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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眼儿媚-香蝶-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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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定远候府还有一条巷子的时候,喜旺把姑爷从背上卸下来,莫愁拍拍旁边一扇门,喜乐开门把他们迎进去,在那里,喜旺对乔荆江说明钟府的情况,然后乔荆江洗脸换衣,腿脚发软爬上马背,由喜旺牵着马,莫愁跟着一块儿上定远候府去,而喜乐则从侧门回到钟家。

钟家人看到大爷的贴身侍卫把姑爷接了来,姑爷大概原本也不打算扰到别人所以只带了一个大丫头随行,没想到钟家大张旗鼓迎人,受宠若惊之下连下马都没下稳,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到地上去,后来往堂上走的时候也走得只打飘。

这还不算奇事,最奇的是钟家除了出门的二爷,在家的三位爷居然都少见地聚在一块儿坐在堂上等,从黄昏等到天大黑也不嫌累,难得兄弟们坐在一起咬着瓜子闲磕牙,二爷不在,一个巴掌拍不响,四爷和三爷居然也变得一团和气,甚至还话里有话的互相打探起对方有没有兴趣娶妻来,这让家主钟离十分意外也特别高兴。

姑爷的到来让堂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三位钟爷瞅着姑爷飘乎乎地进来,一个笑得比一个灿烂,热情地上前搀他坐下,见礼之后堂上摆宴给姑爷接风,姑爷好象没什么味口,可挡不住盛情难却,便陪着喝了几口。凉酒下肚,热气上来,姑爷慢慢活过来,很快就和几位爷打成一片,笑声阵阵传来。

“什么时候让我见娘子呢?”借着酒劲,乔荆江迫不及待地问。

“其实吧,现在让你见就可以,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钟魁很有耐心地夹了块鸡腿给他,“还记得几个小姨子跟你翻了脸吗?”

乔荆江眨眨眼,想起了愤愤不平翻过尼姑庵后那堵墙的三小姐钟萦。

“虽然这会儿大哥可以马上叫大妹出来,不过几位妹妹从此对你绝对不会有好感。”钟魁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说,“当然,日后她们都会嫁人离开,有没有好感问题不大,可是钟灵与她们姐妹一场,还是会介意罢?”

乔荆江无奈点头:“有什么话四舅爷就直说吧。”

他就知道,在倒楣了一整天之后,没理由现在会这么顺利。

“她们不相信你对大妹的真情,所以你得让她们心服口服。”钟离腼腆地笑,“其实你不必一定陪她们胡闹,这些妹妹们一向任性,是被我们宠坏了,你不一定要依她们。”

“只要我做得到,请说。”大爷的客气倒令乔荆江不好意思了,回想小姨们在同意帮他时提的条件,估计算计他也算计不到哪里去。

“待会儿你得从三个妹妹们中认出你的娘子。”钟檀端着酒杯,很起劲地说,“她们说若是你真的在乎大妹,怎样也能认出的不是吗?”

“就这?”乔荆江啼笑皆非。

“所以也不能算是刁难。”钟魁眼光深奥地望着他,“不过,这结果对于大妹作用最大,你最好考虑清楚再答应。”

“为何这么说。”

“大妹刚回来时对我说过,若是曾让你动过心,十次大概有八次是因为她的眼功。”钟魁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若真如她说所,那莫看不到她的脸,你确定能认出哪个是大妹?”

“什么话!自家的娘子我还会不认得?”乔荆江冲口而出。

靠近后堂一侧的屏风收起来,屏风后露出并排坐着的三位女子,她们穿了一式一色的衣服,头上盖着一块遮住整个面部的大帕子。

“现在还可以反悔。”钟离担心地提醒妹夫。

乔荆江的眼睛直钩钩地盯着三位女子,脸上迷惑的表情十分明显。

“不必勉强。”钟檀也好心的帮着解围。

乔荆江拿手指指她们:“可不可以让她们动一下?”

