在还写得很不够。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创作
队伍中会出现不少的闯将,创造出新的人物形象,使人耳目一新,经久不忘。

我们要求“深”。这里所说的“深”,包括思想深度,包括生活的开掘
和人物的塑造。主题思想不能重复人云亦云的一般道理,要从生活中展示出
振奋人们精神的斗争力量。这就要求作者有较高的马列主义的思想修养,对
生活有较深的开掘。要求作者有认识生活的思想水平,有表现生活的胆识和


艺术上的概括力。否则只写些浮光掠影的生活表象,就不能表现深刻的生活
矛盾,不能使人深深地想一想,从中得到深刻的教育。

我们要反映时代精神,就应当重视艺术典型的塑造。如何把人物形象塑
造得深一些,这就看作家如何提高思想和艺术修养。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
本理论,学习古今中外的文艺名著,学习借鉴前人和同时代作家的艺术经验,
努力创作实践,不断总结经验。

我相信我们的剧作家是能写出反映深刻的时代风貌,有艺术魅力的更好
的剧本来的。

(原载《剧本》1983 年第1 期)


我所喜爱的舞剧

看了藏族神话舞剧《花仙——卓瓦桑姆》,我确实非常感动!感动的理
由是,我们藏族的优秀传统剧目的故事终于在北京演出了。过去我听过藏族
的歌,看过藏族的舞蹈,但是,藏族的舞剧我没有看过,像这样美的反映古
代藏族生活的舞剧,我是第一次看,确实是迷人的!我不知道怎样来评论这
个戏,但是,我确实从心头赞美这出舞剧。过去我也看过不少的舞剧,在几
十年中看了不少的外国的、古典的、现代的,以及在国外看到的那种最现代
派的舞蹈。那天看了舞剧《花仙——卓瓦桑姆》之后,我从心头感到找到了
一种我所喜爱的舞剧。咱们都是搞创作的,创作当然要有理智,但更需要理
智当中所发出来的一种真正的热爱的感情。我感觉这出戏除了它给人以美的
享受外,其中有一个根本的东西,就是善与恶的斗争、美与丑的斗争,最后
是在善与恶的斗争当中,善胜利了;美与丑的斗争当中,美胜利了!这出舞
剧,除了舞蹈美,音乐也美,但是,我感到难得的是把这个善与恶斗争的题
目演得这样自然。这个题目是有教育意义的,但它是用舞的语言、舞的节奏、
舞的故事,有人物、有性格;有极其好的表现力的舞蹈,有极其好的表现力
的音乐,把这个极其普通的,又是根本的主题表现得那样清楚,那样深入人
心,这是我感受最深的一点。大约一个人活下来,总是在善、美与丑、恶之
间的矛盾中,也就是处在正反两面的矛盾中,一辈子在矛盾中生活下去,我
们究竟选择哪一条路呢?从藏族这个了不起的神话当中,我看出了这个基本
道理。在艺术家手里,如何把这个道理表现得那样突出、那样深刻动人,这
要化费很大的心力。这出舞剧,就是我心中向往的那种戏!它既有艺术,又
有做人的基本的道理在里头,要把这样的戏表现得那样清楚、那样动人、那
样深刻、那样深入人心,这是很不容易的!比如《识奸》那一场,我看了非
常受感动。那个国王,能说他是国王吗?我觉得他跟老百姓一样,就像是我
们,甚至就是我自个儿。当着他被妖妃迷惑的时候,他确实看错了人;但是
当他真正有所醒悟的时候,一件事也能唤醒他对善和美的追求。戏里有一段
舞蹈,当热巴姑娘捧着卓瓦桑姆所赠的“嘎呜”向国王倾诉,引起国王对卓
瓦桑姆王妃的思念之情时,这段三人舞,我感觉非常之美。我感到国王作为
一个人,有时他也会向往着美和善的东西。尽管妖妃站在他面前,而他思念
的却还是卓瓦桑姆。因此,才引起妖妃在最后非杀她不可了。这里面有个很
深刻的意思,一个人对善、美与丑、恶的识别是多么困难呀!当我看完这出
舞剧之后,我想到在我们这一生中,拿我个人这一生来说,要识别这个善和
这个美的东西,确实费了几十年的功夫。我们现在是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就是因为里面有善、有美的东西。但是,要识别这条道路,走这条道路,我
个人和我的一些朋友,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因此,我就觉得这出舞剧很
美,不仅从美中看出了藏族古代的文化,也看出了我们社会主义中国的艺术
家们追求的是什么东西。这出舞剧,尽管是一个神话故事,根据几百年前的
一出藏戏《花仙——卓瓦桑姆》改编的,但是,也可以看出藏族这个民族的
人民,跟所有中国其他兄弟民族的人民一样,他们都是在追求着美的东西,
追求着善的东西。这一点,我认为这出舞剧表现得最深刻,最成功!

