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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默守醉初 作者:拖面(晋江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天作之和)-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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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信我?”
  他看到她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动了动,咬着嘴唇不敢开口。
  “关于那个正夫,你可信我?”
  初临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良久不语。
  见他如此,宋墨微勾嘴角,“有些事,时机未到,不可言,在那之前,你愿信我么?”
  初临眨眼看着她,笑意未消,眼若含情,这样的恩主立于他面前,又对他如此说,他可不可以这般解读,他,并未窃取任何人的幸福?
  “恩主……”
  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便再无法自持,扑倒在她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恩主,您知不知道,初临刚刚好怨您,明明知道,初临不如别的哥儿聪敏,您还总不爱跟初临说话,有时候,猜您的心思,真的猜得好累。您知不知道,刚刚,真的差点怨您了。
  您有的时候,真的很坏呀,让初临一直害怕,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哪一天不小心便被原先的主人发现,收了回去。
  不对呢,是初临不好,像您同小青讲的饕餮一样,贪得无厌。
  原先,想着您的善意,后来又在想,您要是每天都能跟初临说上一句,或是笑一笑,那该多好,可是又渐渐觉得不够,想着要跟您说更多的话,每天想好多法子引您说话,您若不理,有时还会委屈,刚刚听到刘君妇说您有正夫,明明是件很稀松平常 的事,可是,初临竟觉得委屈了,想着,我们的福祸相依里还有别的人掺和在里面么……
  明明,一直叨扰的人是初临呀,您还对我那么好,不厌烦,真的,很感谢您,感谢您让我爱着您,不嫌我烦,我嫌我笨,不嫌我话唠。
  “恩主……”
  所以,请让初临一直在您身边好不好?不要像世女一样,突然的就不理青语了,往后,初临一定会做得更好的,这辈子有多长,就让我陪你走多久可好?
  “话说……”
  刘攻刚开口说了两字,便被章歌白捂住嘴拖了出去。
  “姑姑,没看到人家小两口正忙着么,婚期什么的,下回有空再定吧,倒是你说的侍夫,小墨的意见很大啊,改成平夫吧怎样?”章歌白飞着她的桃花眼,笑得很是得意,原来封女皇的嘴感觉是这样的好,早该试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平夫好还是侍夫好?
  话说,小墨有正夫的事,大家应该不意外吧,泪水,这章超难码,因为怕写出来被大家砸……==还差点把初临码歪了,花了一个半小时重码,泪水




☆、49园中闲话1

  她一向觉得大女子行于世;行当重于言,是故她不喜也不屑多言;明她者自明,至于不明者;她又何须为他们费言。可现今;她却忍不住想开口对这个蹙眉不展的男人说点什么。
  两天。据圣上一意孤行,非要以她长者的身份代她议亲至此,已过两天。
  他的心思一向浅显,连皮猴都能一眼望穿他的不对劲;又岂能瞒得过他们几个自小在大染缸里摸打滚爬过来的人?有时看着是个简单的人,可偏偏有时又钻牛角尖里出不来,眉间越浓的郁色实令她都替他觉得累。
  宋墨执笔沉思;写了一纸漂亮的行草让小青送去刘攻的厢房,复对初临说:“随我去园里走走。”
  看着他怔然的神色,宋墨摇头,走至他身边顿了一下方抬步往外走去,至门口听到身后忙乱的脚步声,心下了然,微勾嘴角。
  “恩主,外头风大,仔细吹着了。”
  宋墨倒也不同他辩驳屋外日头和煦不显冷,淡应一声由他给她系上披风,一低头,便见着他额前碎发上点点灿灿的软金。似乎与他一块时,晴比阴天来得多,然后心头便会被那一团火热摊晒得发软。
  犹记因着这酷似父亲的样貌,少时没少被人明里暗里贬斥阴柔,后积威日深,除却小歌外,已无人敢拿此事作文章。又因着那件事,实对旁人外露的目光厌烦,唯独对他例处,每每他望着她痴迷出神,她由最初的恼怒到放任,竟隐隐有种这副皮囊尚有可取之处的感觉。
  俩人一路无话缓步下阶朝风雅楼的后园子走去,宋墨时不时往落后她半步的初临投去一两眼,见初临毫无所觉低头行路,渐渐的眼底便有无奈。这两日,若非她刻意问话,他便不太主动闲语,躲在暗处瞅着她出神,或自个呆呆发愣。
  一枝红杏自阶梯扶手旁探出头来,宋墨正想拿它当话引初临说话,不期与前方一行两人迎面遇上。那俩人伫步同她请安问好,立响起莺莺燕燕一片娇语,宋墨起先还按捺住性子受他们的礼,至后见他们堵着路无半点相让的意思,脸色便阴沉下来。
  初临见了忙上前“提点”,那俩人眼色还不差,齐冲宋墨福身后让开,对着笑脸相迎的初临却是从头到尾都没给个正眼,宋墨看得分明,心里头便有些不痛快,冷道:“别逮着什么人都叫哥哥!”
