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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节

篡唐-第3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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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轿,你们这是往何处去?”
  “柳先生放心,我等没有恶意……只是我家主人希望见一见您,可又怕您拒绝,故而用此办法。”
  “你家主人是谁?”
  “先生到了自知。”
  柳周臣再问。轿夫却不再开口了。
  心里越发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找到什么武器防身。
  却听轿子后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柳先生,不要妄动,否则伤了你,我家主人定会责罚我们。”
  那意思就是告诉柳周臣:我就算杀了你,最多也就是被责罚一下。
  从对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这些人绝对能说到做到。悍匪?强盗?亦或者……柳周臣这脑袋一下子乱了起来。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从现在看来,在和对方那位‘主人’见面之前,他还算安全。只是这‘安全’的前提。是他不要反抗。
  也罢,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柳周臣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慌张。
  不一会儿,轿子落地。
  “柳先生,得罪了!”
  说罢轿帘一跳,柳周臣大着胆子,走下轿来。
  眼前是一座华美府邸。不过看样子是在侧门外,不远处可以看见秀美动人,波光粼粼的洞林湖。
  柳周臣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侧门。
  却是一个花园,一条小径尽头,隐隐可看到一座阁楼似地建筑。身后的门,随之被合拢上。
  柳周臣沿着小径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阁楼跟前。
  是一座竹楼,分上下两层,可眺望洞林湖。楼下,站立一派雄壮的卫士,一个个面无表情。
  二楼竹窗外,垂着帘子,半掩窗棱。
  这样既可以保持楼上的通风,不至于气闷,又可以欣赏远处景色。最重要的是,柳周臣站在楼下,看不清楚楼内的状况。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从竹楼里跑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一支看上去非常可爱的白色小獒。
  柳周臣一眼能认出来,这是吐蕃地区特有的獒,颇为名贵。只是他倒不会惊奇,因为世胄门阀家里,多有养獒斗犬的习惯。
  “柳先生,主人在楼上恭候。”
  一个三旬清瘦男子,微笑着侧身相让。
  柳周臣稳了稳心神,故作轻松的朝那清瘦男子微微一笑,迈步走上门廊。
  竹楼的一层,摆设很空旷,一眼可看过来。
  正对门是一张唐人商行出品的黄花梨木八仙桌。两边则是两张太师椅。
  分南北两列,各有四张黄花梨木椅子,每把椅子中间,各有一张小案,方便说话时拜访茶水。这小小的摆设,却透出了主人家的细心之处。只是竹楼内的背景略显凝重,到处挂着素白纱幔。
  “柳先生,请!”
  柳周臣心里越发疑惑,迈步走上竹楼。
  只见楼中央,摆放着酒菜。一个身穿月白色博陵长衫的青年,正背对着柳周臣,眺望洞林湖。
  “李郎君?”
  柳周臣一眼就认出了那背影,心中顿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年前,我止八岁,得长孙大将军厚爱,拜入霹雳堂门下。
  当时正逢清明,安远堂动荡不已。郑氏家族内部,争斗不止,又有南来郑氏,试图剥夺安远堂堂号。祖父忠直,一直留在这里,为郑氏分忧解难。我本不想参与其中,却有脱身不得,于是来到荥阳,为祖父出谋划策,稳住了安远堂,还给祖父谋取了族老的位子……
  这幢田舍,是郑公为奖励我出谋划策,而赠与我祖孙二人。
  地点是祖父选的,房子是祖父一手建造起来。我知道,他生平两大愿,一是归宗郑氏,二者有朝一日可无忧无虑,欣赏这洞林美景……只是这房子建造以来,他却从未在这里住过一天。”
  李言庆说完,转过身子,慢慢走到食案旁坐下。
  “柳先生,酒菜早已备好,还请入座。”
  “李郎君,你且先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绑到这里,莫不是就为了让我听你的故事?”
  柳周臣怒声喝问。
  可是李言庆却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在了食案之上。柳周臣看到那匕首一怔,旋即脸色大变,脱口道:“绿珠匕?”
  “朵朵让我问你:昔年绿珠盟誓,柳氏尚记否?”
