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 张者-第3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乃奚崮值玫壮臁*フ馐保孜奶岢錾咸彀裁牛谝桓鱿煊Φ氖鞘γ谜缰椤U馐崩厦先幢硐值孟嗟笨酥疲硎痉炊浴:罄聪胂肜厦戏炊宰畲蟮脑蚴翘岽私ㄒ檎呤抢孜摹H绻灰桓鋈怂挡欢ɡ厦弦哺湃チ恕D翘炖厦厦蝗ィ孜暮褪γ谜缰槿凑娴娜チ恕K鞘紫仍谛T澳谀痔诹艘幌拢缓蟠偶赴俑龈昵岬难У堋⒀么钭臫AXI去了天安门。
雷文和师妹在天安门的人潮中欢呼。在欢呼中雷文那小子不知是一时激动还是早有预谋,在金水桥边热烈地吻了师妹。这个吻对师妹来说太突然了,师妹最开始简直没有反应过来。当被雷文紧紧拥抱着吻得透不过气来的师妹,终于感受到幸福之降临后,不知咋搞的“哇”地一下哭了。雷文当时慌了手脚,还以为师妹气哭了,连忙哄。可是越哄师妹哭得越凶。雷文急了,搂着师妹大喊:“我向中国足球队保证,永远爱你!”师妹不哭了,定定地望着雷文,望着人山人海的广场,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师妹后来对师姐说:“她当时脑子里一下就闪现出了二战胜利时,巴黎街头庆祝胜利中那位一身硝烟的士兵和那位美丽少女的著名之吻。”
师姐柳条说:“你们的吻肯定也会载入史册。”师姐柳条还说,“我已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们的吻。看吧,你们的吻不久将在各个电视台轮番播出,会出现在各个报纸的头版头条,各个杂志的封面。”对于师姐的说法,师妹甄珠深信不疑,要不她不会三天内都不敢去老孟宿舍看电视,不敢去报刊亭买报刊。她一个人躲在图书馆法律文献室内一直不露面,害得雷文四处寻找。师姐说她在电视上看到了雷文和师妹之吻,完全是添油加醋的无稽之谈。如果真是那样,老孟不会看不到。老孟那天晚上守候在电视机旁一直到雷文凌晨三点归来。如果老孟看到了雷文和师妹热吻的镜头,老孟不会在师妹和雷文都好了一月之久了才知晓。这种事情往往当局者迷,雷文和师妹好了之后,没有任何人去告诉老孟,大家也不敢去告诉老孟,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告诉老孟这个事实简直是太残酷了。
老孟发现雷文和师妹甄珠好上了是在一月之后。那天中午老孟从图书馆回来,当他打开宿舍门时,见雷文和甄珠师妹站在屋子当中搂在一起热吻。老孟懵懵懂懂地站在门前发愣,两人却目中无人地当着老孟的面多吻了一会才分开。老孟眼睁睁看着两人吻完了,拿碗的拿碗,提温水瓶的提温水瓶,双双出门去打饭。在临出门时两人都没和老孟打个招呼,把老孟晾在那里。
老孟发现这个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来找我们。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上了我们五楼。当时,师兄王莞、三师弟张岩和我正吃饭。师哥老孟来了很神秘地关上了门。老孟说:“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们三个便抬起头吃惊地望着他,等待他揭秘。
老孟说:“师妹甄珠和雷文那小子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此话一出,三师弟笑得把饭喷得老远。我和师兄互相望望也笑起来。老孟见张岩如此反应,就又重复了一句。说:“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接下来老孟的表述更搞笑。他说:“甄珠这种女人我是不能要了。无论她再怎么追我,我也不能答应她了。没想到她作风如此不正派,居然背着我和雷文偷情。这还了得,我还没和她好呢,她就这样,如果我真和她好了,将来结婚了,我岂不是要戴绿帽子?”老孟这番话极为严肃认真,我们三个哭笑不得。
师兄王莞说:“既然这个师妹作风这么不正派,那就不值得你去爱,让她去害雷文去。”老孟说:“对!”说过了扬长而去。
老孟走后,我们再也没吃下饭,笑得肚子疼。后来我们平静下来对这件事进行了讨论。原本我们都认为这件事不太好处理,对师哥老孟打击太大。老孟现在的师妹,未来的女朋友,将来的老婆眼睁睁被雷文抢走了,他如何服气,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如何能经受住这般打击。老孟自尊心太强,我们甚至还担心老孟不要因此弄出什么事来。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一件我们认为最难处理的事结果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了。我们由衷地佩服老孟,他真是大智若愚呀。
我们没想到的是老孟从我们处离开直接去女生宿舍找了师姐柳条。老孟将同样的话向师姐柳条说了。
