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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阴阳铜尺-第3节

小说: 阴阳铜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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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龙飞的部下中有个叫隆仔的侦察员回家去看望他的哥哥,他哥哥是位药农。隆仔的哥哥叫兴仔,兴仔和老婆兴嫂都以种药、采药为生。兄弟俩久别重逢,显得特别亲热,一起喝酒时,无意间说起半年之前,他上山采药时,曾经亲眼看到过有人在山洞洞里埋炸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隆仔回到军管会,就把此事告诉了龙飞。

当他们赶到兴渝药站的山脚下时,只听得山头上断断续续时有枪声传来,龙飞和隆仔来到药站一看,药站已经空无一人,地上一片狼藉,还有点点的血迹。在一棵大榕树下,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仔细辨认,认定是兴渝药站的男主人——兴仔。

龙飞将药站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左右两间房,一间是货栈,堆满了草药,没人去翻动过,单单杀了男主人兴仔,显然是为了灭口。他们出了药站,准备下山。路过药站前面靠路口的茅坑时,茅坑的粪屎上飘浮着一顶斗笠。隆仔弯腰把斗笠拾起,摸到了一张用油纸裹着的小纸条。打开了纸条,上面一连写了三个斗大的“布”字:布,布,布!

龙飞带了这张写了三个“布”字的纸条回去,开始了对布泉度的调查。

原来白敬斋早在抗战时期就把布泉度拉进了中统,他的正式身份是中将参谋。国民党撤离重庆的前夕,白敬斋带了蒋介石的委任状也来找过布泉度,也委任他为“反共复国军副总司令员”。同时,也给了他一柄铜尺,铜尺上有三朵梅花,花蕊中嵌了三颗红宝石,为梅花党反共复国军内级别最高的人物。

重庆山高雾重,适宜种植各类草药。所以,山民们都以种植草药为生。布泉度的布施堂国药号,无疑成了这些药农的最大顾主,哪个不要讨好布泉度?

兴仔由于采药,经常在山头上钻来钻去,半年前,他曾经亲眼看到有人在山洞里埋炸药。那天,他无意间告诉了隆仔,而他老婆兴嫂在一旁也听到了。第二天,正巧布泉度来他家收购草药,布泉度是这一带收购药材最大的顾主,谁也不敢得罪他。所以,兴仔的兴嫂在药材过秤时,和布泉度闲聊,也是无意间,把她昨晚才听说的,埋炸药的事讲了出来。布泉度听了大吃一惊,但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尤其,当他知道兴仔的兄弟隆仔已经是军管会里的人了,这事要是被隆仔知道了就糟糕了。他马上联系了一帮山匪,命令他们进山,毁站灭口,杀死兴仔。

10、特别和尚

忠义禅寺是重庆最大的寺庙之一,半年前,被一场无名大火烧去大雄宝殿左右两侧的佛殿。面对一片焦土碎砖,主持慧聪法师决定率众僧下山化缘,筹措资金,修缮佛殿。

这时来了一位身着军装、肩披少将军衔的信徒,见了慧聪法师倒头便拜:“吾师在上,在下身陷军界,难免开了杀戒,双手多少沾有血腥,自知罪孽深重。为修后世之好,决意脱下戎装,接受剃度,遁入佛门,跟随法师,潜心钻研佛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说完,手一招,上来四个马弁,各捧二只漆皮箱子。

“慧聪法师,在下决心断绝凡尘,修身养心。此乃我一生的积蓄,黄金五千两,银元一万枚,另有珠宝玉器,奉献佛门,作为古刹修缮之用。请法师笑纳,了吾心愿。”

慧聪法师见他如此坚决,倾其所有资财来投身空门,实为难得。再则,为修庙宇,正需要资金,故而也不推却,就收下了这笔捐款,并且答应收他为徒,赐法名了空。

了空和尚为了表示他对佛门的一片诚意,要求掌管佛殿修缮之事,慧聪法师见了空和尚甘挑重担,便一口应允,把修缮佛殿之事全权交给了他。六个月后,被烧的佛殿装修一新。

慧聪法师空有一双慧眼,却没有看出了空和尚的本质来。了空原名叫孙柏祥,也是七十二帮山匪中的一帮。土匪飞刀党的丁二龙是梅花党党魁黄飞虎的徒弟,而孙柏祥却是梅花党魁首白敬斋的换帖弟兄。

在重庆解放前夕,白敬斋特意来找他:“蒋介石已经下了命令,要兵工厂设计一套爆炸计划,打算在重庆大大小小的山洞里,埋下两千五百吨炸药。待大举反攻时,这两千五百吨的炸药炸它个昏天黑地,看共产党不把重庆拱手让出来!”

