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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卢俊义-第89节

小说: 卢俊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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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度数深哩!有多深呢?没得一千度,也有八百度!要是在现在就好了,配副近视眼镜一披,看书看东西就方便了。古时候没得近视眼镜,只能玩单罩子。先生拿着单罩子,跟着戴大爷出了门,到了打麦场上。“哎.刘大兄,你府上的牲口在哪块?”“先生,牲口在路边。”“咦,在路边。走唦,我们到路边去望望看。”一个手就抓着单罩子,一只手就扶着戴宗。走着走着,已经到了村口了。“啊,来啊,刘大兄,牲口在哪块啊?”‘喏,喏,喏——!就是那边上的一匹牲口。”“噢,边上那一匹。啊咦喂,还有一段路哩!”先生苦的就是这双近视眼,走路都不敢快,生怕被脚底下东西绊倒了,只好用单罩子照着,慢慢地跟着戴大爷走。戴大爷是有心算计无心人,走到大路口,突然站下来了:“先生,等一等,我的靴子里面好象有个石子掉进去了。”说着,退后两步,退到先生后头,一弯腰,把身上的四片金钱取出来,悄悄地把两片贴在先生的内髁踝上,两片就贴在自己的外髁踝上,嘴里头叽叽咕咕,没有出声,念了八八六十四个字的咒语,把“三台诀”一捏,一声喊:“起!”先生本来是站在这块的,“咦?不好!这双脚怎么不作主的呀?怎么跑起来啦?”忽然足下生风,越跑越快,耳边只听见呼!呼!呼!呼——!如风弛电掣。先生不晓得是什么玩艺头,就象腾云驾雾一样。片刻工夫,已经到了大营的后营门了。戴宗把“三台诀”朝下一松,喝了一声:“止!”悄悄把金钱甲马收好。皇甫汗都吓出来了了:“啊呀!我的妈妈!乖乖,这一阵风啊,吹得我就跟奔丧一个样子。来啊,来啊,刘大兄,到了什么地方啦?”“先生请啊!”“不不不!不是请啊,伙计哎,到底到了哪块啦?”先生抓着单罩子,再抬头一望:“哎!刘大兄啊,这块不是我们皇甫庄,也不象是吴老大人的府上,怎么到了一座军营来啦?”“先生,你老进去就知道了。”后营门到大帐还有一段路,戴大爷叫孩子们牵了两匹牲口过来,直接玩霸王请客,不容分说把先生搭上了坐马。戴大爷也上了马。先生这一刻已经头晕眼花,只好听他们玩了。
  两匹坐马并辔前进。一路走着,一路就谈着:“先生,你老知道我姓甚名谁?”“晓得呐,你姓刘,叫刘宗。”“不!我不姓刘。”“你,你,你不姓刘啊?不姓刘,姓什么啊?”“我姓戴,叫戴宗。”“不要闹了!戴宗嘛,是梁山上的大大王哎!”“你老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是明明对我说,是山东泰安州吴君谋吴老翰林家的一匹牲口有病了,叫学生代牲口治病。”“不!老实告诉你,不是山东泰安州吴君谋吴老翰林请你代牲口治病,是我们家里的军师姓吴名用、号叫加亮,是他请你代牲口治病。”“哎,莫忙啊,我头都被你绕大了。伙计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件什么事情?我们巷子里头抬木头直来直去好不好?”“好的。告诉你老,我们卢俊义卢员外带了一万人来。准备请没羽箭张清上山。到了这个地方,先有人中了他的毒石子,后来我们卢员外裆下的一匹照夜玉狮子龙驹宝马也种类他的毒石子,用了解毒药之后,毒石子的毒是消了,不料龙驹宝马还得了其他的病。因为这匹马是龙驹宝马,兽医都不敢下药。因慕先生的大名,又闻得先生从不出门,我们军师特地派我用神行法请先生来代这匹龙驹宝马治病。”“啊咦喂!乖乖!怪不道刚才我就跟腾云驾雾一样,原来是你用的神行法啊!你跟我玩这种骗功,不作兴啊!”“哈哈,就玩这一回,下不为例。”他们谈着,有孩子穿先到大帐报信。卢俊义、军师和众头领随即起身,一直迎接到帐口。
