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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狂花凋落-东方明-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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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次日她就发现苗头不对了。这天,特维尔谍报学校向每个学员发一袋水果。水果是装在一个帆布拎兜里的,放在餐厅门口,每个学员用毕餐离开餐厅时自己拎取一袋。傅索安拎了水果往寝室走的时候,查基亚尔从后面赴上来,用极快的动作朝水果兜里塞进一件东西,轻声道:“傅,这物件您回寝室可以看一下。”
  傅索安觉得奇怪:“什么东西啊?”
  “您看了就知道了。不过,千万要注意,只能您一个人看,否则对您将大大不利!”
  查基亚尔说完,拐上另一条路走了。
  傅索安更觉得奇怪了,遂加快脚步往回走。回到寝室,一起住的那个越南姑娘不在,傅索安于是关上房门,急不可待地取出那件东西。那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正是几天前给马力德看的那些照片!
  傅索安一看之下,顿时头转目眩,马失前蹄瘫倒在地下。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便是把全部照片统统撕掉,扔进抽水马桶冲掉。她立刻实施,刚刚处理完,那个越南姑娘就回来了。
  至此,傅索安总算明白马力德为什么不答理她了。接着,她开始为自己担心:校方的纪律那么严厉,如果此事一旦被校方得知,那怎么办?自从傅索安知晓查基亚尔是苏军中将的儿子后,她特别看重这所学校。试想,连将军的儿子都来这所学校受训,足见该校档次之高!她能在这样的学校学习,前途一定差不了。所以,傅索安现在特别珍惜这个机会,决不愿意被校方开除后发配西伯利亚等地当农民——尽管那是她刚叛逃来苏时的初衷。但是,现在证据已经捏在人家手里,她的命运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了。
  不过,傅索安不是一个肯轻易放弃希望放弃努力的角色,否则她也不会跳额尔古纳河了。她考虑了一会,决定去找马力德商量,看如何渡过这个难关。
  马力德住在二楼,楼门口有卫兵把守,这是为了防止男女学员混串寝室,影响学业而采取的措施。傅索安对卫兵说她要找马力德,有事情请教。卫兵让她在楼门口待着,他进去叫。一会儿,马力德出来了,却还拉着个男学员,看样子是故意行为。但傅索安还是鼓起勇气上前,问道:“马力德同志,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吗?”
  马力德显然已经猜到傅索安的来意,马上拒绝,但说得很得体:“谈谈?当然可以罗!不过没必要单独谈吧?特维尔谍报学校的学员和学员之间,应当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您说对吗?”
  傅索安真想大骂对方“伪君子”,但当着卫兵和另一个学员毕竟不敢,又不能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只得急中生智想了个理由,说自己这几天胃口不好,想吃中国北方的肉包子,问马力德能不能像上次那样设法和伙房通融一下。
  马力德眨着眼睛,一口答应:“行!我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傅索安道谢而去。双方都在做假,马力德自然没真的去跟伙房通融。傅索安回到寝室,要不是有人在面前,真想大哭一常她预感到查基亚尔此举是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在动着占有她的脑筋。这,傅索安当然是不肯的。但她不敢公然拒绝,否则,后果将大大不妙。她要在夹缝中求生存,就必须找到一个既不得罪查基亚尔又不能让他的不轨意图得逞的办法。
  这个办法,很快就被傅索安找到了。她决定利用特维尔谍报学校不准男女学员私自单独接触的纪律规定,设法避开查基亚尔,使其找不到实施不轨意图的机会。查基亚尔再过三个月就要毕业离校了,只要避过这三个月,那就大致上算避过这场灾祸了。
