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少宝-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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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离魂泼冷水、道:“这是不可能的,魁首绝不会收留一个敌人。”
秦宝宝辩道:“放她出来,不就是朋友了?”
阴离魂狠酷的望一眼刘嫂,道:“焉知这不是她脱身的鬼计?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像她这种想攀关系以求解开禁制,每年都会碰上一二个,宝宝,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秦宝宝道:“这怎么行,我可不爱半吊子,而且,你太偏见了。”
阴离魂冷道:“是你太天真了,人家说一句好话,你就高兴,还拿她当心腹,等会魁首回来知晓,小心又闹得不愉快。”
秦宝宝十足有信心的道:“我会好好跟大哥商量,大哥不是不明理的人。”
阴离魂加上一句:“也是不惯接受别人命令的人。”
秦宝宝鼻孔喷气,道:“我怎么敢命令大哥,商量一下也不成?”
阴离魂苦口婆心道:“魁首不会接受你这荒谬的意见,还是不要去碰钉子也罢。”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不同你争,总之,不会拜托你去求情,放心吧!”
阴离魂好笑道:“也没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换成别个人为刺客求情,魁首说不定早以帮规侍候,你知道违抗魁首命令要受什么惩罚?”
摇摇头,秦宝宝道:“大哥没有告诉我,再则那些臭规矩也不会用在我身上,所以没想到要问,大执法想告诉我什么?”
阴离魂面容一肃,正经道:“违抗魁首命令,要受抽筋剥皮之罪。”
秦宝宝“嗤”的笑道:“骗人,那有这么严重。”
阴离魂一本正经道:“要统治一个大帮会,必须严刑重赏,魁首是一帮的龙头,违抗他好比大臣违抗皇帝的御旨,立的就是一个”威“宇,不然谁肯臣服?”
秦宝宝吐吐小舌,道:“还好我跟大哥算私交,否则这层皮恐怕在二年前就被剥得一点不剩。”
阴难魂幸灾乐祸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还是少去惹他生气为妙。”
秦宝宝却好象捉到把柄似的,反过来教训道:“就因为你们没有一个敢和大哥争,所以只有由我担任这不受欢迎的角色,这叫伸张正义!”
向来少有笑容的阴离魂,也不禁笑道:“什么正义?简直是不明事理的小娃儿,难怪魁首叹气你长不大。”
皱皱小鼻子,秦宝宝道:“大哥真的这么说?”
阴离魂扳着阎王脸,道:“我不善于说谎。”
秦宝宝不服道:“我懂得为别人设想,不表示长大了么?”
阴离魂冷道:“你是为敌人着想,不是为魁首设想。”
轻喟一声,秦宝宝道:“你与你们当家的,倒是一个鼻孔出气。”
阴离魂道:“你虽已取得领主等人的同情,对魁首多少有些影响力,但我相信他们不敢明着求情,站在他们的立场,这简直是敌我不分,有背叛的嫌疑。”
秦宝宝以白眼看人,道:“你们的规矩可真多,尤其在办事时,更显出繁文缛节一大套,这样很有意思?”
阴离魂奇道:“难道魁首都未曾向你解说?”
露出回忆的神色,秦宝宝道:“有,他说这样才井然有序,那时我就发现跟少林寺有点类似,其实”井然有序“有什么意思?
最好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大家忙得昏头转向才好玩哪!“他这一说,不由得使阴离魂毛骨悚然,回想过去几次,宝宝看人忙进忙出,自己闲着无聊,就加入动手,名为帮忙,其实是胡闹好玩,就宛如一捆很整齐的毛线,突然被一只猫弄得一团糟,不知从何理清。
虽然事后受到卫紫衣的训斥,但他已经玩够了,心满意足之下,事事表现顺从,卫紫衣看他有“忏悔”之意︵见鬼!︶也就不太加以追究。
就这样,秦宝宝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一次又一次的低首忏悔,他的顽皮胡闹就被传扬出去,人人尽知了。
向来胆大心细的阴大执法,回首往日的惨痛经验,立即在心中下个重大决定:等这个“小麻烦”一走,马上加派人手严守刑堂,铜门加重锁,只有他本身和几个亲信可以开门,至于送饭食,也由亲信开门、送入、关门,等闲不许人接近,以防这捣蛋鬼闲极无聊外加情心大发,来个“暗夜劫囚犯”,到时他只有吊颈了。
秦宝宝不理他想什么,问那矮汉道:“你四兄弟联手,只伤了我大哥右臂?”
