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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

篡唐-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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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醒目,小道即便是没有见过公子,也能猜出端倪。”
  他笑嘻嘻,手指李言庆身后。
  言庆这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
  “小道长,你师父和赵道长,去了何处?”
  李淳风说:“今天是薛公子和道信法师在麒麟馆中论道。师父和赵师伯得了邀请,前去观礼。”
  “那你为何不去?”
  “我也想去,只是前两日功课未曾做好,师父罚我在观中抄写《步三罡六记经》百遍……
  小道才抄写了六十余次,所以无法前去观礼。”
  薛收是个典型的儒家士子,而且河东薛氏,也是少有不重并修之法的世胄家族。薛氏门风,以儒学为主,辅以兵学六韬。故而薛氏族人,有学识渊博的名士,也有征战天下的将军,可是从未有过玄学大家。
  而道信得禅宗三祖僧璨衣钵,佛法精深。
  心缘寺和麒麟馆距离又不甚远,所以彼此间交流也颇多。
  薛收和道信之间的儒佛之争,已经持续一载。每月十五,两人都会在麒麟馆的论经台上进行争辩。渐渐的,这场儒佛之争,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李言庆当然知道这经筵盛会。一开始薛收和道信争执的时候,房玄龄还写信,让言庆对此多留意。不过李言庆却不在意,甚至暗中推波助澜。如此一来,这儒佛之争,影响力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连远在成都的法顺大师,也派人前来参与。
  法顺派人前来,儒家学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在去年年末,有长安国子监博士,大业五年明经科进士,衡水人孔颖达入住麒麟馆,参与经筵。孔颖达虽非什么大人物,可却是孔圣后裔。加之三世博士出身,在士林颇有名望。
  随着双方后援不断增加,这麒麟馆经筵,也就成了一个士林盛会。
  为此,李言庆可谓是费尽心思。
  他不仅仅是想这盛会仅限于儒佛之间,还希望把道家,同样给卷入其中。
  可惜道家名士,多沉迷于修仙,少有人对此生出兴趣。不过现在看来,随着麒麟馆经筵的影响力不断扩大,道门中人,也渐渐坐不住了……
  袁天罡和赵希谯,此前对经筵不屑一顾。
  李言庆几次邀请他们,都不肯参与。可是今天,两人却主动前往,这是否也说明,道门意动?
  越热闹越好!
  李言庆想到这里,心中暗笑。
  他看看李淳风,突然问道:“李小弟,可愿随我一同观礼?”
  那语调,颇为诱人,活脱脱好像是勾引小红帽的狼外婆。李淳风虽则学识不差,可终究是个小孩子。是小孩子,就难免会有凑热闹的心理。他早就想去观看经筵盛会,只是袁天罡一直不同意,他也无可奈何。现在,袁天罡已经卷入其中,李淳风这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小手,不停抓挠。
  他下意识的轻咬指甲,颇有些犹豫。
  李言庆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我先走了,你慢慢抄写经文,看好道观吧。”
  “要是我去了,师父责怪怎么办?”
  李淳风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询问。
  言庆笑了,“你若是自己偷偷出去,你师父当然会不高兴。可现在,你是随我前去。你师父就算要责怪你,我也会为你求情。”
  “那说好了,若是师父责怪,你一定要为我说话。”
  “呵呵,一言为定。”
  李淳风顿时兴高采烈,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他跑回道观,收拾东西。
  李言庆则站在道观台阶前,负手等待。
  “少爷,干嘛要带个小道童回去?”