“白兄,难道要小弟出山?”

“肥水不往外流嘛。我在蒋总统面前全力保举你了。现在,蒋总统手谕已下,封你为‘反共复国军副总司令员’,授少将衔。”说着白敬斋摸出一柄铜尺来。

此尺,七寸二分长,一寸八分宽,九分厚,为青铜所铸。铜尺的正面,镂刻了三朵梅花,十分精致,每朵梅花的花蕊,都嵌有红色的宝石。这柄铜尺的底面有条凹槽,凹槽内的两侧各有一个斜面,显而易见,此乃雌尺,另有一柄雄尺,可以与其相配。

原来烧佛殿,修佛殿,全是他了空和尚一人所为。

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名义上招募民工来修缮佛殿,遮人耳目,实际上被派去埋炸药。就是留在佛殿上的那批民工,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按照他们图纸上的要求,故意把观音娘娘的莲花宝座加高三尺,在观音娘娘的宝座底下又挖了地道,还暗中设下了机关。这一切,慧聪法师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而白敬斋呢,名义上以结拜兄弟的情分套住了了空,而实际上对了空却没有半点结拜的情义。白敬斋在重庆还有一位结拜兄弟,就是布施堂国药号老板,人称“活菩萨”的布泉度。

白敬斋办事左手不相信右手,对谁也不相信,连自己结拜的兄弟也处处设防。就说他在重庆的两个结拜兄弟,他只搞单线联系。所以布泉度和了空和尚都不知道对方是白敬斋的换帖兄弟。  
上贴: 龙种子 发布日期: 2002…12…10 
11、误入贼口

布泉度虽然善于伪装,龙飞也派了侦察员肖克对他进行监视。肖克是何人?就是化装成南洋富商的林晓良。他在观音殿前赢得了布秀兰母女俩的赏识,又用一只青花瓷碗,可以在布宅进进出出了。

林晓良也知道,她们母女俩比较容易接触,布泉度哪会这样容易对付,他肯定对自己疑心重重。所以,他平时常常送上些布料、香水、雪茄、洋酒,口称全是由南洋带来的舶来品。既讨得她们母女的欢心,又留下余地,让布泉度拿了礼品去考察,是不是真从南洋来的。

布泉度还真的拿了这些东西去考证了。考证结果,完全是正宗的南洋货。看来,这小子真是从南洋来的,是南洋林氏的三公子。他渐渐地也相信起他来了。

布秀兰更是喜欢他,最好天天能和林晓良见上一面。哪天不见,她就心神不宁。

这一天,布泉度正在书房里,听说有人来了,见是成大器,明知虎彪是他的儿子,他依旧是满脸的笑容,恭恭敬敬地把他迎进了书房。

成大器捧出书轴,慢慢地展开。布泉度一看是董其昌的《张九龄白羽扇赋》轴,忍不住叫了起来:“精品,精品,此乃精品也。”

成大器见他收了书轴,装得和他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子如何遇难,如何脱险上去了。成大器恳求布泉度想想办法,能不能帮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虎彪躲一躲,逃过这一难关。

布泉度听了后,装得非常着急的样子,来来回回地踱起了方步,最后说:“重庆周围的山头上,到处都有药站,找一家可以信托的药站,让贤侄躲进深山去避难。”

“布老,全仗你的指点,去哪家药站为妥,还要仰仗布老指引。”

布泉度当即修书一封,递给成大器说:“这家药站最为隐蔽,离我们最远,地处深山之中。我们布施堂包揽了他们药站的全部货源,站主很买我的面子,会好好照顾他的。”布泉度特地叮嘱:“为了保证能安全到达,我派汽车来接他,送他去药站。你先回去,做些准备,不出两个时辰,我的汽车准到。”

成大器捧了布泉度的亲笔书信,匆匆赶回家来。告诉妻儿,去药站避祸。母子俩都没有异议。

汽车出了城,来到山脚边一条岔道口,突然山上传来枪声,子弹像飞蝗在车前车后乱舞。

司机开了车门跳到路边,就地一滚,滚到了山沟里。虎彪坐在汽车的后排,也想学司机的样子开门跳车。可是,后座两侧的车门推都推不开,被封死了。车子没了司机,停在路上不动,他又跳不出来,成了专门挨打的活靶子,子弹全向他飞来。

