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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张小娴+三月里的幸福饼-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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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回来准备毕业作品呢。”

    “真奇怪。”

    “什么奇怪?”

    “如果很喜欢一个地方,能去看看也是好的,即使是一两天,又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一个地方,就想留下来,永远不离开。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吧?如果只能

    够生活一段日子,不如不要开始。”

    “是的。”他低下头说。

    咖啡已经喝完,文治送我回家。

    “你到了。”他说。

    我不舍得回去。

    “你什么时候要回去电视台?”我问他。

    “一点钟。”

    我看看手表,那时才十一点四十五分。

    “时间还早呢,你打算怎样回去电视台?”

    “坐地铁。”

    “我送你去地铁站好吗?我还不想睡。”

    他没有拒绝我。

    我陪他走到地铁站外面。

    “时间还早呢。”他说,“如果你不想睡,我陪你在附近走走。”

    “好的。”

    结果,我们又回到我家楼下。

    “我说过要送你去地铁站的--”我说。

    “不用了,地铁站很近。”

    “不要紧,我陪你走一段路。”

    我们就这样在湾仔绕了不知多少个圈,最后来到地铁站口,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分,

    谁也没时间陪对方走一段路了。

    “我自己回去好了。”我说。

    文治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发现他又再用右脚踏着左脚面。

    我好想抱着他,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希望你能拿到奖。”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有说不出的失望。

    “你也是。”我祝福他。

    “回来再见。”他移开踏在左脚上的右脚。

    “保重。”我抬头说。

    我转身离开,没有看着他走进地铁站,我不舍得。整夜不停地绕圈,腿在绕圈,心

    在绕圈,到底还要绕多少个圈?

    杨弘念陪我一起去巴黎。他在巴黎时装界有很多朋友。有他在身边,我放心得多。

    坊间有很多关于杨弘念的传闻,譬如说他脾气很怪,有很多女朋友。他的名字曾经

    跟多位当红的模特儿走在一起。

    他每星期来跟我们上两课。以他的名气,他根本不需要在学院里教学生,我觉得他

    真的是喜欢时装。

    “你是不是在电视台报告天气?”在机舱里,杨弘念问我。

    “你有看到吗?”

    “那份工作不适合你。”

    “为什么?”

    “你将来是时装设计师,去当天气报告女郎,很不优雅。”

    我有点生气,跟他说:

    “我只知道我需要生活,时装设计师也不能不吃人间烟火。我没钱。”

    “没有一个时装设计师成名前是当过天气报告女郎的。”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不一定会成名。”

    “不成名,为什么要当时装设计师?在这一行,不成名就是失败。你不要告诉我你

    这一次去巴黎,并不想赢。”

    空中小姐在这个时候送晚餐给乘客,杨弘念施施然从他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只香喷喷

    的烧鹅来。

    “我每次都会带一只烧鹅上机。”他得意洋洋地说。

    “你要吃吗?”他问我。

    “不要,你自己吃吧。”我赌气地说。

    “太好了,我不习惯与人分享。”

    他津津有味地吃他的烧鹅,我啃着那块像纸皮一样的牛排。

    “你成名前是干什么的?”我问他。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反问我。

    “我想你成名前一定做着一些很优雅的工作。”我讽刺他。

    “我是念建筑的,在建筑师楼工作。”

    “建筑?一个建筑师跑去当时装设计师?”

    “时装也是一种建筑,唯一不同的是时装是会走动的建筑物。”

    “我只是个做衣服的人,我是裁缝的女儿。”

    “怪不得你的基本功那么好。”

    没想到他居然称赞我。

    “可是,你的境界还不够。”他吃过烧鹅,仔细地把骨头包起来。

    “怎样可以提升自己的境界?”

    “你想知道吗?”

    我点头。

    他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真给他气死。

    虽说是设计界的新秀比赛,但是对手们的设计都十分出色。在那个地方,我忽然觉

    得自己很渺小。

    结果,很合理地,我输了,什么名次也拿不到。虽然口里不承认想赢,但是我是想

    赢的。

    跟杨弘念一起回到酒店,我跟他说:

    “对不起,我输了。”

    “我早就知道你会输。”他冷冷地说,然后撇下我一个人在大堂。

    我冲上自己的房间,忍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给杨弘念看扁。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话筒:

    “谁?”

    “是周蜻蜓吗?”

    “我是。你是谁?”

    “我是徐文治--”

    “是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特辑拿了金奖。”

    “恭喜你。”

    “你呢?你怎么样?”

    “我输了。”我拿着话筒哽咽。

    “不要这样,你不是说,能到巴黎参赛已经很不错吗?”他在电话那边厢安慰我。

    他愈安慰,我愈伤心。

    “听我说,你并没有失去些什么,你得的比失的多。”他说。

    “谢谢你。”

    “行吗?”

    “我没事的。”

    “那我挂线了。”

    “嗯。”我抹干眼泪。

    “再见。祝你永远不要悲伤。”

    “谢谢你。”

    虽然输了,能够听到文治的安慰,却好象是赢了。

    第二天晚上,我退了房间,准备坐夜车到伦敦。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跟杨弘念说一声,虽然他那样可恶,但他毕竟和我一道来的,我

    一声不响地离开,好象说不过去。

    我走上杨弘念的房间,敲他的门,他睡眼惺忪出来开门。

    “什么事?”他冷冷地问我。

    “通知你一声,我要走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吵醒我?”

