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录-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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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770,771,772(781)—256
救赎之全体性的象征,就像太阳之照亮一切,只不过是标志着一种全体性而已;然而被摒弃的〔象征〕,就像特选的犹太人之摒弃异教徒,却标志着摒弃。
“耶稣基督是一切人的救赎者”。——是的,因为他所提供的正好像这样一个人:凡是愿意到他这里来的人,他都要赎回。那些中途死亡的人,乃是他们自己的不幸;然而就他而论,则他是为他们提供了救赎的。——在赎身的人与防止死亡的人乃是两个人的情况下,这个例子是有效的,然而在耶稣基督身上则是无效的,他既做了前者又做了后者。所以无效是因为耶稣基督以救赎者的身份或许并不是一切人的主人;从而只有当主人在他的身上时,他才是一切人的救赎者。
当我们说,耶稣基督并没有为一切人而死,我们就犯了以这种例外直接引用于其自身的那些人的罪过了;这只是偏爱绝望,而不是使他们转过身来偏爱希望。因为这样一来,人们就由于外表的习尚而使自己习惯于内心的德行。
649—529(782)953—860
对死亡的胜利。一个人如果丧失了自己的灵魂,即使获得全世界,又有什么用呢?凡是想要卫护自己灵魂的,必将丧失它。
“我不是来毁灭法律的,而是来成全法律的”。
“羔羊并没有取消世界上的罪恶,而我就是取消罪恶的羔羊”。
“摩西并没有给你们以天上的面包。摩西并没有引你们脱离被俘,并没有使你们真正自由”。
651—642(783)915—859
……这时候耶稣基督到来告诉人们说,他们除了自己本身而外并没有别的敌人,是他们的情欲使得他们与上帝分离,他就是为了消灭它们并赐给他们以神恩而来的,为的是把他们全都造就成一个神圣的教会;他来是要把异教徒和犹太人都带回到这个教会里,他来是要消灭前一种人的偶像和后一种人的迷信。但对于这一点所有的人都在反对,不仅是由于欲念而自然要反对,并且尤其是因为地上的国王们都结合起来要消灭这种新生的宗教,正如所预告过的那样。(Proph:
Quare eremerunt gentes……reges terrae……adversus Christum。〔预言:各民族为什么喧嚣……地上的君主……反对基督〕。《诗篇》第2篇,第1—2节:“外邦为什么争闹……世上的君主一起起来……要敌挡耶和华”。
地上一切伟大的都结合在一起:学者、贤人和国王。其中有的在写作,另有的在谴责,还有的在杀戮。尽管有这一切反对势力,但这些纯朴的、无拳无勇的人们却抵抗了所有这些威权,甚至还降服了这些国王、这些学者、这些贤人并清除了整个大地上的偶像崇拜。而这一切都是由已经预告过它的那种力量所成就的。
607—607(784)913—861
耶稣基督并不想要魔鬼的见证,也不想要那些没有奉召的人的见证;而只是要上帝与施洗者约翰的见证。
731—741(785)884—569
我认为耶稣基督是在所有的人的身上,也在我们自己的身上;作为父的耶稣基督在他的父的身上,作为兄弟的耶稣基督在他的兄弟们的身上,作为穷人的耶稣基督在穷人们的身上,作为富人的耶稣基督在富人们的身上,作为博士与牧师的耶稣基督在牧师的身上,作为国君的耶稣基督在君主的身上,如此等等。因为他既是上帝,便由于他的光荣而成为一切伟大的东西,又由于他那凡人的生命而成为一切卑微下贱的东西。因此之故,他就获得了这种不幸的境况,以致他可以出现在一切人的身上并成为一切境况的典范。
631—577(786)910—857
耶稣基督处于一种幽晦状态(按照世人们所谓的幽晦),从而仅只是记叙国家大事的历史学家们就难得注意到他了。
630—611(787)928—579
