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第4卷 契约的水精灵-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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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使大家有个直观的位置概念;对应的位置如下:
托里斯特因》荷兰+比利时
伽鲁马尼亚》德国
枷里亚》法国
罗马里亚》意大利
阿鲁比昂》英格兰
可是,塔巴萨依旧没有回答。还是照样看着书。这时丘鲁克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书的页码,与出发时所看的一样。塔巴萨一直在看着同一页。
丘鲁克也没有打算再继续问下去。
无论是留学的原因还是回家的理由,当她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口吧。
在塔巴萨收拾行李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异样,等到那时也就能弄个水落石出了不是吗?
性格与年龄不同的2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并不仅仅因为她们很合得来。
还有双方不会相互强迫对方说出自己不愿提及的事情,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塔巴萨是通过她的缄默,丘鲁克是出于年长的关怀。
关于穿越国境来到托里斯特因,2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丘鲁克回想起现在各国的政局。虽然她对政治没有兴趣。
但是身处最近火药味十足的哈尔科基尼亚大陆上的人们,即使不想知道但消息还是会不断地传来。
现在前往的枷里亚王国,在阿鲁比昂侵略托里斯特因时,保持了中立和沉默。
可能是感受到阿鲁比昂国内政变与其新政府的威胁,也没有发表任何声明。
也拒绝了来自托里斯特因的同盟国邀请。
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国土被侵占,大概无论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会保持中立吧。
最近有传言,枷里亚国内正孕育着内乱的危机。
内忧外患也搞得他们很头疼吧。
陪同塔巴萨回家,来到这样一个情况下的枷里亚王国。
虽然是抱着一种来观光的心情,但是总预感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丘鲁克一边想着这个,一边心不在焉地的望着窗外。
从前面出现了乘坐马车的一行人。
他们不足10人,每个人都戴着风帽(和披风连上的帽子;有点像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脸。
丘鲁克注意到他们的披风下面露出了魔杖,看来都是贵族。
根据杖的样式看来,这一行人应该是军人。
现在这种战乱时期,这种事情很平常。
应该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吧,静静地赶着马前进。
丘鲁克从风帽的间隙中,偷偷地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贵族的脸。
丘鲁克怪叫了起来。
那是一名有着清澈双眼的帅哥。平时就超喜欢帅哥的丘鲁克一边感叹一边目送着他的侧脸。
“帅哥,在有的地方还是大有人在啊”
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总觉得对他好像有点印象似的。
“究竟是在那里见过呢。。。。叫什么来着。。。”
丘鲁克热得快,凉得也快。
对帅哥,她的热情来得快,忘记得也很快
算了,不管了。丘鲁克又将视线移到塔巴萨身上。
和刚才一样,还是在看那一页。
在眼镜的后面,是塔巴萨清澈湛蓝的双眼。丘鲁克从那双眼睛中读不出任何感情。
丘鲁克温柔地搂着塔巴萨的肩膀,用平时那种乐天派的声音说道:
“不要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就这样继续旅行了2天,他们来到了国境线。
在边境关卡处,向托里斯特因的卫兵出示了通行证后,进入了石之门。
这边就是枷里亚了。
枷里亚与托里斯特因两国的语言,文化都十分相近。
它们被并称为'双子之王冠'。
通过石门,来到了枷里亚的边境关卡,向从那里出来的卫兵出示了交通证明。
手持巨大矛抢的卫兵又打开了车门分别确认了塔巴萨和丘鲁克的通行证。
然后对她们说:
“前面的道路无法使用了,请绕道。”
“怎么回事?”
“因为拉古多利安湖水泛滥,已经把一些道路都淹没了。”
拉古多利安湖位于枷里亚和托里斯特因边境线,是哈尔科基尼亚大陆首屈一指的名胜。
是一片享有盛誉的巨大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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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公路前进少许,就进入了一个开阔地带。
公路的边上是一些平缓的小山丘,将公路与拉古多利安湖隔开。湖的对岸就是托里斯特因。
正如卫兵所言,拉古多利安湖的水位确实是上涨了。
无法看见湖岸,湖水已经已经淹没了附近的一些小丘,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被清澈湖水所淹没的花草。
塔巴萨合上了书,从窗户向外望去。
“你家就在这一带吧?”
