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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失控的陪审团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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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他露面的时间将像兔子尾巴一样短。他开始盘诘时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卡利森博士一年之中要作证多少次?
  “这些年我专干作证,我已经退休不再教书了嘛。”卡利森答道,这个问题他已不知回答过多少遍。
  “你作证拿取报酬吗?”梅森问问题和它的答案一样,同属陈词滥调。
  “是的,我来此是有报酬的。和你一样。”
  “多少?”
  “咨询和作证共计5000美元。”在律师们看来,卡利森无疑是本案中最最便宜的一位证人。
  梅森对卡利森在计算中使用的通货膨胀率提出了一个问题,双方就消费品价格上涨指数争论了半小时。即使梅森占了点儿上风,那也是谁都不会注意的。他要求卡利森同意伍德先生损失掉的工资总额是68万美元,这样更为合理。
  这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罗尔和他那一帮出庭辩护律师,接受这两个数目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十分乐意。损失掉的工资仅仅是一个起点。他们会在上面加上精神方面的痛苦和折磨、享受生活方面的损失、失去亲人陪伴的损失以及诸如伍德先生的医药费和丧葬费等等。在此之后,他们才会开出一个天价,他们将向陪审团证明派恩克斯公司拥有多少现金,应该拿出大大的一笔作为惩罚性损失赔偿。
  离休庭还有1小时。罗尔自豪地对法庭宣布道:“原告要求传唤最后位证人塞莱丝蒂·伍德太太上堂。”
  原告方面的证人作证己临近结束,陪审团事前对此毫无所知。这时,肩上的千斤重担突然落了地,庭上沉闷的气氛立即开始变得轻松。有几位陪审员露出了微笑,更多的则是解开了紧锁的双眉,随着他们恢复了活力,他们坐着的椅子也开始摆动。今夜将是他们遭受隔离的第7夜。根据尼可拉斯提出的最新理论,被告方面的证人最多也用不了3天。他们做了一次加法运算。他们周末就可以回家了。
  在过去3周中,塞莱丝蒂·伍德一直默默地坐在原告席上,即使与周围的那帮律师,也难得低声交谈一句。她对律师们视而不见。从不看陪审团一眼,而是一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一个又一个证人,她这种自制的能力,令人惊讶。她穿着灰暗的素服,时时刻刻都是黑袜黑鞋。
  在开庭第一周,杰里就送给她一个封号:寡妇伍德。她现年55岁,丈夫若非死干肺癌,也会是这个年纪。她的身材又瘦又小,留着花白短发。在一家地区图书馆工作,养育了3个儿女。几张全家福照片,传给了陪审团。
  塞莱丝蒂一年前录过一次证词,接受过罗尔手下专家们的排练。因而现在显得颇为沉着,虽然有点紧张,但决非坐立不安。她打定主意,决不流露感情;她的丈夫毕竟已去世4年了嘛。她和罗尔按照事前编就的脚本,演得完美无缺。她谈了和雅各布一起生活的岁月,当时他们是多么幸福多么美满!她接着又谈了自己的儿孙,谈了退休后欢度晚年的梦想。在他们生活的道路上自然也有磕磕绊绊,但并不怎么严重,可他后来就得了这种致命的疾病。他早就想戒烟,而且试着戒了许多回,却没有戒成功。烟瘾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法抗拒。
  她虽然没有故作姿态,但她那平静而又舒缓的声音,却充满对先夫的同情。罗尔事前曾非常英明地提醒过她,虚假的泪水只可能引起陪审团的反感。她没有哭哭啼啼。
  在反诘时,凯布尔没有向她提出任何问题。他还有什么可问呢?他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谦恭地站了起来,只说了这么一句:“法官大人,我们没有问题要问这位证人。”
  费奇倒是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问这位证人,可是他却不能在这公开的法庭上向她提。在怀念亡夫的悲哀中寂寞地度过了1年之后,塞莱丝蒂开始和一位比她小7岁的离婚男子频颇会面。据可靠的消息来源报告,他们准备在本案宣判后立即悄悄结婚。这还是罗尔亲自下的令,叫她在案子结束前绝对不要嫁人。陪审员们在庭上自然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但费奇正想方设法,要把这件新闻从后门偷偷地捅给他们。
  “原告举证完毕,静候裁决。”罗尔请塞莱丝蒂入座后,对庭上宣布道。双方的律师一听此言,立即各自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开始认真地轻声交谈。
  哈金法官对顿时显得闹哄哄的法庭看了一会儿,便转身望着没精打采的陪审团:“女士们、先生们,我有几条消息要向诸位通报。消息有好也有坏。好消息已很明显:原告已举证完毕,听候裁决,咱们的听证已完成了一多半。被告方面的证人比原告只会少不会多;坏消息是:双方提出了一大批申请,要求本庭裁决。我们将在明天辩论这些申请,可能需要一整天。我很抱歉,但我们别无选择。”
  尼可拉斯立刻举起手。哈金朝他看了几秒钟,才勉强开口问道:“你有何事,伊斯特尔先生?”
