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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大国小城-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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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每一个造访的中国游客。没有多余的解说,没有任何谄媚的语气,顺其自然。放眼望去,所有的品牌商品,眼前豪华的酒店,以及各种各样的酒吧,没有一个是为当地人服务的。这里云集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流通着世界各国的货币,并销售着四面八方的商品。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过眼浮云,自在云烟。
  回到宾馆,接到了甘世佳从上海打来的电话,缅甸的落后和闭塞早已深入人心,他对我的介绍感到颇为吃惊,“他们还有多芬吗?”
  “有。”我平静的回答他,“但是不是他们用。”


当桂林遇上布拉格(1)


  当我的身体在飞机上沉睡时,我的灵魂已经飘向了那个期待已久的桂林。据说那里有世界上最绚丽的风景,当夕阳的余辉倾洒在象鼻山,继而在漓江上写满梦幻般的颜色的时候。一个叫弗尔德伦的法国摄影师将这个风景拍了下来,然后当作明信片寄给了当时的法国总统蓬皮杜。蓬皮杜又请法国后现代大师、艺术家、画家、色情文化的捍卫者恩斯特把这张明信片画成油画,作为国礼转赠给当时访问法国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尼克松把这幅画送到了《国家地理杂志》,一时间,全世界都知道了桂林这个去处,无不为其绮丽的景色所倾倒。于是,我也慕名到了那里。
  在我来到桂林之前,我也期待一个去处,那就是布拉格。在我的思想中,对布拉格比对桂林的感情更多一些。我们爱上布拉格其实没有理由,并不如张佳玮所说,其实当一切变得不神秘的时候,我们的热度也在相应减少。
  桂林惟一所让人期待的不过只是山水而已,恶劣的气候和并不发达的经济实在是让我们大跌眼镜。由于气候多变且恶劣,我去了两天,买了两次不同季节的衣服。而据去过布拉格的人所说,布拉格的气候远远没有桂林恶劣,但是布拉格的感觉对于中国的游人来说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对劲。尽管无数旅游书籍上说布拉格气候恶劣,史上夏天最高气温是三十五度,我不妨淡然一笑,夏天的武汉地面气温是这个的两倍,就连桂林也有四十多度,不过这个这个气温在中国已经算宜人了。
  我站在船舷上看着漓江两岸的风光,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景色。甚至可以看得到野牛出没,不由得大为惊讶。当年看高行健的《灵山》见里面关于原生态的描写我一直以为是作者杜撰,况且当年的山水田园题材到了现在也变成了甚是出名的环保题材,于是我就浮想联翩的想到了陈应松老师的神农架小说,但是毕竟神农架的感觉实在没有这里好。看着陈应松老师大作的出版发行,于是我也觉得该写点什么才好。
  杜尚在伏尔塔瓦河畔曾经说过,布拉格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都会之一,然后就导致无数的游人蜂拥而上,把那个原本就不算大的主城区变得拥挤不堪。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当布拉格变成世界文化潮流先锋的时候,卡仁尔斯桥上已经布满了各国艺术家的足迹,甚至包括一些买春者的身影。然桂林则不是如此。
  在桂林的游船上吃河鲜,喝冰镇啤酒,然后听着当地女子在竹筏上唱着当地的山歌,别有一番味道,几个外国游客已然是酒足饭饱,中国游客也是头晕眼花,于是便在河里便打起水仗,彼此嬉闹,甚是有趣。如若有人在伏尔塔瓦河里也敢这样做的话,势必会上当地报纸的头条。
  布拉格没有什么美食比较出名,不似法国大餐一般名扬全球,但是捷克菜也确实好吃,尽管它比不得桂林的油炸鱼虾之类。说起各国饮食,排名第一的应该还是中国菜。西餐毕竟只能算是应一时之急,三文治原来是给赌徒们享用,而比萨和汉堡在一开始也并不具备绅士们享用的资格。而十七世纪布拉格的公爵和绅士们却在一间极为闷热的屋子里,品尝着拉脱维亚的凉汤和难以下咽的烤三文鱼。
  在布拉格吃东西最好讲求一种独特的气质,那就是听着手风琴在路边品尝咖啡,一如在桂林的路边吃竹筒饭。其实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在大排档不在宾馆。年查尔斯王子在布拉格旅游时也不过住的是SavoyHotel。,狭小的可怜,但是能饱览湖光山色,不似我们刚去桂林就被接到了冠泰大酒店(QueentimeHotel),然后又说档次不够高换到了桂湖宾馆(GuilinLakeHotel),面陈设一如香格里拉和希尔顿,丝毫找不到旅游城市的味道,拉开窗帘看到的只是遍街霓虹和奔驰着的汽车,是顿觉失望不少。
  布拉格仍旧没有被这个时代所厌弃。那无数的高塔似乎在诉说着一些吸引人的故事。我无缘去这让我陶醉的国度,我却到了桂林,和布拉格毫不相干的城市。
  在布拉格的旧城,四处可以看得到一些中世纪的建筑,实让人耳目一新。毕竟在东欧有着几千年发育的国家能有这样的沉淀,于布拉格来说,还是一个典型。于是我们必须感谢很多人,感谢纳粹德国没有把布拉格毁于一旦,感谢苏联人没有发神经把布拉格的房子拆掉,谢那里的石头是如此的结实。