阴离魂听了不对胃口,道:“这样还不够么?”
秦宝宝白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他四人合作只能令大哥受点小伤,本领不会太高绝,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阴离魂狠酷道:“有人嫌命长,我们就权充黑白无常、勾魂使者。”
秦宝宝注视矮汉的怎情,奇道:“这么被人抢白,还不会生气,不是修养特唬整,便是另有阴谋,前者我看不像,后者,又是什么阴谋?”
不以为然地,阴离魂道:“你这孩子的脑子太复杂,才会长不大,他关在此绝不可能有花样好变。”
想想也有道理,秦宝宝心中释然,哼着儿歌由刑堂,走到下岭的山口,踢雪玩儿,立刻有数名儿郎围上来,担心他突然冲下山似的。
不理他们,秦宝宝自顾玩耍,不一会,童心大发,朝着围在四周的儿郎猛踢雪,喷得他们一头一脸,不住向后退,每个人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宝宝的举动,再一次让宝宝感受到这堂口威严的一面,及对卫紫衣绝对的忠心。
本来他压根儿就不想下“子午岭”,只是等着卫紫衣回来,但社中弟兄对他那份紧张兮兮的模样,激起宝宝的好奇心,忖道:“在这里等跟下山等是一样,又可以趁此机会捉迷藏玩儿,不然平时这些人是不敢跟我一起恶作剧,趁这时候让他们表现一下,他们必定会很高兴。”
秦宝宝一厢情愿的想着,双脚动得更快,地上雪激飞,围住的儿郎不得又退几步,宝宝趁此冲下山,嘻嘻哈哈,快乐得很,大意失荆州的弟兄可愁眉苦脸,追了下去。
走不数丈,秦宝宝就被关卡的守卫截住,喝道:“快让路!”
守卫弟兄为首那人道:“魁首有令,不得放行。”
眼珠子骨碌碌的砖,秦宝宝见道旁长了数株大树,上头均有积雪,选棵最大的,腾身坐在树干上,双脚乱晃,朝着树下的儿郎扮鬼脸,嘻笑道:“我在此观雪景,可不可以呀?”
众人可头疼了,他在树上凉快,底下的人想走又不敢,也不可能命令他下来,只有耐着寒冷枯等。
秦宝宝居高临下,看见二人飞奔回总坛,知道是去请示大领主,双眼朝山下望,突然大叫一声:“大哥回来了──”
底下的人如闻雅乐,齐往下望,这时传来得意的笑声,一条白色人影趁他们转头不注意,冲下子午岭,才直呼“上当!”追了下去。
秦宝宝经功最拿手,却故意放慢行程,很快地,又在下一个关卡被堵住。
他一点也不着急,他不动,别人也不敢对他出手,直等到前面二批人快追到,突然向岭上冲回去,众人大惑不解,停步不追,前面的人甚至排开一条路,秦宝宝就等他们发呆这一刻,鹞子翻身,倒冲下岭,把三批人撇在后头,哈哈笑个不止,叫道:“你们又上当了,拜拜!”
众人气急败坏的追下去,心里直咒宝宝不得好死。
其实,想攻破这几层关卡,以秦宝宝功夫,得手的可能性很小,问题是他根本不动手,别人就不敢跟他动手动脚,才会中他的诡计。
秦宝宝一路逗着他们玩,在还没有到下一个关卡前,已眼尖看到一个黑点上来,必是黑仔无疑,表示卫紫衣要回来了,赶紧停下脚步,蹲身堆雪人,众弟兄不明所以,团团把他围住,个个喘气不已。
黑点愈来愈大,卫紫衣远远看见这怪样,骑近前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等他们告状,秦宝宝已排开众人,腾身上马,坐在卫紫衣身前,然后指着众儿郎,恶人先告状:“我跟他们玩捉迷藏,大哥,你手下这些人太紧张了。”
卫紫衣见宝宝主动出狱已是一怔,闻言皱眉道:“一定是你先顽皮。”
秦宝宝翻翻白眼,道:“大哥对我有成见,是不是?”
