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上清寺-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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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上没有灰,铁盒上没有灰,跪过石蒲团的膝盖,依然是洞壁跪爬时粘上的湿黑土壤。
这些都说明一件事,近期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做过清洁。为了避免吓着小敏,我没有说出来。
一直急着看香案上的字,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香案的特殊性。一般的香案上面,应该有香炉,但这里却没有,难道是有人希望让我们更容易看到字迹?
失踪的上清寺(十九)
想到背后幽深的洞里可能有双眼睛一直看着我们,我不寒而栗。
老曾带着小敏在大洞里四周逛了一圈回来,说:“这个大洞有5个支洞出去,其中一个洞流水过来,流向下坡方向另一个洞,估计是流向禹王宫。就我们来的那个支洞最小,而且在腰上。”
我问老曾:“这个水沟很窄,不像图上所说的暗河啊。”
老曾讲:“49年到现在,重庆城建设变化太大了,树木少了,山体的出水量大量减少,而且现在才5月初,去年重庆旱情严重,现在江水都少啊。”
说着,老曾用手电扫那条水沟的周围:“你看这附近凹陷很深,以前这个沟可能又宽又深。而且越流越宽,进入下面那个洞后,可能就真正像条暗河。”
突然,我的头灯闪了一下,暗下来,看来电不多了。
小敏急忙问:“我们要不要换个洞子出去?”
老曾不同意: “其他的洞口,通向哪里还不真正清楚,会不会被封门也不知道,而且我担心有岔路,还是原路按图纸回去稳当。”
曾经藏过财宝的那些石壁,我们已经没有兴致去敲探了,大家都似乎急着出洞。
攀绳爬上进来的腰洞,我在前面开路,老曾在后面收尾。一路回去似乎比来的时候快了很多,途中我只字未提那些让我担心的事情。
从洪崖洞旁边的防空洞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过了,左侧洪崖洞灯火辉煌,晚风中清凉的空气一下就拥抱过来,舒服了许多。
互相看看,我们浑身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小敏的脸和头发也沾着泥,不由得都笑起来。
这时,小敏的手机中连续不断地响起了铃声,她打开一看,原来都是未接电话记录,全是潘天棒打来的,最后是一则短信,他邀请小敏去逛南滨路,这家伙追女孩子的效率一贯如此。
浑身这么脏,我正为如何坐车而发愁,突然有了主意:“小敏,给天棒去电话,叫他来接我们。”
老曾说:“好啊,但我们不要给他讲太多。”
20分钟后,洪崖洞边的浜江路上,潘天棒惊讶地停车在我们面前:“你们是啷个搞起的哟?几个钟头不见,都变得弄个时尚!”
老曾讲:“我带他们探探洞,你喜欢的话,下次也叫你一起。”
潘天棒帮老曾把背包放到后备厢,一边说:“我才不和你们去,要去我单独带小敏一起,黑灯瞎火加上耗子,肯定嘿浪漫!”
我们大笑。
车到抗建堂,老曾吩咐潘天棒在楼下等着,我们上楼收拾。
穿过超市上电梯,四周的人奇怪的眼光看得我和小敏不好意思,但老曾毫不在意,向好奇的邻居解释:“旅游回来,上山下乡,忆苦思甜了一下。”
一进老曾的家,小敏就急着去抱出铜盒叫老曾:“我们快快试一下那个保宁醋,看看爷爷留的图纸吧。”
我心里也很急,但还是调侃他:“下面还有一个大帅哥在等你,别让人家等急了。”
老曾说:“那些图纸好歹也是文物了,浑身脏兮兮的,我们还是洗过再看,天棒想泡妹妹,就得让他学习等人,不着急的。”
收拾完毕,我来老曾的客厅,老曾正和小敏对着摊开的图纸和一瓶醋犹豫。
“怎么了?”我问。
小敏托着脸,发愁道:“我们想用醋来泡图纸,但又怕把图纸损坏了。”
“阆中佳液,秘图顿开,关键是怎么开法。醋是酸性的,有腐蚀性,很容易破坏图纸。”老曾下不了决心。
我拿起醋瓶看,还真是保宁醋,于是放了心,说道:“如果你能确定这是真正的保宁醋,就可以放心地浸图纸。原因有二:一是按小敏爷爷的交待,应该没有风险;二是我恰巧了解一点情况,保宁醋和其他的醋有较大的区别,据说是唯一一种可以防腐的醋。”
去过阆中两次,曾经看过保宁醋的资料,所以我知道这些。
老曾犹豫地找了一支棉花签,取了一张未显影的图纸出来,轻轻地把醋涂抹到图纸上。
整个图纸没有显示什么东西,但图纸的一角,出现了一个汉字,“叁”!
