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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2006-4-10李敖系列之13李敖秘藏日记-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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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集合在一起纪念段海光,其实只是亵读殷海光而已。(一九八四年八月一日)
  “拜码头”
  报载“林义雄、高俊明夫妇拜访李副总统致谢”,他们真做错了。
  二时后峰松、春男、万生、荣淑、维青、良黎来寓,谈了两个半小时。
  (战国策)记齐宣王见颜蜀,曰:“蜀前!’蜀亦曰:“王前!”宣王不悦。左右曰:“王,人君也;蜀,人臣也。王曰:‘蜀前!’蜀亦日:‘王前!’可乎?”蜀对曰:“夫‘蜀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与使蜀为慕势,不如使王为趋土。”王忿然作色,曰:“王者贵乎?土贵乎?’对日:“士贵耳!王者不贵。”我在(千秋评论)第二十一期谈到我对党外人士“以傲慢示人”的事,我在跟这个岛上的朋友的交往中,一直摆下高姿式,好像要人“拜码头”似的,其实这不是傲慢,也不是大架子,而是成全别人的“趋土”(礼贤下士),训练朋友对“士贵耳”的领悟,使他们知道“士”的重要。我的行为,有一点黄石公对张良的测验性质。孺子可教的朋友、有妙根慧谛的朋友,当然会了解我为什么要大模大样,要人“拜码头”,老是摆高姿式。(一九八四年八月十五日)
  国民党统治下的知识分子
  平景来电,谈到鼓应去大陆的事。我说鼓应若不在大陆谈自由主义,将把殿门所学尽付东流……(略编者)鼓应一生总是飘来飘去,没有主见,也不坚定,是一个不成格局的知识分子。
  今天报上登了不少纪念周弃子的文字,一片“个人滥情”与“廉价伤感”耳,跟国民党走的知识分子,总是这些货色。国民党统治下的知识分子总是“做人成功、作文失败”,“做人成功”者,只整天搞文酒之会、做公共关系,大家以肉麻当有趣;
  “作文失败”者,这些人的作品,统统不成个东西。总之,国民党统治下的知识分子实在不成格局。古人不成格局者,尚知藏拙;可是国民党统治下的知识分子却又个个只知现丑,真恶心人!(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六日)
  以假易真
  右眼近视减零点二五,去配眼镜。眼镜店老板认出我,同我闲聊。他伸出手臂,指着他的手表说:“这是台湾出的假劳力士,只要一千元。比我那真的劳力士还准,所以我把真的收起来,戴上假的。”有真的压箱底,而以假的示人、以假的实用,有趣哉!(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八日)
  萧孟能窃占罪入狱
  今天(台湾日报)有漏网新闻:
  被控告窃占确定
  萧孟能到案服刑
  〔台北电〕前(文星杂志)发行人萧孟能,因被控窃占案件,被判处拘役五十天确定,二十九日到案,已发交台北监狱执行。 萧孟能被李敖控告窃占案件,经高等法院判处拘役五十天确定,由台北地检处传讯其到案服刑,始终未能到案,今年初由地检处下令通缉,萧孟能昨天上午自行到地检处到案,即由检察官发指挥书发交台北监狱执行。十一日启扬托国强转告,萧孟能是七月三十一日被通缉的。被通缉后东躲西藏近一个月,终不免于服刑。国民党(中央日报)以下,碰到李敖入狱,就大登特登;碰到萧孟能入狱,则一片遮掩,若无其事,国民党之志在斗臭李敖,对比之下可知矣!(一九八四年八月三十日)
  “政府威信”与“流氓威信”
  国民党口口声声维护“政府威信”,但你自己狗屁倒灶,有何威何信可言?这次高雄流氓李慧昌朝警察局连放数枪,使国民党胆寒你整我,我就整你,此真维护“流氓威信”者也!此种流氓,真情毕露,真不朽矣!
  我前年出狱当天,就以“天下没有白坐的黑牢”整国民党,使国民党胆寒,此亦维护威信者也。昨天“林产科”笑谓:“朋友敌人都怕李敖如怕老虎。”一介匹夫,有威信如此,亦不朽矣!(一九八四年九月五日)
  怎样杀老混蛋?
