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乱来-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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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上面打了几个勾,对她说,“快点上。”我装作大大咧咧满脸春风地招呼众人
喝茶,解气地用眼角瞟坐在对面的黄雪儿。她优雅地坐着,大人看小孩似的露出开
心的笑容。
东西都上来,堆得满桌子没有立锥之地。鸳鸯锅的汤已经滚开,黄雪儿与俊毅
带来的小姐往锅里放菜。老那将长发用橡皮筋扎了,像个女人一样给各位倒啤酒。
“来,诗成有共赋,酒熟无孤斟。”老那话中有话地举杯。于是丁零当啷响成
一片。
酒过三巡时我几乎将所有的愤怒扔到了九霄云外。我非常活跃,频频给大伙倒
酒,大声与老那说笑话,不停地给牛老师敬酒,说些感谢牛老师和乐队合作的假话
。我成了这顿宵夜理所当然的主人。当然我没醉,我是顺水推舟进入黄雪儿安排的
角色。黄雪儿也喝了不少,玉脸绯红,我与她碰杯时从她眼睛里我读到了我从别的
女人眼里见过无数次的爱情诗行。
之后老那提议玩酒令。海南现行的酒令集中全国东南西北各地的精华,连港台
流行的玩法都取之过来,成了最具特色迷人至极的酒席佐料。
于是分兵,我、黄雪儿、老那一派,其他三人一组。先是老那和牛老师玩传统
的猜枚,结果是老那连输三杯。接着是黄雪儿与俊毅来“棒子打老虎”。一时间气
氛热烈,笑声喧哗,高潮迭起。我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美人儿,我发现这个
老练的克格勃竟然还有害臊的一面。发觉我看她,她忙垂下长睫毛避开我的视线,
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的野心又涌上来了,一些下流的肢体动作开始在我
脑海里舞动,在这种深入的联想之下我有了卑鄙的反应。
酒有时实在是好东西,它让你脑袋发热,血压升高,让你可以躲在它背后观察
敌情。我想,人类之所以发明了酒,无非是让你在为所欲为时找到最理想的借口。
黄雪儿买单时已经是4点多。大伙都有点不行了。牛老师和俊毅同路,3个人先钻进
出租车。我们去推摩托车时老那跌了一交。他爬起来说没事,你要好、好好照顾我
妹妹。我看着他摇摇晃晃骑着他的铃木王走了,有些担心。黄雪儿全身烫滚地靠在
我身上搂着我腰,一身酒气。我站着,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还愣着干什么?”黄雪儿半睁开眼,深情无比勾魂摄魄地看着我,“咱们
回家。”
五
阿清是来参加为期两个月的全省中行系统保卫工作集训,晚上都在我宿舍与我
睡。
小娘因此回家了。这就是我得以夜不归宿原因。
那一夜后的10多天时间,我几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和黄雪儿在一起。有时小娘
跟我来歌舞厅玩,我陪她吃完宵夜,送她回家后再回头找黄雪儿。我和黄雪儿像初
恋的情人一般在深夜的椰树下散步,在茶坊喝茶,甚至去过白沙门的海边,在干净
的沙滩上眺望深邃的大海,整夜搂抱着说着没人相信的情话。她从老那那里知道我
与小娘的事,但她从来不问我关于小娘更具体的情况。小娘来歌舞厅玩时她连看都
不看我一眼,并与客人非常亲热。我还是非常小心,在她那儿过夜从来不睡过早晨8
点。因为小娘经常在上午10点左右偷偷从办公室溜出来给我买早餐。
“踉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有一个晚上,从歌舞厅出来后我带黄雪儿去滨海大道兜风。在路边停车后黄雪
儿一摘下头盔就对我说:“讲讲你为什么要被判刑好不好?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你开