老曾停下手来,没有继续:“这个”叁“,会是什么意思?”
我检查了涂过醋液的图纸,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于是鼓励老曾:“放心,我们试过另一张再说吧。”小敏也急切地同意。
老曾取出另一张图来,更仔细地涂了一层醋液,一分钟不到,纸上又显出字来,还是一个字,还是在角上,这次是“柒”!
我恍然大悟!
“老曾,这肯定是图纸的编号,图纸是有顺序的!”
老曾怀疑地把已经显示过的第一张图取出来,选了四个角,涂上醋液。
又是漫长的一分钟后,果然右下角出现了一个汉字“壹”!
我们兴奋极了,老曾把每张图纸的四角都涂上醋,过了一会,除了一张纸没有显影,其他都露出了编号!
从“壹”到“拾贰”,12张图纸,有了一个顺序。
这个顺序会有什么意义?
那张没有编号的图纸上又有什么特殊性?我们如何能打开的其中一张?
大家正在猜测,小敏的手机响了,自然是在楼下久等的那位可怜的潘天棒。
小敏拿着电话,对我们说:“天棒哥说,我们十分钟内不下去,他就带东西上来,免得我们饿着。”
这家伙,真有一套!
老曾说:“那么,你把图纸留给我们研究,你和天棒两个人去玩吧。”我极力赞同。
小敏说:“那不行,我再让他等下,我们开张图纸再走,我已经猜到哪张图纸能被醋显影了!”
失踪的上清寺(二十)
小敏说完,从图纸堆里取出编号为“贰”的那一张,递给老曾:“肯定是这一张。”
老曾仔细地在图纸上涂上醋液,图纸果然出现了文字!这次,又是一首诗:
“老子無為出函谷,君王從此知神仙洞藏墨宝唐宋时,廟滿香火雲如煙青山坐看兩江匯,牛車疾行黔路遠壁守對岸千年城,後世前生續善緣”
反复读了三遍,老曾沉吟半响:“这首诗不象第一张图那么清楚啊,要搞清楚,得费些脑水。”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这首诗,似乎只有“洞藏墨宝”几个字与宝藏有点关系,可其他的寓意又指什么呢?
看见小敏焦急的样子,我抄下这首诗,说道:“能把字显影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不要太心急,晚上好好想想。”
老曾也劝小敏:“小姑娘,估计你也帮不上忙,南滨路是重庆最漂亮的地方之一,你可以跟天棒去逛逛,老罗也回家换身衣服,我晚上要查些资料。”
小敏只好同意了,收拾一下,和我下了楼。
刚出大厦,只见潘天棒急不可耐地上前,看见和我小敏一起,又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向我笑。
我悄悄对他说:“我是回家换衣服的哈,你不要心慌暴燥的,不得当你们的电灯泡。”
潘天棒居然说:“你想哪里去老嘛,我才不怕你当灯炮。泡妹妹嘛,没有电灯泡要上,有电灯泡时关掉电灯泡也要上。”
我笑着和他们道别,打了个的士回家了。
回到沙坪坝,换好衣服吃过饭,就一边上网查资料,一边研究这首诗。
“老子无为出函谷,君王从此知神仙”,这句应该是道教创始的传说,周朝时间一个叫尹喜的地方官观天象预测有圣人来,于是在函谷关接到用青牛驾车来的老子,拜他为师,记录下老子的话,整理成《道德经》的故事。
“洞藏墨宝唐宋时,庙满香火云如烟”,这句应该是指藏宝图所指的东西,为唐宋的字画,而且地点在一个庙里,结合第一句,应该是一个香火很旺的道观。
太好了!重庆保护下来的道观本来就不多,即使陪都时间,那时知名的道观也少,第三、四句似乎说的都是这个庙的地理特点。
想到这里,手机响起来,是老曾的:“小罗,地点肯定就在老君洞!”
哈,和我想的一样。
我问老曾:“不过‘青山坐看两江汇’,说的是能看到两江会合的地方,老君洞看不到吧?”