钟魁对那边说:“妹子们,站起来。”

三个妹妹迟疑了一下,站起来。

乔荆江眼睛亮了一下。

钟魁瞥见,不动声色。

“再走一步……”乔荆江请求。

“上前一步。”钟离命令。

她们听话的向前迈了一小步。

乔荆江直接就冲右边那位走了过去,“娘子!”他一把拉到怀里扯下她脸上的帕子。

果然是又惊又喜的钟灵。

“姐夫这么干脆就伸手,也不怕拉错了人让大姐生气?”通往后堂的门外露出一个圆圆的脸蛋,那是四妹钟缇,因为身形和三位姐姐差得明显,就没趟堂上的这道混水,可这也不等于说她会置身度外,干脆直接在后面探头探脑。

“娘子的举止我都看熟了,怎么会认错?”乔荆江得意满满地搂着钟灵说,“再说,我要是拉错了,三位舅爷一定会不等我扯下帕子就动手阻止的。”

“敢情是指望着哥哥们呢!”旁边帕子下传来不痛不痒的一句讽刺。

“哎……”乔荆江一楞,“不是!”

另外一边的帕子下传来轻笑:“三妹,不要为难姐夫了,这样已经不容易,足见姐夫对大姐的好,放心让大姐随他回去罢。”

言罢,二妹过来拉了三妹的手,退下堂自回后院去,顺手还拽走在门口偷窥的四妹。

乔荆江美滋滋地打量终于拉回来的娘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舒心。

“娘子,现在可知道我的好处啦?”他喜上眉梢,搭着钟灵肩膀的手不放开。

三位舅爷都回过头去斟酒闷喝,面有尴尬。

“相公,你又喝醉了?”钟灵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诧异地转而扶住乔荆江。

“怎么会?我只喝了三杯,你的相公我可是有半坛的量啊。”乔荆江摇头摇得如拨浪鼓,“娘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好,很好。”钟灵哄道,一边严肃地望向酒桌边的哥哥们,“真的只有三杯?”

“是啊,一人一杯,并没有多灌他。”钟檀肯定地点头。

“不过,人累了以后好象会醉得快一点……”钟魁并不看她,四顾左右。

钟离恍然大悟,好象也意识到什么:“妹夫从开始就说没味口,所以没吃什么菜。”

“大哥!”钟灵跺脚,“怎么你也跟着他们整相公呢?”

钟离脸上是老实人的委屈:“大妹,这怎么叫整?谁知道他如此不济?”

乔荆江放下搭着娘子肩膀的手,搂住娘子的腰往桌边走:“娘子错了,大哥他们对我很好啊,没有整我,我知道,就算是整也是为了你好嘛。”

钟灵满脸通红,由他带着走到桌边坐下,听见乔荆江还一脸幸福地说:“因为我对你很好,所以就算知道是被整也认了。”

三位舅爷脸上笑成了花。

钟灵把乔荆江的左手从腰间拿下来,只觉它还要乱动,不敢松手,小心攥在手里,向三位哥哥陪笑道:“小妹和相公两个不懂事,这几天给几位哥哥添了麻烦,还望哥哥们不要介意。”

钟离正色道:“我们身为兄长,为你担待些是应该的,只是你身为留候家长儿媳,给老人家添了烦心事,这是说不过去的,回去后要好好赔罪,过两天我也会亲自上门赔礼。”

钟灵低头红脸应了。

“我看妹夫累得够呛,现在也很晚了,今夜就带妹子回留候府的话有些勉强,不如先在我们家休息一下,明日再一起回家。”钟离关切地提议。

钟灵看看眼光异常发亮的相公,一点不怀疑他半路上会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她向大哥点点头,转而对乔荆江道:“相公,妾身也要与妹妹们告别了才走,既然大哥这么关心,不如明日再起程吧。”

乔荆江此时志得意满,欢欣间哪里还会反对,满口应允。

倒楣了一整天,到最后有个美满结局,也算值得。

好半天没开腔的钟三爷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为难地张嘴:“妹夫,可以住手了吗?我不好这一口。”

这句话太没头没脑,让众人楞住,眼光落在坐在乔荆江右边的三爷身上。

视线慢慢下走,落在正在三爷胸口摸来摸去的一只不安分的手上,那只手,还正往下移……

如果三爷是个女人,这会儿豆腐都给吃光了。

“啊!”乔荆江惊叫一声,飞快地把手收回来,不知所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三哥莫怪,相公喝多了是有点这种毛病。”钟灵脸色红得发烫。

三位舅爷只是呆呆地望着大妹夫妇,酒杯从钟离手中滑落,筷子也从钟魁手里掉了下来。

三爷手里倒没摔下什么东西,可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别提多难看。

“我……我真的从来不摸男人!”乔荆江急急向娘子辩解。

“妾身知道,”钟灵点头,把攥在手里的乔荆江的左手狠狠摔回给他,“相公以前只摸女人。”

“我明白了……”钟魁艰难地说,“妹夫的手大概只看脖子以上部分……”

钟离一巴掌拍在钟魁后脑勺,把他打得向前一栽,马上闭了嘴。

钟灵如坐针毡,起身道:“小妹要去后面收拾一下房间,就让相公陪哥哥们吃酒,请容我先行告退。”

行个礼,满脸羞愧的快步向后院退走了。

“我……我……”乔荆江看看惹祸的右手,看看哭笑不得的舅爷们。

舅爷们你看我,我看你。

“四舅爷……现在怎么办?”乔荆江向好朋友求助。

钟魁摸摸后脑勺,瞪他一眼:“你可以去死了!”



