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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节

篡唐-第4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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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到几千人,乃至万人,小至几十人不等。
  想要这许多俚人和汉人和平相处,麦子仲的确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俚人有很多汉人所需要的财富;而汉人,同样有俚人需要的生活必需品。比如盐、铁、茶等物资,皆为俚人急需之物;而俚人手中有兽皮、药物以及各种珍奇物品,却是汉人所喜爱。其他东西还好说,可盐铁等物品,却是朝廷严禁买卖的商品。宁长真可以通过朝廷,来满足需要。但大多数的部落,却需要想方设法。
  邕、钦之地,不能由宁长真一家独大!
  这是麦子仲的想法。
  所以,他把早先的军镇都稜镇开放,变成了一个自由贸易港。
  岭南的商人通过都稜镇,获取他们所需要的商品,源源不断输入中原;同样,俚人可以通过这里,或许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乎,都稜镇渐渐成为一个平衡俚僚和汉人矛盾的一个缓冲地,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关市!
  这就是李言庆抵达都稜镇以后,第一个感觉。
  “没想到,老麦那么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还有这种手段,以前真是小觑了他!”
  在都稜镇安置下来以后,李言庆带着沈光和柳青,漫步于都稜镇坊间。
  如今,他改名叫做张鹜,字辞仁。如果连在一起,就是‘无此人’,以掩人耳目。
  当年他和张家往来密切,故而有张氏的腰牌证明。
  凭借这么一个虚假的身份,从襄州一路过来,倒也是畅通无阻。
  毕竟,大家都知道,张氏以商起家,做的就是这行商天下的买卖。而麦子仲和宁长真,又是亲隋室的人。所以张家在岭南的商业往来也很密切,并不值得奇怪。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虽说都稜镇距离宣化不过四十里的路程,可实际上呢,认识李言庆的人,并没有多少。
  麦子仲?
  想来此刻正关注两湖战局,无暇理会此地吧……
  李言庆大大方方的在都稜镇坊间行走,不时和沈光发出两声感慨。
  的确,在李言庆的印象里,麦子仲就是一个纯粹的武人。没想到,他居然能做的如此出色。
  此时,天将晚,光线暗了下来。
  这岭南的天气,就好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进入都稜镇的时候,还阳光明媚。可片刻功夫,就变得乌云密布。凄冷冬雨,笼罩小镇,星星点点。
  李言庆三人急忙跑进一下商铺,本想要避雨,却发现这商铺,居然是一家琉璃店。
  其实,琉璃在中国的历史,非常久远。
  据传早在春秋战国时代,范蠡就做出了琉璃制品,并呈献于越王勾践。
  不过,由于琉璃制品的工艺复杂,几十道工艺下来,成品非常困难,以至于这琉璃制品,就成为当时权贵们所青睐的东西。此时的琉璃,和后世的玻璃区别很大,也不可能大批量生产。即便是魏晋时期,曾有大月氏人在长安公开了琉璃的制造工艺,使之可以小规模量产,却也只是缓解了上层对此的需求,而在民间,仍属贵重物品。
  李言庆府中,就收藏有一些琉璃制品。
  但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岭南蛮荒之地,发现这样的店铺。
  琉璃由于生产工艺的原因,所以很难出现式样相同的制品。也就是说,每一件琉璃制品,都是独一无二。即便外形有相似之处,但细节上,肯定会有几大差异。
  这店铺中最为醒目的,是一件琉璃浮屠,也就是琉璃佛塔。
  李言庆走上前去,刚想仔细观瞧,就听有人用生硬的汉语道:“客人,千万别动。”
  扭头看去,却是一个须发略显曲卷,肤色黝黑的异国男子。
  “为何不能动?难道你这里的东西,不是买与客人的吗?”
  那异国男子连连摇头,笑道:“客人误会了,小店只负责收货,并不贩卖。”
  “哦?”
  “上国神物,非等闲人可用。”
  这一句话,似乎表明了这异国男子的来历。
  非等闲人可用,岂非专供王公贵族?
  “你是何方人氏?”
  “小人来自天竺……”
  “可是那佛法兴盛之国?”