论无论是约瑟夫还是塔西佗或是别的历史学家都不曾谈到过耶稣基督这一事实——这一点远不足以反驳他,反倒是支持了他。因为耶稣基督曾经存在过,他的宗教引起了广泛的议论,并且上述这些人也并没有忽视它,这些都是确凿的;因此显然可见,他们只不过是有意地隐瞒了他,否则便是他们谈到了他,但人们却查禁了或者篡改了他们。
826—610(788)897—862
“我在他们中间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我爱不为世人所知并且甚至于也不为先知所知的崇拜者。
638—432(789)938—863
正如耶稣基督始终是在人们中间而不为人所知,因此他的真理也始终是在一般的意见中间,外表上并没有不同。因此,圣餐也就在普通的面包中间。
638(a)—746(790)260—865
耶稣基督不愿没有正义的形式而被杀害,因为由于正义而死比起由于不义的暴乱而死要更加不光彩得多。
638(b)—(791)926—567
彼拉多的假正义只不过是用以使耶稣基督受难而已;因为他使耶稣基督因他的假正义而受鞭挞,然后又杀害了他。
一开始就杀害他还要更好一些。假正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做各种好事和坏事来讨好世人,并表明他们一点也不是属于耶稣基督的,因为他们以耶稣基督为耻。并且最后他们在极大的诱惑与机缘之下杀害了他。
636—605(792)922—583
还有什么人曾经是更光辉显赫的呢?整个的犹太民族在他到来之前就预告了他。异邦人的民族在他到来之后又崇拜了他。异邦人和犹太人这两种人都把他当成是他们自己的中心。
可是又有什么人曾经是更不享受这种光辉显赫的呢?在三十三年的岁月中,他生活了三十年并没有出头露面。在三年里,他被人当作是骗子;牧师们和权贵们都排斥他;他的朋友和他最亲近的人都鄙视他。最后,他的死是被他的一个门徒所出卖,被另一个门徒所否认,被所有的门徒所背弃。
然则,他在这种光辉显赫之中又占有什么地位呢?从来没有人是这样地光辉显赫,也从来没有人是更加不光彩的了。
那一切的光辉显赫都只不过是为我们而设的,好让他为我们所认识;而他为他自己却一点光辉显赫都没有。
829—585(793)880—864
从肉体到精神的无穷距离,可以象征从精神到仁爱的更加无穷遥远的无穷距离;因为仁爱是超自然的。
一切伟大事物的光辉显赫,对于从事精神探讨的人来说,都是毫无光彩可言的。
精神的人的伟大是国王、富人、首长以及一切肉体方面的伟大人物所看不见的。
智慧的伟大——它若不来自上帝,便会是虚无——是肉欲的人和精神的人所看不见的。这里是三种品类不同的秩序。
伟大的天才们有他们的领域、他们的显赫、他们的伟大、他们的胜利、他们的光辉,而绝不需要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任何肉体上的伟大。他们不是用眼睛而是要用精神才能被人看到的;这就够了。
圣者们也有他们的领域、他们的显赫、他们的胜利、他们的辉煌,而绝不需要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任何肉体上的或精神上的伟大,因为这些对他们既无所增加,也无所减少。
他们是要从上帝与天使而不是从肉体或好奇的精神才能被人看到的;上帝对他们就够了。
阿基米得虽不显赫,也将同样地受人尊敬。他并没有打过仗给人看,然而他把自己的发明贡献给一切人的精神。啊!
他对人类的精神是多么光辉显赫啊!
耶稣基督并没有财富也没有任何外表上的知识成就,但他有着他那圣洁性的秩序。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发明,他并没有君临天下;但他是谦卑的、忍耐的、神圣的,对上帝是神圣的、对魔鬼是可畏的,他没有任何的罪恶。啊!对于窥见了智慧的那种心灵的眼睛来说,他是在怎样盛大的壮观之中又是在怎样宏伟的壮丽之中到来的啊!
阿基米得在他那几何学的书里要当一个君主会是徒劳无益的,尽管他就是其中的君主。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为了要显耀他自己的圣洁性的统治而以国王的身份出现,这是徒劳无益的;但他确乎是在他那秩序的光辉显赫之中到来了!
