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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水蜜桃美女-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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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陡地一软,刚刚逞强地凝聚在体内对抗他的力量,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也跟着抽离,她全身无力的靠坐在地面上,手里紧紧捧着那集满顾惜风大大小小新闻剪报的本子。

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这就是她要的吗?她等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结果吗?

因为自尊,因为骄傲,所以她宁可不要爱情?

不,她要爱情,只是巩皇轩给她的不是爱情,他只是要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除了她,也可以是任何女人,不是吗?

不要再想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远离他,她才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是吧?

“艳儿!”

风笑海神色匆忙的冲进来,一见到窝在角落的夏绿艳,高大的身躯连忙奔近,用力地将她拥进怀里。“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没有,什么伤都没有。”

夏绿艳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很少看见他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这感觉真的挺不错的。“你刚从那个女人的被窝里赶来啊?怎么样?她的腿是不是你要的那种长度?”

他常常笑她腿短,说他喜欢的是长腿妹妹,娶的女人也一定要是长腿妹妹,所以,在酒吧里的那一吻绝对只是个玩笑而已,是她太小题大作打了他。

她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风笑海瞪着一身湿淋淋又狼狈不堪的她,眸中隐隐有着忧虑。

“你真的没事?”

他明知故问。

她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一点,从小他就已经心知肚明,不只他知道,惜风、醉阳、白雪也都清楚,他们宁可她大吼大叫,也不想看见她安安静静、像个没事人似的模样,因为那通常会带来之后更大的伤害。

“没事,你这么紧张,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喔,小奇%^書*(网!&*收集整理心我巴着你不放,你这辈子就别想有艳遇了。”她笑着,说话的样子却有气无力的。

连白痴都可以感觉得出她很累,风笑海又怎么会不知道?

“艳儿,你有事瞒我?”他捧起她的小脸,为她苍白的脸色而心疼。

“没。”

叹口气,风笑海选择单刀直入的问法,“刚刚消防队队长跟我说,好像是巩家大少爷的保镖报的警,是吗?”

三言两语就打破了她的伪装,让她再无所遁逃。

该死的!夏绿艳瞪着他,眼眸淡淡的氤氲着一抹薄雾……

第五章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过,幸福酒吧不再是可以带给人幸福的酒吧,那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而这一切偏偏无法仅仅用意外来解释,所以带给夏绿艳的震撼才会这么大。

第一次,是二天前的晚上九点三十分,几名便衣警察突然冲进了幸福酒吧,将一名熟客带走,据说,那名熟客是中国流亡海外的政治通缉犯。

第二次,是两天前的下午六点十三分,几名便衣警察再次冲进了幸福酒吧,把另外一名长发客人给带走,据说,那名客人是西班牙皇室的后裔,却私自与军火商交涉,贩卖军火,逃亡到美国。

第三次,是刚刚一分半钟前,几名便衣警察第三次冲人幸福酒吧,这回,他们带走的不只是一名客人,而是店里所有可能的嫌疑犯,甚至还丢了一张检查证给夏绿艳,说警方怀疑幸福酒口巴是窝藏犯人的地方,要她马上停业,接受司法调查。

她的家被火烧了一半,现在连店都快经营不下去了?怎么回事?今年她流年不利吗?

夏绿艳愣愣的坐在吧台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店内,就算她不停止营业,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客人敢再上门了吧?

“盼儿!”

“嗄?”显盼儿被这突然的叫唤给吓得惊跳起来,差点从高脚椅上跌下去。

夏绿艳忍不住往上翻了个白跟,“你在发什么呆?”

“没啊,真的没有!”两手拼命挥啊挥地,顾盼儿一脸的心虚。

“找到风笑海了没有?”

“没有。”这回答快得教人很难不起疑。

夏绿艳眯了眯眼,“真的没有?”

“是真的没有啊。老板不信啊?不信的话,你自己拨电话给笑海哥。”顾盼儿拿起手边的电话递给她。

瞪了电话一眼,夏绿艳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将目光移到顾盼儿身上,“风笑海会上哪儿去?他已经三天没出现在店里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除非他飞到国外玩或是谈生意,又或者是带着人去找人干架火并,再不然就是受伤挂了彩不敢见她,否则,他从来没有连续三天没出现过……

那么,这次他这么久没出现的原因是哪一个呢?

“嗄?我不知道啊,真的……可能是出国玩了吧?笑海哥本来就不是关得住的人,所以他可能刚好出国去了……”顾盼儿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吗?”夏绿艳开始不安了,这几天她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似乎在预告着什么事。“如果出国,他应该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的。”

“啊?他……可能忘了吧……我想。”顾盼儿抓抓头发,傻傻的笑着。

“就算忘了,他也会在第三天打个电话跟我说。不然,店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应该早就知道,会马上赶回来才是。”风笑海对苏活区的监控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更别提幸福酒吧了,他可是幸福酒吧的最大股东,这一点他从没说,她也不提,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

思前想后,夏绿艳心里的不安更深更浓。那个风笑海……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呃……笑海哥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老板你就别担心了,笑海哥说他不会有什么事的,请你放心——”接收到夏绿艳投过来的质疑眼神,顾盼儿忙不迭地用手捂住嘴。

妈妈呀!为什么你生了一张又快又笨的嘴给我呢?顾盼儿仰首问苍天,只能暗自哀叹,然后偷偷的瞄了夏绿艳一眼,这一眼不看也罢,看了就只有被瞪得老实招来的份。

“笑海哥说——不会有什么事?”夏绿艳心里浮现一个问号,再对应着顾盼儿一脸的作贼心虚,心里的疑惑更甚。

“呃……我的意思是说,笑海哥常常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所以请你别担心了。”

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呵呵,希望这句话是对的。

“是吗?”夏绿艳叉起腰来,端起一副晚娘面孔。

“是……是啊,老板……”果真是张笨嘴!被人家一瞪,说话就开始结巴了,唉。顾盼儿捂着嘴,边说边摇头叹息。

“盼儿,我讨厌说谎的小孩,我的店里更不会聘用说谎的员工。”

“是,我知道。”头低得不得再低,顾盼儿一脸的愧疚,不是因为对老板说谎,而是因为她即将出卖笑海哥。

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给我从实招来,你只有一次机会。”

“就是……那个……笑海哥他被警方抓到警局去了……”

“什么?”夏绿艳愣住了,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消息,立刻一把抓住顾盼儿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罪名?”