  “你的意思是,我们明天要在旅馆里干坐一整天?”
  “我想是。”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律师们中断了他们那些小型会议,惊诧地望着伊斯特尔。陪审员居然在法庭上公开发言,这实在罕见。
  “因为我们有一大堆的事必须在陪审团不在场的情况下做完。”
  “哦,这我明白。我的问题是,我们干吗要在旅馆里干坐?”
  “那你想干什么?”
  “有很多事情可以干呀。我们可以包一条大船,到墨西哥湾里兜一圈。愿意的话,还可以钓钓鱼。”
  “我不能要求本县的纳税人为这样的活动掏腰包嘛,伊斯特尔先生”
  “我想我们都是纳税人吧?”
  “我的回答是不行。很抱歉。”
  “你别提纳税人不纳税人啦。我想在座的诸位律师,肯定是乐意赞助的。叫每一方出个1000美金,我们就可以包一条大船,痛痛快快玩一天喽。”
  凯布尔和罗尔同时作出了反应,但罗尔却设法抢到了头功。他跳起来叫道:“我们非常乐意负担一半费用,法官大人。”
  “这主意太棒啦,大人。”凯布尔立即大声补充道。
  哈金掌心向外,举起双手:“等一等,”他说。他揉揉太阳穴,在脑子里搜索有无先例。先例当然是没有。可是也没有哪条规定哪条法律作过明文禁止呀。再说,也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嘛。
  洛伦·杜克轻轻碰了碰尼可拉斯的手臂,跟他咬了咬耳朵。法官开口道:“嗯,这样的事我确实是前所未闻。似乎属于可以权宜行事的那一类,是不是呀,罗尔先生?”
  “这没有什么害处嘛,大人。每方都出一半,没有问题的。”
  “你看呢,凯布尔先生?”
  “我想不出在程序上有什么法规或者法则不准我们这样行事,我同意罗尔先生的意见。如果双方平摊这笔费用,有何不可?”
  尼可拉斯再次举起手:“请原谅,法官大人。我注意到有几位陪审员宁愿去新奥尔良购物,而不想坐船到墨西哥湾漫游。”
  这一次罗尔又快了一拍:“巴士的费用我方也乐于分担一半,法官大人。外加一顿午餐。”
  “我方也乐意。”凯布尔说,“再加一顿晚饭。”
  格洛莉亚·莱恩拿着一块写字夹板,连忙赶到陪审席进行登记。尼可拉斯、杰里·费尔南德斯、隆尼·谢弗、莉基·科尔曼、安琪·魏斯和赫雷拉上校想坐船,其他几位要去新奥尔良法国区。
  包括雅各布·伍德的那盘录像,原告律师团已有10位证人在陪审团面前作过证,历时13天案情已经清楚,有待陪审团作出的决定,不是香烟是否有害,而是现在是否已到了对香烟厂商进行惩罚的时候。
  若不是陪审团受到隔离,罗尔至少还要请出3位证人一位专家将讨论广告心理学,一位讨论烟瘾,另一位则详详细细地描述在烟叶上喷洒杀虫剂和灭菌剂的问题。
  但陪审团已经受到严密的隔离,罗尔明自这一切必须立即打住。这个陪审团显然与一般的大不相同。一个是瞎子,另一个在吃午饭时居然练瑜伽,显然不合格。目前已经罢工两次,每到一个关口又总是提出一大堆要求。吃饭要用瓷器和银质餐具。休息时要喝啤酒,花的当然是纳税人的钱。还要搞什么私人会晤。(哈金法官已被搅得夜不能眠。)
  对费奇来说,这个陪审团显然也是不同于一般。他曾经破坏过那么多的陪审团。在美国的司法史上名列第一。这一次他和以往一样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陷阱,搜集了一桩又一桩丑闻。一切都干得不留痕迹,无可挑剔。到目前为止,只纵过一次火,也没有让谁断胳膊断腿。但那个女人马莉却改变了一切。由于她的出现,他将能用金钱买到一件有利的裁决。这个像扣篮一样十拿九稳的对被告有利的裁决,将会把罗尔羞辱得无地自容,将会把那些饿狼一般的出庭辩护律师吓退,远远地呆在一旁,等着啃几根剩下的骨头。
