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的流行病学-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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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研究的艾滋病,中医稳操胜券,不久的将来就会超过您的〃鸡尾酒疗法〃。您是哈佛医学院的博士,请告诉我们实话,这TMD中医到底会不会是您的对手。
何大一:我想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一个科学家,我总是根据证据来作出我的结论,我相信自然,自然已经给了我们巨大的多样性,包括化学的多样性,而且根据化学,自然资源的丰富,我想有很多奇妙的药物。如果看一下西药,大概40%的西药都是从自然资源产生的,所以医药就是医药,无所谓西方还是东方,中国还是外国,我们必须向所有的方面学习,所以我相信对于收集大量的中国的传统医药的中医,有巨大的化学多样性来提供新的药物,或者是直接的,或者是去提供某种构建药物的一种基本的结构,或者说是一种基础结构。所以我确信,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领域。但是,我也不希望能够随便的来宣传自己的东西,而不做系统研究。我认为这个不正确的做法,先有结论后提供资料,这种做法是不正确的。所以,我想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进行研究,来研究大量的中药的资源,我想这是一个非常有前途的领域,让中国为全球的抗艾滋病的斗争作出自己的贡献。
提问:就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就是刚才您说病毒它的突变的不确定性对研究工作在技术上有很大的不好控制是不是,就是说,刚才说中医,我想您有没有想过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研究)。
何大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特别是如果你要肯定,你是不是遵循了医药方面第一条定律,就是不能有危害。所以我们对这点非常小心,对我们做过的研究是很小心的。就是说我们是去帮助病人,不是给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总的来讲这个概念是对的。因为我们知道,你可能用某一种形式的感染去对付另外一种形式的感染,所以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做起来应该说是很困难。
主持人:谢谢你,咱们再看一下这个凤凰网友对您的提问。要不是您把您的这个发明命名为〃鸡尾酒〃这样庸俗的名字,也许瑞典那帮老家伙会考虑给您诺贝尔奖。这名字听上去有点像中国江湖郎中开的西洋药方,听起来可信度不大。其实我也有这个疑问,为什么叫〃鸡尾酒疗法〃呢。
何大一:〃鸡尾酒〃这个名字是别人家取的,不是我自己用的。
主持人:他给您取完了,您就接受了。
何大一:我应该这么说,我想我做的是一种建议,一种治疗艾滋病的方式,就是用现有药物来治疗艾滋病的方法,而且,这个包括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使用联合的用药方法。
主持人:为了突出联合性,你可以叫〃八国联军疗法〃,或者叫〃集体主义疗法〃都可以。
何大一:什么名字都可以,我不过是想把重点放在科研的过程当中,因为〃鸡尾酒〃是一个常用的术语,它不是一个科学术语。所以呢,有些人可能有点疑问,当我去讲课的时候,他们觉得我应该带一瓶酒来,其中含有我的神奇药物,当然这是不对的。所以,这个媒体用的〃鸡尾酒〃的这个名字,曾导致了人们的那种误解。对病人的〃鸡尾酒疗法〃,也就是说一般用三到四种药物,每天用三到四种药物同时用。所以呢,这实际上是药,不是喝的酒。
主持人:好,他还有一个问题,是说这种不是喝的药特别特别的贵?然后您去争取美国公司对中国降价,降下来了吗?
何大一:降下很多了。
主持人:降下很多了。
何大一:现在你不要讲中国的价,看非洲的情形,我们在美国,我刚才说的差不多要12000每一年要用美金。这些公司已经到非洲,价钱已经下降到一年差不多几百块钱(美金),可是几百块钱在非洲还是太多了。在中国的情形还在讨论,可能会降到几百块到一千块左右吧。
主持人:它是怎么包装呢,比如我得了艾滋病,我去花几百块钱买了以后,我怎么办呢?是喝呀。
何大一:是吃的。都是片剂。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实际上,我认为,因为我对中国的85万感染者,我认为在河南、云南都急需这种药物。那么,你总不能说我让他们死了算了,因为我们需要一种积极的态度来对待他们。我的贡献就是我能够和制药商谈判,你可以在美国和欧洲获取你的利润,但是你可以把药物以成本价或者低于成本价,给予那些买不起这样药物的国家和地区作为一种捐赠。当然,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需要讨论的,但是我们在一个国家里先这么做起来,说服他们去捐赠。比如三百个中国病人,在云南治疗三年,所以整个的疗程是固定下来了,云南的医生也已经组织好了,我们正在等待着中国的医药监督管理局来批准同意进口这些治疗的药物,大概只需要几个月以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启动这种试验性的治疗方案。
主持人:咱们为何教授的努力鼓一次掌吧。
问:您好,何教授。刚才您说到了已经有三种疫苗研制成功了,但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就是说不同种族它的基因多肽性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我们的人体,它对于疾病的敏感性也好、异感性也好,还是对药物的异感性也好,这种接受性。那么,能不能把在美国研究成功的这种疫苗,能不能成功地用于我国人民免受艾滋病的这种威胁呢?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谢谢您。
何大一: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很好的问题。我想我们的疫苗策略,是一定要记住,不仅仅是针对病毒的多样性,而且是要考虑到不同人群遗传的多样性。这就是我们的疫苗是用来自云南的毒株制备,实际上就是希望它是来自这个人群的。从疫苗临床试验的角度,我们打算首先在美国进行试验,在纽约,这理由是我们不希望受到指责,说把中国人当作实验。所以我们要做安全性的实验,首先在美国做安全实验,这样的实验是已经很接近了。我们已经和FDA讨论了我们的计划,但是在以后,我们打算和中方合作来进行这样的实验。所以,我们知道它的意义是了解疫苗的效果。而我们做这个的时候,是要帮助云南,帮助中国。但是整个的思路,就是希望得到一个能够有助于帮助全世界人的有效的疫苗。我们需要在这个领域里的一个成功的范例,我们想,我们能够和中国的科学家一块来达到这个目标,这将为世界科学作出极大的贡献。
主持人:好,谢谢你。咱们的节目马上就要结束了,节目结束的时候呢,这个节目有一个惯例,都要由主持人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必须用一句话来回答。这个问题非常简单。现在我一提艾滋病这三个字,您会有很多想法是吧,您最想告诉大家的是哪一句话,用一句话表达。
何大一:可能是一个很长的句子。
主持人:可以,可以。要不咱们给何教授一个机会,让他用三句话来答。给您一个特例,您可以说三句话。
何大一:我想艾滋病是一个全球性的大灾难,每一个人都必须认识到。不要认为它是别人的问题,实际上是我们每一个人自己面临的问题。科学的研究正在向我们提供某些希望,使我们能终止这样的灾难。
主持人:谢谢来自清华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们,也谢谢何教授远道而来。圣凯诺·世纪大讲堂,下周同一时间千万不要错过,再会。谢谢大家。
来源:凤凰网 /《世纪大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