老曾讲:“隐约还是可以看到的,其他能看到两江会合的道观,又在江对岸的就只有玄坛庙了。”
玄坛庙?这个道观我听说过,却不知道在哪里。老曾说:“玄坛庙,就在五院靠长江的边上。”
听老曾说过,以前的上清寺,他认为应该是在临江而建原面粉厂处,玄坛庙也靠江边,会不会和上清寺有什么联系呢?于是问道:“玄坛庙这一带解放前都有什么?”
老曾介绍说:“玄坛庙那一带不得了哦,有四个国家的水兵部队驻扎,是法国、英国、日本和另一个国家,我记不清楚了。1930年左右,一个日本水兵自杀了,日本人居然跑来主城市区来抓人,完全不讲理,后来知道抓错人才放了。
就在五院上面一点的坡上,‘中央电影制片厂’就在那里,抗战结束才搬走。那里有地理优势,他们拍了许多重庆大轰炸的纪录片。那个时候,胡蝶和白杨那些中国最出名的电影明星,就经常在上新街上晃来晃去的。“
我问:“那这首诗会不会是指的是玄坛庙呢?”
老曾不同意:“你看后面有一句,‘青山坐看两江汇,牛车疾行黔路远’,南山上面,正好有一条通向贵州的川黔古道。现在的教育管理学校后面,有一个黔南义庄,相当于解放前的贵州省驻重庆办事处,同时也是贵州难民收容所,贵州的商人去世后,要运棺木回故乡前,就在那里停灵。玄坛庙离川黔古道太远了。”
那么,藏宝地就是老君洞了,但最后两句诗意很不清楚,看不出具体地点来。
“老君洞地方那么大,啷个找嘛?”我问道。
“明天我们去看一下再说吧,好好休息。”老曾挂了电话。
整个晚上,睡得很不好,那首诗的一个个字,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还不断地出现今天洪崖暗河洞里的场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道人在后面追赶我。
早上10点多,老曾的电话响了:“小罗,快起床,小潘的车来接你了。”
下得楼来,天棒的车已经到了,他抱怨说:“小敏非要我来接你,不然沙坪坝这个堵城,我才不来呢。”
上到车,我问他泡MM泡得怎么样?天棒又抱怨:“连手都没有拉到,小敏的性格不象我们重庆妹妹弄个直率,老是说几句话就走神。”
我心里暗笑,遇到那么多事,还有一堆心中的疑问,不走神才怪呢,安慰他说:“她可能没有见过象你这么帅的熊,所以走神嘛?”
天棒摸摸他的胖肚子:“你啷个说我是熊呢?别个最多说我体形影响交通。”
我说:“你自己车上贴个‘熊出没注意’嘛,下次改一个‘帅哥出没注意’,我就叫你帅哥。”
到观音岩接了老曾和小敏,我们向南山开去。大假最后一天,路上车流已经多起来,开得比较慢,快到12点才到黄桷桠口,看见老君洞的大门。
天棒说:“肚子饿了,我们在老君洞吃素斋还是去黄桷桠镇吃泉水鸡?。”
整个南山上,在当年的抗战时期,曾经有大量商人居住,还有所有国外的使馆,陪都时代南山是一个富人特别多的地方,如果老君洞藏着什么,会不会与这些历史有关系呢?
所以,我强烈支持去镇上,希望老曾能讲讲陪都时期的南山,理点线索出来。
失踪的上清寺(二十一)
老曾突然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说:“泉水鸡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好吃了,老君洞的素斋有个跑堂的,黑好耍,我们还是去吃斋饭吧。”
这个老家伙,好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小敏显然也更急于到老君洞,催着潘天棒停好车,就陪他去买门票了。
从车上下来,老曾拿着两个包,自己背上一个35升的小登山包,递给我一个装相机的摄影包。看着潘天棒和小敏走得够远了,他古怪地向我笑笑,问我:“你难道没有看出那首诗是藏头诗?”
整晚在我眼前飘的文字突然在我眼前有了意义,我气得差点晕倒:藏头诗是中国再普通不过的线索提供方法,昨晚一直推敲诗中的寓意,居然没有向这方面想过!
我马上把抄的诗拿出来一看,每一句诗的开头组合起来赫然是:“老君洞庙,青牛壁后”!
显然,这个图纸里的宝藏应该在老君洞庙一个青牛壁的后面。
老曾安慰我:“我昨天也想岔了方向,因为第一个地图推敲诗意就可以判断地点,没有用这种暗示。给你打完电话,我才想到,一看,嘿嘿,弄个简单。”
“死老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