当桂林遇上布拉格(2)


  在桂林我也能看到些许古代建筑,至比布拉格还要早。当我站在水月洞的石刻面前时,深深感受到了一种时空的撞击,就是面前的一切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却比你先看到更多的东西。一种恒久的穿越时空的力量,在整个世界里回荡。
  桂林的历史和文化比布拉格要早出很多,实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那就是有让人惊叹的历史。但是在布拉格的黄昏,站在查理桥上,四周美丽风光尽入眼帘,一对对的恋人,倚着圣像远眺美景,卖艺者在桥上演奏古典音乐,桥上游人尽是笑面,欢乐与美丽的画面,实是动人心弦。而桂林却没有此等境界,看来旅游者如果苛刻且浪漫的话,定然会选择布拉格而不是桂林。
  无论是布拉格还是桂林,其相同之处就是没有太多的利益交往,少一种资本化的枯燥和无味。人和人相处竟如同桃花源记一般醇达和朴实,一切都能回归到人的自然本性。虽然在北京或是纽约也会受到热情的接待,是远远不如桂林和布拉格至情至性。
  周某人的那首另类RAP唱腔《布拉格广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似乎在所有假布尔乔亚的眼里西方的那一切还是风车教堂,旧没有什么神秘感可言。
  从一个自二十世纪初就席卷全球的共产主义大国来说,无论是南斯拉夫还是拉脱维亚都在诉说着布拉格的悲哀。远远不如想象的那么唯美。周某人料定没有去过布拉格,因为如今的布拉格并不如当年,大量的音乐家逃亡到俄罗斯和其他周边国家,个国家除了色情业之外没有什么有较大发展。布拉格在网上一时间成了色情夜的标志,宛若拉斯维加斯在赌博业里的翘楚声望。
  而桂林则没有经历过如此波折,如漓江之水而平缓。布拉格却因为如此而成为一个人人皆向往的去处。蒙上滃雾的中古梦,站在水警塔或是圣像旁边,似乎能够听得到圣?佐治教堂里如泣如诉的赞美诗。
  较桂林而言,布拉格唯一能够感到自豪的那就是它的文学艺术之造诣。这个神圣罗马帝国昔日黄金一般的首都,除卡夫卡和米兰昆德拉之外,斯美塔纳和德沃扎克流水行云一般的音乐以及斯拉维克的电影,那蕴含着极强波希米亚风格的艺术,在那极为成熟且兴盛的城市里尽兴流淌,这一切将会汗颜所有的城邦。
  或许当桂林真正的遇见了布拉格,两者毫无共同的气度。然而我想起了一句颇具意味的广告词:在威尼斯听见苏州评弹,然荒谬但也有着极为洒脱的一面。同体系的文化丝毫没有可比性,但是唯一所能比较的,是那种沉淀千年的气质和精神。
  在漓江之畔,很难憧憬得到布拉格的气质,是当你真正融入到桂林那种意境中的时候,却可以品尝得到一种满天云彩化为碧透蓝夜的畅快和舒适。当象鼻山卸下晚霞金子般浓妆的那一刻,整个布拉格的天空的彩霞悄然隐没,深蓝的晚景在那时变得竟是如此眩目。幻想着自己靠在胡斯的像前,慢慢品味着松子酒,在一个没有布拉格城堡和米兰多摩教堂以及一如威尼斯的水影的城市,聆听着昆德拉那伟大而又深邃的声音。


滇缅纪行(1)