突然,他的左肩挨了一枪,整个身子朝前倒下,他匍匐在后座上,不敢坐起来。这时,他的右腿又挨了一弹,血一下子染红了车座上的车套。这时,他全明白了,他和他父亲全上了布泉度的当了,眼下又在重演去贵州路上遭遇“解放军”袭击的骗局,自己这下必死无疑了。

他渐渐地感到支撑不住了。这时,一队解放军冲到他的车前,将车门砸开,虎彪迷迷糊糊地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就有人把他拖下了车,往旁边一辆军用吉姆司大卡车上一塞。

这解放军是真是假?虎彪究竟是死是活呢?

12、事出意外

虎彪被劫,再加上白敬斋接二连三下了好几道追杀令,一定要把虎彪他们这批技术人员,杀尽灭绝,一个不留。现在,虎彪被解放军劫走,计划一旦被共产党知道,这还了得!

因此,布泉度深感责任重大,吓得他不敢向白敬斋汇报实际情况。虎彪在解放军手里,怎么打探能得到他的消息呢?布泉度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兴仔的老婆———兴嫂。

当时,他派人去药站杀了兴仔,而兴嫂逃下山来,遇上了布泉度。布泉度装得好像路过此地,其实,他是存心来接兴嫂的。

兴嫂呢,死了男人,药站又被土匪毁了,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留在了布施堂,掌管整个药店的配货、发货。兴嫂自然对布泉度感激万分。布泉度想起了她,要她去找军管会里的隆仔,问问有关虎彪的情况,说不定她能打听出个子丑寅卯来。

虎彪被抢过来了,伤势严重,龙飞把他直接送往野战军医院,并把虎彪的健康状况列为一级保密,全面封锁,谁也不能对外泄露。另外,龙飞又通过报纸、电台,故意放出风去,说某日某时在某某山道的岔路口,一股土匪袭击一辆福特牌小汽车,击毙了司机,击伤了车内一名年轻的过路客商。客商被进山剿匪的解放军救起,后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于昨晚深夜零点死亡。消息传出,布泉度额手称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他们订下的死规矩。

再说成大器,自从送走了儿子以后,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天夜里,诊所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箬帽的人闪了进来。成大器以为是病人来了,朝来者一看,大吃一惊!进来的人原来就是在典当里用手榴弹典换钞票的无赖。今天他依旧一身破破烂烂的样子,见了成大器就抱拳作揖,说:“大哥,听说令郎出了大事啦。”

“放屁,我儿子好好的,怎会出事?”

无赖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的小字说:“你儿子是不是和报纸上说的同一天、同一时间上的山?他坐的是不是布泉度派来的福特小汽车?你自己看看,司机被打死了,你儿子也受了重伤,后来,抢救无效也死啦。”

无赖这次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来关心虎彪的死活。他听了成大器的介绍,把布泉度如何安排虎彪出走的全过程,还让虎彪带走了他写的亲笔信,一字不漏地全都记在笔记本子上,此番是黄飞虎直接布置的,要他收集虎彪怎么会落到解放军手中的全过程。只要查明是白敬斋的把兄弟布泉度一手策划的,他就要状告布泉度,扳倒白敬斋。

原来,梅花党的白、黄两个魁首,他们非但不和,而且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无赖收集到了有关情报,转身就走。至于成大器儿子的死活,他全不管了。这下,成大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

成大器急忙起身,正要拿雨具,布泉度撑了伞,夹着董其昌的书轴不请自来。他推开了门,直闯成大器的诊所:“成医生,老夫无能,特来奉还宝轴谢罪,恳请原谅。”

成大器一听,如五雷轰顶:“啊!布老,难道我家虎彪真的完了?”

“唉,常言说,人算不及天算。我算得好好的,谁能料到解放军与我们同时出发,他们要进山剿匪。这一剿匪,双方交上了火,枪弹无眼,误伤了我的一名司机,还连累了贤侄。”

13、领尸

至此,成大器夫妇证实了报上那个抢救无效的过路客商就是儿子虎彪,两人像一对泥塑的菩萨,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欲哭无泪,一言不发。

此时,布泉度也泪眼汪汪地说:“虽然我的福特汽车已经全部被毁,这只能说明我时运不济。我未能将令郎安全送达药站,全怪老夫失算。每当我想起此事,心如刀割,令老夫坐卧不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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