  戴大爷到了帐口先下马,然后把先生扶下马。牲口有人接过去。卢俊义上前:“先生驾到,恕卢某未曾远迎,多有得罪。”吴加亮也上前行礼。“啊咦喂!不敢当!”这一刻皇甫先生既怕,又不怕。怕者,眼面前的这些人都是些大王啊!人家说,大王的脸是芦簾子脸,说放就放,说卷就卷。不怕者,听说梁山的大王跟其他的大王不同,他们是替天行道,正大光明,不杀好人,专杀坏人。我不过是个兽医,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们决不会对我无礼,而且他们正要用我,要我代龙驹马治病,用不着怕。见礼之后,大家一起到帐上邀请入座。吴加亮吩咐摆洒。酒摆下来,特地请神医安道全安先生坐在旁边做陪客。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名医,一个专代人治病,一个专代牲畜治病。两个人吃吃谈谈,谈得十分投机,相见恨晚。酒过三巡,军师就说了:“先生,你小必惊慌,我们梁山人替灭行道,决不伤害无辜。今天把先生请得来,没得旁的事,只求先生代照夜玉狮子龙驹宝马治病。治好之后,我们当然有重重的谢仪。”“嗯,好的。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我有句话要说下子。”“请讲。”“你们既然是请我代宝马治病,为什么不先说明呢?你们这位戴大爷,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就暗中用神行法把我带得来了,把我吓得要死。这不是玩霸王请客,我不来也得来吗?”“先生,实不相瞒,因为久闻先生从不出诊,没得办法,才出此下策。失礼的地方,还望你先生恕罪。”“不谈了,不谈了,我不过是说了玩玩的。”吃过酒之后,喝了口浓茶漱漱口,卢俊义、吴加亮就陪皇甫先生到马棚代龙驹宝马治病。
  到了马棚里头,先生把这匹马一望;“啊呀!马佚呢?来来来,你过来。”“是。”马夫走过来,“先生有何吩咐?”“我问你,这匹马平时是什么样子的性格?”马夫说,如此如此。“噢。怎么好好的得病的?你详细地告诉我。”代畜生治病跟代人治病一样,都离不开“望、闻、问、切”四个字。马夫就说了:“本来嘛,这一匹马非常雄壮。员外那一天到征场动手的时候,这一匹还是蛮神气的。马在征场中了毒石子之后,倒下来了,昏迷不醒,后来用了解药,把毒石子的毒消掉了,马也能站起来了,但还是没精没神,不进草料……”“莫忙!我来问你,你们把马从征场上抬回来之后,你们怎么对待它的?”“抬回来之后嘛……”如此如此,这等这样。“啊呀呀!我告诉你们啊,你们把鞍鞯下早了啊,战马在征场上来回跑,免不了要出汗,加之又中了毒石子的毒,更不能受凉,你们急呼呼地就代他把鞍鞯下掉了,受了寒啦,现在毒石子的毒是解了,马受的风寒还没有消散,所以还在害病。”“唔!”大家这一听,有道理!原来是因为鞍鞯下得太早,这匹马受了风寒了。“诸位不必担心,这种病在学生的眼睛皮子底下见得太多了,病并不重。只因为这匹贵为龙驹,所以有同行不敢下汤头。在学生看来,最多灌三五贴药,就可以复原了。”“哦呀!”卢俊义一听,真是喜出望外。皇甫先生在这块下汤头,代龙驹宝马治病,安道全和几位兽医相陪。其他的人就各忙各事去了。
  卢俊义和吴加亮到了帐上才坐下来,有个孩子上来单落膝朝下一跪:“报——!禀员外!军师!”“何事?”“宋寨主跟董平董将军驾到。”“啊呀呀,好极了!哈哈哈哈,三哥跟董将军到了。——孩子啊!赶快拦队迎接。”摆队做什么?一则来寨主来了;二则来董平董将军刚归顺水泊,要把点体面给人家。卢俊义、吴加亮和众头领带着队伍,一直迎接到后营门外。一会工夫,看见宋江跟董平的两匹坐马并辔而来,众头领相随,后头是大队。吴加亮吩咐:“孩子啊,升炮!”“是!”嗒——!喏——!嗒——!三通大炮。乖乖!派头大了,就跟过去做官的接大差一个样子。卢俊义上前:“宋三哥、董将军驾到,卢某来曾远迎,多有得罪!”“员外言重了。”吴加亮上去把跟随卢俊义来的众头领向董平一一介绍。犬家见礼毕,卢俊义望望董平,从心眼里头称赞:这一位董将军真是少年杰出,不但有一身的好筋骨,有虎将之躯,而且模样生得极为清秀,表面上看起来象个文人雅士。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有名的双枪将。
