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租车 作者:阿西莫夫 等-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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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西莫夫 等
阿赫梅特爷爷的奇境
池塘边的小怪物
鬼影鼠魔
魔鬼出租车
木乃伊复活记
脑袋搬家
奇才
奇怪的巧合
神秘的钟表匠
神奇的灰眼睛
生活之书
谁是凶手
太空决战
外星朋友
未来人
翼手龙复活记
营救外星人
只能活8天的人
阿赫梅特爷爷的奇境
'阿塞拜疆'吉利耶维·尔 著
负责打扫院子的阿赫梅特爷爷朝院子望了一眼,自言自语说道:“怎么这么大的雾!”
喝完了一杯热乎乎的早茶,瘦小机敏的阿赫梅特爷爷走出了自家楼门。他拿着一大串钥匙,弄得哗哗响,好一会儿,才打开了小棚子的锁头。棚子里放着扫帚、铁锹,还有割草机。爷爷从棚里拿出了扫帚,开始认真打扫孙子吉斯和小伙伴们常在一起踢足球的场地。
这时,阿赫梅特爷爷发现,雾越来越浓,淹没了整个大院,只剩下院内的路灯所发出的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微光在乳液般的大雾中闪烁,真仿佛是遥远的星星,在漫漫夜空中眨着眼睛。
突然,从远处空中似乎传来了阵阵马群的嘶鸣。“城里怎么会有马群呢?”他奇怪地抬起了头。这一下,可把他惊呆了:从他对面空中闪出一辆三匹骏马的战车,冲破浓雾,风驰电掣般地迎面飞奔而来,战车后面翻滚着一团团旋风似的白色烟尘……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爷爷慌忙趴在地上。
“我的天啊!还有什么怪的事?”趴在地上的阿赫梅特爷爷偷眼望了一下天空,三匹剽悍的烈马驾着的战车已从面前飞驰而过,而远处天空的浓雾中又出现了一大群挥舞马刀的贵族骑士,他们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孙子卧室的窗子里骤然亮了灯,战车、骑士立刻消失了。
“真怪,怎么吉斯屋中灯一亮,就什么都无影无踪了?”爷爷心中犯着嘀咕,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又开始打扫沙沙作响的落叶。
这一天,阿赫梅特爷爷不时陷入沉思:“大雾、战车、贵族骑士……这怎么会有呢?要是说出来,但愿邻居们别认为我是睡昏了头!”
晚上,与往常一样,阿赫梅特爷爷还是和孙子在一起,又给吉斯讲起了丰富多彩的故事。只是早上的奇遇,他却一字也没敢提。
第二天,爷爷比往常醒得早了许多,朝院里一看,啊!雾比昨天还大!
“咳!怎么又是昨天那种怪雾!”爷爷忐忑不安地说了一句。
阿赫梅特爷爷连早茶也没顾上喝,就急忙来到院子里,心中思量着:“或许昨天出现奇景的地方,还会出现什么吧?”
爷爷惴惴不安地特意向空中看了几次,一切都很正常。他故意把钥匙弄得丁当响,然后慢慢拿起扫帚,准备打扫一夜之间落下的树叶。
忽然,空中传来了坦克行进时轰轰的履带声。阿赫梅特爷爷向空中望去,只见一辆巨大的坦克向他驶来。爷爷不由心头一紧,这倒不是因为担心坦克会压着他,而是出于一种预感:恐怕又要出现昨天那样的怪事了。
果不出所料,阿赫梅特爷爷又看见了一艘非同寻常的战舰,由一个十分威武的小个子船长指挥着,在蓝色的大海中航行。
然后渐渐地消失了,或许是被大雾遮住了。爷爷又转过头,向另一个方向望去,空中又出现了一个变化无穷的奇特画面,接着也飘然隐没在远处。
“哎呀!好大的雾啊!”冷丁传来了一声惊呼,把爷爷吓得颤抖了一下。
不知谁家阳台门砰地响了一声,爷爷回过头,只见孙子卧室的窗子里忽一下亮了灯,奇怪得很,空中的奇景立刻全消逝了。
过了一会儿,阿赫梅特爷爷才发现,自己手拿扫帚站着,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踩在脚底下。他捡起帽子,胡乱扣在头上,低低地遮住了前额,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扫树叶,时而停下来,想这两天遇到的怪事。
夜里,阿赫梅特爷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失眠了。
“唉,好家伙!要是对别人说了这事,人家准会讥笑我昏了头。咳,这可怎么好,竟落到这步田地呀!”爷爷心中不安地思索着。
