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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电王-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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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书房之中,他应我所请,取出了一大叠大型地图来。
    然后,他用十分洪亮的声音,指著其中的几幅:“刚刚族人很少离开山区,他们所
履足的平地,也是在山中的盆地。”
    老人又道:“至少超过十二个村落,是他们聚居的所在,你们要去找一个人?而不
知道确切的地点?”
    我道:“是啊,只怕相当困难,而且,虽然我会讲很多地方的话,但是却不会刚刚
族话。”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吱”地一声响,一张本来是背向著我们,放在书
房一角的一张高背转椅,转了过来。
    椅中坐著一个人,他一转过来,我只感到他的目光,十分锐利,异于常人,而且直
盯著我。
    这张椅子上坐得有人,这一点,我在一进书房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既然主人未有
介绍的表示,我自然也不便多口。
    这时,他转了过来,在盯了我一眼之后,就目不转睛,望著文依来,既不站起来,
也不出声。
    他的行动,可以说是十分无礼的,但是当然也不便与之计较。我打量了他一下,他
是一个有著一头十分悦目的浅灰色头发的中年人,身形瘦削,咬著一支烟斗,约莫六十
上下年纪。
    他在看了文依来好一会之后,又向我望来。场主维克对他像是十分尊敬,自他一转
过身来之后,就未曾再开过口,他再望向我之后,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以前到过士狄
维亭山脉没有?”
    我们要去的,刚刚族人聚居的山脉,正是士狄维亭山脉,但是他用来问我的这句话
,却是用西非冈比亚河中游那一带的一种土语来发问的。
    我听了之后,心中倒也觉得有趣,他自然是冲著我刚才说了句“我会说很多地方的
话”,所以来考较我了。我如果用同样的话回答他,那倒叫他小觑了,为了表示我懂冈
比亚河语,我先用同样的语言答:“没去过。”然后,我立即改用西藏康巴族人的语言
:“阁下如果熟悉的话,很想请你指点一下。”
    他听了之后,在他严峻的脸上,居然现出了一丝笑容来,再一开口,吓了我一大跳
,竟然是字正腔圆的道地四川话:“名不虚传,硬是要得。”
    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个人是什么人呢?我答了一句四川话:“不算啥子
。”接著我说的是爱斯基摩语:“你一定在四川住过,不然,不可能讲得这样道地,请
教贵姓大名?”然后。突然又改用中国的宁波话:“又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什么人
的?”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最后一句也是中国话,可是我不懂。”
    我用四川话把那句话再说了一遍,那人摇著头:“我不以为两个不同省籍的中国人
可以互相沟通。”
    我笑道:“就算是同一省的,杭州人和温州人就无法交谈半句。”
    那人道:“我当然可以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曾听过你不少事迹,也看到过你的照片。”
    我笑对场主道:“主人如果不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好像不是很公平。”
    自从我和那人对话之后,场主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望著我,像是他再也料不到,
一个随随便便来问路的人,居然还会有点来历。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自然是由于那个人身分不平常的缘故,那个人身分非
凡,连那人也知道我是谁,自然足以使得场主另眼相看。
    场主望了那人一下,像是不敢胡乱介绍,那人站了起来,自我介绍:“我叫端纳,
是一个探测师。”
    端纳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名字,探测师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职业。可是我在一听到了他
的名字和职业之后,心中陡然一动:我是听说过这个人的。接著,我想起了他那口道地
的四川话,我立即“啊”地一声:“端纳先生,原来你就是被当年四川盐商奉为神明的
那位洋先生。”
