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猎红尘-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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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由基见了一面,大有兴趣,每天必到,请着柳新东吃西逛,不几天,就成了哥们。钱由基就把些人事说给柳新听,柳新则把些新潮新事说给钱由基听,听的钱由基脸烫心热。这一天,柳新又弄些图片给钱由基,言道:“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珍藏许久的,异国广告皇后写真集,才给我烧了下来的。”钱由基得了,如获致宝,急给宇文庆送去。宇文庆见了,赞不绝口,言道:“西施、貂婵,虽梦中有晤,可惜不曾见着。如今这佳人,且不论名望至几,总算是见着了。”遂收在忱头下,又同着钱由基喝了会子酒,说会子话,才散。
那钱由基回去,又找到赵油头道:“二哥,这人间一天去不了,我这心病就重一天,不用多时,只怕这阴命也难保,说不定要去杀人还是放火那。”赵油头道:“你我兄弟虽是有心,只是上不了天门,何奈。依我之见,还是请老大牵个头,拼一拼,或许尚有一丝希望。”钱由基道:“我也数次试过,只是不谈,也没奈何。”赵油头道:“老大是个谨慎之人,即便有心,也不会轻易叫人知道。我有一个法子,保管能让老大与我们兄弟坐上一条船。”即将主意说了,钱由基大喜,又找来蠢才李、大个黄一起议了,才放心而归。
钱由基回到住处,就长嘘短叹,长夜不睡。胡梦蝶一旁问道:“几百年了,从没见你愁过。就是为了那事,也不能整天里唉声叹气的,白费精神。”钱由基叹道:“早知这般活受罪,倒不如当时下了油锅,化了罢了。”胡梦蝶骂道:“越说越没正经。”钱由基怒道:“你懂个屁。”倒身就睡。这一睡不打紧,竟是一夜不起,到第二天,还是不起。胡梦蝶送饭,也不吃,问话,也不应。慌的胡梦蝶搓手跺脚,不知所以。
到傍晚时分,恰好,赵油头来访,问了情况,却是一笑。胡梦蝶道:“人要死了,你笑什么?”赵油头道:“我笑你不懂男人的心,笑老五有颗不死的心。”胡梦蝶道:“我一生别的不懂,最懂男人的心,尤其是他的心。”赵油头笑道:“你可知他恼什么?”胡梦蝶道:“你说那?”赵油头指指房顶道:“他要到上面为妖。”胡梦蝶啐道:“满口胡扯。”赵油头笑笑而去。
钱由基睡了整整一天,胡梦蝶忍不住扳着膀子问道:“你真想到上面为妖?”钱由基长叹一声。胡梦蝶又道:“这点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何苦作贱自己。”钱由基听了,翻身起来道:“怎么说难,怎么说不难?”胡梦蝶道:“现在阴阳二世不得轮回,故说难。有你大哥在,故说不难。”钱由基道:“你细说了我方听得懂。”胡梦蝶道:“当初锦袍怪大闹三界,天地间绝了轮回之气。三百年后你大哥曾私放二鬼入人间,险些闹出大事,还暗降了职。这事虽是个秘密,却瞒不住我。你大哥只要愿往,能有何难?故说也难也不难。”钱由基道:“你虽说的容易,我大哥城府心思却深,说动他,怕不容易。”胡梦蝶道:“只怕他比你更急,只不说出口罢了。”钱由基道:“你怎就知道?”胡梦蝶笑道:“我是女人,故此知道。”钱由基骂道:“没娘的几句正经话。”说了又睡。
胡梦蝶心有准备,忙找到宇文庆,只言钱由基不起。宇文庆忙到家中问候,进了屋,见钱由基没有精神,闭眼躺着,忙道:“五弟,你这是怎么了?”钱由基睁眼道:“大哥,我如今也得了心病了。”宇文庆听了不语,对胡梦蝶道:“可曾拿药了?”胡梦蝶道:“他是心病,心病终须心来治,平常的药怕是没用。”宇文庆道:“虽说没大用,总可滋补一下身子,我这就去拿几副来。”说着了去。钱由基随后跳起来道:“老大是个明白人,我一说,他该明白,偏不论这套,急不急死人。”胡梦蝶道:“这种事,暗示不如明说。”钱由基点头道:“说的是,架一把刀,不是成全了我,便是杀了我。”说了躺下又睡。不多时,宇文庆送了药来,安慰了一番,才去。
