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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能源战争 作者:[美] 盖拉·贝思·西尔 等著-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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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言生!他们犯下如此暴行,罪责难逃。”她气愤地说。她决不会罢手,直到查明事实为止。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当然是国际能源公司了。”
  “但我无法证明这一点。”
  “真让人气愤,他们竟敢对你干出这种事情!你现在到底怎么样,盖伦?”
  “很好,真的,布伦达,有人帮我渡过了这次灾难。”
  “谁?”
  “你不认识她,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在我找到新的住所以前,我现在暂时住在她的工作室里,我原来的那个住所不安全。”
  “你的意思是说,事情发生在你的房间里?”每一个新的发现都使布伦达心惊胆战。她对国际能源公司竟敢采用这种卑鄙手段感到愤怒,而对凶手逍遥法外更感悲愤。
  “不,是在街上。”盖伦说,“但他们知道在什么地方等着我。”
  “你现在的住址呢?”
  “我已将住址和电话号码记在这里了。”他慢慢摸索着,忍着疼痛伸进口袋,终于摸出来一张揉皱了的小纸片,它紧紧攥在他的手心里。“这是给你的。”他几乎是不情愿地将它递给她,还偷偷地对办公室扫了一圈。
  “盖伦,关于听证会,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仍会去作证的,我必须作证。”
  “你会好起来吗?”
  “是的。”
  “坚持下去,时间不会太长了,我们将尽可能帮助你。”
  “你们能做什么呢?”他耸耸肩,然后又显得畏缩不前。“我不想再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他说,“即使在听证会以后,事情能结束吗?”他的语气消沉呆滞,没有任何激情。
  “你是什么意思?”她小心地问。
  “我认为听证会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如果我们取胜了,国际能源公司必然会继续和我们斗下去。即使他们不和我们斗,谁去监督那些试验?我不在那边,布里格斯博士肯定对此无能为力。”
  他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最后抬头看着布伦达,发出一阵无奈的苦笑。他的眼睛凹陷,像黑色小坑,“我想我何苦对谁将监督这些试验而烦恼呢!国际能源公司是决不会让步的。”
  “不要轻易作出结论,他们应该知道,这样继续对抗下去耗费太大。不要忘记,只要这个问题不解决,禁令不取消,他们就无法启动引力转换机。”
  “也许,”盖伦看来并不信服,“布伦达,”他犹豫地说,“对于泰勒,你曾经鼓励我说:他只是恐吓,不会有行动,但现在他干起来了。”盖伦将声音降低到近乎耳语。
  “泰勒是个实用主义者,他会适可而止的,尤其在现在我们还没有赢得这场斗争的时候。”她对着他微笑着,鼓励盖伦越过他那个草率作出的结论。
  “我知道。”盖伦严肃地说,“但我看就是赢了,也不会使情况发生任何变化。如果我们输了,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输屈服,危险不会消失。因此,不管胜利或失败,我们都得将战斗继续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呢?”
  他站起来走过她的办公桌,停在窗口下,凝视着纷飞的雪花,用力搓揉着他的下巴。布伦达旋过圈椅看着他说:“我希望我们要有信心,任何小小的属于我们的胜利都是很有价值的,因为必须要有人去抗争。我们不能像国际能源公司那样,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经营,毫不关心谁或什么将受到损害。
  “我认为我不可能是那样一个狂热的十字军骑士。”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他的脸在极度痛苦中扭歪了,仿佛这一坦白也就是对他个人失败的招认。
  “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你。
  “不必了,我不期待有个答案,因为我知道根本不存在答案。我得走了,我刚才是顺道进来,让你知道我现在的住址的。
  “保重,盖伦。
  “我会的。再见,布伦达。
  他缓慢地一瘸一拐地绕过她的桌子,走向房门,他将门拉开一条缝,从缝中向外窥视了一会,然后走出去。
  他刚离开,布伦达突然记起,他们还没有讨论有关听证会的事情,而且她忘了告诉他在她这里还有他的信件。她忧虑地看着那张写着他住址的破烂纸片,无奈地耸耸肩。她按了一下内线电话按钮。
  “萨姆,”她说,“重新安排我今天下午的那个约会,我要回家去。”



第二十二章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当特鲁迪给辛西娅打内线电话时,辛西娅和唐正在唐的办公室里。她拿起听筒。
  “圣克莱尔小姐,”特鲁迪说,“很抱歉打扰你,但我想,这也许很重要。
  “继续说。
  “达兰纳刚才在下面的顾客联系台上打来电话,说有个男人到这里找汉密尔顿博士,她想你可能要和他谈谈。
  “为什么?”辛西娅希望公司雇员中止对盖伦和她之间的关系作出臆测。她立刻看唐的反应,使她高兴的是,他听不到特鲁边那一端的讲话。
  “达兰纳说,那男人声称他是盖他的父亲。”特鲁迪解释说。
  “噢?”辛西娅有点儿奇怪,长期失去联系的父亲现在露面了,是他自己来的,还是盖伦因为某种原因派他来的?
