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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感情用事-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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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者,或许过于愤怒,竟在警车上吐血而死。事情一下子变麻烦了。
  老者有三个儿子,二个闺女,其中,小儿子正在外地打工。
  那天,他正在乱七八糟的工地上踱着步,愁眉不展。这些日子,为应付老者的亲属,他已心力交瘁。他也不是没有后悔之意。这山真冷。这水真寒。突然,一个满面杀气小伙大步走来,取出藏在衣服里的鸟铳,也不多话,搂响。
  他立刻被打成一个巨大的马蜂窝。
  积德啊,行善啊,多少强权与暴政的罪恶假汝之名行事!
  


戒指


  有一个人,出身穷苦。他母亲有一枚金戒指,应该是从娘家带来的嫁妆,被一块精致的红绸布紧紧包裹着,搁在樟木箱的最底层。
  后来某天,他父亲就死了,浑身浮肿。他妈妈每天晚上捏着这枚戒指嘤嘤地哭,捏得它澄光发亮。终于有一天,他妈妈不见了。他一觉醒来,只在枕头边发现这枚戒指。他到处去找他妈,总找不到。他找呀找,找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甚至是每一条下水沟,都没有他妈的消息。
  他在附近工厂找到小半桶黑漆,涂掉这枚戒指黄灿灿的颜色,用绳子串起,挂在胸口,扒上一辆运煤的车。他要继续去找妈妈。那天晚上天空里的星星真多,一粒粒,砸得眼睛都疼。他不停地揩眼泪,总是揩不完。他就不揩了,让它们与车上飘扬的煤灰结成硬壳。他到一家煤矿,下到几百米深的井里,用竹篓往外背煤块。他干得很卖力,不久就赚到一小笔路费。他洗干净自己,买了张火车票、几块烧饼,继续找妈妈。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他这根草就被风吹到了一个非常大很多人的城市。
  他认识了一伙与他相仿的流浪儿,其中有个女孩。他喜欢她,她翘起嘴唇的样子很像他妈妈。一来二去,他把这枚戒指给了她。他们一天天长大,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整天靠一些小骗术混日子,比如瞄准一个面目和善的女人,突然抱紧她的大腿,喊妈妈,说饿,给买点吃的;又比如手里拎只黑袋子,里面装一个早已破碎的瓶,朝那些年纪比较大的路人故意撞去,再迅速把黑袋子扔地上,眼泪汪汪地说是什么贵重的药,得等它救命……后来,不知道咋搞的,稀里糊涂的,他们有了孩子。这吓得他们够呛。他们还是少年,连自己都养不活,凭什么把孩子抚养大?就狠下心把这枚戒指挂在孩子胸口,扔到一家医院门口。
  他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这枚戒指了。
  又过了一些年,他与女孩分开了。他去国外。女孩在国内,并幸运地凭着宛若被钻石打磨过的脸庞,做起富家太太。当然,他不知道这些。但女孩与他在一起确实是委屈了。他穷,脸上还满是流浪时留下的疤痕。而女人的脸蛋从来就是财富,不仅可当硬通货流通,更可以装裱起来挂在墙上流传后世,并唤作艺术。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他回来了,偶然间遇上当年的女孩,现在的富家太太。他发现她手上戴着这枚金戒指,尽管隔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眼认出它。他去追问孩子的下落。她泪流满脸。
  原来他那失散多年的孩子就在她先生的工厂做浇铸工。也是偶然,她也一眼就认出这枚戒指。几番谨慎的询问后,她开始确信眼前的少年便是她曾抛弃的孩子。可她那时已经生育了另外两个孩子。她害怕这少年会打扰她的生活。某天,她先生的工厂出事,这少年为救她先生,被一根钢梁压碎了。不过,这枚戒指却丝毫无损。
  他默默地听着,然后粗鲁地从她手上扳下戒指。这是一枚非常俗气的金戒指,中间镶有一个篆体汉字,“蓝”。蓝,一种颜色,一团静默的光线。
  他想扼死她,忍住了。他开始报复。
  多年的海外生涯让他积累了足够的智慧、财富与人脉关系。没多久,他成功地把那个精明贪婪却娶错老婆的商人逼上绝路,不得不跳楼自杀。他戴着这枚戒指出席她先生的葬礼。这枚戒指上面有他孩子的血。
  他突然看见一个白发老妪扶着灵柩哀恸。白发送黑发。他没理会一边眼里蕴满仇恨披麻戴孝的她。他认出了那名老妪,是当年不要他的妈妈。他杀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不过,这没有什么不好。
  他从手上褪下戒指,扔还给了妈妈。
  被戒指套住的,是女人的欲望。母亲拿一枚戒指打发他,换取自己的幸福。女友将戒指收回,而舍弃了与他的孩子,还是放不下财富地位。
  因果报应是个戒指一样的圈子啊!
  不要也罢。
  