玩笑。有时候你说的话我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你信吧。你不信我会吃亏的。”我把车支好锁了车头,搂着她向海滩走去。
这是夏天里一个非常凉爽的晚上。白天的燥热都褪下去了,习习的海风轻拂脸面,
成排的椰树轻柔地沙沙作响。马路左边是一个新开发的高级住宅区,一幢幢别墅点
缀在成片的高层建筑中。灯光璀璨,许多未卸去手脚架的大厦顶上各色给飞机看的
防撞灯频闪着,呈现出非常美丽的现代化都市夜景。阔大的海滩上不少情侣或抱或
躺,享受最美好的恋爱季节。好的环境总给人带来好的心情。我拥抱怀里这个身体
高挑美丽非凡的内蒙古女子,唤着她瀑布般的长发间散发的淡淡甜香,触摸她夜风
中如玉石一般光滑的肌肤,一切尘间烦恼逃出了现实。
“你爱我吗?”我心醉神迷地问她。
“我们不是说好的不提这个字眼吗?”她说。
黄雪儿的眼睛在微明的夜里像两颗光熠四射的蓝宝石,足使每一位男人心旌神
遥。她的嘴唇宽大而富有线条,火一样充满性感,许多个夜里我就是跌在这种性感
里爬不起来。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回家以前。那时我瘦得像鬼刚出狱,晚上去找老那。你
当时上台给一个广州歌手送花。我一眼看见你就受不了。”
她抬头吻我,嘴唇像吞食的鱼。“老五,你开始讲你的故事吧。
找了解你是为了提防你,或者是为了抛弃你。”
“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过我表达能力有问题,上小学时老师课堂上要我用
‘如果’造句,我说:‘开水不如果汁好喝。’”“但是你的情话说得不错。”
夜静人阑。远处点点渔光像星星的眼,漆黑的海水像一张巨大的慢幕,我们感
觉到它的晃动。
“那件事不一定是我的错。我的朋友阿华有一天来找我要我跟他一起做生意。
阿华是我中学时的伺学,钱多得有些让人眼红。我当时做歌手,跃跃欲试急于加入
款爷行列,毫不犹豫就跟他跑。具体做法是将别人走私进来的进口轿车开到下面市
县交给买主,赚中间回扣。我主要负责开车和起草不具法律效力的走私合同,以及
下边客户来看货时带他们去歌舞厅喝酒泡妞。几个月间挣了10多万。到后来我发现
那些走私车里有些是从广西等地运进来而非香港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当时我觉
得我离发财不远了。事情发生在我们送去三亚的那批货里,其中有两部3.0皇冠是
在北海偷的。
偷车贼在北海被擒,供出赃物去向,于是我们这个销赃团伙落入恢恢法网。”
说这事有点扫兴。我点了根烟。
黄雪儿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我。
“是小娘的哥哥动员我去自首的。与我一起落网的一共有6个,被判刑的只有
我和马溜两个人,我们这个案子连走私算在内涉及到1000多万,北海那边打靶了3
个人。”
“你坐牢你的小姑娘家里人怎么想法?”黄雪儿不露声色问我。
“她家里人能说什么。关键是她。再说我这样出色的男孩也不是很容易找得到,
说实话我不会不要她,在里边时她是我的精神支柱。”
黄雪儿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明白她的鬼心思。我心里有些恼火。
“不要激动。”她挽我的胳膊,“没有人会与你的海南小妹争她的臭老公,你
好好待她报答她的似海恩情吧。太晚了咱们走。”
我刚打开车锁就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一个少年正拖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说
什么,小女孩极力甩少年的手,呜呜地哭。小女孩往前走,少年又冲上去拖小女孩
并不停解释。
我快步走上前去。
“老五你要干什么?”黄雪儿抓我手,“管人家的事做什么?一对小恋人吵架
有什么好管?你是人家老师还是人家家长吁!”