  苏曼殊(燕子龛随笔)有一段说:
  缅人恶俗极多,有种族号曰浸,居于僻野之山社。凡遇其父母年岁老者,筑台一座甚高,恭请老人登其上,而社中幼壮男女相率而歌舞于台下,老人从台上和之;至老人乐极生狂,忘其在台上歌舞,跌下身死,则以火焚葬之。谓老人得天神之召,为莫大之荣幸云。
  人类学中“弃姥”(弃老)的例子很多,只是这个例子最有趣味。我建议我们要搭很多高台子给台湾这些老混蛋,让他们“乐极生狂,忘其在台上歌舞,跌下身死”。(一九八四年九月五日)
  “与子偕小”与“与子偕亡”
  小如夫妇昨天过台,中午与老孟来,十四年不见了。上次小如来看我,正是我被警总门口“站岗”之时。小如当年在阳”明山家中打字,被特务诬指为向大陆打电报;后来开敦煌书店,又被诬指为卖禁书(他们不识货,凡是英文书封面上有 red字眼的,一律以匪货视之)。最后不堪其扰,乃放洋做美国人矣!小如问我今后的方向,我说跟国民党陷在一个岛上,又有个屁方向!在这种局面下,我们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因国民党在世界上无立足之地而连累得也无立足之地台湾变小了,你也跟着变小了。我们牢也没少坐、刑也没少受、罪也没少遭,可是声名成绩却不如人,这都是因为同国民党“与子偕小”的缘故。但是,“与子偕小”还是走运的呢,搞不好还要“与子偕亡”呢!要看快看,十四年后,你大概看不到我了!(一九八四年九月六日)
  动物园的感想
  中秋节。午后与导群返老还童,去逛动物园,已经十六年没去逛了。棕熊(罴,Brown Bear)出生时只有五百公克,但一年后可长到九十公斤,就是重了一千倍,真有趣。喜玛拉雅熊(Himalayan Bear)除交配外,喜欢独居,此点甚似李敖。大长臂猿(黑手长臂猿Siamang Gibbon)以高速在单杠间飞跃,敏捷利落,观众为之鼓掌,我向导群说:“真正该得金牌者,此公也!”长臂猿的活动,每天手比脚忙,此点亦甚似李敖。(一九八四年九月十日)有仇不报的人,就是有恩不报的人
  我控萧孟能诬告我,台北地院今早开庭。因萧孟能被会云告成,正以窃占罪在台北监狱服刑,故剃光头、戴手铐而来,神情惨沮。午子戈请吃饭,十七年不见了。我说我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我的理论是:有仇不报的人,就是有恩木报的人,因为有仇不报,适足以证明这种人是非感薄弱;是非感薄弱,就最容易忘恩负义。在这种是非不明的环境下,主张正义的人,就必须坚持不要滥用宽恕。(一九八四年九月十一日)
  迟来的饭
  申虹来电,说继高同意解除萧孟能的“女朋友”王剑芬在(音乐与音响)杂志社的职务,以缓和我对他的不满。并转告继高说要请我吃饭。我说四五年前我在名人巷碰到继高,继高就说要请,我已经“饿”了四五年了,老朋友既然怕我如此,我看这顿饭还是免了吧!继高已是来楚瑜之友,不是李敖之友了。(一九八四年九月十三日)
  唐德刚之言
  宏正来电代德刚约,说星期天下午来看我,我说我星期天没空。只有今天下午有点空。后来再约,改下午四点来。德刚谈锋甚健,他说他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史学专家与图书馆专家,可是看到我处理图书资料的本领,自叹弗如。我劝他设法筹印(胡适全集),他说:“他们把我也排挤在外,结果他们不做,也不让别人做。”我想,胡适一辈子结交乡愿朋友、乡愿学生,自己也常做大乡愿,结果死后,使真正了解他的人(像唐德刚、像李敖),也格于乡愿的拦阻,无法帮他完成身后事,这真是人间的一大讽刺!(一九八四年九月十四日)
  “假共产党”
  黄治在电话中说,王拓坐牢后,他的同志瓜分了办(春风)出版登记的三十万元,使王拓欠债至今。又说,陈鼓应弟子某女士在美丽岛事件时大肆出卖同志。我说这些人对敌人没能力实行“共产主义”,反倒先对朋友实行起“共产主义”来了;对敌人不能出卖,反倒先对朋友出卖起来了。我早就看不起台湾的左派,这些事发生,证明了我常说的他们是“假共产党”,他们真是“假共产党”!(一九八四年九月十五日)
  钓者大悦个什么,
  南榕来,一起午餐,我自告奋勇,要为他们写一篇“孙中山反对双十国庆”。傍晚永丰来,清玉、雨静来,一起晚餐。后与永丰在植物园散步,植物园本来是很具规模的,但被国民党的一些机构东挖一块西挖一块,变得割裂了。再与永丰去直潭看夜钓,我说我真想不通钓鱼有什么意义,这些人白天钓鱼还没完,半夜三更为鱼风露立中宵,真不可思议。永丰说,钓鱼的人对你写作的想法也是一样。有人认为你李敖如果爱钱,你早就腰缠万贯,可是你却志不在钱,有人就觉得不可思议。(一九八四年十月十日)
  要加三级
  阿财、伯伦清午饭,谈到(前进)人士早就承诺说新中盘筹备好就将(前进)交由发行,不料筹备好了,(前进)人士今早却言而无信,阿财颇为伤感。我说这不该怪(前进)人士,该怪你相信(前进)人土,这种人已沦为小政客,小政客是不可信的,他们随时会动摇,我从不相信小政客,他们是伪善的,对李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就是一个例子。
  从下午到晚上,世界大厦的女士为不敢面对所谓左派骚扰,一再电话对我说不明大义的抱怨话。我只好说,你既无勇气又伪善,以后不要打电话来了。
  可见不可信的,还不止小政客呢!