  “我现在就去我的办公室,让一个警卫送他上来。
  “是的,圣克莱尔小姐。
  辛西娅挂了电话转身对唐说,“我有事要去处理一下,等会儿我们再谈,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辛?”
  “我还不能肯定,如果因此而发生什么事情,我会让你知道的。”

  “你好,圣克莱尔小姐。”当辛西娅走进他自己的办公室外间时,特鲁迪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浮着羞赧的笑容。
  “汉密尔顿先生到来时让他进来。”辛西娅决定不让特鲁迪的不适当的语言触怒她,“但要打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他已经上来了,同时要让警卫在附近巡视,万一这家伙是个怪物疯子就得将他撵走。”
  “是的,圣克莱尔小姐。”
  辛西娅走进自己的里间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她的手指不耐烦地轻轻拍击着那张发光的胡桃木桌子,她在思考这一问题的近况,很想理清其中的纠葛。这时,她的内线电话响了,报告汉密尔顿已经上来。接着,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辛西娅站起来迎候他。
  “我是威廉·汉密尔顿。”他走向她的桌子。
  辛西娅不禁凝视着他,当然,他更老更粗壮一些,头发灰白,脸上有许多皱纹,但依然与盖伦十分相像。她有点期待威廉·汉密尔顿表现出盖伦那种羞怯和忧虑的样子,然而相反,他的态度充满自信,他对她微笑,隐约可见盖伦的影子。
  “谢谢你会见我,太太……呃……”
  “圣克莱尔,我是辛西娅·圣克莱尔,请坐好吗?”她好像在注视着一个幽灵。
  辛西娅回到她的椅子上,面对着他,“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很想找到我的儿子盖伦·汉密尔顿,到现在为止,我已跑过许多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语音短促,说话干脆利索,“我知道他一直在你们公司工作,”他继续说,“我想碰碰运气,看看国际能源公司是否有人能帮助我,我希望他在这里还有几个朋友与他保持联系。”
  看来盖伦和他的父亲没有接触过,这样,辛西娅可能就是使他们重聚的人。但是,她应该这样做吗?她注视着汉密尔顿,考虑着该做些什么。她问他,“你有身份证吗?”