  当火车在攀枝花火车站驻足停靠的时候,我陡然发现天空已然变成了一种异样的蓝色;蓝的比成都似乎要彻底许多。天空中的太阳被切割成五颜六色的碎片随意的置放在明亮的空中自然的流淌。数道清澈的光线在火车原本沉闷的车厢里来回荡漾,原本柔和的光与影在四周显出一种舒悦。当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线折射在杯子里面发出一如堪比拉斯大钻石般刺眼的光芒时,在那一刻火车的轰鸣声在有些破旧的昆明站于是就嘎然而止。
  黑泽明说过,世界上的物体只能分为两种,一种是光,一种是影。当天空中布满无数影子的时候,那就自然而然的蜕变了成了一种黑色的光。
  当摄影成为一项职业的时候,任何艺术性的东西都随风逝去。黑泽明关于摄影的绝对辩证法几乎在那一刹那变成了一个悖论。于是,更多的作者选择了沿着行者的路线前行,我也不例外。文字的华丽性和真理性无异于大师眼中光与影,这一切,我们必须尽力去追寻,用我们原本锐利的眼光去探索。也许一如余秋雨或是沈从文一般的大师来说,在路途上漫长的沉淀远远大于在书房里顷刻的爆发。
  在我决意去云南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上时,似乎感受到庄跤在曲靖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原本荒凉贫瘠的一切在那一刹那如日出喷薄一般跨过空间和时间倾泻出来。远在另两个千年之前,洪荒之始,万物俱初,来自远古的呼声将来世今生的生灵一一召唤。当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双脚已经踏上了那块原本已经悠久的土地,博大精深,文字和光影组成了一幅异常美丽的画卷。
  整个高原似乎都笼罩在一个纯的自然风景之下,任何可以打扰心绪的一切都不能改变这原本如影如画的风景。四周是如此叠嶂的山峦,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能够看到一个叫做轮回的东西在地平线的山水之间模糊游走。
  当交通工具到了海拔三千米之上的高空时,一切视野能及的地方都一览无遗的被展示出来,无论是无穷之远的古塔雪山还是近在咫尺的碧草艳花,都变得是如此的亲近且脆弱,然而又是如是的遥不可及。手掌所到之处,几乎尽是蓝色的薰衣草和一望无际的苍穹。
  似乎所有写文字的人都是一个行者,无论是采风旅游还是迁徙流放,在更多的人眼里面,这一切都成为了一个在环境里面的形式。环境的力量和文字的张力似乎绝妙的到了一种吻合的境界。也许所有的文字的立体就是无数个正在离去和诉说的背影。
  余纯顺说过,生命的终结最好在路上,就算肉体结束了,可是前面还有路。无论是乌拉尔的雪还是尼罗河的沙,这一切都是文字的原始影像。当文字由形式向内容过渡的时候,我确信那些曾经被当作载体的内容依旧是所有文字者所追逐的话题和风景。
  庄跤似乎是一个成功的行者。或许在目前这个亵渎历史满足欲望的时代里面,这个原本就古灵精怪的名字似乎更不被人所记忆。然而庄跤在我这些文字里面将会充当一个没有边际的游魂,这个开拓者的名字将会被所有爱好文字的人所记住。庄跤,庄子的庄,摔跤的跤。
  滇这个名字于是在那个时候就被载入了史册。我无法思考庄跤在面对那广袤而又荒凉的山脉之时,是否能够像屈原那样说出一大串晦涩冗长的字符。然而经过长途的跋涉和在苍天之下的沉淀之后,只说出了一个字:滇。
  当几千年的后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字已然超越了所有的文字和内涵。当青山绿水成为整个世界的一切的时候,整个史书只有如下的一句话,以其众王滇,变幅从其俗以长之。而那个曾经来过的行者却永久的被人所遗忘,在行者的路途中,所有的经典都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于是后来的行者都习惯了这种表达形式。茶马古道上的血色黄昏和瑟瑟西风似乎给那石板路上的脚印留下了无数的风化水蚀的痕迹。秦始皇的五尺道沿着那经受过春温秋肃的气候而绵延前进。而在那透过参天古木的栈道上,却徘徊着那如丝如线的清醇阳光。
  滇文化没有巴蜀文化的沉淀,也没有中原文化的通灵。在版图的一隅,庄跤的后人们在那片原始广袤的高原之上,透过千年的雪山,薪火传承着先人们的智慧和理想。关于阳光、雪山、草原的故事,会像一个轮回一样,无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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