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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眼儿媚-香蝶-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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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啦!”乔湘影满脸通红地叫起来,“稀罕你们家的人吗?我哪个都不要!”

“这么任性,果然还是个小鬼……”钟三郁闷地想。

他开始十分担忧钟家的未来。



再说乔荆江一路跑到北城门,钟魁见他一付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似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不逗他说话,给他一面小旗、一笼小包、一壶温水再加一条长凳,然后站在旁边看着妹夫笑。乔荆江因心里有鬼,不敢多说什么,吃饱喝足坐了一会儿便踏上回程。钟魁陪他走下城墙,关切地提醒:“刚吃饱不要跑得太快,若是中途肚子疼起来退出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按规矩今儿跑的都不算数,下次还得重来。”

乔荆江点头:“岳父大人不愧为治兵良将,今儿我总算明白了。”

“没机会被老爷子调教,其实满可惜的。”钟魁苦笑一声,“不过我倒没想到,你还真的这么拼命干。这样看来,你对我家大妹也算用情颇深啊,告诉舅爷句实话,你觉得她哪点儿好?”

“哪点儿好?”乔荆江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不出来……”

“比如仪容举止,眼神儿、脸蛋儿、还有说话的语气什么的,总有些地方让你动心吧?”钟魁提醒他。

“这样说可能有点丢人,可是呢……”虽然明知道没有人能认出自己,乔荆江还是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凑到钟魁耳边悄声说,“我觉得娘子的眼神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她那么一扫我就腿软。”

“嘿,嘿嘿!”钟魁听了只乐。

“可是好象也不光是这个理由。”乔荆江不好意思地从钟魁耳边离开,笑得有点儿傻,“开始好象是因为这个,后来又觉得她更有好处在别处,只是说不出来。”忽然收了笑,脸上飞快地转回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嘛,四舅爷一定要帮我把娘子弄回家,不然我哪有机会知道娘子到底好在哪里呢?再问我也答不出来啊!”

“给鼻子就上脸,三句话不离求人的事。”钟魁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拍拍他的后背,推妹夫一把,“光动口不动脚有啥用,继续跑吧!”

乔荆江满脸痛苦地眺望了一眼漫漫归途,抬起一只脚。

“有没有打折的机会?”他满怀期望地回头问。

“想讨价还价?”好脾气的四舅爷笑咪咪地问。

乔荆江使劲点头。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四舅爷提起大脚一脚踢在乔荆江臀部把他踹上归途,“要不我先帮你算算来路上打了多少折?”

乔荆江飞奔而去,头也不回。

“还要不要盯着?”神出鬼没的薛毅在钟魁身后问。

“这小子已经得了教训,不必穷追猛打,整坏了就不值钱了。”钟魁对于背后突然冒出个人来倒不是很吃惊,“我看他那惨样儿有一半是装的,真的是一路跑下来的吗?”

“有六成被人用马捎着走。”薛毅回答。

钟魁眼珠子转了转:“该不会是……老好人钟檀?”

“正是。”

四爷沮丧地垂下头:“就知道他非插手不可!”

薛毅的声音很悠然自得:“三爷出手有目的。”

“什么目的?”

“让乔荆江欠他人情,然后用把妹妹嫁到钟家的方法还情。”

钟魁猛的抬起垂下的头,兴奋地转过身:“老三真这么说的?”

薛毅盘手靠在城墙上,嘴角挂着微笑,肯定地点点头。

“他手脚倒是挺快的嘛。”钟魁嘻嘻笑,“倒省了我的事。”

“三爷似乎很想要个二嫂或四弟妹。”薛毅补充说明。

“看来不是省事,是更麻烦……”钟魁的脸立刻垮下来。

“三爷半路上遇见乔湘影,现在正送她回家。”薛毅索性再透点消息出来,“好象见了面后,三爷确定湘影比较适合做弟妹,所以二嫂这个打算暂时又放弃掉了。”

钟魁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薛毅从靠着的墙边站直身子,慢慢走过来问:“要不要我帮你偷偷向三爷脑袋上扔块石头?”

钟魁一楞,盯着薛毅惊奇地笑道:“原来你也会做这种事的吗?”

“以前的确是从来不做的,”薛毅板起脸,“可是被他缠上五个月,石头人也会烦。”

“和老三比试一场不就行了?”