第三天,阿赫梅特爷爷比前一天起得还早。先朝院里看看,没下雾。明亮的星星在破晓前的夜间中闪烁,弯弯的月亮笑盈盈地挂在天上,好像在偷偷地讥笑他。
为了不惊动别人,他轻手轻脚来到院子,拿出扫帚……静极了……他抬头向空中看了几次,除了笑盈盈的弯月,什么也没发现。“你也嘲笑我!说我昏了头!等着吧!”阿赫梅特爷爷气呼呼地对月亮说着,一面又快速扫起院子来。
干完活,爷爷同往常一样,又坐在大院里的长凳上吸起了烟斗。过了好大一会儿,邻居们相继起了床,爷爷不时地向走过来的邻居点头打招呼。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爷爷再没有遇到什么奇事。
星期天,一整天都特别暖和。爷爷一直坐在自家的阳台上。已经很晚了,他也没有去注意时间。这一夜他没睡。那古怪的白雾是不是又要升起来了?他逐个审视了各家的窗子,都已熄了灯,爷爷抓起了帽子就要向外走。
“要上哪儿去?才后半夜,早着呢,又是星期天,也不好好歇歇……”老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睡不着哇!到院里转转,换换新鲜空气。”他边支吾着边大步迈出了屋门。阿赫梅特爷爷简直忘了自己的年龄,一路小跑下了楼,一跃冲出了楼门,跑到院当中,抬头向空中张望。
立刻,古怪离奇的画面从四面八方向他扑过来,然后又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白雾中。
突然,爷爷看见一位高傲的骑士,骑着狂奔的烈马。他仔细一看,正是童话中基奥拉格鲁的形象。“对!是勇士基奥拉格鲁!”阿赫梅特爷爷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花了眼。骑士的身旁,跟着个小男孩。男孩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手中还挥舞着战刀,也飞奔而来。“怎么像我的孙子吉斯?”老人很纳闷,心中独自嘀咕着。他睁大了眼睛端详着。“嘿,没错!就是吉斯!”他惊奇极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孙子,眼珠瞪得又胀又疼。
孙子的枣红马从身旁飞驰而过,随即与强壮无比的勇士基奥拉格鲁渐渐隐没在茫茫的雾中了。
这时,一会儿这个窗里亮了灯,一会儿那个窗里亮了灯,邻居们陆续起了床。可是,阿赫梅特爷爷依然呆呆地站在院中央,他被再次看到的奇观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早已大亮了,可爷爷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过往的邻居们都和蔼可亲地向爷爷问候早安,而爷爷只是心不在焉地应酬着。
新的一天开始了,阿赫梅特爷爷还是心事重重地坐在阳台上思索着……
猛然间,孩子们嬉戏的喊叫声打断了爷爷的沉思。听见孙子吉斯那洪亮的声音,老人不由心中一震。
“伙伴们,你们猜猜,我和谁在一块玩了?同勇士基奥拉格鲁!我和他都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飞奔!”吉斯骄傲地滔滔不绝地讲着。
“又胡编乱造了!”小伙伴们哄堂大笑。
听见孩子们的对话,阿赫梅特爷爷顿时有所领悟:我看到的是孙子做的梦!对呀,那空中展现的场面不正是我给他讲的故事中的情节吗?这可怪了,我怎么能看见别人做梦?
晚上,阿赫梅特爷爷和老伴一块看电视。
“爷爷,请到我屋里来!”吉斯请求说。
“你先等一会儿,我看完《奇观集锦》就过去。”
“报告一则新奇的消息:一周前阿普歇伦半岛上空下了一场陨石雨。一些陨石坠入大气层后,没有充分燃烧,而后却崩裂粉碎成白茫茫的石粉雾,这种宇宙的特殊奇观很值得研究。”《奇观集锦》的播音员用平静的语调报导着。
“对!是值得研究的特殊奇观!”爷爷高兴得叫起来。“我也有特殊奇观!我看见了你的梦!”爷爷激动地跑进了孙子的房门。
“你说什么?”吉斯迷惑不解地追问了一句。
“你没听清?特、殊、奇、观!我、看、见、了、你、的、梦!”爷爷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原来如此!这一周我在院里看到的奇观都是你做的梦!”爷爷此时十分肯定地下了最后的结论。
一周来的疑惑是迎刃而解了,可阿赫梅特爷爷又陷入了新的沉思:“我为什么能看到梦?这种特异功能又与陨石雾有什么联系呢?”