上部 第三回下 探山
钱由基第二天就病好,与蠢才李、赵油头、大个黄暗中商议。四个都有同感,一搓即合,当即写了保证书,签了字。就有赵油头往宇文庆处,说起钱由基病好,为了要庆祝一番,再喝一场酒,宇文庆一口应下,不在话下。又匆匆过了两天,照常又是在钱由基住处,那三人凑了份子,胡梦蝶准备了酒菜,又将几个兄弟都叫了。
这次,钱由基依旧卖了些萤火虫放在屋内,隐隐有些亮。不多时,大个黄、蠢才李、赵油头拥了宇文庆进来。寒喧一阵,分主次坐下,倒了酒,皆连喝几杯。蠢才李又摸出扑克道:“再玩几把如何?”钱由基道:“二哥别急,吃足了再玩不迟。”蠢才李见无人迎合,只好收了牌,继续喝酒。赵油头发话道:“我们兄弟这等吃法,在这里也是少有的,我看比人间也差不到那去。”胡梦蝶笑道:“我看也差不多,最多差个火炉暖脚。”众人闻言,皆笑起来。大个黄叫道:“冷些何妨,有个洞洞也是一样暖和。”宇文庆指大个黄笑道:“怕也不怕,只怕进了洞洞便做了缩头龟了。”大个黄笑道:“不如请了小蝶,挨个就鼎练活,怕是有个乌龟。”
蠢才李早年纵欲过头,原有肾亏之症,见说便冷脸不语。胡梦蝶一旁也冷笑道:“几位,多喝杯酒吧,暖暖身子,也省是手足冰冷,没点人气。”宇文庆见胡梦蝶为那天的事怪他,不便再闹,只叫着众人喝酒。蠢才李、大个黄又划起拳来,呦呦喝喝,好是热闹。
有热处就有冷处。众人正玩的高兴,就听得其中一人长叹了一声,都停下手来,闭了嘴细辩认。众人见钱由基耷拉着脑袋,就知是他叹的长声了,一时纳闷,问道:“好端端的,自家兄弟聚到一齐,喝个酒,正当快活之时,你叹得什么气?”钱由基抬起脸来,指胡梦蝶道:“平时有些话,只放在心上,不敢和各位哥哥说,怕打扰了哥哥们的心情,哥哥们见恼。知我心病者,也只小蝶一个。”胡梦蝶也叹起气来道:“我的哥,别再没事瞎琢磨,把自己磨消了,也只白搭几斤肉,何苦来。”
宇文庆见了,就知有些意思,就道:“兄弟,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出来,一齐想想办法,莫要憋在肚子里。万一闷出个好歹来,让哥哥心里难受。”钱由基道:“这个时节,我原不该叹气多想,搅了哥哥们的兴致。只是我一看这酒、这菜,再品一品诸位哥哥的英雄豪气,道是土里蛟龙,落难英雄,就不觉叹起气来。”钱由基说了,就似要低头落泪,胡梦蝶忙过去,将钱由基揽在怀里,也道:“我一个女人,没什么大志向,每天喝着这苦井水,也就罢了。老五素有大志,却也囚在这里,过着这没头没脸的日子,连我这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众人再一看,不打紧,钱由基及胡梦蝶的眼圈都已略红。
蠢才李、大个黄、赵油头三个一见二人如此,也顿时泄了气,再一看四周,才知是习惯的缘故,此时却万分的不自在起来,纷纷发起牢骚来。大个黄先是不快,言道:“老五说的对,就这酒、这菜,合着在人间,连畜牲都不吃,我们还当宝贝一般,想来真是可恶。”赵油头也道:“在这儿,再恼也没办法,只能悟着臭屁做香梦,自欺欺人罢了。”蠢才李见那二人都有表示,也不甘示弱,也道:“我的理想就是:穿着真丝做的衣服,坐在漂亮女人怀里,打着象牙做的麻将。”
大家吵吵半响,钱由基低头抬眼一看,见宇文庆坐在那儿喝着闷酒,浑当没事人一般,是一言不发。钱由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略略一皱眉,就“卟嗵”一声跪在了地上,赵油头一见,忙道:“兄弟是怎么说,快些起来。”钱由基推开赵油头,冲宇文庆道:“今天,各位哥哥都在,索性把话说透。兄弟要是说的不对,在私,尽管哥哥们打。在公,该办的办,该拿的拿,我决无怨言。”宇文庆听了,忙起身来扶道:“老五,有话起来讲。你我兄弟多年,有什么话不当讲的,还什么怪不怪的。”钱由基起来道:“似这种日子,我一天再难呆下去了。我今天抖胆问老大一句,好好歹歹,老大想个法子,领着咱们兄弟也往人间再走一遭。”众人闻听,都觉钱由基太直了,只看宇文庆如何表示。
