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集锦-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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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妹嫣然一笑,一口将药喝个精光。东坡见小妹消了气,也微笑着对佛印跷了跷大拇指,赞他对得妙。自此以后,小妹对佛印也有了好印象,深感佛印虽是个光头和尚,毕竟是满腹才华。一年中秋佳节,苏东坡邀请佛印来家饮酒赏月,小妹也在座相陪。三人饮到酣处,一起走到后花园池畔边饮边谈,但见一池碧水,两岸青草,清风徐拂,明月倒映,甚得意趣。小妹见池水清清,倒影幢幢,兀地有感,回头对佛印言道:“我有一联,不知师傅能对否?”佛印说:“试试看吧,请赐上联!”东坡也在一边连声催促。小妹不紧不慢地吟出上联:
五百罗汉渡江,岸畔波心千佛子;
东坡一听也觉难对,内中既有数字,且波心的千佛乃渡江的五百罗汉及他们的倒影。佛印也在一旁沉思,无意间低头瞧见小妹的倒影清晰地映在池水中,顿开茅塞,随口对道:
一位美人映月,人间天上两婵娟。
苏东坡闻言,拍手称好:“妙,妙极了!”小妹虽然三次都没有难倒佛印,却也真心佩服佛印的才华,大家从此成了好朋友。
油车工考倒李白
唐代大诗人李白,一天来到浙江新安江边的更楼底村,刚进村口,耳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嘭嘭”声。李白止步抬眼一看,原来是一座大油坊。他累得气喘嘘嘘,便坐在大油坊前的老槐树下歇息。
这时,油坊里走出一名年轻的油车工,名叫周兴诗,他打着赤膊,浑身汗水淋淋,跑到大槐树下乘凉。一看旁边有个陌生人,相貌堂堂,气宇不凡,便问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么?就是那个在金阶玉殿上醉写吓蛮书的狂人。”李白颇为自负地答道。
“啊呀,原来您就是名闻天下的大诗仙李白!”周兴诗忙奔回油坊,一手端来一碗白开水,一手提着一壶酒,对李白道:“我是个粗人,想班门弄斧,出个上联请您对对。对得出,这壶米酒就给您解渴;对不出,您就只能喝这碗白开水了!”
李白早已口渴,正想喝杯好酒解渴消倦,一听对对,心想:“这个打油工能有多大能耐?这壶酒我喝定了!”便把手一挥说:“那你赶快出上句吧。”“好。”油车工指着浑身如注的汗水说出上联:
六月打麻车,车工眼看,汗淋若矢;
李白听罢,反复念了数遍,越念越觉得难对,因为这副联中有人、有景、有事、有官名,还是一副顶真联,这对人、对景、对事、顶真都不难,可联中用“汗淋若矢”谐李白当时的官职“翰林学士”,这一时之间以何为对?他不由站起身来,急得团团乱转。
“哈哈!亏你是个大诗仙,我看,你只能喝白开水!”周兴诗提着一壶酒顾自回油坊去了,弄得李白尴尬不堪。
翌年隆冬,李白随同一位诗友、当朝兵部侍郎乘船重游新安江,再次路经更楼底村,听到油坊里“嘭嘭”的打油声,又想起了去夏被油车工难倒的事。这时,八名船工正弓腰驼背携纤,踩着冰层,吃力地拉着客船往前而行,被踩碎的冰层在阳光照射二,熠熠发光,如同银浪荡漾。李白触景生情,产生了灵感,忙叫停船。他奔进油坊,打到周兴诗说:“你的对我对出来了!”
寒冬拉纤船,船夫踩冰,冰破似浪。
句中的“冰破似浪”谐“兵部侍郎”,正好对上翰林学士。周兴诗见对得工整,忙邀李白到他家喝米酒。
自此,李白再也不敢自夸才华盖世了。他多次感慨地说:“庶民百姓之中,大有文才啊!”
