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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爱入膏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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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苏大妹子有心计,什么话过耳不忘,冲这你以后还得发大财。其实,我那有什么真经啊,我是跟着吕市长长见识,我刚才冒娄啊,得出一条经验,八字真言——言多语失,话多露怯。往后,我不知道的时候把嘴闭上,把耳朵支开,对不?吕市长?这杯酒,我敬您,您是我们的财神爷,往后,就是您退了,俺们在座的该咋孝敬您还咋孝敬您,父母咋样?父母也不过如此,过河拆桥不是我刘胖子干的事。
  喝!另几位也被鼓动起来,大家一齐敬了吕市长,吕市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见火候差不多了,苏北开始主动出击,轮番敬酒,而且,每次必拉上吕市长作陪。而当吕市长的手欲在自己的肩上腿上停留时,苏北就会借敬酒,起身为他布菜不露声色地闪开。 苏北的殷勤和众人的奉承,吕市长渐渐露出了酒态。
  而苏北也知道自己今天的酒已经到了七分头上,但是从气势上苏北知道这第一次绝不能输给他们。
  男人就是这样子,酒桌上第一次压住了他们,往后喝酒他们就不敢轻易和你叫阵。
  临走,吕市长借着酒气附在苏北耳边小声说:过些天,你来找我,在S市做房地产,用不着你这么辛苦的。明白吗?
  苏北装做心领神会的样子赶快应承,其实她是想尽快躲开吕市长喷着酒臭的嘴。
  刘胖子赶紧旁边起哄:吕市长,您要给苏小姐吃偏饭,我们可嫉妒啊。
  吕建彰打着饱嗝顺势倚着苏北骂着刘胖子:都给你们喂肥了,还他妈的不饶我啊?明儿你拿我当大闸蟹蒸了吧,没孝心的东西。
  刘胖子赶紧跑过来搀着吕建彰:骂得好,吕市长,您不知道听不见您骂我,我浑身不舒服,我送您回家?
  苏北借机抽出身来。
  灯影下,苏北清楚地看见刘胖子往吕建彰的兜里塞进了一包东西,趁着他们不注意,苏北赶紧走到自己的凌志前,开门发动了车子,经过几位身边摇下车窗道了声再见,便逃也似的朝家开去。
  第一部分第三章(1)
  精神病医院。
  那明伦先来到住院交费处,掏出钱夹问收费员:请您查下牟心的住院费还剩多少?
  收费员快速地敲击电脑:S市一个叫苏北的小姐刚刚汇过款了,暂时不用交了。
  那明伦说了声谢谢,转身朝牟心的病房走去。
  别看苏北外表大大咧咧的,其实心还挺细。那明伦沿着医院弯曲的回廊走着时,满脑子都是前几次他和苏北一起来看牟心的情景。
  每当苏北踏上病房的走廊,都会紧紧挽住那明伦的手臂,再坚强的女人到了这里神经都会变得脆弱。
  上次,他们探视时,正好遇见一个狂燥型精神病女患者住院,那女人变形扭曲的脸、披散的头发和歇斯底的叫喊,挣扎,苏北好像见到地狱里的魔鬼一样恐惧,她转身扑进那明伦的怀抱,不敢注视眼前的一幕。
  那明伦用双手捂住苏北的耳朵,直到那女人和送她的人走远,才拍拍她的头,小声地安慰着:好了,没事了。
  苏北这才敢抬起头来,那明伦第一次发现苏北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般迷茫:怎么会这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到了这里有种浑身发冷,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去过太平间也没这种感觉,幸亏你在。
  那明伦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挽住苏北。
  牟心的病房。牟心没在病房。
  那明伦看看表,现在是户外活动时间。他将水果放进床头柜,转身朝病房外的小院走去。
  全是蓝,白道的病服,那明伦挨个寻找着。
  远远地,那明伦发现牟心坐在树下一块石头上,正呆呆地望着什么。那明伦走过去,蹲在牟心面前。牟心的目光仍然没有收回来,对那明伦视而不见。
  那明伦沿着牟心的目光望去,原来不远处有个男人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儿来探视妻子,女儿正搂住母亲的脖子亲吻着。
  那明伦一阵心酸。
  他牵过牟心的手,轻轻地呼唤牟心:是我,牟心,你感觉好些了吗?
