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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梁山政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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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常常觉得,我自己会做事情,能把事情做好,我平时理你做什么,只要把事情做漂亮了,给了你一个好结果就行了。其实不然,上级处在自己那个位置上,他一需要了解事情的进展,施加自己的影响;二需要你的认可和忠诚。这两点决定了下属不但要把事情做好,还要把沟通做好。身为一个下属,不光要给结果,还要给感觉。所以作为一个下属,做事就是做人,成功的下属要把做事当成做人。宋哥哥自上梁山以来,领兵带队四处征讨,屡立战功,每次都是打了胜仗吹吹打打班师回山寨来,这属于典型的只给结果,不给感觉。缺少的是过程中向天王的沟通和汇报,天王产生了置身事外、无法参与和不被认可的感觉,宋哥哥的功劳越大,天王的这种感觉就越强。于是在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裂痕也就逐渐产生了。  
  失误之二是宋哥哥过分专注于立功。做事情当然为的就是成功,但是,这个成功是不可全部作为个人功劳的。下属的职责是把事情做好,同时在成功的过程中给上级搭建平台,让上级也有功。而且常常是要多多把功劳归于上级的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此举有三个好处:一是把自己的光荣和上级的光荣联系起来,你越好人家越好,就没人打压你、忌妒你;二是此番为上级着想的良苦用心,一定会被上级理解和认可,会极大促进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为以后的进步奠定基础;三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谁贡献了多少不用你自己喊。你把功劳归到上级那里,既取得了领导的支持也在群众中博得了谦虚谨慎的美名。这个一举三得的做法宋哥哥很少采用,每次下山取得胜利,他往往都是宣传个人,没有注意维护晁盖天王的影响力和威望。所以,尽管他立了那么多功,成了那么多事,交了那么多的人,到头来天王还是给他的接班设置了巨大的障碍。因此,下属确实需要专心立事而不居功,只有不居其功才能不白费功。  
  失误之三是宋哥哥专心建功立业,对晁天王这个直接领导并无所求。当年,秦国大将王翦带领六十万大军伐楚。从拜将当日开始,到抵达楚国边境,王翦一连三次给秦始皇上书,为自己、自己的儿女和本家的亲属求讨封爵和田宅。当时,王翦身边的人都责怪王翦过于贪心了,担心这样会被皇帝责怪。殊不知,这是王翦向皇帝表达忠诚的一种手法。此举给皇帝显示的信息是,虽然我手握全国的兵权,可以灭掉一个国家,但是皇帝,我还是有求于你,你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离开你我是不能独处的,得到你的认可和支持是我最大的满足。此举果然奏效,平素多疑的秦始皇对王翦十分信任,放手授权,使王翦顺利完成了任务。宋哥哥缺的是王翦的这份心机。他太过独立,有自己的小圈子、自己的死党,在江湖上名声日隆,手握梁山兵权,却从来没有向天王要求过什么,这就意味着天王的认可和关注已经对他没有价值了。很明显,给人的感觉就是他追求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取代天王做山寨一把手。这种感觉当然让天王不由自主地不舒服。所以,天王之所以迫切地自己要下山,也正是由于形势所迫。宋哥哥的策略性失误客观上促成了天王在曾头市受伤,而且也直接导致了天王在临终时刻不肯把位置传给他。         
第二回之——卢俊义只能当二把手     