夫妻巧对贺寿联
李清照是南宋著名词人,她的丈夫赵明诚是位金石学家。夫妻博学多才,又精通诗词格律,是名噪一时的“诗词夫妻”。有一次,俩人参加青州有名的乌老寿星的 150岁的寿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邀请清照夫妇合写一副对联,祝贺乌老寿诞。明诚稍作谦逊,挥笔而就:
花甲重逢,又增而立年岁;
每甲子是60年,“花甲重逢”即120岁,“而立”是30岁,两数相加正合乌老寿辰,客厅里顿时响起叫好之声。众人都看清照如何续联,只见清照毫不拘谨,握笔在手,也是一挥而就:
古稀双庆,复添幼学青春。
“古稀”是70岁,“双庆”便是 140岁,“幼学”是10岁,加在一起,也恰是乌老寿龄,对仗工整,珠联璧合。众人惊叹不止。乌老欣喜异常,亲自铺开宣纸道:“二位雅兴正浓,请再为老朽赐书一副。”未等清照表态,明诚抢先应诺,他揣度一番,纵笔写下五个大字:
三多福寿子;
只见清照从容镇静,目光落在乌老的书架上,灵机一动,低头写道:
四诗风雅颂。
明诚一心想难倒清照,向乌老施一礼说:“这般拙联既得老人家错爱,我夫妻再献一联,可否?”“好,好,好,真是求之不得!”乌老又亲自铺开了宣纸,明诚毫不谦让,刷刷刷就是几个大字:
乌龟方姓乌,
众人一愣,乌老脸上顿时也乌云密布。清照不慌不忙,在明诚的墨迹后续写道:
龟寿比日月,年高德亮;
乌老看罢,手捻长髯连声叫好!明诚万没想到如此致命之词,清照竟能巧对,便“死不服输”地续写下联:
老鼠亦称老,
清照嫣然一笑,将明诚轻推一旁,提笔而书:
鼠姑兆宝贵,国色天香。(鼠姑乃牡丹花的别称)
众人为清照夫妇的巧对喝彩,乌老见此联中巧嵌“乌老”二字,更是欣喜若狂,拉着明诚夫妻,连连干杯!至此,明诚也不得不服清照锦心秀口,机敏过人。
吕蒙正联结姻缘
北宋年间,河南洛阳有位书生叫吕蒙正。他家境清贫,靠卖字作诗为生。一天,吕蒙正路经赵员外府门外,只见一群文人墨客,正在装腔作势,高谈阔论。一打听,原来是赵员外年过五十得贵子,高兴非凡,以重金聘请文人墨客为他作门联。现在,这帮儒生搜尽枯肠,苦思无对。突然,工部侍郎的儿子倪兴官大呼一声“有了”,便得意地提笔写下一联,贴在赵府大门上:
子当承父业;
臣必报君恩。
众儒一见,急忙奉承,赵员外也称赞不一。谁知站在旁边的吕蒙正不禁大笑起来:“这样的对联贴在门口,也不怕别人笑掉牙!”倪兴官见是位粗布蓝衫的穷士,便蛮横地说:“滚开,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众儒生也发出一阵狂笑。
吕蒙正面对讥笑侮辱,不以为然,朗声吟道:
举目纷纷笑我穷,我穷不与别人同;
腰间拔出龙泉剑,斩断穷根永不穷。
倪兴官一把拉住吕蒙正说:“你说本联错在何处?倘若说不出理由,我要上衙门告你侮辱斯文!”吕蒙正推开倪兴官的手,理直气壮地说:“你想告我?我还要告你呢!此联不但粗劣,而且有灭族之祸。”赵员外一听,大吃一惊,忙躬身问道:“客官请道出事由。”吕蒙正笑哈哈地说:“此联颠倒人伦,目无君父。岂能臣在君上,子在父前。”众人一听,面面相觑,无言一对。
这时,赵员外觉得吕蒙正言之有理,便请吕蒙正另作一联,以光耀门楣。吕蒙正见盛情难却,就说:“不必重写,只要把对联中的字更动一下,改成‘父业子当承;君恩臣必报’就行。”赵员外见吕蒙正才思敏捷,年少有为,有心再试试他,就合着自己的身份出了一上联,要吕蒙正和:
未老思阁老;
吕蒙正看了倪兴官一眼,微微一笑说:
无才做秀才。
赵员外一听,满口称赞,打算将女儿黛菊许配给吕蒙正为妻。这时,倪兴官醋意大发,恶狠狠地吟出一句:
牛头焉会生龙角?
吕蒙正毫不示弱:
狗嘴何尝出象牙!