  训斥的是初临,落的却是那俩人的脸,这话明摆着是告诉他们,他们还不配让初临叫一声哥哥。
  初临正呆愣着,另一头却是反应过来,长相相当艳丽那位笑得带刺,“可不是,连迎风公子都当不起初临公子一声哥哥,我们哥俩又算哪头人物?”
  在花楼里,你爬得越高,底下的人或讨好或随流,都要尊上一句“哥哥”,但当你爬到颠峰,如凭栏、迎风这样的人物,底下的哥儿轻易不敢套近乎,谁见上了都得好声好气叫上一句公子。大抵在他们眼底,迎风那样的人肯自降身份同初临称兄道弟,是初临运道好,不想迎风居然被当众狠狠踩了一把,这怎能不让他们又妒又羡。
  迎风虽是在楼道间被宋墨逼着给初临道歉,但当时除了他身边随侍的人,余下皆是刘攻的侍卫,可说是无“外人”,越是自诩自个是位人物,越发丢不得脸面,迎风自己是不可能嚷嚷开去的,这两个“外人”从何而知答案不言而喻。
  那个迎风,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与的。宋墨扫了那俩人好几眼,丢下一句“尚有自知之明。”便挥手让他们退开,也不让初临多言。
  行至红梅树下,宋墨沉吟片刻,将披风解下在地上摊开,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见她如此,初临跪坐在她身侧,给她捶脚。
  “恩主?”初临连唤两声,宋墨眼都不抬一下,他轻咬下唇问道:“恩主,您是在帮初临出气么?”
  “息微同籽露近来与佩容走得近,那一日又只有佩容伴着迎风公子,”初临小心瞅着她的神色,“息微向来最不服上几阶的哥儿,籽露又是个爱说嘴的,过些时候迎风公子给我道歉的事,想会传得满楼便是……”
  初临抿着嘴看着宋墨,半响后,宋墨睁眼朝他看去,“这样不好么?”
  满楼传出时,定是迎风气急败坏时,届时不论是佩容还是息微、籽露两人,都讨不了好,她方才之所以不敲打还暗里添火,便是要借迎风的手惩戒那三人,顺便让风雅楼的人皆知现下的初临不同于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的。
  “我宋墨从不与男人计较。”
  所以便在背后推一把,让男人为难男人去。初临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这也不是真君女的所为吧恩主大人。
  “恩主,初临与息微、籽露同屋时没少得他们的照顾。”这话里的恳求很是分显,宋墨却一副不予置否的模样,初临着急了起来,“恩主,也不是多大的事,您就别跟他们计较了,迎风公子爹爹疼得紧,让他恼了的人在楼里当真不好过。”
  宋墨瞟了他一眼,“怎的现下不叫哥哥了?”
  初临傻眼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不是您说的么,别逮谁都喊哥哥?”
  “可知为何?”宋墨说完又嗑上眼,“想明白了再同我说。”
  初临再次傻眼。
  即便是偏见极深的宋墨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弥修的医术(巫术?)还是不错的,每日两碗诡异的草药下来,夜里不再发寒惊醒,原是无所谓,可自跟初临同睡一床后,觉得深眠不是件坏事,起码身侧的男人不用连睡觉都提着一颗心,但凡她有丁点的动静便跟着惊醒。只不过白日里犯困也甚是烦人,宋墨冷哼一声,巫道便是巫道,那药里也不知掺了什么,害得她连白天都精神不济!
  初临却是误会了她的冷哼,以为她是嫌他思虑过久,忙巴巴说道:“恩主是嫌初临在楼里给您掉脸面么?”