  “当然有。”他伸手到外衣的内口袋,取出一只皮夹子,从里面拿出一包卡片交给她。
  她仔细查看着:汽车驾驶执照、雇员身份证、几种信用卡以及一张缩小了的军人退役证明书的复印件。这些证件都证明,在她前面的这个男人就是名叫威廉·汉密尔顿的这个人。身份证上的照片在一瞬间使她混淆起来,好不容易她才辨认出照片里的不是盖伦,而是威廉,这是他年轻时拍摄的。
  接着,汉密尔顿从口袋里取出两份折叠好的文件递给辛西娅:一份是威廉·汉密尔顿和玛丽·卡梅伦的结婚证书的复印件;另一份是盖伦出生证明书的复印件。她不禁将目光停留在这张出生证上,端详着印在黑色底子上的白色字迹,她的手指迷茫地在浮凸出来的印章上抚摩,并阅读着上面的私人资料:重7磅5盎司,高20。5英寸,凌晨1点14分,他原来是这么小啊!她看到医生的签名时笑起来:古德费洛(注:Goodfellow,意为好家伙)。
  最后,她抬头看着盖伦的父亲,“这是你现在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吗?”她指着身份证问,希望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感情流露。
  “是的,小姐。”
  辛西娅将它们匆匆地记录在本子上,以备将来查考。她将证件还给汉密尔顿,“你为什么要去看盖伦?”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想瞪得他低下头去,但汉密尔顿大胆地反瞪着她,毫不畏缩。
  他的回答充满着温情,“他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她拉开桌子当中那只抽屉,取出打火机和一包香烟,递给他一支。
  “我不抽烟,谢谢你。”他说。
  她拿着一支烟,并不马上点燃,而是反复地将烟敲实压紧,然后才点上。但在猛喷了一口烟后,她又小心地将香烟搁在烟灰缸上。
  “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吗?”汉密尔顿终于有些耐不住了,“我想那就是接待台那位太太叫我到你这里来询问的原因吧。”他的眼里流露出急切与渴望的神情,同时也使她想起盖伦在激奋时的眼神。
  辛西娅的手移到她的住址卡片储存器中,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下了决心,快速旋到盖伦的名字处,立刻将秘密侦探所提供给国际能源公司的盖伦的新住址和未登录的他的电话号码抄录在一张便笺上。
  “给你。”她说着将这页纸推给他。
  “谢谢你。”
  “电话的振响必须符合暗号——两响,挂断,然后再拨,不然,他不会来接电话的。”
  汉密尔顿凑过身去问,“当他接电话时我该说什么呢?我能告诉他是你让我找到他的吗?”
  “不!”
  “发生了什么事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秘密的电话号码,而你却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汉密尔顿先生。”辛西娅看了看表,“那么,请原谅,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去做。”
  他注意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皱起眉头,“谢谢你。”他的声音有点粗率,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
  辛西娅靠在椅子上,吸着烟,思绪波动起伏。按理她不应该把盖伦的住址告诉他,该死!但现在已经太晚了!她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为她的玩忽职守而困扰。不过她马上安慰自己,盖伦对他的父亲如此深恶痛绝,而现在他的父亲突然出现,可能会使他更加烦乱不安,这对公司有帮助,不是吗?
  她又一次看了下表,该是回去工作的时候了。
  她熄灭了烟蒂,拿起电话拨唐的内线号码,“我准备继续我们的讨论。”她说。
  “过来,任何时间都行,辛。来看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工作就是了解公司内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是谁,辛西娅?”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汉密尔顿先生在这里希望见到你。”萨姆在电话上说。
  “盖伦?”
  “不,是另一个汉密尔顿,他说他是盖伦的父亲,你想见他吗?”
  布伦达疲倦地看着她桌上的一堆文件夹,她现在实在挤不出时间,但她又不敢冒威廉一直等下去的风险,因为她要在两小时后和盖伦见面,因此,她不希望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她的证人。
  这首先是她的错误,是她把威廉·汉密尔顿又带回她的办公室。在他上一次找到她时,她正在紧张工作,因此她没有时间抚慰这位忧心忡忡的父亲,而是在未能使他满意的情况下突然打发他走了。她应该知道,一旦他用尽全力仍找不到盖伦时,他一定又会回来的。
  于是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领他进来。”她开始将文件夹堆到一边。
  威廉·汉密尔顿进来时,“砰”的一声关上门,大步走进办公室,“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责问道,两手平摊,逼视着她。
  布伦达几乎不自觉地将椅子向后退了一下,她理解他发怒的原因,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出气筒,“我的当事人的案卷是秘密的,”她说,“我不能给你任何资料。”
  该死!她又来了。事实上她并不想这样做,盖伦的父亲有权利去看他的儿子,她不应该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只是她希望将这不可避免的见面延迟到听证会以后。
  汉密尔顿后退了一步,减缓了对布伦达的一些压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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