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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武林少宝-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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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宝摸摸小鼻子,道:“不能这么快就认输。”

  眼珠子,一转,拍手道:“有了,咱们偷偷溜进去玩,小棒头,你先过去看看有没有人留着守卫。”

  小棒头依言过去。

  

   
 



第 六 章
 
  秦宝宝留在原处,雪花飘在身上,忍不住有点寒意,好在有“保命佛珠”,尚能忍耐,双脚运动似的踢着地上的雪,一次踢得比一次莴,后来索性比赛左脚把雪踢得莴,还是右脚的雪跳得好,玩得不亦乐乎,真是乐天派!

  不一会,小棒头跑过来,正中目标,被踢得一头一身的雪,忙用手拨掉,打个寒颤道:

  “冷死人了,宝少爷别顽皮了。”

  秦宝宝停止踢雪,道:“怎么样?有没有人?”

  小棒头比个胜利的姿势,道:“一切令人满意!”

  秦宝宝急巴巴拉着小棒头就要往阁楼那边跑,偏偏这时卫紫衣派人请他过去,宝宝和小棒头交换着失望又无奈的眼色,随来人向“累云楼”。

  在书房找到卫紫衣,秦宝宝进门便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卫紫衣抬眼看他,笑道:“没事,只是外面正下着雪,你待太久不好,所以派人叫你回来。”

  一股受关爱的暖意袭身,秦宝宝走进书桌,道:“你忙些儿什么?大哥。”

  卫紫衣道:“还不是社里的杂务;你到暖炕上坐着,宝宝,冷不冷呀?”

  秦宝宝依言走到冬天专用的小暖炕坐着,暖洋洋的,忙脱下厚袄,道:“好热,火炉烧太旺了。”

  炕上放有一张小儿,儿上放些茶点,秦宝宝随手拿着吃,大眼骨碌碌在书房里转着,这书房在楼下,占地十分广,卫紫衣办事大都在此,楼上的小书房是休憩戏耍用的。

  两大只书櫍排满书籍,间歇摆几盆耐寒长松,其他就没什么特殊摆设,十分干爽,更显示空间宽大、气派。

  “为何如是想?”

  秦宝宝觉得无聊,道:“大哥,社里是不是没钱?”

  卫紫衣抬起头,有趣的道:秦宝宝理直气壮的道:“看这书房空间大,却摆不满五分之一的地芀,是不是没钱买东西摆?”

  卫紫衣笑问:“你认为该摆些什么好?”

  秦宝宝想也不想的道:“地上铺着地毡,正好买些雕刀、竹片、木头、尺、画线,无聊时便席地而坐,雕玩偶、做水枪、小炮竹,岂不乐乎?

  再说空一面墙,有闲时,不妨将壁上书轴收起,钉上大幅的丝绢,画山水,绘龙凤,一大幅壁画,快则十天半月,慢则一年半载,天天画一点,日拟就不会太闲了。”

  卫紫衣哈哈大笑道:“真是小儿之见,这书房常有外客光临,若照你头一个提议,惨也,人家道卫紫衣还是二岁小儿,那后果是可想而知了;至于你第二个提议是不错,但一来大哥没空,二来如此画法,地上必会污点遍遍,太难看了,我觉得这样的摆设刚好。

  你如果爱画,大哥替你寻个空房间如何?”

  秦宝宝摇头道:“冬天手冷,颜料易干,画不好。”

  注视他一会,卫紫衣道:“经你这一说,倒使我想起一首诗。”

  秦宝宝咯咯笑道:“方从小棒头那儿听来一首有关我的怪歌,大哥又有一诗,是不是也和我有关?”

  卫紫衣那神情显见已知怪歌之事,微微颔首,吟道:“小小身儿不大,万两黄金无价;乱爱满纸涂鸭,留在书房戏耍。”

  别过头,秦宝宝不悦道:“每次也笑我个儿小,讨厌的大哥,作诗也笑人。”

  卫紫衣失笑,走近小暖炕,扳过他脸蛋,笑道:“大哥那是笑你呢,你想想,年纪像小儿,个子似大人魁梧,岂非更难堪?”

  秦宝宝破颜面笑,道:“大哥言之有理;你事情办完了么?上来休息一下吧!”

  脱靴上炕,卫紫衣道:“方才你出去玩儿些什么?”