“他想比我就和他比?他以为他是谁啊?”薛毅翻白眼,“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钟家老三了不起吗?定远候府的人了不起吗?薛少侠又不是你家的仆人、兄弟或教拳师父,干嘛要顺着你的意?不想动手的时候,管你是天王老子来挑战!

“好样的,噎死他!”钟魁开心地重重拍一下薛毅的肩,然后收回手来十指交叉活动一下手腕子,“至于我嘛,”他眼中闪着坚忍的精光,“既然是你死我活的勾当,更不可能放过他。”

薛毅向前几步,手搭凉篷,见乔荆江已跑出老远,快失去踪迹。

“其实事情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他疑惑地问,“钟家要乔荆江受这种处罚,当真只是为了这次夫妻吵架吗?”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钟魁迈步跟上离开的薛毅,并不否认另有目的,“这么做,是为了大妹的一生。”

“对乔荆江不放心?”

“对现在的他,谈不上放不放心,这小子还是个没成形的面团,捏成什么样的面人都有可能,这样一来,将来身份地位变了,经的事也多了后,谁也不知道未来的留候到底会成为个什么样的人。”钟魁慢慢地走,慢慢地说,“大妹嫁入候门,就得守礼守规不出后门地做人家的媳妇,便是自家的哥哥,一年也见不上几次。几个妹妹中,将来最不能得娘家照顾的必然是她,没事儿倒好,若是有事的话,咱们不知道也没办法帮衬。”

“所以要对姑爷下手,让他有所顾忌?”

“他日乔荆江做了候爷,只会越做越红火,而钟灵身为女子,总有老去或不再机灵的那一天,那时情况与眼下又不可比。若妹夫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对正房夫人好当然最好,可是正过着上半辈子时,谁又能肯定地说下半辈子的事呢?就算是当哥哥的私心吧,只希望若真有一天大妹境况不佳时,妹夫因为今次的事对她的娘家始终存些顾忌,不致于太过冷落她。”钟魁的目光少见的有些茫然,“我们这些被挡在婆家门外的哥哥们,能为大妹下半辈子做的准备,恐怕也只有这些。”

薛毅无语,他知道钟魁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走到路口,二人各有各的方向。

钟魁作势行礼,道:“这次麻烦你不少,什么时候请你吃顿好的作谢。”

薛毅还礼,道:“吃顿好的就免了,只是我帮你这么多,你的确得报恩。老实说吧,信上说的事,你什么时候答复我?”

“什么事?”钟魁装糊涂。

薛毅冷笑一声:“还装?要不是有求于你,我会这么卖力地管闲事?”

“这事没那么好办啊?”钟魁面露难色。

“你知道的,如果我愿意,其实根本不需要征求钟家的同意就可以做到。”薛毅的语气不紧不忙,根本不象有相求的意思,“如果四爷觉得不好办,那我自个儿办也行。”

“那还是我来安排吧。”钟魁明白,薛毅的确是十分尊重钟家才会绕着弯子行事。

“什么时候让我见二小姐?”薛毅单刀直入地问。

“等你把神医朋友带来以后。”钟魁厚颜无耻地回答。

一阵沉默。

“……你在打他的主意?”薛毅终于明白过来。

“不行吗?”

“行!”薛毅突然十分开朗地笑起来,干脆又响亮地答应道,“反正我正想给他找个归宿。”

他如此爽快的应允倒令钟魁立刻满心都是怀疑。

“等等……”钟魁认真思考了一下,重新整理思路开口,“你那位朋友可娶妻了?”

“没有。”

“可定亲了?”

“没有。”

“身有残疾?”

“身体健全。”

“相貌不好?”

“十分清秀。”

“那为什么讨不到老婆?!”

“因为他是天下第一老蔫。”薛毅转身就走,满脸阳光灿烂,“我这就去找他来!”

“再等一下!”钟魁扑上去抓住已匆匆离开的薛毅的后襟,把他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坐在地。

薛毅好容易站稳了,十分不解地停下步子:“你家要招,他也要娶,一拍即合的事,还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感觉不对。”钟魁抓住薛毅不放手,只怕一松手他就立马奔去把那个似乎是挂了个“大奉送”牌子的神医朋友拉来,“只是为人比较蔫的话,应该不会这么难娶吧?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没告诉我?”