  雄阔海忍不住低声询问。自从言庆被封为巩县男爵之后,雄阔海就在雄大锤的叮嘱下,改变了称呼。
  毕竟,言庆的身份地位,与早年间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云骑尉,只是个武散官的话,那巩县男,可就是正经的爵位了。
  这个身份,比那什么千牛备身更加高贵。雄阔海如果再向从前一样唤言庆‘哥哥’,弄不好会被人冠以犯上罪名。这隋朝时,礼法并没有宋明时的森严,可等级观念,却极为严重。
  李言庆本人倒是不太在意,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徐世绩还好说,终究是朝廷命官,正六品的鹰扬郎将,直呼言庆的名字,虽在外人看来无礼,却还算是可以接受;雄阔海不一样,他一无官职,二无出身。更多情况下,好像李家的门客。
  所以在称呼上,必须有所改变。
  不过对于雄阔海而言,‘哥哥’也好,‘少爷’也罢,性质都是一样,不过说法变了而已。
  李言庆还是李言庆,雄阔海还是雄阔海。
  也许在言庆和雄阔海看来,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更亲。
  李言庆笑道:“虽是小道童,确有通天术。
  大黑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家伙,说不定有一天,他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呢。”
  雄阔海撇撇嘴,嘀咕道:“惊天地泣鬼神未必,我一巴掌就能让他屁滚尿流,倒是真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记住了李言庆的话。
  在雄阔海而言,李言庆不会骗他,说不定这个小子,还真有出人意料的本事呢。
  这时候,李淳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灰色道袍,手里还捧着一卷道书,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带它做什么?”
  言庆诧异的问道。
  李淳风笑道:“这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有学问?”
  李言庆哑然失笑,你捧一本道经,怎么看怎么像是神棍。有没有学问倒是看不出,神棍风范,却已昭然若揭。
  “既然如此,我们准备出发。”
  李言庆翻身跨坐上马,李淳风却呆立在台阶上。
  “李公子,我不会骑马……”
  那张小脸,涨的通红。
  雄阔海催马上前,嘀咕道:“这么大,还不会骑马。少爷六岁的时候,就能降伏白龙马了。”
  说归说,他还是在马上轻舒猿臂,探手把李淳风抱起来,放在身前。
  “小道士,你怎么这么轻?”
  “我……”
  “你这年纪啊,记得要多吃肉。不吃肉可长不得身子……我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是能食半斗。”
  言语虽则有些突兀,可是在李淳风听来,却感觉温暖。
  他出生后不久,父亲就出家学道,母亲改嫁他人。以李播那清冷的性子,也很难对李淳风表现出什么热切态度来。后来又在道观里学道,至元道长同样不是个喜欢说话,表露情感的人。
  袁天罡和赵希谯好一些,但修道之人,讲求清心寡欲,喜怒不形于色。
  似雄阔海这样,用直白的言语表述善意,对李淳风来说,还是第一次。
  李言庆催马而去,李淳风在雄阔海耳边轻声道:“师父和师伯,都是修仙之人,甚少有口腹之欲。”
  “切,修仙又怎地?神仙就不吃饭吗?
  既然如此,为何每逢祭祀之时,还要拜访许多供品……少爷说过,神仙是人做,是人要吃饭。”
  李淳风连忙摆手,“黑大个,千万别对神灵不敬,举头三尺有神明。”
  雄阔海脸色一变,连连点头。
  “黑大个,你是个好人,虽然长得丑一些。”
  “嘿嘿,少爷也说,我是个好人。”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不知不觉,一行人已来到百花谷外。此地说是‘谷’,其实并非山谷,而是指洛水畔的一块洼地。
  由于其地形似山谷,加之野花绽放,春秋时节,放眼看去,一片花海,固有百花之名。
  麒麟馆,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宅院。
  呈先天八卦方位设立,正中央一座正殿,名为麒麟台。
  屋中设立天地君亲师之位,正中央悬挂儒门历代圣贤图像。这里,也是麒麟馆士子相互交流,辩论之所。
  麒麟台四周,共有八个独立院落,是士子们平日里,编撰修书所在。
  每个书院,都藏有各种书籍。并根据经史、格物、算学等进行分门别类。每个书院中,都有安排有主事者一人,名为院长。在李言庆和王頍的暗中操作下,麒麟馆如今已初具规模,在士林中小有名气。
  八个书院中,已有七个书院投入使用。
  本来,按照薛收等人的设想,李言庆也应该主持一个书院。可李言庆坚决推辞,并将位于乾位的书院空闲出来,专门存放历代名家经典。如此一来,麒麟台七个书院之中,共有士子九十七人。
  李言庆抵达麒麟馆的时候,经筵已经开始。
  围观者甚多,言庆也没有去惊动别人。他先是让麒麟卫留在麒麟馆外,而后带着雄阔海和李淳风,悄然走进书馆。
  此时,麒麟台上,道信薛收,争论正酣……
  第四卷 麒麟高卧声自远 第005章 七学士(二)
  其实,李言庆对宗教的了解并不多。
  他算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便是诡异的重生之后,他虽然有过动摇,却并不能说是虔诚信徒。
  重生前四十余年的共产主义教育,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抹灭。
  所以他自重生后,对于宗教之间的争斗,更多时候是冷眼旁观。即便当年他作《原道》,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佛教是好还是坏,儒家学派的思想,究竟怎样的意识形态?