“快到了”
塔巴萨自从坐上马车以来第一次开口讲话。可是,马上又进入沉默状态了。
马车从公路拐进山道,继续向塔巴萨家的方向前进。
在途中拐入了一片树林中,接着又从长有茂密的巨大像树处出来了。
一些农民们在树荫的空地下休息。丘鲁克注意到他们手中的苹果蓝,并叫马车停下。
然后喊过来一个农民
“看起来很好吃的苹果啊,要卖多少钱?”
那个农民从篮子里拿出苹果递了过来,丘鲁克取出一些铜币付给了他。
“这么多钱,足够买下整篮苹果了”
“给我两个就够了”
丘鲁克咬了一个苹果,把另一个递给了塔巴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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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说:
“这苹果真不错啊。这片土地叫什么?”
“哎,这一带是拉古多利安直辖领地”
“哎?直辖领地?”
直辖区就是由国王直接保有,并管理的土地。
“嗯,这里是殿下所拥有的土地,我们也算是殿下的家臣了。”
农民笑道。
这片土地确实是相当肥沃,而且风景如画。国王想要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时,丘鲁克的眼睛瞪得滚圆,吃惊地看着塔巴萨。
“直辖领地是你家。。。,难道你是。。。。”
大约十分钟过后,终于看到了塔巴萨家的房子。那是一座古老但气派非凡的豪宅。
看见了门上所刻的纹章,丘鲁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交叉的两把杖,并且写着“前进、再前进”这句铭文。
这是枷里亚王族的纹章啊。
可是,离近一看,纹章上面有道伤痕。这是代表耻辱的印记。
也就说明这家人虽然是王族,但是其王族的权利却被剥夺了。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了,一名老仆走了过来打开了马车的门,毕恭毕敬地对塔巴萨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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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巴萨小姐,欢迎您回来”
没有其他的人出来迎接,真是很冷清的迎接仪式啊。
丘鲁克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了。2人在老仆的引导下来到了屋内的客厅。
屋内打点的十分整洁别致,但是却很沉静,显得死气沉沉的。
就好像是正在举行葬礼的寺院似的。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丘鲁克对塔巴萨说:
“先向令尊打个招呼吧”
塔巴萨摇了摇头。说了句“在这里等”然后就出了客厅。
被留下的丘鲁克正无聊的时候,刚才的老仆人进来了,并把葡萄酒和点心摆在了丘鲁克面前。
丘鲁克并没有去碰那些东西,而是直接问他:
“这间别墅好像很有来头似的呢。但是,感觉这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人了啊”
老仆毕恭毕敬地的行个礼。
“我是担任奥鲁雷安家管家一职的贝鲁斯兰。十分唐突,请问您是夏洛特小姐的朋友吗?”
丘鲁克点了点头。
奥鲁雷安家的夏洛特,这就是塔巴萨的本名吧。
奥鲁雷安,奥鲁雷安。。。,丘鲁克不停地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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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奥鲁雷安,不正是枷里亚国王的弟弟吗?
“为什么不悬挂出王弟家的纹章,而是把耻辱印记挂在门口呢?”
“看起来,您是外国人吧。。。。请见谅,我能问问您的名字吗?”
“伽鲁马尼亚的冯。谢鲁普斯特。说起来,这个家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
塔巴萨为什么要用假名来留学啊?那个孩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啊?”
听到这一连串的疑问后,老仆难过地叹起气来
“小姐她用'塔巴萨'这个名字吗。。。。我明白了,小姐她还从来没有把朋友带到这座别墅来。
如果是小姐所信任之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让我来告诉谢鲁普斯特小姐实情吧。”
贝鲁斯兰深深地行礼之后
“这所别墅其实是座牢狱。”
塔巴萨敲响了别墅内最深的一个房间的房门,但是没有回应。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近5年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敲门,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时塔巴萨年仅10岁。
塔巴萨打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与别墅内布置截然不同的房间。
房内只有床,桌子,椅子。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从打开着的窗户里吹来阵阵凉爽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窗帘也在微风吹拂下不停地摆动。
这间一无所有的房间的主人察觉到有人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紧紧地抱紧了手中的好像婴儿一般的人偶。
那是一名身材消瘦的女性,原本美丽的脸孔因为疾病,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她应该在35…40岁上下,但是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了20岁。
好像小孩子一样惶恐不安的眼睛透过散乱的头发看着塔巴萨。
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谁?”
