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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2006[1].02-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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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电梯的时候,不经意间她透过窗户看到了楼下街道上那辆白色的宝来车还停在原地。那是曹湘南的汽车吗?乔兰兰拿出手机。她留了一个心眼儿,先打自己家中的电话。断定没有人接听以后,又拨了曹湘南的手机。她问曹湘南在干什么,曹湘南说正在家看电视呢。 
  有什么好节目? 
  噢,球赛。你忘记了吗?今天要和科威特争夺出线权了! 
  你吃饭了吗? 
  你也不看看已经几点了。曹湘南语调中还夹着一丝抱怨。 
  电梯的门开了,乔兰兰不想上电梯。在电梯就要关上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一步跨了进去。 
  莫雁怎么样? 
  在洗澡。 
  我总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全。你知道,你根本就不应该违反医院的规定私下把她放出来。再说,你能瞒住栾俊杰吗? 
  她不会再有问题了。 
  你能肯定吗? 
  你怀疑? 
  不,不。我从来都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不是说过非洲巫师和你们并没有多少区别吗? 
  那是在氯丙嗪发明之前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有氯哌啶醇,有锂盐,有……好啦!我不想和你再嗦了。她把手机关上,她担心自己的抽泣声会让曹湘南听见。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曹湘南打回来的电话。她按了下拒绝接听键。她忍不住自己的泪水,要是接听他的电话一定会让他听到自己的抽泣声。 
  她走出大楼的时候,大步跑过来的曹湘南差点儿和自己撞个满怀。他俩面对面地站着,她充满泪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曹湘南那双由惊慌变成喜悦的面孔。那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宽大、扁平,下巴像是额外安装在嘴唇的下面,微微向上翘起。现代的人不留胡子了,如果留上一撮胡子的话,一定会像老山羊那样。曹湘南的鼻子笔直而又光滑,鼻梁不是很高,但是在两眼之间的部分形成了一道山墙。他长得不算难看,但也不像奶油小生那样可爱。他有两道浓密的眉毛,可惜的是眉间距离有些狭窄,给人一种心胸不够宽阔的感觉。曹湘南伸长手臂,两只不算太大的巴掌环在乔兰兰细长的脖子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当他们的额头就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她用力推开了他。 
  你总是在说谎! 
  我只是有些担心。 
  那就欺骗?! 
  不,我没有存心骗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时不用“不”开头?我真讨厌你! 
  曹湘南嬉皮笑脸地伸出一只手来,她受不了了,凶狠地把那只伸过来的手打到一边。 
  为什么非要说谎?一个男人连表示爱的勇气都没有!她甩开曹湘南走到街道上,拦住迎面开来的出租车钻了进去。曹湘南想把她拉出来,她又一次打掉他的手,关上门,把曹湘南孤零零地甩在了路边。 
   
  第四章 
   
  在曹湘南的眼中乔兰兰是一尊出土文物,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已经不可能再生产出具有这样思维模式的女人了。她不喜欢理财,把所有的收入都交到他的手中。这对于一个处于同居状态的青年女子来说应该是十分危险的。法律不保护同居关系,失去的青春不可能得到金钱上的补偿。在曹湘南看来,乔兰兰完全有理由掌握他们共同的财产,她甚至有可能把自己公司账户上每年近一百万元的收入合理地划归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上去。可是乔兰兰对此茫然不知。他曾经暗中试探过乔兰兰,看看她是否了解他的口袋里装有多少“妈妮”。乔兰兰的眼睛微微地眯着,长时间地盯着他,冷不防冒出他最常听到的那两个字:恶心!……好吧,你不知道我身价有多少并不全是坏事,最起码当我们俩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贴在一起的是我们的肌肤,而不是像汉堡包那样中间夹着肉呀、菜呀、黏糊糊的色拉酱之类的垃圾。最起码看着她的眼睛有一种清澈见底的感觉,而不是像看苏珊那样的美女,她们明亮的眼睛水灵灵的,就像太阳照耀在硬币上闪出的光芒,有点儿刺眼。 
  今晚,乔兰兰要求先去洗澡,而不是像通常那样逼着他先去洗。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把白色的大浴巾系在乳房上方。也不像往常那样套着T恤,穿着三角内裤。曹湘南迎上去,手抄到屁股下面把她抱起来。乔兰兰只是笑着,没有挣扎或者讨厌的神情。他用牙齿咬住白色的浴巾,像狗一样甩着脑袋把浴巾撕扯开来。乔兰兰的两个大乳房堆积在他的眼前。在微微发红的床头灯的照耀下,粉红色的乳头像没有长毛的小白鼠那样红润。铜钱般大小的褐包乳晕上面散布着沙粒般的斑点。她肌肤白皙得就像流动的牛奶,乳房上面毛细血管像一条条弯曲的小河汇集到乳头上。他的口腔里分泌出许多口水,必须不停地用舌头把它们舔进去以免从嘴角处流出来。他想把乔兰兰抱得再高一点,让嘴唇更加靠近乳头。乔兰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然后把他的头向后推,她的额头顶着他的额头,睫毛几乎碰到了他的眼球,她轻声地说:我等你! 
