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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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突变,南雅在时昔话落那一瞬就攻了过来,一把通红的剑凭空而出,只以挥,就将时昔旁边立着的衣柜削掉了一半。
“好剑!”紧要关头,时昔还有兴致赞叹了一句,紧接着哼了声:“真是浪费。”
浪费什么?时昔没说,她只是赤手空拳迎了上去,看那架势是打算空手接白刃?
南雅轻蔑一笑,剑尖直指时昔的胸口,时昔动作不变,在要碰到红剑的时候身子一侧躲了开去,没伤到一分一毫,同时出手袭向南雅的脖子。
南雅腰向后一弯滑了过去,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没让时昔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第一回合,时昔胸襟的衣服被剑挑了个小小的口子,南雅垂在肩上头发断了一撮。
平局。
两人站定,杀气四溢,直直看着对方。
“哼,还是个高手。”二人心里同时想。
然后再战,桌椅全飞,如火如荼。
当二皇子带着人马去而复返的时候,两人已经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正酣畅淋漓,时昔余光一瞟,只见好几十个禁卫军吭哧吭哧跑近了,每人手里拿了长枪,不一会儿就将她和南雅团团围住。
“住手。”走在最后的二皇子一声令下,比特效药还管用,南雅立马收手。
然后时昔一石头砸了过去。
时昔:“……”(^o^)/
南雅:“……”(╰_╯)#
二皇子:“……”(╰_╯)#
众禁卫军:“………………”O__O”…
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又打了不知多少个回合,体力有限,攻势终于渐渐停了下来,最后完全收手,南雅恨恨地瞪了眼时昔,出其不意一跳出了包围圈,退到了二皇子身边,禁卫军立马围得更拢了。
“哼,还找帮手?”时昔微微喘着气。
“妖孽,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二皇子此时变身成为正义的化身,义正言辞地指着时昔,表情严肃:“尔与时家勾结,企图危害我姜元社稷,该当何罪!”
时昔的表情变成了这样:( ⊙o⊙)
“你没事吧?”
二皇子还在讲话:“只要你乖乖认罪,本王可以念在你有觉悟的份上留你个全尸。”
“你没事吧……”
二皇子仍然在讲话:“如果你死不悔改,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你可以带他去治疗一下吗?”时昔转向南雅,“我觉得他过早地放弃了治疗,这样不太好。”
“妖孽!”二皇子好像很生气?时昔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然后生气的二皇子吩咐禁卫军:“拿下!”
piapiapia一群人围上来了,时昔摆出攻击的姿势准备突围。
“傻愣着作甚!跑啊!”突然,本来躺在床上的商酉出现了,他拍了时昔的后脑勺一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时昔就这么从时朝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而时朝的尸身,就这么迅速地皱成了一张皮。
“鬼啊!”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年代,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面鬼怪的勇气,所以一些禁卫军吓得叫出了声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上!”二皇子在后面大声下令鞭笞着,众禁卫军再次举起了长枪,奈何时昔和商酉速度太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二殿下,没、没了。”一个禁卫军见二皇子脸色黑得难看,咽了咽口水提醒到。
“你觉得我看不见?”
禁卫军甲连连摇头。
二皇子阴沉着看着禁卫军甲,直到对方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才将视线转向所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拂袖而去。
二皇子走得飞快,南雅紧随其后,抚了抚胸口咽下嘴里的血腥气,脚步微微踉跄。
剩下的禁卫军窃窃私语。
“南雅姑娘是受伤了吧?”
“肯定是,那鬼怪那么丑,一定法力高深。”
“就是可怜了南雅姑娘,对二殿下那么好,却得不到殿下一句关心……”
“哎……”
*。*。*。*
商酉拉着时昔跑到了宜襄城外的一片荒山处才停下。
“安全了。”商酉放开拉着时昔的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萎靡不整。
时昔是被商酉带着走的,没用法力体力,是以还算精神,围着商酉转了一圈,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又戳了戳他的胳膊,商酉赶蚊子似的挥了挥。
“所以说,我现在也是鬼了?”