池塘边的小怪物
'英国'戴·坎普顿 著
“小家伙!”生物老师李姆先生的嗓音永远是那样的刺耳。他从不叫学生的名字,只是一声“小家伙”!一听到这声音,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特思蒙德抬起头张望着,李姆先生的目光直射自己的座位。他屏住呼吸,想悄悄地抽掉练习本底下的一张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你!”李姆先生气恼地嚷着,露出满口大牙。“我在黑板上写,你却在下面做小动作。把那张纸给我拿上来!小家伙。”
特思蒙德乖乖地向讲台走去,脸上火辣辣的,背后传来一阵压低了的吃吃笑声。他是个好学生,从不在墙上乱涂乱画,也很少用弹弓打人家的窗户,看到他也被逮住了,同学们都有点幸灾乐祸。
当他把那张纸放到讲台上,就听到“嘘”的一声——那是李姆先生的大牙缝里倒吸进去的一口长气。
“这是一幅画,先生,我本想下课后拿给您看的,也许您会对它感兴趣。”特思蒙德努力想解释清楚,可听起来,却成了个毫无用处的借口。
“胡闹!你还想在课后给我看,简直是胡闹!”李姆先生突然咆哮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指着那张纸说:“写生画,是吗?”
特思蒙德看了看自己的画,又抬头看看李姆先生的脸,然后又将视线重新移到画上,天啊,这怎么可能呢?他画的是一个动物:它长着一个长长的脑袋,严厉地微微向后仰起;眼睛凶巴巴的,下巴是沉甸甸的,嘴唇稍稍张开……特思蒙德禁不住又瞟了生物老师一眼,嘿,两张脸有绝妙的相似之处。
“你究竟画了什么?”李姆先生瞪着凶巴巴的眼睛。
“蝾螈,李姆先生,我是在池塘边画下来的。”
又是“嘘”的一声,李姆先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猛地扑向特思蒙德,揪着小家伙的肩膀拼命摇晃,“那不是蝾螈,你知道这一点,在哪个池塘你也休想见到它。这是一条Tyrannosaurus Rex(拉丁文,意即恐龙),6千万年前就绝种了,你懂吗,Tyran…nosaurus Rex,T。R。”
特思蒙德突然想起来了,生物老师的名字是汤姆斯·李姆,简称T.R。真是不幸的巧合。
“这是一种远古时期以凶猛著称的动物,巨大的兽王。”李姆先生一发怒,话就多了,“它可以一口把你吞下去,就像你吞下一个蚜虫那么容易。可惜它现在已经绝迹了。绝迹了,懂吗?”
“可是,先生……”
“别插嘴,小家伙!否则,除了你被关晚学外,我还要重重罚你!”他三下两下撕碎了那张画,气冲冲地把碎纸片扔进废纸篓里。由于用力太大,纸片飘洒在篓子外面。坐在第一排的小克劳利悄悄离开座位,拾起支离破碎的T。R;重新放进李姆先生想放的废纸篓里。教室里死一般寂静,谁也不愿这时候惹人注意。
“好了,言归正传。”李姆先生露出满嘴大牙,呆板地笑了笑,“现在我继续讲解阿米巴虫。”
特思蒙德忍气吞声地回到课桌边坐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原以为李姆先生看了他的画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会拍拍他的脑袋称赞说:小家伙,你是一个未来的杰出生物学家。现在倒好,画撕了,还得为此关晚学。放学晚点回家没什么,可这将记录在他的成绩报告单上,这太不公平。再说他画这张画是经过仔细观察,下了一番功夫的。它只有6英寸长,决不会是恐龙,是一只蝾螈,但看起来又不像一般的蝾螈。“画得像他吗?”同桌的斯普拉特在一旁做鬼脸,“可惜他把它撕了,你能重画一张吗?”
特思蒙德踢了他一脚。
受了委屈总会觉得很怨恨——无休止的怨恨。特恩蒙德直到半夜还在想着这件事。他梦见李姆先生变成了40英尺高的大恐龙,张着长满锯齿的大嘴在拼命追赶他。他从恶梦中惊醒,不管怎么说,他明天一定要向李姆先生解释清楚:自己决不是有意想冒犯他,池塘边6英寸高的小东西也决不是恐龙。对,明天去给它拍张照片,比起那幅写生画,李姆先生一定更愿意相信照片。
第二天清晨,特思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