  秦籫宝道:“踢雪!跟小棒比赛谁踢得比较高。”

  他不能说自己左脚跟右脚比,不然卫紫衣问起小棒头为何没陪着,就难以回答了。

  卫紫衣跟他聊些书上的学问。秦宝宝道:“大哥手下的生意,可有学堂这门?”

  卫紫衣道:“没有,“金龙社”人口庞大,花费惊人,做的生意都是大结构,不赚钱的立即改善,改善不好,就换行,学堂这门生意赚不了多少钱,不够塞总坛众儿郎的牙缝。”

  秦宝宝迷惘道:“那大哥很有钱了?”

  卫紫衣笑道:“是总坛经费足,每半年,各地生意的负责人都会派人将营利押回总坛,这下半年的“体己银子”也运来了,大领主等人正忙着分花红,给弟兄过一个肥年。”

  秦宝宝道:“原来有这许多麻烦事,我原是想,以大哥的才学,可以到学堂当塾师,可惜没有这门生意。”

  “嗤”的一声,卫紫衣笑道:“有你这顽皮学生,我也分身乏术难再照顾别人。”

  秦宝宝赖在他身上撒蟜,卫紫衣取笑道:“想讨个大红包是不是?”

  哼了哼,秦宝宝道:“本来不是,大哥这一说,不是也是了,我想要一匹白马,大哥能找到么?”

  卫紫衣问道:“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

  秦宝宝点点头,卫紫衣道:“白马和黑马、血马一样难寻,大哥叫人留意,可难以说有就有。”

  秦宝宝也不为己甚,喝口莲子汤,道:“没有也没关系,我不太爱骑马,跟大哥共乘黑仔比较舒服,就像现在,累了就可以躺在大哥怀里睡觉。”

  说着就闭起眼休息,这时敲门声传来,卫紫衣见宝宝没有睁眼的意思,扶他在炕上躺着,抬起他脱下的袍子盖在身上,下炕穿靴,一边道:“进来!”

  进来的是战平,躬身道:“启禀魁首,有个怪人坚持要见您。”

  坐于桌前的卫紫衣道:“他可有通报姓名?”

  战平道:“无须通报,他的画像跟他本人很相似,就是上次宝宝失踪的地点,“哈大长生店”的老板。”

  卫紫衣讶异道:““快乐王”吴二?”

  “是的,魁首。”

  战平道:“但他如今却是愁容满面,同画像笑盈盈的吴二,有点出入。”

  卫紫衣想了想,道:“听宝宝说起,哈大与他被劫之事完全无关,那他来有何事?人呢?”

  战平道:“在“龙吟厅”,要带他过来么?”

  以眼角瞟向暖炕一眼,卫紫衣道:“不,战平,你去把小棒头叫进来。”

  战平答应出去。

  卫紫衣立在炕旁,见宝宝睡得正甜,也不忍要他回房睡而惊醒,等小棒头来,道:“取被子替宝宝盖好,然后守着不许离去,知道么?”

  小棒头答应,心中却奇道:“宝少爷怎么了?虽然今天起得早,也不会这么快又想睡了呀!”

  等卫紫衣出门后,秦宝宝嘴角突然上翘,然后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呀眨的,细声细气道:

  “大哥走了吧?”

  小棒头心想又有古怪了,笑道:“走了。”

  睁开双目,秦宝宝起身穿好袄子,道:“好险,大哥看得真紧,睡觉也派人守着,好像我会突然从炕上不见了似的,幸好是派你来,不然就走不掉了。”

  小棒头幨忧道:“宝少爷想上那儿?”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探险呀!难道你不想去?”

  听说要去新筑的阁楼见识,小棒头比宝宝还兴奋,忙不迭替宝宝穿上鹿皮软鞋,嫌他动作慢似的,然后二人怀着期待的心情“探险”去也!

  卫紫衣走向“龙吟厅”,经过广场,触目一匹白马立在雪地上,低着马头,伸出马舌舔着地上的雪呢,白马配白雪,简直分不清那个比那个白,加上白马鞍和银蹬相映和,通身除额头找不出一点杂色;

  那额上一块铜板大小的血色毛,简直就跟秦宝宝额心米大朱砂痣有异曲同工之妙,是巧合么?

  卫紫衣向来十分爱马,一眼便看出这匹马不同凡响,绕着它转几圈,白马二眼晶莹剔透,亳无惧意,反好奇地打量卫紫衣,卫紫衣赞道:“好一匹有灵性的神马!”