父母亲


  有一个人,年纪轻轻,生得很美,爱笑,笑起来眼睛比月牙儿还清澈,亮闪闪,蝴蝶都爱绕着她飞。她还没尝过爱情的滋味,但相信爱情,一心一意等待着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矜持而又不失礼貌地拒绝那些隔三差五跑来敲门的鲁莽男士们。她家教极好,名声比兰花还要香。
  有一天,她感觉不大舒服,上医院做检查,发现患上一种古怪的绝症。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上北京再做检查,医生告诉她,她只能再活上一年。
  她父母很伤心。她更是难过。她父母问她有什么心愿。她看着屋外的桃红柳绿不做声。她是一个女孩。女孩是要长成女人的,这生命才会了无所憾。她突然很渴望一个男人的爱情。这种渴望冒出赤白的焰,蓦然间已烧得她心焦。唇上有了细小的裂纹。
  原来那些像苍蝇一般整天围着她的男人早已经不见了。她是一个有担当的女子,就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征友启事,老老实实地讲了自己的病情,也坦诚地倾诉了心愿。她收到很多来信。她从中挑出一封言词最为诚挚的,与那来信的男人开始来往。最初,她还提醒自己,这爱情是虚假的,但男人的温柔让她没多久就彻底陶醉其中。她有了平生第一次吻,第一次大汗淋漓的战栗。她问男人,为何要对她这般好?男人说,爱。她又问,没有别的理由?男人摇头。她再问,你不后悔?男人说,爱是曾经拥有,不是天长地久。男人温文儒雅,是大学老师。
  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男人,就向男人请求成为他的新娘。
  男人应了。她在新婚之夜幸福地死去。
  她至死都不知道,所有的来信都是她父母请人代写的,那男人也是她父母花十万块钱请来陪她一年的,而为筹办她想要的婚礼,她白发苍苍的父母亲还拿了房产到银行抵押贷款。
  故事的真相,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能够贯穿一生的美丽的骗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善良的报应


  有一个人,是医生,人很善良。当然这种善良并不曾到变态的程度,比如,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后,就赶紧为其念经诵佛、超度亡魂、修坟造墓,更恐其死后单身寂寞,再踩死数十只蚂蚁为其做伴。
  一次手术,鬼使神差的,她犯了错误,导致一个女患者的子宫被割去。尽管医院为其遮掩,说患者子宫里面全是癌,并煞有介事地出具相应的医疗鉴定报告,可她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她非常难过,再也握不好那把手术刀,很快,被调离一线。
  后来,因为偶遇,她与女患者成了朋友,也认识了女患者的丈夫。他们是一对好人,相信别人想让他们相信的,木讷诚恳,没有对医院给出的结论提出任何质疑。他们只是悲哀地接受这一切。一个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没有了希望,这家庭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作为他们的密友,她发现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她劝他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女人应了,男人却很迟疑。也难怪,哪个男人不被繁衍自己后代的强烈本能所驱使?男人先天就是一种比女性更为自私的生物。男人是想离婚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人老家的父母就差没拿锄头镰刀打上门。女人伤心地哭。她陪女人一起掉眼泪。男人就蹲在门边抽烟,一根一根地抽,抽得脸色焦黄。他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她。
  她有了一个念头。男人不就是想要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吗?她若替男人生一个,男人不就仍可以与女人在一起?她被这个念头吓住了。她还年轻,不曾婚配,虽谈不上貌美如花,但身边从来就不乏猛烈的追求者。她不能这样做。但这个念头就像一条毒蛇紧缠住她。
  一个月后,她做出决定。事情的因是她,事情的果也只能是她。这世上谁也逃不掉因果。她是一个唯心的人。人有了心,就有了疼。她没向女人谈论这个决定。她找到男人委婉地说出她的想法。
  男人开始不同意,觉得滑稽,后来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同意了。毕竟,他也不想离婚,而去外面找人借腹生子,姑且不提钱——凭男人目前的收入是绝对拿不出来这笔钱——其间过程也充满种种不可测的危险变数。男人被天上掉下的这块大饼砸懵了,甚至说是砸得很欢喜。他或许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雄性魅力在作怪。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也问了她要这样做的理由。她说,因为她与女人是好姐妹。他信了。就这样,她与男人生下一个孩子,再异口同声对女人说孩子是领养来的。男人与蒙在鼓里的女人继续恩恩爱爱地活着。
  按说事情演变至此,她已经承受了果,内心应该恢复宁静,但她显然忘了事情的果也是事情的因,她再也割舍不下那块从她肚里掉下的肉。她来他们家的次数越来越多,提这带那,每每看到孩子,眼睛就痴了,而且还常抱怨女人没有及时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又或者其他。女人的脸色渐渐不好看了。
  终于,纸没包住火,女人知道了孩子是她与男人生的,心里顿时失去平衡,认定她是一只早就包藏祸心的狐狸精,大哭大嚷,歇斯底里地往窗外扔东西,突然间错手把孩子也扔出窗外。孩子摔死了。女人进了监狱。女人与男人离了婚。她也疯了,每天在孩子的血泊处来回地走,喊孩子的小名,有时坐下,抱起一块石头又或者一根树枝,温柔地将脸贴上,轻轻地唱起童谣,“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用不正确的方法去改正错误,只会有一种结果——犯更大的错误。
  