    中国的四川省,号称“天府之国”,物阜民丰,可是缺盐,也不知道何年何代,由
什么人发现的,凿井汲取含盐分的水,再凿井引天然沼气生火煮盐,盐井和火井的开凿
技术极其复杂,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含盐的水和沼气,又都蕴藏在极深的地下,所
以。先要勘察测量,决定这个地方是不是有蕴藏,然后再开凿,极其重要,不然,三、
五个月苦干,若是一无所获,那就劳民伤财之至了。
    所以,探测师的地位十分高,被富商大贾及民间官方,尊称为“先生”。而在众多
的“先生”之中,据说,本领最大的是一位“洋先生”,这位“洋先生”,像是可以看
穿地下几百丈深一样,他只要伸手一指,说哪里有盐就哪里有盐,哪里有火就哪里有火

    盐井和火井,全是日进斗金的财库,“洋先生”自然也受尽了尊敬。至于“洋先生
”的名字是什么,也没有人追究,只要他能带来财富就行了。端纳笑了一下:“是,当
时人人都这样叫我。”
    而我又想起,当日白老大听我提起这位“洋先生”来时所说的另一番话:“这个人
,有著超特的异能,日后若是见到了,倒要好好结识一番,不过听说他已经加入了一个
什么非人协会,行动有点故作神秘,不好主动去找他。”
    这句话,当时听过就算了,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此际。却大不相同了。
    他如果是非人协会的会员,文依来和非人协会之间有著极其深切的关系,文依来的
来历,一定是他所深知的了,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我立时又钉了一句:“听说,阁下是非人协会的会员?”
    我这句话一出口,在我面前的三个人,反应各有不同,场主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显然不知什么是“非人协会”。端纳只是微微一笑,来了一个默认。
    而文依来一听之后,“啊”地一声,神情十分激动,向端纳走近了几步,又停了下
来,用十分焦切的神情望著他:“那么,端纳先生,你一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
卫先生说,我可能是由……非人协会养育长大的。”
    端纳望著文依来,半晌不语,才道:“卫先生,你陪著这青年,是想到士狄维亭山
区。去寻找他的母亲?”
    端纳这句话一出口,连我也不禁“啊”地一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对一
切底细全知道的了,不过他这句话,也是用四川话说的,文依来自然听不懂。
    我用四川话回答(以下的和他的对答,全是四川话):“事情十分复杂。不是三言
两语讲得明白的。”
    端纳道:“不论如何,卫先生,我劝你打消这个行程,就算找到了他的母亲,对他
来说,只有坏处,一点不会有好处,就让他做一个普通人,好不好?”
    端纳竟然会发出这样的请求来。我道:“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端纳摇头:“你何必为了自己的好奇而揭人之秘?”
    我吸了一口气:“不是我想知道,他自己本身,也渴望知道。”
    端纳道:“他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们在急速地对话,文依来的神情,越来越是焦急,他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求求你们别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来讨论我的问题。”
    我向文依来用力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插嘴,又道:“或许你在听了我刚才所提
到的复杂的经过之后,会改变主意?”
    端纳像是毫无兴趣地摇著头。
    我提高了声音:“你们  贵会,一直不知道笛立医生愚弄了你们。”端纳一听,
陡然一震,失声道:“天,他掉了包。”然后,指著文依来:“他不是伦伦的孩子!”
    “伦伦”是什么人,我不知道,猜想是文依来母亲的名字,不过我明白他何以会一
下子就想到孩子被人换过了,因为非人协会是把文依来当做有特异能力的人来抚育的,
后来发现他并无特别之处,就放弃了他,这是我早已分析出来的情形,这情形当然是事
实,不然端纳也不会这样说了。
    我摇了摇头:“不,笛立医生没有掉包,不过孕妇怀的是双胞胎,他没有告诉你们
。”端纳听了之后,双眼瞪得极大,整个人简直像是呆了一样。过了好一会,他才陡然
骂了起来:“这龟儿子,入他先人板板。”
    他用来骂笛立医生的那句话,是四川俗语中粗俗的粗话,可知他心中对笛立医生对
他和非人协会的愚弄,是如何生气。
    这时,生气的不单是他,文依来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陡然大叫了起来:“我究
竟是什么人,你们一定全知道的,快告诉我!”