“是有点事,不过对别人是难题,对你家就不是问题了。”

“先说来听听。”

“他家父母双亡,所以他还带着一个妹妹,若是不先给妹妹找个好归宿,他自己是不会成亲的。”薛毅回答。

一阵沉默。

想象中的神医把胸口“大奉送”的牌子翻过来,背面写着“买一送一”……

钟魁悲哀地叫道:“为什么又出来个妹妹?”

“哪家没有个姐姐妹妹的?”薛毅不以为然,“你家至少还有四个儿子,随便均一个出来解决这件事应该不难,只是要麻烦你再多操一点心了。”

“又是我?”

薛毅看着钟魁,同情地笑了:“既然没有家业要继承,四爷不妨考虑一下专门做媒人吧。”

“我象是善于做那种婆妈事的男人吗?”

“象。”

 
 




黑漆漆的胡同里,一盏灯笼,两个人,缓缓前行。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响,走在后面的女孩吓了一跳,向前赶了几步,紧跟到前面的男子身边。

“是猫。”提着灯笼的高个儿男子安慰她,露出一口整齐好看的牙,“别怕,这条道上没贼,就算偶然跑来一两个,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喜旺哥,要是我们家少爷撞见贼怎么办?”莫愁仍然十分担心。

“依他的脚程,应该就在这附近,如果真撞上贼,喊叫起来总有人听见,可从刚才起不就什么声音都没有吗?”喜旺一点也不着急,“四爷对候爷说过,姑爷虽然很容易就半死不活,可要死透却是难上加难。”

“这话倒是不错。”莫愁点头如捣蒜,“我们府里的人私下也说少爷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耐活。”

“你们府里的人这么议论主子?”喜旺颇感意外。

“这是实话啊,有什么说不得的。”莫愁一本正经地回答,“少爷虽然不懂事,不过只要顺毛捋就很好养,从小只要给他一碗饭就能随便吃随便活,是很容易打理的那类主子。”

喜旺险些没被自己的笑呛死。

“可惜的是少奶奶也是个太随便活的人,如果两个人都认真点儿,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麻烦。”面不改色的大丫头十分理智地分析道,“要我看啊,他们两个人其实挺象的。”

“挺象?”

“少奶奶吃醋就明说罢,少爷想要少奶奶在乎他也明说嘛!干嘛死要面子?过日子过得象演戏,这不演砸了?”莫愁不满地抱怨,“主子们自己麻烦倒也罢了,累得我们这些下人还得摸着黑找人。”

喜旺站住脚,向莫愁笑着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嘴前:“嘘!抱怨的话可只能在背后说。”

“现在不就在背后嚼舌头吗?”

喜旺把竖起的指头转向下指指,莫愁顺着指尖向地上看,见地上趴着团东西。

“帮我拿着。”喜旺把灯笼递给莫愁,蹲下去,还是用指头,捅了捅地上的东西,“姑爷,还活着吗?”

那东西发出含糊的声音。

“活着啊。”喜旺放心地点点头,“旗呢?”

又是一阵含糊的声音,喜旺俯下身仔细地听了一阵,明白了,把袖子翻翻,伸手到乔荆江身上探,从怀中探出小旗,展开看看,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验明证物,姑爷您过关了。”

喜旺把小旗折巴折巴放进自己怀里,转成一张笑脸,弯腰把奄奄一息的乔荆江从地上背起来,“姑爷,您可别说咱钟家对您不好,这不,知道您到不了城门,就打发咱这个证人自动送上门来打折验收,想当年咱家的哪位爷都没得过这样的宽待呢!”喜旺喜滋滋地背着乔荆江边走边说,“现在好了,皆大欢喜,咱家几位爷已经在府上摆下宴席等您去,您就风风光光跟咱们回去接大小姐吧。”


定远候府上透着股子喜气,据说大姑爷晚上要到府上来接回家省亲的大小姐,所以府里上下都忙着准备迎接。大小姐省亲回来时,怕给娘家添麻烦,所以来得静悄悄,不想传到外面去,街头巷尾竟流出许多难听的话来,于是钟乔两家一商量,回去就要办得风光些,好堵住外面人的嘴。这样一来钟家的体面文章就要做得很有排场,管事的二爷不在家,李大总管只得撑着前两天不小心又扭了的腰指挥两个副总管忙上忙下,忙得腰伤又重了几分。

在离定远候府还有一条巷子的时候,喜旺把姑爷从背上卸下来,莫愁拍拍旁边一扇门,喜乐开门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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