大家好像都忘掉了那个被使用过的试管婴儿


  有一个人,运气不赖,嫁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丈夫。
  她生了一个女孩。女孩三岁时不幸患病,是血癌,得换骨髓,却找不到与之相配的骨髓。检查中。她丈夫发现女孩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甚感诧异。她向丈夫坦白她曾被人强奸过,女孩是强奸犯播下的种。当时,她实在没勇气对他启齿此事。她怕失去他。而女孩是无辜的。
  她丈夫就冷笑,她既然这么爱他,当初为何不去做人流?
  她说她那时还太缺乏经验,等发现肚子里有了女孩,她也跑去医院问过,医生说她的子宫壁太薄,先天性的,不能做手术。她丈夫就信了。
  她丈夫毕竟与女孩生活了三年,感情极深。女孩被雪白床单包裹成苍白的一小团。她丈夫看着,心如刀绞,舍不得,就问医生有无办法?医生说要保住女孩的命就必须找到女孩的亲生父亲,让她与那女孩的亲生父亲再生一个孩子,然后用妹妹或者是弟弟的骨髓做移植,成功的概率约在25%。
  过了一些天,她丈夫手上手拿一本杂志来征求她的意见。上面刊载了一则类似的故事,主人公化名在报纸上求援,最后那名强奸犯还是勇敢地站出来。当然,采取的是人工授精方式。皆大欢喜的结局很有诱惑力。
  她乱了手脚,一咬牙同意了。她没敢告诉丈夫的是,强奸她的人并不存在,女孩是她与情人生的,是那时的她想留下来的爱情纪念。她不敢面对丈夫的目光,只能祈求这件事快一点了结。但就像杂志上刊载的那样,她的老情人突然出现,说他就是那名强奸犯。她目瞪口呆。她没有法子去抵抗命运的转轮。
  十个月后,一个试管婴儿来到人世。
  三岁的女孩得救了。
  她丈夫马上把试管婴儿送给别人领养,并立刻以强奸罪的名义起诉她的情人。她丈夫是律师出身。她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丈夫的眼神越来越冰凉。终于,她恍然惊觉丈夫已得知事情真相。他在报复她与她情人。虽然他爱女孩。她请求原谅。她丈夫已是铁石心肠,并扇了她一耳光。她去找情人,要他改口,说自己不是强奸犯,女孩是他们通奸生下来的。她情人沉默地拒绝了。
  她哭了。她一点也不明白这两个男人。
  没人为欺骗买单,欺骗就要横行于世。世上没有免费午餐,宽容具有底线。她情人在为她的欺骗付出代价,而一对名誉清白的父母亲也是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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