  绿珠盟誓,是当年北周臣子,为复辟北周,在赵王宇文佑领导下,举行的一次仪式。柳周臣那年还未出生,但是却听父亲提过多次。他见过绿珠匕,据说是宇文佑之子的心爱之物。
  柳周臣慢慢坐下来,但脸上依旧流露出不虞之色。
  想必换做是谁,被人以这样的方式请来,心里一定不会愉快。柳周臣同样如此,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用酒菜,只是瞪着李言庆,分明是在告诉言庆:我坐在这儿可不是怕你,是因为先父当年的盟誓。
  言庆却毫不在意,用银箸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在口中慢慢品尝。
  “这洞林湖里的鲤鱼,虽比不得黄河鲤鱼的鲜嫩,却是别有爽口滋味。我特意请本地名厨做出,柳先生不尝一尝吗?”
  “洞林鲤鱼甚美,不过日日品之,也会厌烦。”
  你别以为我会帮你!
  老子在郇王府里,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用的着被你绑过来,吃你这里的鱼吗?
  李言庆笑了,把银箸放下,捻起一旁的手帕,蘸了蘸嘴角。
  “先生以为,我请您来,是为何事?”
  柳周臣道:“除虎符外,还有何事?难不成,你要帮助小郡主重建大周?”
  “昨日之日不可留,大周已为南柯梦,朵朵心里也很清楚。
  至于虎符嘛……先生以为,王爷能扣押多久?王世充与李逆已经交锋,战火迟早会波及荥阳郡。难不成郇王准备坐以待毙吗?能早一日准备,就多一日胜算。我无意与王爷争权,大家都是为了荥阳好,又有什么可争的呢?若先生不信,我可与您打赌,三日之内,王爷必会奉上虎符。不管王爷如何看待于李某,李某对王爷绝无恶意,他迟早定能明白这缘由。”
  “是吗?你若不想得这荥阳,何苦与徐世绩合谋?
  若非你知道了王爷的二虎争食之计,于是设法令徐世绩打出荥阳郡,使得王爷痛失一臂,你又岂能如愿?”
  “凡事有因必有果,我与徐世绩合谋,却是何人种下的因呢?”
  “你……”
  “柳先生,我今日请您来,不是为了和您吵架。我请您来,一是为家父道谢,二是为荥阳百姓请命而已。”
  “你父亲和我有什么关系,道什么谢?”
  柳周臣脱口而出,不过话出口之后,却突然间闭上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李言庆。
  言庆微微欠身,而后笑着饮了一杯酒。
  “柳先生不必惊异,您猜对了!”
  “你是孝基兄的儿子?”柳周臣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亲生的?”
  不等李言庆回答,他突然醒悟过来,自言自语道:“没错,你应该是亲生的……孝基兄有一子,不过早年随言家村被灭门而消失不见。而你也非郑氏嫡传,只不过是郑世安收养过来。
  我想想……你户籍所记载,是开皇十八年秋被收养。
  那一年也是秋天,少主在洛阳被杀,言家村也是在秋天被灭了门……我的天,你竟然是孝基兄的儿子!”
  柳周臣惊呼一声,旋即捂住了嘴巴。
  他似乎在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喝了一口酒,才算是缓缓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怪不得,怪不得啊……孝基兄他如今,还在巩县?”
  “家父在十余日前,已经离开。”
  “让我猜一猜。”柳周臣眯着眼睛,看着李言庆,“你父亲是李阀弟子,李渊在上个月于太原起兵,你父亲应该是回转了太原。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其实保得不是隋杨,而是你李家?”
  李言庆不置可否,饮了一口酒。
  柳周臣笑了,“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藏芥隐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哈哈哈哈,你李家上下,果然堪称人间之龙。孝基兄为家族隐姓埋名,奔走半生,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唐国公长于隐忍,忍世人不能忍,而终得机遇,乘势而起。可是你,似乎更加了得。兴时吞吐宇宙,六岁扬名天下,十岁即为宗师;隐则蛰伏山野,似与天地相合。
  李郎君,若柳某猜的不错,你今日来,是为李唐而来?”
  李言庆笑了笑,起身为柳周臣满上一杯酒。
  “先生,今天下大势如何?”
  “一个乱字了得。”
  “隋杨可有复兴之姿?”