“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是个魂魄,跟鬼也差不多。”商酉换了个姿势,半躺在一块石头上,比刚刚的精神好了些。
时昔来了兴致:“你怎么做到的?把我的魂魄给拔了出来?”
商酉语重心长:“别用‘拔’这个字眼儿,说得自己是萝卜似的……”在时昔的瞪视下,悻悻转移话题:“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你可以让我维持‘人’的状态一样,我也可以让你变成‘鬼’的状态呗。”
“了不起。”时昔罕见地真心夸奖,眼里有精光:“能教我吗?”
“不能!”商酉一口回绝,“别瞪,瞪也没用,你会把‘鬼变人’这法术教给我吗?不能吧?那就是了,这是机密,概不外述。”
“我那不是‘鬼变人’,只是让人可以看到可以摸到鬼而已,雕虫小技,那南雅不是也会嘛。”时昔还在做垂死挣扎。
“雕虫小技哦……雕虫小技我也只见过你跟她会,那您老把这雕虫小技教给小的呗?”
时昔不言语了,隔了会儿轻哼了声,表示此事不再提。
术法是师父教的,师父教的东西不能外传这是当年拜入师门发了誓的,时昔承认这很囧很小气。
虽不知南雅为什么也会,甚至其道法更狠,会让中者如此痛苦,但本质几乎相同。
时昔在发现商酉中了招之后立马替他解了,然后就与商酉一起演了出戏,目的是看看谁在幕后搞鬼,结果居然是二皇子。
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我早说过,那二皇子一定有问题。”
“……那是在下的兄长。”
“那是你生前,都过六百年了,人家早不知投胎几回了。”
“……”
“而且就本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六百年前的事,跟你那生前的哥哥脱不了关系。”时昔摸着下巴,作深思状。
“那么,过来人。”打断时昔的冥想,商酉将双臂枕在头下:“咱们侃侃?”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侃侃
【侃侃】
两鬼盘腿而坐,开始侃大山。
“我来给你分析分析。”时昔摆出说书人的架势开始了演讲。
“你们皇位继承人的位置竞争激烈吧?”见商酉点头,时昔摊摊手:“那就是了,如此激烈的条件下,死伤必定在所难免,说到这里,你居然可以在芳龄十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说明你生前除了是皇后生的身份更高贵这一点外本身还是很优秀的。”
商酉傲娇地笑了笑:“虽然对‘芳龄十六’这个词很不欣赏,但你后面这句话说得可是一点也没错。”
时昔着重强调:“哦,你可能没注意,我说的是你生前,跟你死后可没关系。”
“……”
“扯远了。在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的情况下,你虽然成了太子,但你其他的兄弟姐妹觊觎皇位的并且活着的还是不少吧?什么没有姐妹觊觎皇位?嘁——你怎么知道?短见!女子怎么了?女子有野心的那是balabalabala……”
商酉识相地紧闭嘴巴听时昔的<女子论>不予反驳。
滔滔不绝完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是屁话>之后,时昔继续:“又扯远了。回到兄弟姐妹觊觎皇位,是以依照我的经验,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二皇子跟你是同胞兄弟,但是他对权力的渴望对皇位的憧憬已经到达了一个巅峰,他绝对不能忍受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拥有他所渴望得到的东西,所以他不折手段。
刚开始他想收买人心企图获得最大的支持,而最应该收买的人心就非时家莫属了。
时将军是当今皇帝的拜把兄弟,军权在握,时将军夫人又是皇后娘娘的胞妹,姐妹情深,要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他们的青睐,就得从他们的女儿入手——此乃美男计是也~~~”
商酉打断:“这点不可能,二哥对时朝姐的感情日月可鉴,姜元国人人皆知,我记得当年直到我死之时都未再娶。”
“哼。”时昔很是不屑,“短见!”
商酉默默闭上了嘴,心说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时昔撇撇嘴,心说这男人真是没见识。
“说起来,你当年是怎么死的?还被困在那个阵里六百年不得轮回?”