这些话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传到了雷文耳朵里。这导致了雷文和老孟的新一轮论争。不过,这次争论是间接的,论争的双方也没正面接触。因为这个话题如果正面论争就显得庸俗了。你想,如果两个大男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说,她是我挑剩下的,你捡的是破烂;另一个说,你没本事,是我抢的。这像什么话,和泼妇骂大街有什么两样。两人不当面说,都找我们阐述自己的观点。那些天,我们像电视里大专辩论赛的评委似的,听他们正反两方的观点。两个人的观点概括如下:
师哥老孟:“甄珠是我挑剩下的,让雷文那厮去捡吧。”
雷文:“他老孟没本事,近水楼台他也没得月,甄珠让我挖走了,他活该。”我们的评议:“都有道理。”
师姐认为,你们都是大男人主义者,把我们女同胞当什么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说我们甄珠师妹挑了他们。师姐指着我们的鼻子说:“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一切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有一点师兄弟的样子吗?还有一点兄妹之情意吗?你们和那些市井村妇有什么两样?”
我们本来想说又不是我们让他们来的,是他们自己要来的,可是面对有女权主义倾向的师姐,我们不敢还嘴。
这次论争的结果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不了了之。论争结束的时间是在师哥老孟和姚旋真正打得火热之后。
师哥老孟有了姚旋便不屑讨论甄珠师妹了,事实胜过雄辩,就长相来说甄珠师妹当然无法和姚旋相比。自从师哥老孟和姚旋小姐好了之后,老孟的嘴里就多了一句话:“姚旋下周要来。”
老孟时常会在看电视时告诉我们,因为那时候人多。老孟在宿舍挥舞着一再挥舞着一张粉红色的信笺,告诉我们姚旋可能到来的日子。老孟说到姚旋是有些炫耀的成分的。因为姚旋的确是个美女。而且这个美女还有些小资情调,放着电话不打,却用粉红色的信笺给老孟写信。
姚旋来我们学校找进修的王愿玩,没想到和老孟一见钟情。师兄王莞为此后悔那天让老孟出来泡吧。
老孟这一次撞了大运。他不仅收获了一位白领丽人,关键是还找到了工作。在姚旋这位业务主管的推荐下,老孟迅速和这家外企达成了口头协议,年薪十五万元而且每年递增。我曾小心地在私下问老孟:“师哥,他们没嫌你的年龄?”老孟大度地回答:“他们认为我这个年龄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谈到年龄老孟居然如此豁达,这在过去是没有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孟悄悄对我说,这个公司不嫌他的年龄,姚旋也不嫌他的年龄,他比姚旋大了十三岁。“哦,”我说,“这大的不整整一轮嘛!”
师哥说:“他们公司的老总比太太大二十四呢,那是整整两轮。人家两轮都可以,我这一轮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说:“看样子这个公司干什么都没有年龄界限呀。”
姚旋第一次来看老孟是开着车来的。不过,姚旋自己不开,有专门的驾驶员。那驾驶员穿的是工作服,很敬业。他不但给姚旋开车,还给姚旋提包。师妹甄珠说:“那驾驶员看起来精明能干,年轻,长得也帅,可惜只是一个驾驶员,否则配姚旋挺合适。”师妹说这话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言外之意是说老孟和姚旋不配,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对师妹的说法没有谁太在意,因为大家都被姚旋的隆重到来吸引了。姚旋第一次来看老孟没有任何预兆,连老孟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正在老孟宿舍看“意甲”,有人在楼下拼命按喇叭。师哥还骂了一句,这是哪个傻×,不知道在校园内禁止鸣号嘛。这时老孟的电话就响了。王莞刚好在电话机旁顺手就拿起了听筒。“喂,谁?”一位小姐的声音便十分好听地在王莞耳边响起。
“喂,你好,孟朝阳在吗?”王莞的声音一下就弱了,答:“孟朝阳在,你请等。”王莞喊:“老孟,快,电中有话,是一位美女。”老孟说:“扯淡,哪有美女找我。”
王莞说:“快点,你接不接,你不接我挂了。”
老孟不情愿地挤过来拿起听筒。老孟只“喂”了一声就再不会说话了,有些激动。老孟说:“我的确不知道是你在楼下按喇叭。你,你要上来……好吧,不过我宿舍有些乱。”老孟放下电话,大喊快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姚旋来了。我们都吃了一惊。王莞盯着老孟问:“姚旋难道专程来看你?”