  傅索安打定主意后,终于安然入睡了。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查基亚尔一切都是经过周密策划的,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落入了这个色鬼的魔掌。
  次日,特维尔谍报学校为特务学员放映间谍教学观摩片。放教学观摩片是克格勃所有特务学校都常年实施的一个教学手段,克格勃编写的《苏联特工教学手册》中对此有专章叙述,称这是一种“施行简便却能产生十分理想的效果的教学方法”。观摩片的内容根据教学大纲进行滚动放映,一星期放映三次,无论节休假日,雷打不动。每部片子对各种特工技能都进行极为详细的介绍,配有俄语讲解。比如绑架内容的,影片会从对绑架目标的侦察、跟踪、如何掌握活动规律、如何选择绑架方式、路线、交通工具、行动人员人数一直到如何接近目标、对付保镖、绑绳、封嘴、迅速离开现场等等都有一幕幕详尽的镜头。其他内容也是这样,真正的“不厌其烦”。通常这种影片是让学员自愿观看的,只有对课程进度跟不上的学员,才采取强迫观看的办法。但是,按照规定,每次放映时都必须有担任值日的五名学员到场,一是维持秩序,二是在放映结束后打扫电影场,三是其中一人担任电影放映员(一般由摄影课、无线电技术课的教官轮流兼任)的助手。
  这天,轮到值日的五名学员中,有一个便是傅索安。她来到特维尔谍报学校以来,已经担任过这种值日。由于最初她是跟马力德学习俄语的,所以和马力德编在一个小组,马力德是组长。事后想来,查基亚尔一定给马力德施加过压力,给以了具体指令——傅索安一到电影场门口,马力德便对她说今天派她去做放映员的助手。放映员是教官,傅索安寻思待在教官身边无疑是最安全了,于是一口答应,马上去了放映间。
  放映间在电影场靠门口一侧的小楼上,是从场外楼梯上去的,傅索安走上去时,担任放映员的女摄影教官已经在摆弄机器了。
  傅索安向她行过礼,招呼了,便站在一旁。放映员显得很热情,傅索安还没上过摄影课,所以女教官不认识她,问了她的名字,便说:“来,让我教你应当怎样操作。”
  傅索安对新鲜事物一向很感兴趣,当下就认真学起来。这种放映机十分先进,它实际上是一部双体放映机,由两部机器构成,装上拷贝后,便会自动放映。当一卷拷贝转到尽头时,另一卷拷贝会自动开始放映,而这一侧则会把放过的拷贝自动推落,将下一卷推上档、作好放映准备。如斯反复轮转,直至整部影片放完。傅索安很快就学会了,这时开映时间也到了,放映员把机器打开,拷贝便开始自动转起来。她们两人坐在机器旁边,喝着咖啡,说着闲话。大约过了五分钟,放映员看看表,说:“傅,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过半小时回来,行吗?”
  机器在自动运转,只要不妨碍放映,傅索安想没有什么不行的。她把放映员送到门口,关照对方若回来时轻叩四下门,她就来开。放映员一出去,傅索安就把门紧紧关上,并且扣上了保险。如此小心谨慎,皆是为了防止查基亚尔突然闯进来。
  但是,傅索安还是失算了——查基亚尔其实早就进放映间了。
  今天担任放映员的女教官,原来是莫斯科一家报社的摄影记者,查基亚尔早就跟她相识了。几年前,当她为了谋求高薪而想到谍报学校来当摄影教官时,还是查基亚尔通过父亲帮的忙。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今天查基亚尔找到她说要和傅索安谈话,请她回避一下时,她当然不可能拒绝。刚才,查基亚尔提早半小时就来到放映间了,对放映员如此这般交代过后,就躲在屋角的两口大橱后面。
  现在放映间里只剩下傅索安一个人了,查基亚尔马上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他生怕傅索安不顾一切夺门而逃,便抢先占据了通往门口一侧的方向。傅索安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回头一看,黯淡的灯光映着查基亚尔布满疙瘩的脸,显得丑陋而狰狞。一瞬间,傅索安马上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也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极度的愤恨和天生的恐惧导致她浑身颤抖不已,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查基亚尔咧嘴笑着,一步一步地朝傅索安逼近。傅索安下意识地一步步往后退,她虽然已经胆战心惊,但是头脑始终保持着清醒。她知道只要自己张开嘴巴大叫一声,马上会有人赶来解围,但是接下来的后果却是显而易见的:查基亚尔肯定会把她和马力德的事公布于众,校方将会对她作出严肃处理,她从此将会陷进苦难的深渊,而且,没有理由可以肯定今后的苦难中不包括眼前即将出现的野蛮的蹂躏。这样想着,傅索安不敢张嘴叫喊。
