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贫民律师 >

第3节

贫民律师-第3节

小说: 贫民律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公司这下子免不了要吃大亏了。 
  下面那些冷酷无情的人中有些人根本不在乎这场灾难以何种形式结束,只是一个劲地催促让它快点结束。 
  那位先生似乎打了一会儿盹。他的头低下了,喘气也有些粗。拉夫特嘴里咕哝着些什么企图引起我的注意,然后把头向旁边晃动几下,好像是建议我采取行动。可问题是,那位先生右手握着枪,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困了,也不应在打盹时还用左手紧紧地握在那吓人的红色导线上。 
  拉夫特想让我唱主角。尽管拉夫特是公司里最有效率的行家,但他还不是股东,他也不是我这部门的,我们又没有在部队上受过训练。我没有听他的。 
  “去年你挣了多少钱?”那位先生十分清醒地问我说,声音十分清晰。 
  我一下子又愣住了:“我,哦,唔,让我想一想——” 
  “不要撒谎。” 
  “十二万。” 
  他对这也感到不太受用。“你献出去多少?” 
  “献出去?” 
  “是的,捐献给慈善事业。” 
  “噢,是这样的,我真的记不清了,是我的妻子负责家中这些财务什么的。” 
  那八名律师似乎都立刻移动了一下位置。 
  那位先生虽然不满意我的回答,但也没有反驳。“那么,是谁来填写税单呢?” 
  “你说的是国内收入总署的税单吗?” 
  “是的,就是那种表。” 
  “这些事是由我们税收部门来搞的,就在下面的二楼。” 
  “就在这幢楼吗?” 
  “是的。” 
  “好,那就把它给我拿来,把你们每个人的税收记录都给我拿来。”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人的脸色,其中有两个人似乎想要说:“干脆一枪把我打死得了。”我一定是犹豫得太久了,因为那位先生已喊了起来:“现在就去拿!”说话时又在挥动着手枪。 
  我打电话给鲁道夫,他也迟疑起来,我喊了起来:“把税单电传过来!”我简直是在命令他,“就要去年的。” 
  我们都盯着墙角的电传机,足足有十五分钟,担心如果我们的1040表不及时赶到,那位先生就先把我们处置了。 

  
  