我听到有人这么讲,这出舞剧是编导在酥油灯下把它构思出来的,或者
说是在酥油灯下把它编成的,才能在今天舞台上出现这样美丽的舞剧,这是
十分感动人的!我们凡是搞过创作的人都知道,从无到有是多难;从有到比


较好是多难;从比较好到更好是多难;从更好到十分好是多难!在这么短的
时间里,就搞出这样高的水平,我相信再花功夫,还可以将它修改得尽美尽
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演出了这样好的反映藏族古代生活的第一个舞剧,
它增加了我们这个多民族国家的自豪感!我只能说出我这些赞美的心情!感
谢的心情!

(根据在北京一次座谈会上的讲话,但犁努整理)
(原载《四川日报》1983 年1 月20 日)


谈我国电视剧的发展

电视剧在我国历史很短。从一九八○年算也才四个年头。现在已经做到
了天天有电视剧看,这是了不起的发展。

电视剧到底向哪里发展?是向电影靠拢?还是向话剧靠拢?国外也有很
多朋友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想,尽管电视剧要向这两个方面借鉴、学习,
但总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电视是一个新的领域,电视剧,也就应该是一
种特殊的艺术手段和工具。电视剧有自己的规律,这个规律,我们还没有摸
着,这需要时间。要经过许多人的探索。不仅我们,全世界都在探索。

现在许多人都强调电视剧的数量,因为观众对电视剧的播出要求很大。
我一方面赞成数量多,一方面也希望在可能的范围里,集中精力,搞一些好
的电视剧。现在确实也产生了一些好的电视剧,但数量毕竟太少了。希望我
们的电视工作者,认真研究电视剧的思想,规律,电视剧的美学观念。电视
剧的理论将会在这些过程中产生。当然,理论的产生是不容易。希望大家快
快摸索,而不是慢慢摸索,制作出更多更好的电视剧!

(原载《云南日报》1983 年3 月23 日)


关于《绝对信号》的通信

兆华、行健同志与各位参加《绝对信号》演出的同志们:

读来信,十分感动。

所述甚是。《绝对信号》的优异成绩是北京人艺艺术传统的继续发展。

北京人艺从不固步自封,不原地踏步,绝不应抱着那点成就,就总是沾
沾自喜,不求前进。人老,常易看不得新事物;机构老,就容不得新事物。

北京人艺绝不能仅成为保留剧目的博物馆。它是继承了我国话剧传统,
却又不断汲取新精神、新形式,开拓广阔艺术疆域的地方。我们需要不同艺
术风格来丰富这个剧院的艺术。不同剧本,使剧院不致陷于死水一潭。这个
剧院,当然不抛弃已有通过艰难困苦、奋发创造才获得的所谓“北京人艺风
格”,但我们绝不拒绝新的创造来发展、滋养我们的传统。自然,吸收新精
神、新的写作与演出方法,不是盲目的,不是随风倒的,而是以我们已有的
创新经验与艺术鉴别能力来吸收各种有益的、有思想有艺术的创造(无论是
写作、是演出、是演技、是舞美或其他)。这一点,我相信,我们剧院的艺
术家们也多少有一点这样的水平。

我赞成你们提出的,“充分承认舞台的假设性,又令人信服地展示不同
的时间、空间和人物的心境”的创作方法、演出方法。其中“令人信服”四
字很重要,不要弄到“我明白了,大家当然明白”的地步。此外,我们是八
十年代的戏剧家,是社会主义的正在力图充分发扬精神文明的戏剧家。说起
来,这是常谈,但这是必不可少的常谈。

我喜欢你们提到“我们这个有悠久的戏剧传统的民族,为世界当代戏剧
的发展,也应该做出自己的贡献,这种民族自信心我们应该有”。我感到你
们这段话不是一般的“豪言壮语”,而是很有分量的庄严誓词。这个崇高的
目的必须达到,但需要时间,更需要大家有个统一的认识,有干劲,有韧性,
容忍得各种非议,经得了各种困难的考验。

有一点,一件事的成功总是经过曲曲折折的道路,因此,一、万一进了
没有出口的胡同,要知道转折回来,再探新路。二、有了成绩,哪怕是很大,
也不要称王称霸,容不得其他的戏剧艺术。

大凡好称“老子天下第一”的人,没有不失败的。我胡扯了一篇,只因
为我十分喜爱你们勇于进取的精神,并没有多少道理。
你们要出书,教我写个序,我来试试。
祝你们
更加努力

曹禺
一九八三年三月十五日
(原载《十月》1983年第3期)


“威利,你为什么要这样?”

——看了北京人艺《推销员之死》的演出

读了阿瑟·密勒的《推销员之死》,认为这是一部杰出的作品,看了这
个戏的演出,才真正受了震动。也许这是剧本创作的一种特性吧。在没有演
出前,无论写的如何好,总像是一块未经开凿的含玉的璞石。只是当有才能
的导演与演员,用他们对剧本的深切的理解与热爱,将它展现在人们面前,
让人们走进剧作者心中的世界时,人们才会发现,它是一块光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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