  本案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烟草讼案。原告律师排出了最强的阵容,而且诉讼的资金雄厚,多达800万美元。但他那位可爱的小马莉,会把一张有利的裁决,稳稳当当地放入他的掌中。费奇对此坚信不疑,而且越想越入迷。时刻想念她,夜夜梦见她。若不是有这位可爱的马莉,费奇此时本会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的。一个对原告有利的裁决已经是呼之欲出。合适的法庭,合适的法官,合适的气氛。作证的专家是费奇指挥被告律师团的过去9年中所见过的最优秀专家。9年里他指挥过8起诉讼8次被告全都获得了胜诉。尽管他非常憎恨罗尔,但他不得不承认,当然是自己在心里承认,罗尔是能紧紧咬住烟草行业尾巴的最最合适的人选。
  在比洛克西击败罗尔将会使今后梦想起诉烟草公司的人畏缩不前。已经陷入窘境的烟草行业会因此而得救。
  每当费奇对陪审团的票数进行计算时。他总是先从莉基·科尔曼算起。她有流产的秘密,他已把她的一票牢牢捏在掌心,只不过她自己还蒙在鼓里罢了。他接着又加上隆尼·谢弗,还有那位退休上校赫雷拉。至于米莉·杜勃雷,那更是易如反掌。他手下的陪审员咨询顾问们认为,雪尔薇亚·泰勒·塔特姗缺少同情心,而且自己又抽烟。但他们不知道她和杰里·费尔南德斯睡觉这一秘密。杰里和伊斯特尔又是哥们儿,费奇估计他们3人投票时步调准会完全一致。洛伦·杜克就坐在尼可拉斯旁边,开庭时常在一起交头接耳。费寄料定她准会跟着伊斯特尔的指挥棒转。洛伦果真如此,那么另一个黑女人安琪·魏斯肯定也会照此办理,尽管她的态度如何,尚未摸透。
  陪审团的评议将由伊斯特尔一手操纵,对此谁也不会提出异议。费奇知道他读过两年法律。而且他愿和任何人打赌。这一情况在陪审团里己是人尽皆知。
  霍尔曼·格里姆斯如何投票,还很难说。但费奇并不把他考虑在内。他对菲利浦·萨维尔同样不抱希望。至于格拉迪斯·卡德太太,费奇倒是有点儿把握。她年纪已大,性格保守,假如罗尔要求赔偿2000万这么大的数,倒很可能会把她吓退。因此费奇口袋里已经有了4张票,格拉迪斯·卡德太太可能还会给他加上张。霍尔曼·格里姆斯把票投向谁,那要看运气。萨维尔则是根本别提,那样一个喜欢和大自然交流的家伙肯定不会喜欢烟草公司。因而伊斯特尔和他那个五人帮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无论裁决对哪一方有利,都必须9票方才有效。哪怕仅少1票,法官也只能宣布审判作废。案子就得重新审理。而这正是费奇不想看到的事。
  那一批密切注视着本案审理进程的法律专家和学者尽管众说纷纭,但却作出了完全一致的预言:12位陪审员若能全票通过使派恩克斯公司胜诉的裁决,在未来10年中,企图起诉烟草公司的人即使不完全销声匿迹,他们也会感到心惊胆寒。费奇决心要赢得这样一个裁决。代价再高,在所不惜。
  在这个周一之夜,罗尔事务所里的气氛比以往轻松了许多。无需再传唤新的证人,压力顷刻间已从肩头消失。人们在会议室里开怀痛饮优质成士忌,罗尔呷着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吃着奶酪和饼干。
  球已经踢到了凯布尔那一边。让他和同伙们花几天时间和证人一起表演吧。让他们去给这样那样的文件贴上标签吧。罗尔只要见机行事作出反应,只要提几个问题盘问盘问证人,而被告证人的那些录像证词,他已看过不下10遍。
  负责陪审团研究的乔纳森·何特腊克,也和罗尔一样只喝矿泉水。他们边喝边推敲霍尔曼·格里姆斯。他俩都觉得已把霍尔曼的票稳稳地拿到手,米莉·杜勃雷和那个怪人萨维尔,也不会有问题。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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