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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文革-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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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一双大眼睛望着老太太。
    “快,快给我……来一针,我……受不了了!……”
    老太太哀求地望着白薇。
    “那玩艺在哪儿?”白薇问道。
    “在那儿!”老太太手指着橱柜。
    白薇冲过去,打开了橱柜,拿出一个注射器。
    “快打啊!”老太太叫道。
    老太太倒在地上,直打滚儿。
    白薇在老太太的右肘弯处注射着。
    老太太大叫了一声,像是呻吟。
    白薇急忙抽出注射器的活塞,向老太太注射……
    老太太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沉醉着进入梦乡。
    白薇狂笑着:“这回舒服了吧,这可是上等的海洛因!”
    龙飞正在观望,忽见身后“喵”的一声,那只老花猫窜了过来,张牙咧嘴,口吐白沫, 朝他扑来。
    龙飞一歪身,险些被它的利爪抓着。
    龙飞刚站稳,那只老花猫又扑了过来,双爪尖利,张开利齿……
    龙飞知这猫训练有素,不敢轻视,一拳朝那只老猫打去。
    老猫大叫一声,利爪挥了一挥,它身上的警笛响了。
    龙飞有些恼怒,飞起一脚,将老猫踢下房去。
    老猫翻着筋斗,连响警笛,平稳地立于地面,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龙飞再看房内,老太太平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白薇不知去向。
    龙飞冲进房内,接连搜索了几个房间,也没有见到白薇踪影。
    龙飞又返回那个房间,只见老太太仍然躺在沙发上,他上前去推那老太太,没有任何 反应。他将手放在老太太脉搏处,声息全无,原来老太太已然死亡。
    后经调查,这座小洋楼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乐教师李琴居住,她是印尼华侨,已出国 探亲两个月。至于老太太和白薇,邻居们都说不认识,那只训练有素的老猫也无人见过。
    这小洋楼真是一个谜!
    法医解剖老太太尸身,发现死者生前被人从右侧腰部静脉注射了大量空气,致于死命。 当法医沿着老太太右肘弯的注射针眼切开皮肤,沿着血管分离时,发现右侧腰部静脉内串 珠样的气泡充满血管,一直剥离到腋窝。
    气泡随着对血管的挤压而移动。法医又切开死者的胸肋骨,暴露胸腔,发现肺表面有 肋骨压痕,肺叶质变软,边沿钝圆,呈大理石样改变。肺呈气肿状,肺表面有瘀血并有点 出血。检验心包,见心包充盈。剪开心包,心脏膨大,右心呈半球状,轻击有空洞声。提 起心包,作成围堰状,将水倾入心包内,将心脏按入水下,用手术刀尖利通右心,见右心 内的气体冲过清水,而出现大量气泡外溢,并同时听到气过水声。倾去心包内的水,剪开 右心,见右心室壁附着大量的血状气泡,而左部则无上述现象。
    老太太是被白薇注射大量空气而死。
    白薇为什么要杀死老太太呢?
    莫非是杀人灭口?
    白薇一定是得到了那东西,而杀老太太灭口。
    龙飞在重庆天主教堂得到的那部影集又有了新线索,影集上的第二个人也找到了,他 叫计兆祥,是国民党保密局华北潜伏电台少校台长。
    原来在解放后不久,在北京发现有国民党特务的电台在活动。这道可疑电波从宣武门 移到前门外后又移到南池子上空。
    一个叫计采楠的风骚女人已经在我特工人员的监视之中。
    负责监听计采楠电话的侦察员报告了一个情况:计采楠与一个叫李超山的男人关系暧 昧。
    杨奇清立即命令特工人员肖克设法接近李超山。
    肖克以谈生意为名,与李超山混熟了。
    一天,肖克来到李超山家里,李超山热情款待。
    交谈中,电话铃响了。
    李超山去接电话,他拿过话筒:“我是超山,采楠吗?……”
    肖克的两耳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李超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可是,李超山说了几 个:“是,适适适适好,汉汉汉。”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肖克有些失望。
    李超山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有几个电话要打,请您用茶稍候。”
    李超山家的电话是一部老式电话,在南墙吊挂着,他拨号时,肖克装作抽烟一侧身便 可看见。李超山则约人到颐和园漪澜堂聚餐,他拨的几个电话号码,全被肖克—一记在心 里。
    李超山打完电话,转过身朝肖克一拱手:“失礼,失礼!”