第二章



  当档案员给我传输材料的时候,我坐在那位先生用枪给我指定好的地点一张一张地把电传纸取下来。我的同伴已经站了两个小时,背靠着墙,仍然是捆在一起的,几乎无法活动。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样子十分可怜。 
  但是他们最难受的时候还没有到来。 
  “先从你开始,”他对我说,“叫什么名字?” 
  “迈克尔·布罗克。”我很有礼貌地回答。 
  “你去年年收入是多少?” 
  “我已经告诉你了,交税前是十二万元。” 
  “你捐赠了多少?” 
  我当然可以撒谎。我虽不是税收律师,但我仍有信心可以巧妙地对付他的问题。我看到了我的1040表传输过来,我抓紧时间飞速地浏览了一下那几页内容。克莱尔做实习医生已是第二年了,年收入在三万一千美元,这样一来我们俩的收入是相当可观的。克莱尔读书的费用,在乔治顿的一套漂亮的公寓每月二千四百美元,两辆新型汽车以及相应的汽车费用,还有要维持高水准的生活所需其他费用,我们俩只要花上两万两千美元就可以了。 
  那位先生仍在耐心地等待。而实际上他的耐心反而使我心虚,丧失了刚才那种自信。我猜测那些警察正在天花板上的通风道里爬着或登上附近的树,或在邻楼的屋顶上来回巡视,观察我们这间办公室的结构,就像我们在电视里所看到的那种情形一样:他们在寻找一个可以射击凶犯头颅的角度,而凶犯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已接受这样的命运,准备去死。而我们其他人可不希望会有这样的命运。 
  他还在玩弄着他那红色导火索,这使我的心率快达到了每分钟一百次。 
  “我给耶鲁大学捐赠了一千美金,”我说,“又捐了两千给地方基督教会联合会。” 
  “你捐助多少给穷人?” 
  我不知道捐赠给耶鲁大学的钱是否用于资助贫困学生了。“给联合会的钱就是用来散发给城里的穷人的,我可以肯定一些穷人会得到的。” 
  “你又给那些挨饿的人多少钱呢?” 
  “我交各种税的钱是五万三千美元,其中相当一部分用于需要照顾的儿童,或其他什么人的福利、医疗等项事业。” 
  “你是出于自愿这么做的吗?是以一种奉献的精神做的吗?” 
  “对此我并不抱怨。”我说,其实这和大多数国民一样,都不是真心话。 
  “你挨过饿吗?” 
  他喜欢简短的回答,而我也没有心情去和他耍脑筋或施展幽默。“没有,”我说,“到目前还没有挨过饿。” 
  “你在冰天雪地里睡过觉吗?” 
  “也没有。” 
  “你挣不少钱,可是我在你旁边走过时你连几个零钱也舍不得给。”他又用抢指点着其他几个人,“还有你们,我坐在路边乞讨,你们就在我身边走过。你们喝一杯咖啡的钱就足够我吃几顿饭。你们为什么不能去帮助那些身无分文的人,那些有病没钱治的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你们是那么富有。” 
  我也和那位先生一起注视着这些可怜虫,那景色可不太雅观。大多数人都两眼盯着自己的脚,只有拉夫特看着桌子底下。回想着我们每个人在特区的街上遇到那些乞讨的人时的想法,如果你给了他几个零钱,他就会立刻钻进酒馆,或是再缠着你多要一些钱,即便你给了他钱,他也不会就此离开这里不再乞讨。 
  又是一阵沉默。一架直升飞机就在附近盘旋,我完全可以猜测出他们在停车场那儿正如何策划着。他们在催促那位先生发话,电话始终接通着,但始终没有通话。他不想与任何人谈话,也不想谈判。他只和我们会议室这几个人说话。 
  “你们中哪个人挣钱最多?”他问我。马拉穆德是我们当中唯一的股东,我胡乱地翻着这些文件,终于找到了他的。 
  “我挣得最多。”马拉穆德主动说。 
  “你叫什么名字?” 
  “内特·马拉穆德。” 
  我很快地看完了内特的收入明细表,能看到一位股东成功的每一细节的机会并不多,但现在这丝毫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多少?”那位先生问我。 
  哦,国内收入总署的记录真是明晰得很。你想要知道什么?总收入?调节后的总收入?净收入?应课多少税?是月薪还是周薪?是商业收入还是投资盈利?应有尽有。 
  马拉穆德在公司的月薪是五万美元,而每年从公司中获红利五十万一千美元,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去年是个丰收年,这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那些股东中有许多人收入都逾百万美元,他也是其中之一。 
  我决定还是小心行事,在这张明细表的后面还隐藏着许多其他收入情况,如房屋出租、股利,还有一个小买卖等等。我想如果那位先生看到这张明细账目表,他都得会和这些数字去拼命。 
  “一百一十万。”我说,表上还有二十万我没报。 
  他沉思了一会儿,“你挣了一百万美元。”他对马拉穆德说。马拉穆德面无愧色。 
  “是的,不错。” 
  “你捐了多少钱给挨饿的人、无家可归的人?” 
  我已经迅速地看过了他各项扣除项目的真实情况。 
  “我无法准确地记起具体数目了,我和妻子给慈善事业的捐赠是不少的。我所知道的一次捐赠就是五千美元,是捐给特区基金会的。我想你会知道的,那个基金会把钱财布施给穷人。我们捐赠数目是不小的。而且我们也很高兴这样做。” 