    端纳转头向他看去,伸出手来,按在他的肩头上,文依来却无礼地将之拨了开去,
愤怒地叫:“你们不是我的朋友,别碰我!”
    端纳叹了一声,向我望过来,我道:“文依来的身世,你自然是知道的  ”
    端纳十分感叹地说:“当然,他……他父母的奇异事迹,根本是我发现的!”
    文依来在这时候,在愤怒之中,又现出了十分焦切的神情来。我道:“笛立医生欺
瞒贵会的事,我看只好迟一步再说了。如果你不把当年的故事立刻说出来,我们的年轻
朋友只怕会失去耐性了。”
    文依来用十分感激的眼光望著我,连声道:“是!是!请立刻告诉我!”
    端纳又望了文依来片刻,才道:“你的母亲,是一个刚刚族的少女  ”
    文依来的声音变得十分尖厉:“我父亲呢?”
    端纳吞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什么人  ”
    文依来激动了起来,双手握著拳,挥动著。端纳道:“二十年前,我在你母亲居住
的村子附近的一个大泥淖中,第一次看到你的父亲,他从泥淖中出来,全身都是泥浆,
一面向前走,一面乾了的泥浆,自他身上落下来,看来可怖绝伦……”
    端纳才讲到这里,文依来已发出十分浓重的喘息声来,我忙道:“依来,这……一
定是他身上沾满了泥浆的缘故,看你们两兄弟这样俊美,他本来一定也是一个美男子,
不会是什么怪物!”
    文依来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是冰凉的,他握得我如此之紧,以致我可以隐
约感到。有一种异样的震荡,自他的手心之中,传到了我的身上。
    端纳在继续著:“那个泥淖,是一个禁地,土著绝不敢接近,因为传说之中,泥淖
之中,有著具有雷电力量的神,而我也曾亲身经历,你的父亲有著那种力量,他……他
……当时,我用一根铁枝攻击他,他握住了铁枝,我就感到了强烈的电流,甚至连手都
被灼伤  ”
    他说到这里,摊开手来,手心上,还有著明显的疤痕在。文依来呻吟著:“你……
为什么要攻击……我的父亲?为什么?”
    端纳的神情沮丧之极:“不了解。我想……只是不了解……我们不知道你父亲是什
么样的人,无法和他沟通。”
    端纳续道:“而他又显然具有地球上任何人所不能具有的力量……他能发电……而
且他当时的样子……”
    端纳讲到后来,低下了头,样子难过之极,过了好一会,他才道:“由于不了解而
造成的误会……在人类历史上……实在有太多的例子了!”
    文依来的声音有点发颤:“你是在暗示……我的父亲不是地球人?”
    端纳道:“暗示?我不是暗示,而是肯定,地球上有哪一种人是会产生电力的?”
    文依来的喉际,发出了“咯”地一盘响,没有说什么,可是神情奇特之极。
    我心中陡然一凛,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的名字是郑保云,曾经是一个豪富,可
是当他有了确切的证据,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外星人和地球人的“混血儿”之后,竟然成
了不可救药的疯子,一直在疯人院之中,情况在多年来,一点也没有改善,我每年都要
去看他一次,每次都只好摇头叹息。
    普通人的心理状态,是很难接受这种事实的,那会使一个人感到自己成为地球上的
异类,在心理上难以负担这样的压力。
    文依来不要也步郑保云的后尘才好,由于担心这一点,我也紧紧地回握著他的手,
给他以一定的精神上的支持。文依来虽然神色苍白,但看起来,他还是可以支持得下去
的。
    端纳在继续著:“那个泥淖,和当地的环境,我可以绝对肯定,在若干年前。是由
一次人为的变动所形成的,例如,一次巨大力量的撞击之类,而且,有著强烈的辐射灼
伤的痕迹,有理由相信,可能是一次宇宙航行失事的结果,像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
一样!”
    文依来又发出了一下如同呻吟般的声音来。
    我吸了一口气:“有可能是巨大的宇宙飞船失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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