我不理黄雪儿,很快追上去,一把抓着少年的后衣领,把他提过来,伸手在他
脸上刮了一个耳光。这时候我才发觉这不过也是个小孩,顶多15岁。
“别打他别打他。”莹莹冲上来挡在少年面前,惊骇地望着我,嘴里嗫嚅,
“他是我朋友……他是我同学。不要打他。”
我松手。我愠怒地望着莹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抱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男孩。
“你爸呢?他怎么不管你!”莹莹不说话,拉着小男孩跑得不见踪影。
“你认识她?”黄雪儿帮我拾跌在地上的手表问。
“我外甥女。”
黄雪儿咯咯大笑起来。
我决定去小娘上班的地方看一看。
这些天我有点忽视了小娘的存在,这与阿清的到来和黄雪儿的插入有关。她到
琼江后工作似乎更忙一些,和我呆在一起时关于公司的话题很多。我一直对她热衷
于工作的态度持赞许意见,但这段时间来我觉得她忙过了头。话说回来,正是她的
过分投入使她放松了对我这个情种的警惕,使我得以在展开对黄雪儿的攻势上肆意
恣睢长驱直入。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因此每个礼拜日与小娘在一起时不论在吃饭、
跳迪斯高或者是在做爱时都表现十二万分的温柔和体贴。这使得小娘在我和黄雪儿
的事情发生近两个月后依然蒙在鼓里。
琼江集团所属的龙珠花园坐落在海口体育场对面,气势不凡的龙珠大厦昂首而
立。大厦一至九层的免税商店已成了海口高档商品的麇集之地,小姐们身上从首饰
到真皮手袋都以“在龙珠买的”为自豪。琼江实业的前身是琼江房地产公司,是几
个卖假药出身的广东商贾在海南建省初期投资百多万的小型公司,几年间公司资金
翻十番,成为海南最具实力的集团公司之一,从工科贸房地产到娱乐饮食业,生意
无所不及。
阿华和小娘上班在12层。他们这个部门负责做海南各市县30几家糖厂的蔗糖生
意。小娘在里边打印文件,有时南韩等外国客户来时担任英文翻译,出席各种奢华
的宴席及陪同去KTV唱歌。我对她半桶水的英语水平外国人能不能听懂一直怀疑不
已。有一次在街上她热心地给两个迷途的老外指路,竟然将“CROSSTHIS STREET”
说成“KISS THIS STREET”,使我半个月内有了新的笑料。
我一进他们的办公室就看见阿华正和小娘靠得很近地说话,阿华显然在讲一个
不很健康的笑话,小娘一边吃吃笑一边打他。看到我进来,小娘吃惊而欢喜地扑将
上来,不顾办公室有那么多人,搂着我的脖子直乐:“老公今天是什么风呀!”头
发梳得很油打着领带一副高级职员打扮的阿华笑着走上来:“我正要找你有事。”
他转对小娘说,“打个电话给卫红,中午一块吃文昌鸡。”
小娘去打电话。我巡视一遍他们的豪华办公室。宽大的落地玻璃窗使室内光线
很足,十多个衣着整洁的员工坐办公台前,几乎每个人有一台486电脑。天花上十
多个中央空调窗口兹兹往外送冷气。我的汗马上落了下去,整个人凉飕飕的。我低
头看一眼自己一身便衣波鞋打扮,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环境好呀!”我拍阿华的肩。
“有一天肯定会有我们自己的。”阿华压低声音说,“下午4点钟去海滨宾馆
咖啡厅,有事。”
什么事?我敏感地问。
“下午说下午说。”阿华说着转身向正在打电话的小娘说,“叫她现在马上来
吧。”
午饭后我带小娘去我宿舍。吃饭时我就从小娘眼里看出她的想法。在车上她已
经有点吃不住了,手很不老实。“骚货!”我大声骂她,她咯咯地笑着,兴奋地乱
唱歌。
阿清今天休息,在宿舍里看史蒂芬的动作影碟。他特别崇拜那位深请中国功夫
的好莱坞超级巨星。他见我们俩回来,马上关了影碟机,知趣地穿鞋出去。“别走
太远,”他临出门时我说,“一Call你马上就回来,下午去喝茶。”
阿清一关门小娘就扑上来解我裤带。我的情欲被她调动起来,马上做出热烈的
反应。在我暴风骤雨般的撞击下小娘娇小柔软的身体像大海一样激情起伏,很快进
入巅峰状态。
小娘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从我怀里跳起来去卫生间冲洗。
朦胧中听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嚷下午要陪卫红去医院做人流,上次才做不多久现
在又来,这个阿华是只种猪。又说要赶打一份几千字的市场分析报告。她叮嘱了我
一番晚上在歌舞厅要老实之类的废话,最后亲我一下就走了。
我疲得要命,翻个身又睡着了。
我和阿清赶到海滨宾馆时已经迟到半个多小时。咖啡厅人头晃动,空气龌龊。
阿华和公安厅的小邝、还有陈石乐等几个熟人在悠闲地吸烟喝茶。见我带阿清来阿
华有点不悦,但他不动声色给我们腾位子,笑哈哈地说:“老五你的时间观念大大
的坏了。”他有点看不起阿清,觉得阿清像农村来的,与他不是一个档次。我们以
前的事阿清没有参加。阿清明确表示过如果是销赃他不会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