  大家一起进营,到了帐口,纷纷下马,邀请进帐。卢俊义随即吩咐:“摆酒!”在吃酒的时候,宋江不放心,就问了:“员外,军师,听说关胜关将军中了张清的毒石子,龙驹宝马也中毒病倒了,现在怎样了?”“你老不必忧虑,容学生来细禀。”如此如此,这等这祥。“啊呀,啊呀呀!时迁兄弟了不起啊!真乃是吾山第一能人。我们先去看看关贤弟吧。”大家停杯罢箸,一起到关胜的寝帐。关胜的病是好了,但是精神还没有完全复原。宋江对关胜安慰了一番。人众复行回到帐上饮酒。宋江说:“我们来商量商量,现在怎么样才能叫没羽箭张清归顺我们梁山,还是力取呢?还是智取?”董平一听:“寨主,军师,员外,在小弟看来,最好不过还是智取。”“噢。你贤弟有何妙策?”“因为小弟同他经常见面,往日素有交情,这一点龚旺龚将军也是知道的。我想明天让小弟到征场上去,当面劝他归降。“”啊呀,贤弟,这一说,就有劳你了。”“你老讲哪里话来,咱们都是自家人嘛!让小弟先写封书信给张清。”“好。”随即叫孩子取纸墨笔砚。董平把信写好之后,递给宋江、吴加亮跟卢员外过目。三个人看过了,都点点头:“信写得很好。”把信的封口封好,军师招呼一个孩子:“你把这封信送到城前吊桥口,用石子把它磕住,以防被风刮掉。你要如此如此喊叫,要等他们把这一封书信拿进城,你再回来报信。”“噢!”这个孩子就把这一封书信一拿,跑到城前,把信举过头顶,嘴里喊着:“哎——!城上的弟兄听着,我们寨主、军师有封书信在此,是给你家张清张将军的,你们赶快下来取信啊——!”喊过之后,拈了个石子把信磕在地上,掉脸就走,生怕对过放箭。退到一百步之外,站下来,转过身来看对过的动静。
  城上的小军听了这个孩子的喊话,不敢擅自开城门,放吊桥,有人下城骑快马到辕门去禀报张清。张清一听:奇怪啊,他们为什么要写封书信给我?是下战书?倒打过几次了,还下什么战书?不是战书,那又是什么事?我倒要看个明白哩。随即对报信的小军说:“你回去开城,代我把那封书信取来。但是你们要多加小心,严防他们乘机攻城,要立即关城。”“是!”小军领命,回到城上告诉大家,照张清的话办,开城门,放吊桥,过桥取了书信,复行进城关城,扯吊桥,把信送到张清的衙门。张清接过信来一望:哦,是双枪将董平写来的。随即挑开封头,把信瓤子摘出来一望,原来是董平约他明天一早到征场上答话。奇怪,双枪将董平归顺梁山了?如果是真的归顺了梁山,那也一定是一时糊涂。大约现在懊悔了,就说要到征场跟我答话,劝我归顺梁山,骗梁山人,乘机跟我进城。如果真是这样,我跟董平是多年的好朋友,我明天还就要到征场上去会下子他哩!如果不是这回事,到时候我再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梁山人这一边,调了一千名孩子列成阵脚,宋江、吴加亮、卢俊义和众头领排列在阵脚前。董平今儿没有着戎装,包巾战袍。吴加亮一望:“啊,董贤弟,你不能就这样子去啊!你还是要顶盔贯甲,把兵刃带着。俗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以防万一。”“不错。”董平觉得军师说的这话有理,随即回去顶盔贯甲,手执双枪,复回营前。“来啊!孩子啊,升炮!”“不!军师,不要升炮。”董平为什么不要升炮呢?他心里有话:我去又不是跟他动手的,是去下说词劝他归降的,何必要升炮呢?毋须摆这个威武哎。董平把马一领,咯啷略啷咯啷咯啷……直奔征场。
  一会工夫,张清这边也出兵了。带着拜弟丁得孙和五百名兵丁,到征场这边列成阵脚。只看见沙场上有一人一马,张清再仔细一望:哦呀!来人真是双枪将董平。今天张清是有准备的,他晓得自己的本事不如双枪将董平,到了征场上谈得好还好,谈得不好就要动手了,动起乎来,又打不过他,所以把放毒石子的豹皮囊挂在身上,以防万一。“升炮!”嗒——!一通炮响。张清拍动裆下马,咯啷略啷咯啷咯啷……到了征场,离对方约有一箭路,把坐马勒定。双方说话听得见,动手够不到。
  董平见张清到了,把双枪压在鞍山,双手一并:“张将军,恕咱董平不能下马全礼。”“唗!董平,想你身受国恩,在东平府为官,为何投身梁山为盗?今天到此,莫非想改邪归正,与我同保东昌?”“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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