  “我相信你是高兴这样做的。”那位先生说,语气里第一次露出一些讽刺的意味。 
  他不打算让我继续解释我们是何等大方慷慨了,他需要的是更为实际的情况。他叫我写下我们九个人的名字,并在旁边注上去年的收入和给慈善事业捐赠的情况。 
  这是需要时间的。我拿不定主意:是快点把它写完呢,还是故意拖延一下时间呢?他如果不喜欢这些算术是否就会把我们一块杀死呢?也许我得慢一点做才好,因为从这表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这些富人的确收入颇丰,而捐出的钱相比之下是太少了些,我知道,这种僵持的局面持续越久,解救人员就会越急切。 
  他并没有说每隔一小时就杀一个人质,他也没有要求释放在押的同伙,他似乎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出,真的。 
  我不紧不慢,马拉穆德也不慌不忙。最后轮到了克尔伯恩,他做见习律师已是第三年了,收入才八万六千美元。令我不快的是我的伙伴巴利·纳佐竟然比我还多挣一万一千美元。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如果把这些数字都加起来,是三百万美元。”我向那位先生报告说。他似乎又在打盹,不过手却仍然握在红色导线上。 
  他慢慢地摇了摇头。“那么给了穷人多少钱呢?” 
  “总共是十八万元。” 
  “我不要总数,别把我和我的那些人同交响音乐和犹太教会混到一块儿去,也别把我们与你们白人的俱乐部相提并论,你们在俱乐部里拍卖你们的酒、你们的手稿,然后给童子军几块美元。我在说食物的问题,婴儿的食品。就在这里,就在这座城市,你们在这里挣几百万美元,可是还有那么多婴儿在夜里饿得直哭,因为他们太饿了。你们为他们的食品捐了多少?” 
  他又在看着我,我盯着我眼前的报纸。我不能撒谎。 
  他继续说道:“整个城里到处都是施粥所,在那里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可以得到点吃的,你们向施粥所捐过多少钱?到底捐过没有?” 
  “没有直接捐过,”我回答说,“不过那些捐给慈善事业的——” 
  “闭嘴!” 
  他又在挥舞着那该死的枪。 
  “那么,对那些躲在避难所的无家可归的人呢?那些在华氏十度的天气才能在棚户区找到个安身之地的穷人呢?你们又捐了多少?这些报纸上列出了多少这样的棚户房?” 
  我仍然没敢编造。“一个也没有列出。”我轻声地回答道。 
  他跳了起来,威吓着我们,银色胶带下几根红色的棒棒清晰可见。他把椅子向后一踢。“那些医院呢?我们有那么多小医疗所,有那些挣那么多钱的装模作样的医生。他们只是花了一点时间帮助那些病人,他们可不是白干的。政府从前是替他们付租金,帮助他们买药品和设备的。现在政府由一些笨蛋统治着,一切拨款都没有了。你们又捐了多少钱给这些小医疗所呢?” 
  拉夫特看了看我,似乎我应做点什么,例如,突然看见报纸上写着什么说:“嗨,看这儿,我们捐给医疗站和施粥所五十万美元。” 
  这正是拉夫特可能会做的,而我可不会。我可不想挨枪子儿。那位先生比看起来的样子要精明多了。当那位先生走到窗口去从小百叶窗向外望时,我迅速地扫了一眼报纸。“到处都是警察,”他说道,声音大到我们都能听到,“还有不少的救护车。” 
  他不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事忘了,慢慢地沿着会议桌旁边走了过来,又来到他的人质跟前。他们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尤其关注着炸药。他慢慢地举起枪,瞄准克尔伯恩的鼻子,离他不到三英尺远。 
  “你给医疗所捐了多少?” 
  “没有捐过。”克尔伯恩紧闭双眼,听声音几乎都快哭了。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屏住了。 
  “向施粥处呢?” 
  “也没有。” 
  “向无家可归的棚户房呢?” 
  “没有。” 
  他并没有向克尔伯恩开枪,而是把枪口又对准了纳佐,又重复了相同的问题。纳佐的答案也是如出一辙,那位先生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地用枪指着,问着指同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别无二致的回答。他没一枪把拉夫特打死,真有些令我们失望。 
  “三百万美元,”他厌恶地说,“竟然没有一文钱是捐给生病和挨饿的人,你们这些可怜的家伙。” 
  我们是感到很可怜,现在我意识到他并不想杀死我们。 
  一个街头流浪汉怎么会有炸药呢?又会有谁教他使用雷管的呢? 
  黄昏时,他说他饿了。他叫我打电话给“老板”,让他从L大街与西北十七街交汇处的循道宗布道团的施粥所要些浓汤来,他说那儿的汤里菜放得多,而且面包也比大多数其他地方新鲜一些。 
  “那里的食物可以带出去吃吗?”鲁道夫问道,他的声调可以听得出有些怀疑,这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在屋里回荡着。 
  “鲁道夫,你照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