“就三天前……罪名还不知道……”

“不知道?”夏绿艳漂亮的唇张成了一个0 型,好半天才找回一丝冷静。

“不知道他的罪名,那警方用什么名义抓他?”

“就是……。”顾盼儿偷觑了她一眼,“哎哟,那个笑海哥说不能说的啦,老板你别逼我了,否则笑海哥会杀了我……”

“你不说,就马上给我滚回家吃自己。”

“嗄?”他们两个比狠的啊?她怎么那么可怜……

“说不说?”

“说……”不说又不成,这根本由不得她啁。

“那就快说!”

“我去看笑海哥的时候,听到警员偷偷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是……笑海哥不知怎地去得罪了巩家大少爷……”

“巩皇轩的爷爷是上上任总统的幕僚长,爸爸巩云山是上任总统的国策顾问,真要细说巩家的政治背景,恐怕要追溯到巩家的祖先移民到美国,出任美国加州州长开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只能说,巩家在美国政坛的势力无人能出其右,运道上大哥都要忌惮七分。要真想找出与之抗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就算有,人家也不愿意得罪巩氏家族,更何况,巩皇轩这小子才一回国,总统便亲自登门想将他揽人幕僚群,可见他受重视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夏绿艳不敢相信,那她还来找他干什么?

“当然不是这样,要救风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巩皇轩对付他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我想像巩皇轩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没事找风哥这种人的麻烦,你说对吗?”

听完斐焰的分析,夏绿艳猛地站起来,气呼呼的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抓住,把她给拉回来。

“你想做什么?”斐焰桃了挑眉,难掩兴味。

“当然是去找巩皇轩!该死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他!夏绿艳气得小手乱挥,身子虽娇小,却极有气势。

好一个巩皇轩!好一个伪君子!他怎么可以公报私仇?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恼羞成怒,所以才找风笑海的麻烦!一定是这样!

“杀他?凭你?”眉挑得老高,斐焰用另一只手撑住傻朗的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不是他斐焰瞧不起人,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嗯,太可笑了。

要不是她曾经当了他几天的老板,要不是她是他的大恩人风笑海的老相好,他这个早已收山不管世事的人,是绝不可能瞠这趟浑水的,更不可能大半夜舍弃老婆和温暖的被窝,来陪这个女人说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得慎重考虑了,那就是搬家,他要搬家,至少要搬到不会在半夜让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地方……

“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夏绿艳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负义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关了,你竟然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风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绿艳气得鼓起腮帮子,美目微眯,想也不想的便开骂:“人家都说哈士奇犬是多么的忠贞护主,我却怎么看你都不像嘛,罢了,要靠你去救风笑海,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好了。你让开,别扯着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没放,反而抓得更紧o “放手!”

“你刚刚说什么哈士奇?”斐焰眯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听风笑海在地面前提起这个字眼,不是他敏感吧?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叫什么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么关联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种雪橇犬!一种狗类的名字——呃,那个……”见斐焰的眼睛越眯越细,夏绿艳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安地舔舔唇,瞄了瞄被他紧把住的小手一眼。

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手给扭断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风笑海——她怎么会把这个重要的原则给忘了呢?该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当弟弟看,但人家可没把她当姐姐,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把他比喻成一条狗……会不会偷偷的把她毁尸灭迹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斐焰问得温柔,眼神带着蛊惑意味。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夏绿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打扰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曼哈顿下城最南端的区域,当地人称“下曼哈顿”,是一六二四年来自荷兰的移民最早落脚的地区。

绿底白字的路标上写着“Wall St ”——华尔街,两旁都是从十九世纪便进驻于此、举世知名的大银行,这些银行掌握着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重要的财富资源,其中纽约证券交易所更是全球瞩目的指标。

巩氏家族世居华盛顿,一直到巩云山退休,才举家迁移到纽约下曼哈顿区近郊的一座城堡别墅,说是养生,最大的目的却是为了摆脱前任总统派系的色彩,远离当时的政治决策圈。

这一点,却只有巩云山自己明白,连他的父亲巩凯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因为他父亲的一生为政治而活,而他则不,尤其是在一场大病之后,他对政治圈的纷纷扰扰陡地感到厌倦,正好借生病之名,举家搬到了纽约郊区,也让儿子巩皇轩顺势远离政治国。

未料,拿了个英国伦敦大学经济与法律双料博士的儿子,还是难掩锋芒,让现任总统亲自找上了门,乐得巩凯兴奋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唉,现在该如何是好?

“老爷,少爷回来了。”

“嗯,请他进来。”巩云山从沉思中回神,刚好见到巩皇轩优雅的走进门,遂示意他坐下。“决定得怎么样了?打算走一遭政治圈吗?”

巩皇轩温文一笑,端起佣人送来的现煮咖啡轻啜了一口,才道:“这件事我还没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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