  这个冬天是一个紧张而忙碌的冬天,整个梁山都处于紧张的战争状态,打大名府、打关胜、打水火二将,又打曾头市。我是处于二线的人员,基本上未参加任何战斗,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山寨做后勤保障工作。筹备粮草、安置伤员、打造军器,一应事务着实忙碌了一番。这个冬天我又知道了很多英雄的名字:大刀关胜、丑郡马宣赞、井木犴郝思文、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圭、急先锋索超。不过最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卢员外号称河北三绝:人品第一,财富第一,武艺第一。至今在我的小库房还收藏着卢员外上山前制作的四面小旗子,上边是他手书的诗:“慷慨北京卢俊义,金装玉匣来探地。太平车子不空回,收取此山奇货去!“敢以一人之力向整个梁山挑战,确实是英雄气概。  
  真正开始关注卢员外是在他生擒史文恭之后。因为按照晁盖天王的遗嘱,他是要当山寨大头领的。可是他做了大头领,宋江哥哥便要屈居其后。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当领导首要的是在团队里有人气,这一点宋公明大哥无人能及。在弟兄们的印象中宋大哥已经成了义气的典范,梁山的天然继承者。  
  由于连日的劳顿,我得了感冒,便请了三日假在小寨中休养。正是初春时节,地上的小草茵茵地探出了头,远处八百里水泊在几天的小雨后也涨起了水,弥漫着氤氲的水气。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斜倚在窗前,披了衣服读《战国策》。正读之间听见窗外一阵嘈杂的声音,远远望去,却见大队人马正在编队开拔,浩浩荡荡从前山三关一直绵延到后山校军场。  
  看来又有大的军事行动了。  
  正待派人去打探,外边的小校却来传报,说有客人来访。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这是我们平生第一次谈话。  
  寒暄了几句后,卢员外把自己与宋江哥哥相让第一把交椅,最后决定抓阄分兵攻打东平府和东昌府的事情给我介绍了一下。我笑了,估计这又是军师哥哥想的主意吧。卢员外取出了铁面孔目裴宣下达的调兵令,说:“久闻朱武贤弟深知兵法,卢某此次攻打东昌府,有几事请教,望贤弟赐教。““员外客气,员外河北三绝,谁人不知,兵法上一定也是造诣深厚,该是我向员外讨教的。“听我这么说,卢员外一下变了脸色,急切地说:“贤弟休这般客套,小兄略知兵法,却未曾真的开兵见阵,这次来向兄弟讨教,并非为了个人荣辱。古语言道‘兵危战凶’,一旦出征,这几万弟兄的性命就全在愚兄手上了,于系重大,不可不慎啊。还望贤弟以大局为念,坦诚相待,莫要这般虚让!!“说着话,卢员外居然要行大礼。  
  我心头一热,忙把员外扶住,说:“员外莫要如此,小弟遵命就是。“卢员外两次拿出那份文书,平展在桌案上,字斟句酌地对我说:“兵法云‘兵不在多而在精’。我观梁山军将,良莠混杂,此番调马步军一万水军三千与我,加上我本部中军共得一万五千军马。这些军马我拟重新整编,只选三五千精锐出兵。敢问贤弟以为如何?“我手拿了《战国策》放在员外眼前,沉声说:“当年战国七雄互相攻伐,赵国名将赵奢屡建战功,有人给赵奢进言说:‘大将军每次用兵动辄十几万,几十万,劳民伤财,国几不堪其重负,兵法说‘兵不在多而在精’、‘天子将兵不过三万’,将军难道不可以少用兵将,只选精锐吗?“卢员外眼睛一亮,说:“兄弟读得这般好书!但不知赵奢如何看法。“我沉吟了一下,霍然起身,快步去兵器架上擎了条虎头枪,回身笑道:“员外看枪!“说着话一条枪旋风似地送了过去。好个卢员外,虽惊不乱,撤步收身只轻巧地一闪就避了过去,大枪嘭地一声钉在柱子上,鲜红的枪缨犹自突突乱颤。我这边并未收手,拈了只精钢匕首,喝一声:“员外小心了!!“说着一张手,寒星闪烁着直奔他的胸口。员外叫了一声“来得好!“让过了匕首尖,一把捉住了匕首把,反手哨地一声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  
  “不愧是河北玉麒麟,小弟开眼了!“我笑道。  
  卢员外纳闷地看着我,说:“不知道贤弟是何意啊?“我取下那杆大枪,顺过来放在桌子上,说:“员外请看,用兵的妙处全在这枪上。“卢员外显然被我说动了心思,眼睛定定地扫视着虎头枪。“员外,这枪好比是一支人马,枪头是最精锐的军将,枪杆枪缨和枪把则是差一些的。用枪当然要用枪头去刺,打仗也当然要用精锐去攻击。不过,枪要是没了枪杆、枪把、枪缨岂不是不成枪了!成了何物呢?就成了这匕首。“我徐徐地拿起匕首解释:  
  这匕首自然也能攻敌,但是攻击力、攻击范围都减弱了,而且自身的防御力也下降了。枪和匕首一强一弱,并不差在最精锐的部分,恰恰是差在普通的枪把、枪杆上。  
  同样的道理,用兵不可以只有精锐,还要有其他军马充做枪杆、枪把,以强其力、壮其威、全其形。员外以为如何?  