卫紫衣笑了笑,道:“不,这是我的经验谈;这些弟兄的性情、本事,我十分清楚,不可能肯和你玩耍,可以想象你是用诡计才能冲到这里。”
秦宝宝撇了撇嘴,道:“听说你受伤,我想在路口等你回来,这些人就个个如临大敌,所以我就和他们捉迷,可惜他们不太会玩,都太紧张了。”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你不明言,他们只道你想偷溜下山。”
秦宝宝抿嘴笑道:“说穿了,谁肯和我玩儿?”
卫紫衣策动马匹,缓缓上山,秦宝宝不忘跟方才捉迷藏的如伴扮个鬼脸,挥手再见,真使他们哭笑不得。
回总坛,秦宝宝非要看看卫紫衣的伤口不可,卫紫衣领受他的关怀,让宝宝扑上特制的药粉,卫紫衣问道:“你怎么想通要自动出狱?”
秦宝宝突地眼神一亮,道:“对了,我走出来问你一件事情的。”
卫紫衣道:“你问吧?”
包扎好惕口,秦宝宝露出烦恼之色,迟疑道:“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
心中有所警惕,卫紫衣道:“又是关于刘嫂的?”
秦宝宝点点头,卫紫衣起身道:“那就不必说了,你休息吧,大哥还有事,不陪你了。”
看着卫紫衣就要走出人门,秦宝宝突然道:“原来刘嫂说的没错,你在嫉妒,嫉妒我对她好,真是小心眼儿…………”
豁然转身,卫紫衣截口道:“她这么说?”
秦宝宝颔首道:“她说的很对,我也这么认为。”
卫紫衣叱道:“真是岂有此理,她说的你全信,我瞧你是中了她的毒素,不许你再去看她了。”
秦宝宝不服道:“你答应让我去看的。”
卫紫衣强忍心中不悦,道:“已经让你看了好几天,可没答应你看一辈子。”
秦宝宝顿足道:“你耍赖,大骗子,大哥是骗子………………”
“放肆!”
衒紫衣叱迶:“你学的礼教,都用到那里去了?”
秦宝宝辩道:“你做错了事,人家当然不服气。”
卫紫衣冷笑一声,平静心情,道:“我做错了什么事?”
秦宝宝张口结舌,卫紫衣乘胜追击,悠悠道:“没话可说,就表示你错,这次原谅你,希望你不要再干涉刘嫂的事,江湖上的恩怨,很多不是你想象中的单纯,我不愿你卷入这些是非。”
听得卫紫衣说的坚定,秦宝宝知道很难改变他,不禁泫然欲泣,卫紫衣心中一软,把他抱入怀里,柔声道:“宝宝,刘嫂的来历绝对不单纯,再加上今日刺杀大哥的四人,可见这是一连串的阴谋,在京城分社,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江湖上已经有六个帮派的首脑,先后遇刺,善化堂的堂主和华山掌门当场死亡,其余在垂死边缘…………”
秦宝宝插嘴道:“大和尚叔叔呢?”
卫紫衣笑道:“悟心大师武学修养在我之上,不会有事。”
秦宝宝道:“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
卫紫衣一本正经道:“原因有待调查,所以刘嫂和捉到的那汉子绝不能放,必要时会用酷刑,你知道江湖人的嘴都很硬;我知道你看了不舒服,因此不愿你到刑堂,你听话,嗯?”
秦宝宝小声道:“我试探过刘嫂,她好象受逼迫,有很大的隐忧,大哥,你能不能给她伸辩的机会?”
沉思一会,卫紫衣道:“只消她诚实以对,我会吩咐大执法不要太为难她。”
秦宝宝凝视卫紫衣,道:“为何要问她,问那汉子不是一样?”
卫紫衣严肃道:“不要太感情用事,宝宝,也许在你看来,刘嫂比较像好人,但在我们心目中,刘嫂反而此那汉子更不可原谅,明吃官粮暗为盗的人,最令我痛恨。”
秦宝宝企图分辨:“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等说完,卫紫衣截口道:“不要再讨论她的事,好不好?”
事到如今,秦宝宝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卫紫衣趁此离去。
这时,瑞雪大降,秦宝宝脑中运转频繁,忍不住昏昏欲睡,勉强回房,钻进被窝就不想再爬起来了。
醒来太阳已仰照大地,秦宝宝赖在床上,日光环扫四周一眼,忖道:“怎么办呢?
大哥很固执,不肯听我意见,我到底还管不管刘嫂的事?“一醒来又开始烦恼,对刘嫂可说是尽了心力,但又不愿半吊子,问“它”道:“你也替我想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