  他把她摔到床上,习惯性地从床上抓起乔兰兰给他预备好的内裤,向浴室跑去。没跑几步又回头把短裤扔到床上。多此一举,今夜和以前都不一样。 
  在浴室里,曹湘南昂起头让莲蓬头的水直接喷洒在脸上。水滴就像乔兰兰的小手拍打着他的额头。他告诫自己要控制住,就像高山水库的闸门,一泄而下会冲垮下游的堤坝。要控制住!让沟渠里的水缓慢地上升,让每一棵秧苗都在渠水的滋润下欢快地唱歌,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然后,要像两根高压电线,慢慢地,慢慢地,到达临界点时突然放射出绚烂的火花。 
  曹湘南草草地擦干身体,把白浴巾披在肩上而不是系在腰间。他走过去的时候故意让浴巾来回晃荡。他知道乔兰兰的眼球会因此而被拽到什么地方。可是,躺在床上的乔兰兰没有把头转过来。她的两只手臂架在自己的额上,故意遮住眼睛的余光。白色的大浴巾垫在她的屁股下面,她的一条腿蜷缩起来,像四合院的屏风护住自己的家门。她毕竟留出来最美丽的地方,两个乳房从搭在额头上的手臂缝隙中暴露了出来,展现在他的眼前。太美丽了!无论站着还是躺下,她的乳房都像镶嵌在胸脯上的两只大苹果。不像有些女人,像两只长茄子在胸前荡来荡去。 
  他尽量轻轻地躺到床上,尽量慢慢地向她靠近。他的手先搭在她的手臂上,缓缓的向上抚摩。然后把她的脸转过来,嘴唇慢慢地贴上去,手掌顺势滑到了她的乳房上。乔兰兰的眼睛中放射出撩人的目光,她伸出手臂环在曹湘南的脖子上。 
  我会让你高兴的。乔兰兰把下巴伸过来。 
  不打电话了? 
  噢!你真是个好男人。乔兰兰猛地亲吻了他一下。回过头,转过身,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 
  咳!多么令人扫兴!那是一个很坏的习惯。我为什么多此一举呢?乔兰兰每天睡觉之前如果没有接到莫雁打来的电话一定会打过去的。可是今天的提醒使他后悔不已,他本以为高潮就要到来,乔兰兰会忘记莫雁。他已经憋足了劲头。可是,当你冲出起跑线的时候,发令枪却哑火了。多么令人扫兴的事情,我×! 
  乔兰兰抱着听筒长时间地等着。呼叫音变成了忙音之后她又重拨了一次。他默默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变得气急败坏。他把一侧的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摩擦着她白皙的肌肤。他感觉到了那一股火焰在她的体内正逐渐熄灭。 
  乔兰兰再一次重拨了号码。 
  她不接?曹湘南问道。 
  为什么?乔兰兰反问道。 
  睡着了吧。 
  不可能! 