  又禁不住好笑,忖道:“宝宝想要一匹白马,这马便来了,还同宝宝一样有血红的朱砂痣哩,这是谁的马?哈大骑来的?如果他肯转让,买下来送宝宝正恰当;但我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此神驹,主人若不够份量,很容易被抢走的。”

  仔细检视那块铜板大的血色毛确系天生,不是以颜料染上,卫紫衣更满意了,心道:

  “真是太难得了,小家伙见着,必定会爱不释手。”

  摸抚柔软的马毛,卫紫衣若有所思,微微一笑,举步走进“龙吟厅”。

  吴二外号“快乐王”,最擅于哈哈大笑,听见他笑声的人,均忍不住心情大畅而笑起来,只因他笑声开朗,是从心底发出最真挚的笑声,于是“哈大”︵哈哈大笑︶之名便不胫而走,本名吴二反少有人知了。

  他身材适中,五官也没什么出奇,只是给人的感觉非常和善,又笑容满面,笑声不断,因此与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但这时的哈大却满面愁容,一片惶急之色,卫紫衣缓缓走进,他忙迎了上去,急迫:

  “你一定是卫紫衣大侠了?”

  卫紫衣失笑道:“不敢,正是卫紫衣,但我可看不出你便是城里大大有名的“快乐王﹄。”

  哈大跺脚道:“别再开玩笑了,大当家,我已经大祸临头;那还笑得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发发慈悲吧,可别见死不救。”

  卫紫衣见多了来求他救命的人,平淡的道:“我不明白你说些什么,你的“祸”跟我可有关连?”

  哈大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道:“当然有关,不然何必费九牛二虎之力来见你。”

  卫紫衣和他分别落座,道:“这倒新鲜,就不知关连何在?”

  哈大喝口茶,平静心情,道:“你真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p”

  卫紫衣冷道:“别再捉迷藏,卫紫衣不知之事多得很,你若是不愿明言,迳可自便。”

  吁口大气,哈大道:“好,我说,希望你不要欺骗于我。”

  卫紫衣怫然不悦,哼一声,算是回答。

  哈大尴尬一笑,道:“失言,失言,大当家的可见着外头那匹雪白玉马?”

  卫紫衣道:““金龙社”有马厩你不放,故意使它立于雪地当中,自然是留给我看的。”

  哈人面泛喜色,道:“那大当家是相当满意?那匹马有个怪名,叫“一点红”,天下难再寻出第二匹。”

  卫紫衣心里承认这点,面上却一片茫然,使人看不出他的喜恶,道:“原来你是来做生意的,一万两银子卖不卖?”

  怪叫一声,哈大道:“开啥子玩笑?这样的良驹,十万两银子都有人抢着要,而且它非常的小,才岁多一点而已。”

  卫紫衣盯着他看,道:“你的来意并不是为了银子,何不明说?”

  哈大竖起大拇指道:“大当家果然不同凡响;只有将您得自“哈大长生店”的东西还给我,那匹“一点红”,算是我对您一点孝敬。”

  卫紫衣苦笑道:“又拐弯抹角,哎,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哈大不悦道:“大当家的真不知道?那东西对您而百形同废物,对我却重逾性命。”

  卫紫衣莫名所以,道:“如果不想被下逐客令,最好快人快诰,别再绕弯子。”

  哈大凝目注视卫紫衣,好一会,一字字道:“绿玉杖!”

  惊窒一会,卫紫衣道:“丏帮帮主的信符绿玉杖?”

  哈大见厅内无人,道:“没错,我把它藏在一根木棍里,已经有三年,谁想这次外出返回,我放在一起的两根木棍都不见,经多方调查,知道有一口棺材被抬出又抬进,一定是那不肖伙计拿出来抬棺材用去,大当家勘察此事,自是不会放过任何小细节,所以我大胆假设,那两根木棍曾在大当家手里过。”

  卫紫衣哑然失笑,唤进一名守卫的弟兄道:“请张领主来一趟。”

  哈大紧张道:“为什么叫它来?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若是传出江湖,必然又引出一场风波。”

  卫紫衣僈条斯理道:“调查“哈大长生店”及那条巷子的负责人,是我们二领主张子丹,只有问他才知道那两根木棍的去向,但我想希望很小,谁会去注意那东西?”

  说者笑望哈大,道:“绿玉杖是丐帮帮主的信物,又怎会落在你手上?”

  哈大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请人当家不要过问。”

  卫紫次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过不久,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大步走进,神情威猛,仿佛有一身挥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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