不料,宇文庆却道:“我平时最重情义二字,能和各位兄弟天天见面,已是十分满意,岂它断不敢想。”钱由基听了,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蠢才李在一旁见钱由基如演戏一般,就拍手笑道:“老五,我只当你忙什么,原来想着再去投胎。这事却何难,老大自然办得到。”钱由基闻听,怒道:“二哥,也就你话多,从光腚做起,谁又晓得落个什么下场?我只想能玩上几天,开开眼界。”蠢才李却笑了,道:“这个法儿好,我早想着走一遭,找个青楼妓院,搂着个小娘们睡她几夜。”大个黄却因九百年前,李进财不借钱的事仍在记恨,啐道:“蜡枪头,遇火就软,能睡个熊蛋,也就拿嘴闻闻骚屄,痛快痛快嘴罢了。”蠢才李怕大个黄再动手打他,也不敢搭言。
赵油头忙道:“兄弟们,且住住,听老大怎么说。”宇文庆摇了摇头道:“兄弟们莫发此言,小心隔墙有耳,若是给外人知道了,私入人间,按着地律,是要煎油炸骨,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这哥几个听了,都齐叫道:“那有什么好怕,打入十八层地狱是个永不翻身,留在这儿也是个永不翻身,宁可到人间看它一眼,永不翻身也值了。”宇文庆见状,故作个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声道:“众位兄弟,可是把我逼苦了。忠义二字,我一向取义不取忠,为一个义字,死也不足惜,只是此去谈何容易。现在,阳阴之间绝了轮回之气,封了入世之门,我等虽是有心却无奈。”众人听了,皆做不得声。
倒是钱由基有些子主意,言道:“我常在各处走动,隐隐听说石头闹三界的事,却是不幸中有万幸。有一天,我去第一判官司,可巧秦广王在那里发脾气,说什么浇注有失,恐人知了。只是当时未有此想法,也未放在心上,今天想来,敢是入世法门未封好,留有机会,也未可知。”宇文庆听了,喜道:“我看是了,我闻言,只因怕那个石头再闹进来,忙烧铸铜汁,连铜锣都溶了,也可能浇的急,有些漏洞,确也未可知。待我们细观细察,再作计较。”钱由基道:“即定了这等大事,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宇文庆略思一会道:“也好,兄弟们要万般小心,不要泄露了风声,才保得此事周全。”众人皆点头称是。钱由基一旁催道:“你们先略一坐,我和老大去去便来。”宇文庆起身道:“老五,需先往我办公室,收拾几样东西,掩人耳目才好。”俩人说着就出去了。
宇文庆和钱由基来到办公室,胡乱收拾几样文件材料,就令手下牵两匹纸马过来。一时从库房里拉出马来,钱由基道:“这马虽也是好脚程,只比不过铁壳子汽车。”宇文庆笑道:“此处无油,那能跑路。”两人各骑了一匹,急拍马臀,把个纸马打的四蹄乱翻,直奔苦难滩而去。到了苦难滩,下马上了渡船,渡过苦水河,复上马又奔了半个时辰,隐隐就见一座大山,阴森巍巍。再往前走,就有一道围墙拦着,一旁竖个大石牌子,虽说模糊,字迹依稀可辩,写的是:阴山无名峰。
此时,早有几个小鬼上前拦住。钱由基平时走的勤,都彼此有些印象,那小鬼笑道:“钱科长,这是那儿去?此处乃阴府禁地,闭了几百年了,外人皆不得入内。”钱由基笑道:“谁是外人?你们且看我身后是谁。”一打马,让出宇文庆。小鬼们都识得,如何不恭敬,急上前来问侯。宇文庆道:“各位兄弟辛苦,如今又到了巡查的周日,可有闲人来过?”那几个小鬼就道:“我等看得紧,不敢有丝毫松懈,没有过什么闲人,请主任放心就是。”宇文庆道:“若有人来此,几兄弟莫忘了通知一声,这也是份内的工作。我是信得过你们的,只是最近有人写来匿名材料,说是在里面见过生人。”几个小鬼惊道:“不可能。”宇文庆道:“怎么个不可能?”小鬼道:“大门确实没见过生人。”钱由基一旁道:“大门上是没人进,小路也保不定进人,总是无风不起浪吧。”宇文庆道:“怎信不过兄弟们,我们且回吧。待找到疑点,再来复查。”说了打马要走。
几个小鬼忙拦住道:“主任,即来之,则安之,不如查一遍,让我们兄弟脱了关系才好。”宇文庆道:“也好,我便查一遍。”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