  李言庆不敢说自己完全了解,既然不了解,也就无法说出优胜劣败。
  在他看来,儒家有儒家的好处,佛教有佛教的妙用。包括道教,三者都有可取之处。可不管哪种意识形态,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有人说,佛教阉割了人的血性,把幸福寄托于来世。李言庆并不赞同。佛教固然是勾画出了一个西方极乐世界,可某些思想,不同样虚构出一个乌托邦式的XX主义?其性质,未尝不一样。区别就在于一个说法的问题。
  前世。李言庆很尊敬基督教。
  不是在他的教义如何,而是在于他的生命力。
  同样是千年宗教,勿论基督教在其发展过程中,经历过多少虚伪、血腥和掠夺,终究深入人心。所以,当后世的价值观发生变化后,西方人能坚守着某些信念,畏惧或者尊敬着神灵。
  可是在东方,经历西风东渐,西学东渐后的社会,整个道德观几乎沦丧。
  金钱万能的思想,深入人心。举国拜金,全民拜金……甚至连舆论导向,打着批判的口号,实则也在宣扬拜金。当时社会上曾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当XX主义破灭以后,人们再无任何信仰。无所畏惧,无所敬重,于是乎道德标准,亦随之降低。
  这里,姑且不去讨论这种思想的对与错。
  李言庆倒是觉得,宗教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们生出畏惧。有了畏惧,也许社会会更完美。
  “李公子,李公子!”
  李淳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把李言庆从沉思中唤醒。
  “怎么了?”
  “已经结束了!”
  李淳风用手一指麒麟台,“您刚才好像在思考事情,薛公子和道信法师的辩论。已经结束。”
  “哦,谁胜谁负?”
  李言庆脱口而出问道。
  不过话出口,他就感觉有些后悔。
  这胜负又那是那么容易就分出来?道信和薛收争论了一年也没有争论出结果,如今这参与辩论的人越来越多,只怕这争论会越来越激烈,胜负也会越来越难见分晓。他这个问题,本就有些愚蠢。
  果然,回答他的,是李淳风两个白眼儿……
  “我师父刚才也登台了。”
  “哦?”
  “不过他只是在最后登台,并没有参与经辨。他说,下个月经辨,他将会加入其中……”
  李言庆心中一乐:道门,果然开始行动了!
  所谓真理越变越明,大概就是如此。麒麟台的经辨者,都非普通人。薛收也好,孔颖达也罢,全都是门阀世胄出身。不可能去效市井间的泼妇骂街,言谈之间,都必须要有的放矢。
  同样的,佛教要参与经筵,同样有学识和口才的要求。
  若是道信胡搅蛮缠。破口大骂……只怕这经辨根本无需进行下去。而那些信徒,也未必能接受。谁也不希望,自己所信仰的神灵,是一群在市井间骂街的泼妇。这种经辨持续下去,不论是对于儒家还是佛教,都有极大好处。信者自信!麒麟台发展的方向,就是一种宗教间的高层对话。
  当然了,不论薛收还是道信,都无法代表儒家和佛教。
  但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是儒家和佛教的希望……
  经筵举行一年之后,对儒家和佛教而言,都大有裨益。所以身为道家弟子,不能再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
  看着正准备休战的薛收和道信,李言庆暗自点头。
  “李公子,你希望谁获胜?”
  李淳风轻声提出了一个问题。
  言庆一怔,想了想,弯下腰来,在李淳风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告诉你,可是你要保密,谁都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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