    肖克摆摆手说:“不客气,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就不久留了,有时间再来请教。”说 完,肖克走出院门。
    肖克来到僻静处,赶快掏出笔来记下了那几个电话号码。
    颐和园漪澜堂聚会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叫计兆祥,他是计采楠的弟弟。
    敌特电台发出的电波从宣武门到前门外,又移动到南地于上空,而计兆祥的住所正在 南池子九道湾8 号,宣武门,前门外,他都曾居住过。
    初步判断,计兆祥很可能就是潜伏下来的敌台发报员。
    我特工人员很快就在计兆祥家的院内安排了“内线”。
    夜阑人静,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可是透过窗帘的缝隙,“内线”看见计家灯光频频闪 动。经查实,与我方电台监视的敌台发报时间完全一致。
    敌台就在计兆祥家,确定无疑。
    夜晚,月光皎洁,万籁俱寂。
    北京东城南地子九道湾的一个大杂院里,一间屋里柔弱的灯光透过厚实的窗帘透出来, 像是想呼吸新鲜的空气。
    计兆祥容光焕发,正躺在旧沙发上看报纸,他是一个秀气的年轻男人,棱角分明,带 着几分盛气,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此刻,他正陶醉在无限喜悦之中,因为他刚由少尉台 长一跃成为少校,并将要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计兆祥恍恍惚惚,心绪飘飞,仿佛来到异国,半躺在柔软的海滩上,周围依偎着如花 似玉的佳人,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蓝眼睛,绿眼睛,棕眼睛……
    湛蓝湛蓝的大海,绵羊般的白云,徐徐移动,一片片白帆散在海面上,泛起一片浪花 ……
    在咿咿呀呀的言语声中,计兆祥更加陶醉,浑身有说不出来的愉悦。
    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
    “我,快开门。”
    “你是谁?”计兆祥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猛地站起来,那些海市蜃楼般的幻觉顿时云 消雾散。
    门呼的被撞开,肖克等人闯了进来,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
    侦察员们围住了他。
    肖克把逮捕令一亮:“少费话,你已经被捕了!”
    “你们为什么随便捕人?”计兆祥大叫道。
    两个侦察员不由分说,用手铐铐住了他。
    计兆祥被捕了!
    肖克等人在他的屋里屋外翻了半天,却不见电台。
    计兆祥呆立一角,露出了笑容。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同志,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计兆祥想掏香烟,可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被手铐铐住。
    计兆祥感到有些尴尬,苦笑着说:“同志们,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谁都有犯错误 的时候,知错改了就好,我绝不会计较的。同志们,我说同志们……”
    计兆祥的自我表演并没有分散侦察员们的注意力。
    肖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儿,他敲乔墙,跺跺脚,没有发现夹壁地道,便坐在沙发 上点燃了一支烟,心里琢磨:真是见鬼了,敌人的电台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没有证据, 就难以结案,敌人也不服法。
    想到这,肖克出了一身冷汗。
    肖克无意中扫视着屋顶,发现天花板上贴着一幅梅花图。那是一幅国画,梅花暗香浮 动,衬着飞雪,有一行小字:暗香浮动月黄昏。
    肖克双眸倏然一亮,用手一指那幅梅花图说:“上去,把电台取下来户原来,这幅梅 花图遮住了一个洞口,一推就开,天花板上,电台、电器仪表、密码本,一应俱全。
    计兆祥一看,顿时瘫痪在地,如一团烂泥,他双手举铐朝天,哭叫道:“同志们,这 可是一个破旧的话匣子啊!”
    计兆祥被带走了。
    第二天,龙飞把一份电文递给计兆祥说:“你马上把这份电报发给台湾的国民党保密 局。”
    计兆祥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接过电文,戴上耳机,坐在电台前准确无误地发出了龙 飞亲自写的电文:“毛人凤先生:被你们反复吹嘘的万能潜伏台已被起获,少校台长计兆 祥束手被擒。今后,凡您派遣的特务,我乔将悉数收留,只是恕不面谢。”
    为什么计兆祥的照片会出现在白薇的影集里呢?