“是呀,是呀!”老孟不无骄傲地说。
王莞说:“我操,你他妈的走桃花运了。”老孟说:“别乱说,她主要是在为我找工作。”说着说着,姚旋就敲门了。我们几个连忙把电视关了,都站了起来。老孟打开门,姚旋像一道彩霞出现在门口,让人眼前一亮。
我们大家都张大了嘴。
姚旋走进来使整个宿舍蓬荜增辉。姚旋见我们都站在那发愣,笑了,问:“你们在干啥?”王莞说:“没干啥,我们又见面了。”
姚旋说:“我来看看朝阳。”姚旋说着含情脉脉地望了老孟一眼。我们都被“朝阳”的称呼电了一下,全身都麻。我们平常只喊老孟,早忘了老孟的大名叫孟朝阳了。
这时,我们发现门前还有一个人。姚旋仿佛忘了他,轻描淡写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司机,小苏。”又对小苏说,“你就别进来了,这屋里的不是博士就是硕士,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你还是回车上等我吧。”小苏冲大家笑笑,说:“各位老师好。”然后把包送给了姚旋,“我是为你送包的。”姚旋接过包向小苏点了点头,把门关上了。
我们望着姚旋,完全被她的风度震住了,姚旋这次来和上次见面风格不同,上次我们都被姚旋穿背带裙骗了,姚旋穿背带裙人显小,像个学生似的,这次穿的是职业装,和第一次见面判若两人。我们不由想起了老板的秘书梦欣。梦欣和她一样漂亮,可就没有她大气。也许年龄要小一点的原因,梦欣给我们的感觉是小女孩。姚旋就不同了,姚旋人家是外企的业务主管,这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秘书不能同日而语。最关键的是梦欣一直被我们老板以及他的弟子们特别是师姐之类的同龄女性压迫着的。而姚旋人家一直独当一面,手底下有几十个人,连司机都配了的。
姚旋那天在老孟宿舍没坐一会就走了,姚旋走之前柔声对老孟说:“别忘了后天到公司去,我都给我们老总说好了。”
老孟不好意思地说:“不会忘的,不会的。”
姚旋上下打量一下老孟说:“这样吧,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上街给你买几套衣服。看你,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法学博士,实在是邋遢。将来我可不准你这样不注重外表。”老孟低着头,羞着。像一个小学生似的。而我们几个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这老孟前世烧了什么高香,被姚旋女士看上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傻博士有艳福。
姚旋那天短暂的访问,对于老孟来说意义深远,影响长久。常言说人生有两大喜事。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金榜题名就不必说了,老孟是博士,相当于过去的状元了,而且已找到比较满意的工作。如今离洞房花烛也不远了。
姚旋的到来一扫老孟心中长久聚积的郁闷。过去的一切挫折都是无关紧要的,在和雷文的竞争中老孟可以长长地吁口气了。春风得意的老孟在那段日子明显地年轻了,连年龄小老孟十三岁的雷文也感觉不到了两人的年龄差距。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老孟时常会一蹦三跳地去摘树叶,要不然就是骑着破自行车双手丢把,在往常这都是老孟深恶痛绝的。雷文明显地嫉妒老孟了,雷文说这是老孟老不正经,老孟听到了也不火,还很得意。
雷文和甄珠一次到我们宿舍玩,他们一不留神便暴露了心态。雷文说,“他(指老孟)找一个美女回家做老婆能守得住吗?讨老婆还是要找丑女。放心。”雷文这酸溜溜的话有些吃不到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