  异国男子顿时兴奋起来,“上国大人,也知天竺?”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过几十年,一个中土和尚说不得会去天竺求经呢……
  只是,这天竺人为何会在这偏僻之所开设店铺呢?
  李言庆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和那天竺人闲聊起来。也许是因为少有人能聊到一处,天竺人显得很健谈。一来二去之下,李言庆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个端倪。
  原来,这天竺人是专为天竺贵族采买琉璃的商人。
  原本是通过西域,在长安进行买卖。可是由于中原战事频发,局势混乱,使得天竺人的生意渐渐困难起来。特别是随着隋室衰弱,西域又变得混乱,这商路随之封锁。
  琉璃,起源自会稽地区,能工巧匠,也大多于此。
  隋炀帝死后,沈法兴作乱,使得江东也陷入战火之中。
  当地许多能工巧匠,开始向岭南迁移。这天竺人得知消息后,索性也来到了岭南,开设这么一家店铺,专司收购琉璃。他一年出一次货,所得利润极其丰盈。
  李言庆不禁好奇起来,“西域商路不同,你又如何出货?”
  “哦,小人通过交趾,走真腊国……虽说这路上会多出许多开销,却贵在安全。
  小人的东家在文单城也有些实力,故而小人只需要把货物送至文单城,即刻获得回报。只是这些时日,上国似有些动荡,以至于小人这生意,也受到些影响。”
  “走交趾?”
  李言庆和沈光相视一眼。
  那不是萧铣的地盘吗?
  “是啊,从这里到交趾,非常方便。
  麦将军到此后,就设法开通了交趾的商路。沿途有俚人护卫,只需交足了税赋,即刻顺利通行。”
  “有很多商人行走交趾吗?”
  “很不少……”天竺人挠头笑道:“如今交趾已非常繁华,不禁有陆地行商,还有许多商人从海上过来。都是通过交趾进行交易,一来方便,二来也很安全。”
  李言庆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交趾、钦州、邕州、两湖……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似是想要从中寻找出一个答案。
  第五卷 长安不见使人愁 第024章 都棱镇(三)
  相比起当年在荥阳时的步履维艰,此次岭南之行,尤甚于当年。
  在荥阳,李言庆至少还有那么一些根基。可是在岭南,却等同于是白手起家。
  岭南冯家,不足为凭。
  哪怕是有言虎出面,冯盎也不可能为了友情,就轻易的点头归附。
  毕竟,身为冯氏族长,冯盎所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即便他有心归附李唐,也必须要争得族中的同意才能够点头。李言庆等不得那么久,他需要尽快在邕州打开局面,站稳脚跟。换句话说,冯盎能保持中立,对李言庆已是难能可贵。
  沈光不明白李言庆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在岭南打开局面。
  在他看来,李渊给李言庆的任务只是稳定住岭南的局势,尽量使冯氏保持中立,而后在适当的时机,控制容桂地区,设法将宁长真等人消灭,以保持岭南的稳定。
  也就是说,李渊并没有给出任何时间上的限制……
  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任由李言庆决断。毕竟,李渊虽然希望岭南平静,但是对岭南的关注并不太高。沈光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李渊只是想把李言庆从长安调出一段时间,而后设法平衡长安的局势。哪怕李言庆无所作为,李渊也不会在意。
  事实上,沈光的这种猜想,基本上正确!
  “公子,朝廷并没有给出任何时限,您又何必急于行动呢?”
  回到住处以后,沈光忍不住偷偷询问。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李言庆说不得会给他一鞭子。但沈光不同于常人,是他的心腹,更是从大业年间追随他,十余年任劳任怨,出生入死的老伙计。
  对沈光,言庆始终怀有几分愧疚。
  他追随自己时间最长,可是论功名,却最差……
  徐世绩杜如晦就不用说了,许多比沈光归附晚的人,比如姚懿,比如罗士信、王伏宝,如今都算得上是戊守一方的大将。即便是归顺最晚的辛文礼,也做到了幽州总管的位置。相反,如雄阔海、沈光这一批最早依附他的功勋元老,至今仍是以王府家臣的身份出现。
  李言庆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老沈。你知道秦王的平梁十策吗?”