倪兴官紧接一句:
一介寒儒妄想攀龙攀凤攀丹桂;
吕蒙正看到客堂正中的一尊佛像,即景生情道:
三尊宝像岸然坐鳌坐象坐莲花。
倪兴官诗才平庸,无言以对,虽气得七窍生烟,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赵员外听了,拍案叫绝,当即要婢女去闺房传话小姐,告知已为其择得佳偶。黛菊小姐自小聪明,能诗善词,才貌双全。听了婢女的传话,就禀明父亲,说自己也有一联,如吕蒙正能对出下联,方可议婚。她的上联是:
因荷而得藕;
吕蒙正一看小姐出的乃是一副谐音联,便一挥而就:
有杏不须梅。
小姐见对得工整,比喻得当,不禁嫣然一笑,默许了婚事。婚后,小两口志趣相投,相亲相爱,形影不离。
关于吕蒙正联对结姻缘,民间还有另一传说,请见下篇“彩楼妙对配佳偶”。
彩楼妙对配佳偶
越剧《彩楼记》中说,吕蒙正是无意中得彩球被招了亲,其实,吕蒙正在得彩球之前还有一段对课的故事。
话说吕蒙正京试误期,盘缠用尽,贫困潦倒。一日,刘宰相之女抛绣球招婿,京城内热闹非凡,吕蒙正也去凑热闹。彩楼门外的守卫见其衣衫褴褛,拦住了他,说:“进场时辰已过,要面罚对课,你能行吗?”吕蒙正哈哈大笑,说:“人才不可看貌相,海水不可用斗量。”守卫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便将吕蒙正带到彩楼下去见刘小姐。
端坐在彩楼上的刘月娥小姐,年方二九,聪明俊俏,琴棋书画样样皆能,说媒的人踏断了门槛,求亲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官家子弟,刘宰相唯恐答应这家得罪那家,为此伤透脑筋,只得张榜“抛彩球”招亲。刘宰相将此事和女儿一讲,刘小姐伤心啼哭,说“彩球不长眼睛,岂不断送了女儿终身?”刘宰相说:“老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怎么办?”刘小姐要求父亲在榜上加一条:抛球之日,须准时入场,若过时辰,面罚对课。刘宰相不明女儿之意,刘小姐说:“有了这一条,纨绔子弟、绣花草包、不学无术之辈定然早早进场;饱学才子才敢姗姗来迟……”刘宰相一听有理,便答应了女儿的要求。
此刻,吕蒙正被带到彩楼下,刘小姐撩起珠帘一看,见吕蒙正虽然衣衫褴褛,却是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颇有几分书生之气。她命贴身丫环梅香前去问过姓名年龄,便出了一题:
黑白未分此去不知南北;
吕蒙正脱口而出:
青黄不接特来讨点东西。
刘小姐听了吕蒙正的课,觉得不错,平仄对仗讲究,但欠高雅,便又出一题:
荷叶鱼儿伞;
吕蒙正一边吟哦,一边整了整衣冠,笑了笑答道:
花絮虱儿窝。
刘小姐又出一对:
一杆银枪能挡雄兵百万;
吕蒙正挥了挥讨饭棒随声应道:
半段竹竿驱走恶狗千条。
刘小姐暗暗思忖,吕蒙正果然才华出众,连对三课对答如流,只可惜张口不离破烂、乞讨,不禁又好笑,又生气。梅香有心成全吕蒙正,便对小姐说:“吕相公穷途落魄,苦在其中,对出的课当然含有苦味。”她凑到小姐耳边咬了咬耳朵,小姐笑了笑,出了一道反课题:
十字街头叫老爷老爷老爷老老爷;
吕蒙正忽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金銮殿上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瞬时,刘小姐笑逐颜开,撩起珠帘,手捧彩球走到台前,向并非有意求亲的吕蒙正抛去。吕蒙正眼快手疾,撩起破棉袍,一把接住了彩球。
书生出联试新妇
从前,江南某地有两位书生,他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从小在一起念书,二人情同手足。长大后,二人又一起考中秀才,进了县学。后来,二人都成了亲,张书生娶本村老秀才之女,李书生娶塾师之女。次年,张书生得一子,李书生之妻则数年无出。
不想,两年以后,疫病流行,张书生夫妇双双染病身亡。临终前,张书生执李书生手含泪以幼子相托,李书生此后也一直视此子如同己出。又三年,李书生之妻产下一子,却因产后受风,不久便得病而亡。李书生凄凄惶惶拉扯着两个孩子,过起了光棍日子。有心再娶吧,又怕后娘虐待两个幼子;不娶吧,下有幼子嗷嗷待哺,上有年迈双亲无人照应,再说家中没个女人也真不像过日子的。
一天,有位学友来访,见他日子艰难,便说:“我有一表妹新寡,很有文才,有意寻一文士再醮,兄若有意,弟当作伐。”李书生道:“此事重大,让我考虑两天,三天后去弟府上拜访。”学友走后,李书生就此事去征求岳父意见,岳父说道:“你正壮年,续弦本无不可,但如新妇不贤,反害老父幼子受苦,事要三思。”李书生见岳父有反对之意,只得告辞回家。心中却想道:“错过这个机会,难道要我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恰巧,舅父来看妹妹,李书生便向他请教。舅父说:“你一个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