    计兆祥跟白薇又是什么关系?
    龙飞百思不得其解。
    龙飞想:既然计兆祥被捕,那么他的姐姐计采楠呢,还有那个李超山呢?
    了解的结果是,就在计兆祥被捕之后,李超山在东单大街突然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 得无影无踪,而一直被我方监视的那个交际花计采楠也神不知鬼不晓地失踪了……
    龙飞叫人找来计采楠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绝色女子,微呈弧型的高鼻梁,清澈如水 的大眼睛,如果除去那一头时髦的卷发,跟计兆祥长得一模一样。
    龙飞又向有关方面了解计兆祥的下落,计兆祥被判处无期徒刑,在青海服刑,有一次 在山上凿石作业,突然发生山崩,被砸在乱石堆中,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为了进一步了解计家姐弟的情况,以便了解到白薇跟计家的关系,白薇的影集上为什 么有计兆祥的照片,白薇究竟想从计兆祥处得到什么东西,潜伏在大陆的梅花党与潜伏在 大陆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又有哪些联系和阴谋,龙飞找来肖克,共同“会诊”。
  
    十五、生活的颤音
  
    肖克在解放初期一直在公安部工作,后调到大连市公安局,因为大连是沿海著名港口 城市,又是海军新式武器和装备的研究重地,一直成为敌特垂涎之地,为了加强大连市的 反间谍工作,特派肖克暂时到大连市公安局工作。
    肖克因为直接参与了捕获计兆祥和监视跟踪计家姐弟的行动,自然对那段情况十分熟 悉。
    在龙飞的办公室里,肖克翻阅着白薇的那个影集。
    “老龙,这影集里有两幅计兆祥的照片。”肖克惊叫道。
    “是吗?”龙飞看了看第二幅照片,又把目光落在第八幅照片上,果然这两幅照片上 的人物有些相像,都英俊,潇洒,确实是一个人。
    “奇怪,真是奇怪!”龙飞道。
    肖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双胞胎,或者是白薇故意摆的龙门阵。”
    二人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琢磨出一个名堂。
    “走,换换脑筋,今晚我请你吃夜宵。”龙飞说着,拉着肖克出了门。正值晚上 12  时,西单的钟楼准确无误地报了十二声,响亮,清脆。悦耳的钟声在长安街上久久地飘荡 ……
    二人步出公安部大门,那一簇簇灯光像一把把碎银洒向人间,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 下中班的路人骑车匆匆而过。
    二人来到南池子路口一家小饭馆,店主热情地将二人引人坐下。
    “二位来点什么?”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龙飞接过店主递过的小碟和竹筷。
    “来两碗热汤面,多放一个鸡蛋。”肖克爽快地说。
    “好,两碗热汤面!”店主吆喝着转到里间厨房去了。
    一会儿,店主端来两大碗热汤面,上面漂着一个卧蛋,几片木耳,一丝菠菜。
    龙飞道:“来,老肖,趁热吃。”
    肖克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还真有点饿了。”肖克憨憨地说。
    龙飞说:“我还有个正经事要给你说呢。”
    “什么事?”肖克抬起头。
    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成家?条件太高了吧?“
    “我要能找个像嫂子那样的,我就成家,姻缘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啊!”肖克叹了口 气。
    龙飞道:“也别条件太高了。”
    肖克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你长得多帅,我长得又黑又瘦,唉,没办法,爹娘给 的。”
    龙飞问:“咱们公安系统你就没有看得上的?”
    肖克苦笑道:“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
    “别的系统的,我看也可以。”
    肖克低下了头:“人家嫌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生活规律,工资又低,又有生命危险, 怕最后落个孤儿寡母……”
    龙飞也叹了一口气:“干咱们这一行光荣是光荣,神圣也神圣,可是的确很辛苦,也 有危险,有些人不会理解。”
    肖克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给龙飞,自己也点燃一支。
    “来,老龙,薰一支哈德门牌的烟。”
    龙飞接过烟,点燃了,津津有味地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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