“爷为什么不生气呢?”散席后的钟三爷走在回房的路上,听见自己的小厮喜全这么问。

“生什么气?”三爷背着手走着,还在慢慢回想酒桌上的事。

“四爷说姑爷的手是从脖子以上看人的。”喜全提醒。

“那又怎么样?”

“那不是拐着弯子骂爷长得象女人吗?爷居然不生气?”喜全愤愤。

“好象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随口说话。”钟檀不以为然,“就算是有这个意思,这张脸皮是爹妈整下来的,关我什么事?”

“爷当真不生气?”喜全问。

“他说我象女人我就是女人了?切!”钟檀倒乐了,“干嘛要为别人说脸皮的事计较,我又不是小心眼的女人!”

“爷,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容易吃亏!如果今儿被姑爷摸的是二爷,您瞧四爷敢说这句话吗?”喜全还是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如果是老二在这里,妹夫的手早被剁掉了。”钟檀不客气地说。

“这倒是。”喜全点头。

钟檀停步细想:“二哥好象真的没人说过他象女人,为什么?”

“哪有女人一见就让人觉得冷嗖嗖的?”喜全殷勤地建议,“爷,您不如和二爷学学板脸,那多有男人气概!”

“学板脸?”三爷翻翻眼,“还不如让我自个儿动手往脸上划条疤来得快。”

“爷千万别划疤,您这张脸可是咱钟府的亲善招牌!”

“去死吧你!”三爷大笑着朝喜全屁服上就是一脚,“为了唱红脸,多少年来再不爽的事也得交给老二去处理,容易吗我?凭什么到现在还不许三爷砸招牌?”



在后院的另一处,钟魁正扶着摇摇晃晃的乔荆江去钟灵的房间。

“蠢货!”

“是。”

“笨蛋!”

“是。”

“无可救药!”

“是。”

“把你扔到井里去!”声音高了不少。

“是……四舅爷……”回答的声音带哭腔了。

“别叫我舅爷!我没你这种惹事生非的妹夫!”钟魁怒叱,“总是在快圆满的时候非常及时地大煞风景,这种要命的本事你从哪儿学的啊?”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没有底气的哀求声越说越低。

钟魁一下子把乔荆江肩膀上甩下来,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我这就送你去西方净土!”

“慢着!”乔荆江举起双手挡住脸,“别打脸!”

砸到半道的拳头停住,青筋在钟四爷额头若隐若现,他呼气,吸气,再呼气。

“你真把我气糊涂了,”四爷放下拳头,长叹一声,走到路边的井沿上坐下来冷静自己,“让我缓过劲儿再说。”

乔荆江放下挡着脸的双手,悻悻地蹭、蹭、蹭,蹭到一只脚踩在井边,坐着生闷气的四爷旁边。

“当真罪不可赦?”他小心陪着笑问。

“从男人的立场,不是不能理解,从舅爷的立场,宰了你下酒都不过份。”钟魁很烦,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惹事精。

“四爷一向好心好脾气,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乔荆江响响的马屁拍了上来。

“嗯?你这是在讨好我吗?”钟魁被拍得很舒服,终于施恩斜睨这站都站不稳的醉鬼一眼。

“是。”

“干嘛讨好我?”

“四舅爷最好说话,愿意帮我看住娘子。”

虽然手脚不老实,还清楚地知道该求就求、该拍就拍、该转弯就转弯,这本事倒是值得夸奖。

“你娘子不用我看,虽然让她很丢脸,她还是会跟你回去。”钟魁没好气地说。

“还是会生气吧?”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可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得罪她啊。”

“那为什么做的总是和说的相反?”

“我也没办法……”乔荆江无可奈何地也往井台上坐,坐下向后倒,钟魁只好伸手把他揪住,免得他翻进井里去。

“你没办法我就得帮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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