  牟心这才发现眼前有个人,她茫然地看着那明伦,好像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半天才说:你,来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那明伦问,前几次牟心都把他当成了周雄,上次才逐渐认出了他。
  你是那,明伦。
  那明伦点点头:你气色比上次好多了,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治好了,咱们就可以出院了。
  牟心痴呆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说话。
  那明伦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尽管牟心意识恢复得很慢,但是还是在恢复。
  那明伦和牟心并排坐下,牟心娇小的手还握在那明伦宽大的手掌里,那明伦似在说给牟心又似乎在说给自己:
  牟心,你知道吗?命运是这么的戏弄人,本来,我还打算等我有一天坚持不住的时候,把小苒和那娜托付给你和周雄,没想到周雄竟然走在了我的前边,轮到我这个来日无多的人到这里探视你。我不知道,下次是否还能来看你,好在还有苏北。可是,小苒呢?我走后,谁会去看望她?
  你病后,我就和苏北在一起了。
  我想,如果命运注定让我和小苒不能相伴一生,迟早是离开,不如现在就离开,我愿意在我活着的时候,看见她没有我也能独自行走,活得很好,我不想她也是你这样的结局。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伤害她,我宁愿她恨我,在我死后能尽快把我忘掉,如果能,牟心你相信吗?我愿意现在把她交给一个爱她如我的男人手里。
  牟心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矛盾。起初和苏北在一起时,主要是我的软弱,尤其是目睹了你的神经崩溃,我害怕我也和周雄一个下场,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逐渐爱上了苏北,小苒真的正在我心里远去,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难道,人真的会有第二次爱情吗?如果果真如此,我的初衷岂不是虚伪和背叛的借口?如果,苏北也在爱我,我非但没有解救小苒,又害了苏北。尽管我知道苏北比小苒坚强,但是,我该怎样弥补我的亏欠?
  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这样责怪自己,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命运还给我多少时间?我没有计划没有未来,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我既不能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情人,现在连一个好男人都不配了。
  牟心,一个人如果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很失败?
  牟心,你能听懂我的话吗?那明伦探询地看着牟心。
  牟心毫无反应,仍然神情呆滞地望着远方。
  那明伦依然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牟心,我现在不说,恐怕再没机会说了。
  你知道人最无奈和可悲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是当自己眼看着命运无法更改,一切都在违背自己的意愿而自己却听任它一点点走远的时刻。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和你当初眼看着周雄离开你一样,不同的是,你看着的是自己所爱的人,而我看着的是自己。
  牟心,坚强点吧。我天天这样对自己说。没有人能够救你,你自己要学会站起来。
  不管我以后是否还能来看你,你都要好好配合医生,治好病,童童需要妈妈,答应我,好吗?那明伦恳切地看着牟心的眼睛。
  牟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她根本没在听,或者听见了也不懂。
  那明伦站起身,看着毫无反应的牟心,心里非常难受。
  第一部分第三章(2)
  昔日那个快乐的瓷娃娃一样幸福的牟心哪里去了?造物主为什么这么残酷?它摧毁了周雄的躯体还抽离了牟心的灵魂。
  那明伦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拉拉牟心的手说:
  我走了,牟心,好好保重,早日康复!
  那明伦说完快步离开,没有等牟心反应,他知道牟心也不会有所回应。
  你会再来的是吗?
  你会再来的是吗?