塔巴萨走近这名女性,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回来了,妈妈”
可是,眼前这名女性并不承认塔巴萨是自己的女儿。
不仅如此,她还冷冷地对塔巴萨说道
“退下,无礼者。你是王室派来的间谍吧?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夏洛特吧?
我怎么可能把可爱的夏洛特交给你们啊!”
塔巴萨一动不动,在母亲面前继续低着头。
“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谁说的?说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觊觎王位。。。。
我已经受够了肮脏的宫廷斗争!我们仅仅想要安静的生活而已。。。退下,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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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掷向塔巴萨。
塔巴萨没有躲避,玻璃杯击中了她的头部,掉到了地板上。
妈妈不停地蹭着手中抱着的人偶的脸。
可能是因为这种动作做过很多次,很多次。。。人偶脸上的布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了棉花。
塔巴萨的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笑容,只有在母亲面前她才展现出这种表情,也是唯一的表情。
“杀死你丈夫,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些人,总有一天我回带着他们的头颅回来摆在你面前的。
在那天到来前,请祈祷你送给女儿的人偶可以继续骗过仇人们吧。”
从窗户里吹来的风摇动着窗帘。现在明明是初夏,但是从湖泊上吹来的风,让人感到寒冷。
“争夺继承权的牺牲者?”
丘鲁克反问道。
贝鲁斯兰点了点头
“是的。距今已经5年了。。。,5年前先王驾崩。先王留有两名皇子。
一位是现在已经登上王位的长子…乔瑟夫殿下,另一位夏洛特小姐的父亲,次子…奥尔雷安公。”
“那孩子果然是王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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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瑟夫殿下是位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的人。奥尔雷安公作为王族的次男这也是他不幸的开始,
随着奥尔雷安公的才能与人望日渐成熟,不少支持他的人谋划着把奥尔雷安公迎上王位。
因此,皇宫内分成两派,展开了丑恶的权利斗争。最后,奥尔雷安公被谋杀了。
在狩猎会进行的途中,被毒箭刺穿了胸膛。
在这个国家里,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奥尔雷安公,不是被魔法,而是被下贱的毒箭夺走了生命。
他的懊悔与愤怒,是我等很难想象的到的。可是,不幸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贝鲁斯兰以一种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声音继续说道:
“将乔瑟夫殿下推上王位的那些人,将下一个目标移到了小姐身上。他们是想要斩草除根吧。
那些人把夫人和小姐召至宫中,并设宴款待她们。但却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毒。
夫人察觉到了这些,为了保护小姐,自己吃下了这些有毒的饭菜。那是会让人丧失心志的水魔法之毒。
从那以后,夫人就疯了。”
丘鲁克呆呆地听着老仆的倾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从那天起,失去了语言与表情。原本活泼开朗的夏洛特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目睹了就在眼前的母亲变疯,无论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经历了这些的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自愿地接受了王家的命令。
那是个非常困难。。。被认为是无法生还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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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姐漂亮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向王室表示了忠诚,也保护了自己。
但是王室对这样的小姐还是心存芥蒂。
本来这个功绩是可以获得领土下赐的,但是他们仅仅授予了小姐'骑士'称号,并让她去外国留学。
又将有精神疾患的夫人关在这个宅子里,听着好听其实就是甩包袱。”
看似有些气愤的贝鲁斯兰咬了下嘴唇。
“然后!每当王宫内遇到棘手,肮脏的工作时!就会像今天这样把小姐召唤回来!
父亲被杀,母亲被逼疯的女孩,却被自己的仇人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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