  沈光一怔,摇摇头道:“听说过,但具体内容却不清楚。”
  “我知道!”
  李言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闲散坐在榻上,“不过我还知道,那绝非出自秦王之手。”
  “哦?”
  沈光不禁来了兴趣,在一旁坐下。
  没有外人的时候,李言庆对沈光、雄阔海这样的老兄弟,从不做太多的约束。
  而雄阔海也好,沈光也罢,似也清楚这一点。
  外人在时,他们会表现出严格的上下等阶;不过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会比较随便。
  这,也是李言庆给予他们的特权。
  人常道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就会越发显得孤独。
  李言庆不希望到了那一天的时候,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但徐世绩也好,杜如晦也罢,哪怕是长孙无忌,都在刻意的改变他们的态度。书读的越多,考虑的就越复杂。相比较下,沈光和雄阔海显得简单许多。李言庆也愿意对他们亲切一点。
  李言庆说:“你觉得李靖和李端,哪个更出色?”
  “我没有接触过李靖,所以不好做出评价。不过公子对李靖那般赞赏,想来不会太差;李先生嘛……倒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只是行为做事,略带着几分暮气。
  凡事四平八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如果让我评价此二人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李靖吧。”
  李言庆笑了,连连点头。
  “李靖大才,非常人可比……李端先生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当然比不得李靖。”
  “可是,这与平梁十策有什么关系?”
  李言庆伸了个懒腰,轻声道:“当然有关……呵呵,我可以和你打赌。如果让李靖和李端较量,必然是李端占居上风。平梁十策出自李靖之手,李端先生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李靖的痕迹。在往襄州的路上,李先生曾对我说过:平梁十策应是李靖在离开长安之前,献于秦王。其目的就是为了给秦王赚取足够的功勋。
  不过李先生说:秦王说出的平梁十策,绝非李靖所贡献出来的全部……”
  沈光顿时愕然,有些迷茫的看着李言庆。
  李言庆喝了一口水,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离开襄州之前,李端与他的一段对话。
  “王爷以为,李唐善战者有几人?”
  李端道:“人言李唐善战者,必首推王爷。
  其实,秦王亦为善战之人,却因种种,被王爷压住了风头。如今,朝堂上太子已站稳脚跟。秦王欲效前朝旧事,必取兵权。然则,秦王欲取兵权,资历尚显不足。虽说朝廷定鼎关中时,秦王曾立下汗马功劳,但除了与刘武周之战外,其余几战乏善可陈。
  浅水原,先败后胜,终究有败笔藏于其中。
  所谓攻取兰州的功劳,实际上也是一个运气。错非薛举病故,焉有秦王之胜?”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李世民不是薛举的对手。
  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倒不如说是他的运气好……如果薛举不死,这胜负尚未可知。
  对此,李言庆不置可否。
  “其二,秦王虽攻取洛阳,然则首功当归王爷。
  加之王世外强中干,并未死战。秦王获胜,然则却未使天下人真正的信服……
  这也是秦王一直落于下风的主要原因。
  秦王欲争锋,必壮其功勋。其战功不显,则声名难立。声名不立,则无望夺嫡。药师为秦王谋,必先为其谋取功勋。不过这绝非药师计策全部。以臣之见,药师真正的妙笔,是在其第十一策。而这一策,想必王爷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李言庆沉吟片刻,轻声道:“是把我赶出长安吗?”
  李端连连点头,“长安之困局,在太子与秦王;而太子与秦王之争,则在于王爷。
  陛下锺意太子,却又不免忌惮太子权柄过盛。
  难道他不知道秦王之心吗?呵呵,之所以容忍秦王,就是希望以秦王。牵制太子。陛下谋略过人,深知帝王之术。太子知道,秦王知道,包括药师也是心知肚明。王爷在长安,则秦王必受压制;秦王受压制,又何来这平衡之说?况乎王爷战功显赫,声名过人。陛下也需要寻找机会,将王爷调离长安,以达成其平衡之道。
  所以,药师这第十一策,就是制造机会,令陛下可以名正言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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