  我生平痛恨混蛋和伪善,一些乍看起来奇才异能之土,似乎颇有清气一番,可是真相大白之后,这种人的混蛋度与伪善度,其实比别人还要加三级。(愚人船)(Ship of Fools)中写貌似上智者实为下愚,领教了这个愚人岛上的光怪陆离,我对他们的来来去去,真是一点也不以为异了。(一九八四年十月十九日)
  国民党又造谣了!
  国民党传播媒体又造谣。今天(大华晚报)登出“吴勉之世纪大骗徒,日前已遭警方逮捕”的专栏报导,其中有一段说:
  另有一说指出,吴勉之与李翰样关系密切,和李敖也有过深入交往,李敖出版的书籍流入境外市场,吴勉之居功甚高,如果此说不假,那么,吴勉之除了是一名伎俩高超的大骗徒以小是否还具备了其他身分?这点就很耐人寻味了。这全是造谣。我只在李翰样办公室见过吴勉之一面,一句话也没说过,毫无交往,更何来“深入交往”?我的书“流入境外市场”,更与李翰祥、吴勉之无关,而是毕丽娜(费翔妈妈)等不领台湾身分证的人仗义帮的忙。马星野最近口口声声“造谣为记者大忌”,不知祸起国民党自己墙头,又做何感想也!(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九日)
  谁追国民党?
  方豪神父告诉我说,在国民党兵败山倒四处逃亡之际,他在厦门(中央日报)看到有标题是:“我军一撤干里,匪军追赶不及。”我传出这一名句,它就流传至今。一个老兵告诉我:他们剿匪多年,可是从来都是被自己人追着逃,从没被共产党追着逃。其实共产党还没来,国民党就先逃了。(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八日)
  注意可行性与大众性
  人类的种种问题,其实岂止诡辩家们、蛋头们所吵闹的一面?在这一面外,还有许多面。有的是侧面、有的是斜面、有的是什么什么面……但我认为人类种种问题中的每一个问题,都应该有一个大公道大轨迹(人民眼睛也、时代潮流也)可寻,这个大公道大轨迹,应该是可行的、大众的,这种可行性和大众性,应该在智者的影响下,变得愈来愈合乎正义。这就是说,可行性和大众性的情形常常是一种现状,现状并不一定好,也并不一定对,这就需要智者点化,改变大众的看法,达到新的可行性和大众性。 探讨人类的种种问题,要想有结论,必须避免过分的不切实际的辩难与问难,尤其要避免诡辩家们、蛋头们的毛病。要问的是结论是不是达成了可行性和大众性,而不是问是不是理论性和学术性。
  走辩难问难路子的人,他有足够的理论和学术去纸上谈兵,可是他这一套,除了七嘴八舌徒乱人意以外,于事实无补,既无可行性,又没有大众性,说得严重点,是自乱阵脚;说得轻松点,是下军棋游戏。今天我们需要的是能打仗的,而不是能谈兵的。(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八日)
  没有大忏悔,只有大遮盖 陶百川、徐复观这些帮国民党做恶的杂碎,他们做恶后到了台湾,偷洗血手,冒充清流,这一自我清洗的小动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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