    “对不起。”我难堪地离开走廊。

    他砰然把门关上。

    我愈想愈不甘心,掉头走回去,再敲他的门。

    他打开门,见到又是我,有点愕然。

    “就是因为我输了,所以你用这种态度对我?”我问他。

    “我讨厌失败,连带失败的人我也讨厌。”

    “我会赢给你看的。”我悻悻然说完,掉头就走,听到他砰然把门关上的声音。

    我憋着一肚了气,正要离开酒店的时候,大堂的接线生叫住我:

    “周小姐,有电话找你,你还要不要听?”

    我飞奔上去接电话,是文治。

    “你好了点没有?”他问我。

    没想到是他,我还以为是杨弘念良心发现,打电话到大堂跟我道歉,我真是天真。

    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泪水。

    “我现在就要坐夜车去伦敦。”我说。

    “路上小心。”他笑说。

    “你可以等我回来吗?回来之后,我有话要跟你说。”

    回去之后,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嗯。”他应了一声,彷佛已猜到我要说什么。

    “我要走了。”我说。

    “再见。”

    “谢谢。”

    在从巴黎开往伦敦的夜车上,都是些孤单的旅客,可是我不再孤单。

    在伦敦,我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一个小小的银色的相架,相架可以放三张大小跟邮

    票一样的照片。相架的左上角有一个长着翅膀的小仙女,她是英国一套脍炙人口的卡通

    片里的主角花仙子。相架上,刻着两句诗,如果译成中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叶散的时候,你明白欢聚,

    花谢的时候,你明白青春。

    五天之后,回到香港的家里,我正想打电话给文治,良湄的电话却首先打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找了你很多次。”

    “刚刚才到,什么事?”

    “徐文治进了医院。”

    “为什么?”我吓了一跳。

    “他前天采访新闻时,从高台掉下来,跌伤了头。”

    “他现在怎么样?”

    “他昏迷了一整天,昨天才醒来,医生替他做了计算机扫描,幸亏脑部没有受伤。”

    我松了一口气,问良湄:“他住在哪一家医院?”

    我拿着准备送给他的相架,匆匆赶去医院。只是,我从没想过,走进病房时,我看

    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床沿,正喂他吃稀粥。

    那一剎,我不知道应该立刻离开还是留下来,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刚好回头看到了我。

    “你找谁?”女人站起来问我。

    头部包扎着的文治,看到了我,很愕然。

    我结结巴巴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让我来介绍--”文治撑着虚弱的身体说,“这是我的同事周蜻蜓,这是曹雪

    莉。”

    “你也是报告新闻的吗?”曹雪莉问我。

    “我报告天气。”我说。

    “哦。”她上下打量我,彷佛要从中找出我和文治的关系。

    “请坐。”文治结结巴巴的跟我说。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我把原本想送给他的相架放在身后,“良湄说你进了医

    院,所以我来看看,你没什么吧?”

    “没什么了,谢谢你关心。”曹雪莉代替他回答。

    “那就好了,我有事,我先走。”我装着真的有事要去办的样子。

    “再见。”曹雪莉说。

    文治只是巴巴的望着我。

    “谢谢。”我匆匆走出病房。

    出去的时候,方维志刚好进来。

    “蜻蜓--”他叫了我一声。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廊。

    本来打算要跟文治说的话,已经太迟了,也许,我应该庆幸还没有开口。

    我在医院外面等车,方维志从医院出来。

    “哥哥。”我叫了他一声,我习惯跟良湄一样,叫他哥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我。

    “今天下午。”

    “在巴黎的比赛怎么样?”

    “我输了。”

    “哦,还有很多机会啊。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我指着我手上那个用礼物盒

    装着的相架。

    “没用的。”我把相架塞进皮包里。

    “文治的女朋友一直住在旧金山。”

    “是吗?”我装着一点也不关心。

    “他们来往了一段时间,她便移民到那边。”

    “你早就知道了?”我心里怪责他不早点告诉我。在他跟高以雅请吃喜酒的那天晚

    上,他还取笑文治追求我。

    “曹雪莉好象是一九八四年初加入英文台当记者的,她在史丹福毕业,成绩很棒。

    几年前移民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以为他们分手了。”

    一九八四年?如果一九八三年的时候,我答应到电视台担任天气报告女郎,我就比

    她早一步认识文治,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但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念预科的黄毛丫头,怎

    可能跟念史丹福的她相比?

    “他们看来很好啊。”我说。

    “我也不太清楚。”他苦笑,“文治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有责任感的男人是很痛

    苦的。”

    “你是说你还是说他?”

    “两个都是。”

    “你不想跟以雅结婚吗?”

    “我是为了负责任所以要等她,千万别告诉她,她会宰了我。”他苦笑。

    
 


三月里的幸福饼 正文 第2章 爱,美在无法拥有(下)
章节字数:9115 更新时间:08…11…14 19:05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医院探望文治,我想不到可以用什么身份去探望他。

    知道他康复出院,是因为在直播室里看到他再次出镜报告新闻。

    我站在摄影机旁边看着他,那个用右脚踏着左脚的文治,也许只是我的幻觉。

    新闻报告结束,我们无可避免地面对面。

    “你没事了?”我装着很轻松地问候他。

    “没事了,谢谢你来探望我。”

    “我顶过去准备了。”我找个借口结束这个尴尬的时刻。

    报告天气的时候,我悲伤地说:

    “明天阳光普照。”

    阳光普照又如何?

    报告完天气,我离开直播室,看到文治在走廊上徘徊。

    “你还没走吗?”我问他。我心里知道,他其实是在等我。

    “我正准备回家。你去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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