  卢员外沉吟了一下,说:“贤弟好兵法,愚兄却是还有疑惑在此。愚兄也略读典籍,前朝北魏怀朔镇将葛荣造反,大军号称百万,北魏大将尔朱荣仅以七千铁骑,一战成功击杀葛荣,这岂不是精兵取胜吗?““卢员外果然谙熟掌故,尔朱荣之所以能胜,其胜有三,一是葛荣轻敌,未曾有周密部署;二是军队散漫列阵,如大手张开五指,彼此不能照应,不能形成拳头;三是尔朱荣采纳奇谋,集中精锐突袭中军,速战速决擒拿了葛荣,主将一失全线溃败。就好比一个猛士以匕首搏熊,熊毫无准备,四肢散开,要害暴露,正好突击决胜。““此番东昌府却大有不同。官军早有防范,占据坚城之后,收拢兵力,以逸待劳;更兼东昌府兵马督监张清武艺高强,治军严禁;东昌知府亦是清廉之士,文武同心,上下用力,兵多粮足。这好比一只大熊躲在巢穴里,戒备森严,爪牙锋利,若是拿了匕首近身肉搏,岂不是凶多吉少?只可长枪大刀围而困之、聚而歼之。所以东昌一战,未有奇谋不能速胜,只合大军围城,以我梁山雄壮军马徐徐图之。故此军马数量不可少于万人啊。“一番话说得卢俊义频频点头,说:“朱武贤弟果然神机妙算,真不愧神机军师。愚兄冒昧,想请贤弟出马参赞军务如何?“我自己倒是真的想找个机会在众家兄弟面前试试身手,无奈将令难违。而且我自己也吃不准这番战事不让我参与,是宋头领、吴军师等人不晓得朱武的本事,还是另有打算不肯让我出马。这一层却不好和卢员外说破,我只是拿话去安抚他:“员外不可啊,大军调动,将令难违,小弟已另有差遣,怎可自行其是。况且东昌一战,吴用、公孙胜两位军师都在员外麾下调遣,员外大可安心!朱武不才,蒙员外厚爱,感激不尽!“卢员外是个爽利人,一番谈话两厢投机,晌午时分我们又一起小酌了几杯。临走的时候,他抓着我的手说:“贤弟高才,当有大用。无论小兄做得做不得这山寨头领,来日在这梁山建功立业皆须仰仗!‘,这次见面为我日后成为梁山副军师奠定了基础。  
  卢员外约我去他大营走走。我正好无聊,隔日就带了三个小校来到他的大营。  
  营中军容严整,一派忙碌。中军大帐却不见了卢员外。旁边的旗牌官说员外去后营督造了。我很纳闷,就去后营观看。却见卢员外正口干舌燥地指挥一千军士在搭建粮库。一个全军指挥员居然做起了这个营生。这个事情本来是该青眼虎李云负责的呀。见卢员外干得兴起,我也不便打扰,就去左寨寻李云说话。本来担心他会更忙,不料李云好悠闲地在吃茶点。我纳闷地问:“中军主将在那里做盖房子的营生,你这个督造房舍的却在这个享清福啊!“李云苦笑着说:“朱大哥休要取笑,不是我手懒,实在是卢员外十分精细,一干式样全都要比照他的心意。后来干脆把我打发回来了。“我心中不禁暗笑,这个卢员外在河北的时候一定也是大造房产的老手啊。  
  在李云那里闲扯了一会儿,回到中军已是日头偏西了。卢员外正在那里批示军报,旁边放了一个热水盆,时不时用热毛巾擦着额头。亲兵心疼地说,员外连日来内外忙碌,几乎就没怎么合眼。果然我用眼观瞧,发现卢员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脸倦容。  
  见我来了,卢员外笑容满面地起身相迎,硬要我陪他去看军前的鹿砦。我提醒他:“员外要注意休息啊。“卢员外摇摇头,说:“事情太多了,要件件处理完。身为大将,责任重大啊。“见他如此执拗,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索性陪他去看了一回鹿砦。几个前军做鹿砦的小头领又被员外喊在一起细心地嘱咐了半天。临走我问几个人前军主将是谁,他们说是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我问卢员外这二位哪里去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不禁心暗暗为卢员外叫苦。似他这样做法,凡事只管自己做,手下将领却都放了手,真的要累死了。  
  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差小校去取了一部《韩诗外传》来。  
  吃饭的时候我端端正正地把书放在卢员外眼前,卢员外拿着书,手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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