  那明伦站住了,他回转身来,泪水正在沿着牟心曾经美丽的眼睛滴落,牟心像个无辜无助的孩子哀求着他。
  她终于有所反应了,那明伦轻轻地将牟心拥进怀里,然后,紧紧地拥抱住她,心头一阵绞痛,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的冉小苒和裘丽正在疫区鸡场抽取活鸡血样采检,死鸡病体解剖。
  解剖结果让冉小苒吃惊,鸡的口、腺胃、及十二指肠出血,肝、肾、脾、肺呈灰黄色坏死,气囊、腹膜及输卵管表面有灰黄色渗出物,心包充血并有纤维素性积液。
  这种症状冉小苒只在书本上见过描述,它是最近几年肆孽香港的禽流感H5型典型症状,病程期1~2天,突然爆发,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而且人畜共患,国内至今未见报道,是周边地区和本地首次发现的重大疫情。
  现场做的琼脂扩散反应也印证了冉小苒的诊断。
  冉小苒把自己的诊断汇报给了同来的局长和县里主要领导。建议迅速捕杀感染鸡群,立即封锁、隔离疫区所有往来活鸡、饲料和鸡粪运输,对所有鸡场全面消毒,将疫情上报省厅。
  局长迟疑地问:你确定是禽流感?
  冉小苒点头:虽然最后确诊还需要病原学和血清学检查,我已经采了样,需要24小时病菌培养。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我能肯定这确实是禽流感,它的传染非常迅速,早一刻采取措施就会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市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疫情,所以要尽快和省厅联系,调集疫苗,否则,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可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后果吗?在场的县里一位主管农业的副县长接过了话茬:
  同志,这是个十万只的鸡场,我们依据什么让他们捕杀所有鸡群?损失谁来承担?
  冉小苒说:鸡场百分之30的鸡都出现病状,产蛋停止,萎靡不振,头翅下垂,说明感染率已很高了。如果只考虑局部和暂时利益,疫情扩散就不只限于鸡了,人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有的农民为了减少损失,会处理掉死鸡,大批死鸡病鸡一旦流入市场和外地,疫情就更难以控制。电视里报道香港的禽流感已经有人感染和死亡,这不是普通的鸡瘟,需要政府的协调和支持。
  局长问裘丽:你也能肯定吗?
  裘丽学的是职高的动物检疫专业,通过关系进的畜牧局,业务能力根本就不能和冉小苒相提并论,这种疫情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心里没底也不能让别人出来,裘丽看着局长讨好地说:苒姐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没做化验,要不做完化验再决定?
  冉小苒瞪了裘丽一眼着急地说:局长,我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赶快采取措施吧。趁现在疫情还没有大面积扩散,稍一拖延结局不堪设想。
  局长看了看冉小苒和裘丽,然后拨通了S市市长的专线,又拨通了省畜牧厅的电话。
  汇报完情况,局长对冉小苒说:你们俩坐我的车迅速回局里做相关化验,写出报告,我在这里和县里领导商量对策,监控现场。
  冉小苒说:好吧。但是,局长,所有进入疫区的人员车辆从现在开始,离开疫区时要进行消毒,人员要穿一次性防毒服,离开时销毁。
  局长点头:这些我马上安排。
  那位主管农牧业的副县长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整得和731部队似的,有必要吗?影响多不好?
  冉小苒忧虑地看着在场的县里领导,除了几个畜牧局的工作人员读过农专的畜牧专业,其他主要领导都是外行,他们根本不懂专业,考虑问题只会从官本位出发,而他们恰恰是这场战役的指挥者和决策者。
  裘丽从没有看见冉小苒如此张扬果敢地做事,也没有听见过她如此地从容而平静的说话,那不是冉小苒的风格,更不是她印象里的冉小苒。
  我说句不该我这样身份人说的话吧,现在不是考虑什么影响的时候,也不是表现领导体谅农民养殖不容易心慈手软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延误时机,不按规矩办事,你会丢掉你头上的乌纱。
  冉小苒说完,抱起装有样本的检疫箱,朝局长的车走去。
  裘丽看了看现场尴尬的领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赶紧转身去追冉小苒。
  局长的黑色奥笛带着冉小苒和裘丽向S市疾驰而去。
  第一部分第三章(3)
  亓克要回总社参加一年一度的记者节。
  其实这个节日是五年前总社共青团发起的,亓克把这归类于年轻人的自爱情结。
  没想到第二年老总先被感染了,认为记者应该有自己的节日,应该比其他人更有激情。他老先生一声令下,这一天便成为了社里所有记者的节日,而且还赋予了这个节日许多内容,什么评选十大名记,搞什么主题活动,更多的时候是赞助希望工程,救助弱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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