  他是说她又处在兴奋期?曹湘南的嘴角歪到一边。 
  乔兰兰一骨碌坐起来,抓过衣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何必说这些话呢?曹湘南也穿起衣服来。他想尽快地穿上衣服,他可不想让乔兰兰觉着自己是个自私的男人。 
  从乔兰兰的住处到莫雁的住处开汽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夜晚行人和车辆不多,他把车开得飞快。乔兰兰一反常态不再埋怨他开快车,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车窗上的把手。车到大楼的台阶旁还没有停稳她就提前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往电梯间跑去。她冲进电梯,不等曹湘南过来就关上了电梯的门,独自上楼去了。 
  等他搭乘另一班电梯追到二十三层莫雁家门口的时候,乔兰兰还在试着往门孔中插钥匙呢。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室内隐约地传来节奏急促的摇滚乐。他有些粗鲁地夺过乔兰兰手中的钥匙,帮她打开了房门。 
  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扑面而来。客厅中央,莫雁拿着画笔站在那幅尚未完成的油画前,她回头冲着他们俩笑了笑,然后继续作画。 
  回到汽车里,他在乔兰兰系安全带的时候悄悄地瞥了她一眼。 
  唉!有一句话,我知道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是…… 
  看来乔兰兰早已做好了准备,她盯着他的眼睛等他把话说完。无论什么场合下只要他一开口她就准备好了回击的武器。他发动了汽车,掉转了车头,驶离了停车便道,驶进了街道中央之后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好长时间以来,他都想与乔兰兰探讨一下两个已婚的女人(其实乔兰兰还应该算是未婚)保持这样紧密的关系是否正常。 
  你不觉着这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吗? 
  乔兰兰还是不开口,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她向你提起森林的事情吗?他继续追问道。 
  乔兰兰的眼睛充满泪水。 
  别那样自信。我注意了她上网的记录。最起码有两个月了。你们之间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彼此都毫无保留……我不是说她有什么不对,这很正常。你是你,她是她。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家门的钥匙一样……当然,你有她家的钥匙。她有我们家的钥匙。噢,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我们家的钥匙要回来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经常做噩梦。担心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她坐在我们的床沿上…… 
  说吧! 
  我不是想说你错了,或者你上莫雁的当了。有些事情你不应该替莫雁做决定。人并不是透明的,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扩大一点儿把自己家的事情管好…… 
  我还没有成家。 
  好吧!没有什么家可成了。很快我就破产了!曹湘南把这句滑到嘴边的话合着唾沫咽了下去。在这样的情绪下说出这样的话无疑会恶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好处。但是,这却是一个火烧眉毛的事情。昨天,陈行长说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年的情谊,国家的利益至高无上。毕竟受了这么多年党的教育吗!银行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立刻追回贷款,即使起诉也在所不惜。这意味着他的公司将要破产。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他的公司欠银行的贷款可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这并不全是银行的错。这样的事情本来也不应该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哪个业绩优良的公司不欠银行的贷款?能够贷款本身是件光荣的事情。只是最近中央来了个文件,必须立刻清理坏账。追根溯源,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三金公司。为了接下三金公司局域网的项目,他把自己手头上的一百万元投了进去。又从陈行长那里贷款一百万。按照预期,现在应该有三百万的回报。三金公司原来应该是很可靠的。陈行长当年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三金公司是一艘不沉的航空母舰。可是,两年不到,偌大的三金公司怎么说倒就倒了呢?据说银行也产生了上亿元的坏账。他的这一百万也要跟着打水漂了,并且不会有人在意。 
  当年陈行长就是看在苏珊的面子才出面帮着他牵线接下三金公司的项目并且批准贷款的。现在苏珊又派上用场了。她是陈行长的阿娇,陈行长把他的公司当成了自己后院的金屋。要求他出钱养着。他盘算过,如果陈行长同意再给他贷款躲过这一场难关,从某种意义上就意味着他可以再继续供养他的阿娇。这是一个筹码,也算是一种公平交易。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好吧,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存在这样的风险。公司遇到了大麻烦,也可能我翻不了身了……一般情况下我相信会有办法。网络工程不管怎么样说都是一个朝阳产业…… 
  有许多烦心的事情他都想讲给乔兰兰听听。可是每次一开口乔兰兰就会笑嘻嘻瞪大眼睛。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的情致活动还在那个界限之内吗?他一点都不想吓唬她。如果不是苏珊和陈行长有那层关系,银行现在就会起诉他,查封他的公司。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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