诽谤耶稣基督的卑贱,仿佛这种卑贱和他所要来显现的伟大竟然属于同一种秩序,——这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只要我们考虑在他的一生、在他的受难、在他的默默无闻、在他的死亡、在他的选择门徒、在他们的背弃、在他秘密的复活以及在其它事情之中的那种伟大,我们就会看出他是那样地伟大,以致我们没有借口可以诽谤其中所并不存在的卑贱。
然而有的人就只会赞慕肉体的伟大、仿佛是并不存在什么精神的东西;又有的人就只会赞慕精神的伟大,仿佛是并不存在什么智慧上更高得无限的东西。
一切的物体、太空、星辰、大地和地上的王国都比不上最渺小的精神;因为精神认识这一切以及它自己,而物体却一无所知。
所有的物体合在一起、所有的精神合在一起以及所有它们的产物,都比不上最微小的仁爱行动。那是属于一种更加无限崇高的秩序的。
所有的物体合在一起,我们都不能从其中造就出一丝一毫的思想来;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属于另一种秩序的。从所有的物体和精神之中,我们都不能引出一桩真正仁爱的行动来;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属于另一种超自然的秩序的。
632—511(794)——895
为什么耶稣基督不以一种显而易见的方式到来呢?反而要从先前的预言里得到他的证明呢?为什么他要以象征来预告自己呢?
637—444(795)883—893
如果耶稣基督的到来只是为了要使人神圣,那末全部的圣书和一切的事物就都会引向这一点,而令不信者信服也就会是轻而易举的了。如果耶稣基督的到来只是为了要使人盲目,那末他的全部行为就会混乱不堪,而我们也就不会有任何办法可以令不信者信服了。然而他既然像以赛亚所说的,是in sanctieicationem et in scandalum〔在神圣化之中与在诽谤之中〕。《以赛亚书》第8章,第14节:“他必作为圣所”。而到来的,所以我们就无法令不信者信服而他们也无法令我们信服;然而恰恰就其这一点我们却能使他们信服,因为我们说在他全部的行为里,无论是这一边还是那一边,都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定论的东西。
633—440(796)884—894
耶稣基督并没有说他不是来自拿撒勒,为的是好把恶人留在盲目之中,也并没有说他不是约瑟的儿子。
744—586(797)832—897
对耶稣基督的证明——耶稣基督谈到伟大的事物时是那么地朴素,竟仿佛他从不曾想过它们似的;同时却又是那么地明晰,以致于我们可以看出他是想过它们的。这种明确性与这种纯朴性的结合,真是值得赞美的。
742—428(798)832—898
福音书的文风在好多方式上都是值得赞美的,而其中之一便是对耶稣基督的刽子手和敌人从不曾加以任何詈骂;因为无论是反对犹大、彼拉多的历史家们还是反对犹太人的历史家们,任何一个都没有进行过这种詈骂。
假如福音书历史家们的这种节制以及如此之美好的那种性格中的许多其他特点都是矫揉造作的,并且假如他们矫揉造作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引人注目,——哪怕他们自己还不敢注目,——那末他们就不会不博得对他们可以做出这类有利言论来的朋友的。然而由于他们这样行动毫不矫揉造作,并且是出自一种完全无私的动机,所以他们并没有使任何人注目;而且我相信许多这类事情直到如今都还没有被人注目过,而这便是他们行事时心怀淡泊的见证。
743—580(799)30—896
一个工匠也谈到财富,一个律师也谈到战争、谈到效忠,等等;可是富人谈财富才谈得好,国王谈他刚刚做出的一项伟大的恩赐才谈得冷淡,而上帝才能很好地谈上帝。
741—593(800)918—886
是谁教会了福音书的作者们懂得一个完美无瑕的英雄灵魂的种种品质,竟至能在耶稣基督的身上把它描绘得那么完美无瑕呢?他们为什么要使他在他自己的苦痛时表现得脆弱呢?难道他们不晓得描绘一幕死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