  “若五月前,今上返回中原,当有兴盛之机。不过如今李渊起兵,只怕这大局难以挽回。”
  李言庆说:“若天下大乱,荥阳又如何?”
  “荥阳必遭刀柄之祸。”
  “然则杨公可保荥阳否?”
  柳周臣脸一抽搐,闭口不语。
  “看来先生也清楚答案……而且我也知道,若荥阳危时,杨公定会择一豪强相投,以全其身。
  然则杨公全其身,荥阳遭劫难。
  先生也是读书人,这圣人之道,我不想多言。我只问先生,可忍见荥阳六十万百姓生灵涂炭否?”
  柳周臣只管大口喝酒,却不愿回答。
  “儒者,何以为儒?”
  “仁即为儒。”
  “今我为六十万荥阳百姓请命,但不知先生如何抉择?”
  李言庆步步紧逼,把个柳周臣逼得哑口无言。言庆言辞之利,使得柳周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苦笑着抬头,凝视李言庆。
  半晌后道:“李郎君,有什么吩咐,你且说来。不过我把话说清楚,若是危及杨公性命,我宁可背道,亦不愿为之。”
  “我与杨公,绝无恶意。”
  李言庆正色道:“我只是想请先生为我盯住杨公。若有朝一日,杨公意欲抉择时,请告与我知。”
  “你保证,不伤杨公性命。”
  “我可以我性命担保,若杨公有伤,李某定遭五雷轰顶。”
  柳周臣一咬牙,站起身来,与李言庆击掌三下,“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第四卷 麒麟高卧声自远 第084章 交易
  李言庆不怕柳周臣反水!
  这是个聪明人。很清楚如何保全自己。宇文佑刺杀杨建失败之后,他就牢牢抱住隋室宗亲的大腿,甚至成为杨庆最为信任的心腹幕僚。这些年来,柳周臣非但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且过得非常滋润。这样一个人,李言庆相信他可以看得清局势,也知道该如何去做选择。
  柳周臣不是没有想过去告密,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告密的冲动。
  从今天李言庆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绑到洞林湖的手段来看,这荥阳县城里,遍布他的耳目。
  要知道,荥阳县大街小巷里,如今有二三百顶出租轿子。
  就算全部都是两人抬,也就是说整个荥阳县里,李言庆至少有六百个耳目。这六百个耳目里,真的有多少,假的有多少?谁能分得清楚?如果要强行抓捕,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激起整个荥阳县的暴动。天晓得有多少没有土地的人,在那边等待着一顶出租轿子的分发呢?
  再者说,证据在哪儿?
  李言庆大可矢口否认,到时候他柳周臣反而更加麻烦。
  朵朵。那可是僚王公主。在成都郡有户籍,堂堂正正的隋室册封。抓了朵朵,杨广就得担心岷蜀动荡。这种时候,谁敢去碰触,谁又能去碰触?
  柳周臣能活的如此滋润,就是因为他能看得清形式……
  所以,柳周臣最后还是决定闭口不言。通风报信?可以!如果形式果真不好,我就通风报信!
  柳周臣拿定了主意,一如往常,继续出入郡守府。
  与此同时,李言庆在荥阳县等了两天之后,杨庆终于召见他,并将那半阙虎符,交给李言庆。
  由此,言庆正式接过了河南讨捕大使职权,总督四郡五十二县兵事。无需奏报,可自行决断。
  休要小看这‘自行决断’四个字,有了这四个字,李言庆在军务上,再也无人可以襟肘。
  获得完整虎符后,言庆立刻返回巩县。
  他将讨捕使府邸设立于洛口仓,并在第一时间,征召兵卒。
  马上就要秋收了,言庆不敢大肆耗用人力。
  于是在征兵令上,李言庆注明:不满二十不招,年过四旬不招,家中独子不招。成亲不满一载者不招,身有残疾者不招,体弱多病者不招……
  征兵令可谓充满了人性化,共设立九不招,十不收。
  以至于李言庆征召令发出之前,薛收等人连连咋舌。这么严格的筛选,又能征召多少兵卒?
  李言庆笑道:“我所求者,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瓦岗数十万人马又如何,不过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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