  放映间不大,傅索安没几步就退到墙壁了。查基亚尔随即也逼到了跟前,她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脚下无力,膝盖一软便栽倒了下来。查基亚尔伸出双手拉住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抱了起来,朝屋角的一堆幕帘那里走去。傅索安下意识地挣扎着,但她那东方女性的身躯在巨人般的查基亚尔的怀里,几乎就像一个儿童在大人怀里一样,根本无法挣脱那种野蛮的搂抱。
  查基亚尔把傅索安抱到屋角,放在幕帘上,然后马上动手解她的衣服钮扣……一阵野性十足的疯狂之后,查基亚尔像一头得到满足的野兽那样,喉咙深处发出一种低沉的怪音,脸上浮现着得意的笑容,朝傅索安点点头,出门而去。
  傅索安躺在幕帘上,感受着身上的一阵阵疼痛,她的眼睛在流泪,她的心也在流泪。在查基亚尔施暴的十来分钟里,傅索安就像上了一堂课,她以自己的身心感悟到了八十年前八国联军侵犯北京,三十多年前日本军队侵占中国时,那些被强暴的妇女所受的痛苦和耻辱。可是,时过境迁,当时的受害者的受害是由于外界因素造成的,而她呢——是自找的!傅索安想到这一点,心灵深处泛起一阵悔恨。
  当天晚上,傅索安又一次辗转难眠。她在为自己的遭遇痛惜之后,思绪定格在一点上:但愿这是一次开始,而又是一次结束。
  希望查基亚尔在达到目的之后,从此把她忘了。如果以此来结束这场灾祸,尽管代价花得极大,但她还是无可奈何地能够接受的。
  但是,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15
  傅索安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会
  在谍报学校里碰到一位中国教官!
  ……第一次杀人,傅索安一扣扳机,
  那个大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
  了一下,朝前仆倒了。

  傅索安毕竟还年轻,在查基亚尔问题上考虑得过于单纯。一方面,她还不了解查基亚尔作为一名苏军高级将领的子弟所拥有的能量,即使在特维尔谍报学校这样的环境中,他仍旧可以呼风唤雨,变相的为所欲为。另一方面,她不了解年龄虽不大但涉世很深的查基亚尔本身所拥有的智慧和手段。因此,傅索安在被查基亚尔强奸后,认为今后只要特别小心,不单独行动就可避免再次遭受强暴。当然,另一方面,她则无奈地希望查基亚尔能“迷途知返”。
  对她不再感兴趣。
  但是,情况和傅索安所希望的恰恰相反,查基亚尔在首次占有她之后,那种原始的欲念不但没有得到遏止,反而恶性膨胀起来了。他感到整天被“意犹未颈的想法所困扰,渴望再次占有傅索安。因为有了第一次的胜利,查基亚尔不必再担心来自傅索安一方的阻力,在行为策略上有了一种肆无忌惮的顺畅。
  查基亚尔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三次强奸了傅索安——第一次:他买通了餐厅的一个在烧东方菜的苏联厨师,在傅索安进餐厅用餐时,该厨师以向她请教一道中国菜的烧法为名,把她骗往厨房。结果,查基亚尔就在灶下强奸了傅索安。
  第二次:傅索安在上完晚自修课,和玛莎一起走回寝室。途中,两个学员叫住玛莎,请她去一边说几句话。傅索安自然不便跟过去,又不敢独自先走,就在原处等着。就在这时,查基亚尔从旁边的树丛里蹿出来,捕兽般地把傅索安抱进了树林,实施了强奸。
  第三次:查基亚尔买通了士兵,干脆乘和傅索安同寝室的越南学员不在的机会,悄悄闯进她的寝室行事。
  傅索安无法忍受了!她最主要的倒不是无法忍受生理上或者心理上的伤害,而是理智方面的。理智告诉她,如果任凭查基亚尔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强暴,那么有两点肯定是很不妙的:一是如此作为,肯定会被校方察觉,如何处理查基亚尔她不知道,但对她的处理却是显而易见的,她现在对苏联人已经有所了解了。
  二是即便在查基亚尔毕业离校前不被校方发现此事,也肯定有这一层担忧——怀孕!查基亚尔显然不会考虑这一点,他三个月后将离开这里,但她却无法逃避这个现实。
  傅索安因此而考虑:如何摆脱这个色鬼的纠缠?现在,傅索安不是在中苏边境苏军第36号地区边防营的禁闭室,也不是在克格勃特别调查处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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