“……”商酉默了默,挑着眉吊儿郎当:“还不是为了救你。”
“你就扯吧你。”时昔明显不信,商酉也不争辩,只催她继续。
“说到哪儿了?哦,美男计……美男计一出,奈何流水无情装有情,落花却无意,落花在落的过程中恋上了落叶,于是流水更没戏了。”
“……”
满意这次商酉没有将不满意明白表现出来,时昔继续:“别不信,有时朝房里藏着的信笺为证,她是与另一男子相恋,苦于二皇子从中作梗,卑鄙下作,拆散鸳鸯,还给人他与时朝相亲相爱的假相。”
商酉哼哼两声冷笑:“说不定是那男子从中作梗,卑鄙下作,拆散鸳鸯……”
“你在怀疑我辨别是非的能力?”
“是的,你太武断了。”
“你是想打架吗?”
“……”
时昔继续道:“但是时朝怎么可能如卑鄙的二皇子之意?于是在成婚前夜自杀,香消玉殒,红颜薄命……”
“(+﹏+)~”
“结果二皇子没能当成时将军的女婿,本来这还不致命,要命的是你却与时昔勾搭上了!”
商酉立马反驳:“什什什么勾搭!”
“你脸红个啥?”莫名于商酉的反应:“当然不是说我俩勾搭上了,我俩怎么会勾搭上呢?我是指你生前跟‘小时昔’勾搭上了。”
“一派胡言!”商酉又大声否认。
无法理解商酉在别扭什么,时昔干脆不理会脸红红的商酉:“勾搭上了呢,自然就会成为时将军的女婿,那么就会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将军的支持。”
“根本没有勾、勾搭什么的事!”商酉还在极力反驳。
不理:“得到时将军的支持呢离太子之位就更进一步。”
“没有勾搭!!”
继续:“离太子之位更进一步呢二皇子就危险了。”
“没有勾搭!”
继续不理:“于是二皇子就千方百计想暗算于你,终于在你二十那年找到机会,将你杀了杀了地,魂魄困在阵里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没有勾搭……”
总结:“嗯,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要改命,就得防止二皇子对你下毒手,最好的做法就是我们现在去把这个祸端做了……就是那个南雅有点棘手。”
商酉再次绝望的发现根本无法与时昔沟通。。。
“朝儿不是自杀的。”
时昔与商酉几乎同时起身摆出了防御姿态,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落魄侠客模样的青年立于不远处,也不知站了多久。
“来者何人!”
……
*。*。*。*
三鬼盘腿而坐,开始侃大山。
来者自称张寒幕,乃时昔口中被二皇子从中作梗,卑鄙下作,拆散鸳鸯而与时朝分开的悲情男主——商酉心里在二皇子与时朝之间从中作梗,卑鄙下作,拆散鸳鸯致使两人出现问题的罪魁祸首。
“在下无意中听见你们谈论到朝儿,冒昧了。”
“……”
“……”
见两只鬼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张寒幕咳了咳,才继续道:“在下与朝儿是六年前在红岩寺相识相知,情投意合,奈何两年前二皇子出现了。”
“二皇子用我的性命威胁朝儿,要她嫁给他,当然这些我也是在不久前死的时候才知道,我当初还恨过朝儿变心,我怎么这么傻……”
“……”
“……”
“那是他们成亲前夜,我想着最后见一面朝儿,结果却听见二皇子跟朝儿的对话,才知道真相。”
“我气疯了,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一掌拍向二皇子的胸口,他吐了口血当场昏死过去,我要带着朝儿远走高飞……”
“然后?”“结果?”
“那二皇子的侍女进来了,那人好生厉害,只两招,就将我与朝儿打死了!”
兄台,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时昔与商酉二人默默的没有言语。
“二位……”
“真煽情……”
“真感人……”
时昔和商酉敷衍着言不由衷的话,突然,出手如电,左右包抄,将张寒幕擒拿住。
“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张寒幕被扭住双臂,骇然道。
“哼,当我是傻逼?”时昔狠狠敲了张寒幕的脑袋一下:“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