  宋墨细细看了他几眼,渐现怜悯之色,轻言,“傻成这样也不容易。”初临被她打击得差点背过气去。
  初临握拳,满脸的不服和委屈,他也有聪明的时候啊,怎就不见恩主夸上一夸。
  宋墨见了勾起嘴角,这样的精神劲多好,哀哀怨怨连她看了都跟着发愁。或许,她还可以透露点什么与他知,想来,便不会整日发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泪眼汪汪,这一章过渡章节超难码,改了N个版本,呜呜,就为了不让初临变成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
  ==这几天没少跟温和龙帅她们讨论,关于宋墨和那个可能是浮云又或者不是的正夫的事,再次泪眼,终于把思路顺出来了,除了她们,我还要感谢所有在48章留言嚎叫的亲,嗷,是你们让我知道若按原先设定写下去会是多么的雷人……
  于是在这里恳求大家多留言多嚎叫,这篇文已经码这么长了,怎么也不能烂尾不是,而且我发现写出初临这个人物后,==我的脑袋便有点跟他一样不够用了……




☆、50园中闲话2

  风雅楼的风爹爹也算奇人一个;年轻时艳冠靳州各城,不少达官贵人争着将他抬回家;他始终不应,后在双十年华自愿委身给一赴京赶考的书生;春风一度后拿出五百两答谢那名书生;紧接着大张旗鼓地给自己赎身,又在原先的花楼对面开了风雅楼。
  那书生高中后任官一载后抬了几大箱嫁妆求娶他,却被他当面唾骂。“世人皆知娶夫当娶贤,花楼小倌抬回家做侍都嫌脏;你好歹也为官一方,连这都不懂,亏你还好意思说饱读诗书;想来这书都读到□上去了……”
  一番话说得既毒又粗俗,书生倒也倔,硬是任由他埋汰完方铁青着脸离去,嫁妆却是半分没带走,五年后风爹爹从过往的恩客口中碾转得知那书生的消息,崩溃嚎啕,很是颠狂过一阵……
  初临蹙眉道:“……据说那书生愤然离去后便弃戎从军,可入伍不久就遭不测。”
  “唔。”宋墨淡应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因着风爹爹不欲在人前提及他,过往的熟客也因他当时的态度,以为他无心那书生,书生的死讯便一直阴差阳错至几年后方被他知晓。当年怎么个颠狂法他不知,可一到五月初八风雅楼便紧闭大门,那一日楼里的哥儿都躲在房里轻易不敢走动,唯恐触怒异常的风爹爹。
  五月初八,是书生的生辰,亦是她的忌日。
  风爹爹的这段过往被花楼的人熟知,可他当年为何那般待书生却鲜为人知,可有一点他们清楚,每一年的那一日,风爹爹爱着桃红柳袖穿行于风雅楼各角,轻低或高地不停念着同一个字,悔!
  悔,是那书生的名字,但,初临想,或许风爹爹念的不单是她的名字,回想当年,他应是满腔悔意的。
  宋墨悠悠道:“他不信她。”
  初临眨了好几下眼才明白她的意思,恩主是说风爹爹拒绝那书生是因为不信书生真如她所说一般,会一生一世待他好么?
  宋墨盯着初临缓缓道:“你不信我。”
  敢情恩主让他说风爹爹的陈年旧事,就是为了引出这一句,初临急了,摇着她的手臂表白他从未疑她。
  “近日为何郁郁不欢?”
  宋墨问这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初临展颜一笑,却又不小心晕湿了眼眶,忙抬手试泪,含着哭意笑言,“恩主,初临没有不信您,真的,初临现下好高兴。”
  您知我烦忧,记挂于心,把初临看得这般重,初临真的很欢喜!
  “初临是在想,”他说得有些怯怯然,“您若带初临回去,正夫大人会不会恼了?”
  宋墨扫向他手里扭着的帕子,眼底笑意涌现,她等他问这话,久候多时了。
  一天中,她最喜的便是晨间,爱临窗眺望,将那些明媚一一纳入眼底,遇上他之后,却变了习惯。或悠悠然慢步其间,又或如此刻这般摊坐其下,任由那些避过枝丫青叶的灿烂给她和身边的这个人披上温暖的晨阳,而后或光明正大,或不动声色看着他温婉的眉眼,听他说说闲话,或听听风的婉转。日子惬意得不像样。
  宋墨拿指去揉初临的眉心,同他在一块久了,这心都被诗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眼是杏圆,鼻小挺,红润的嘴是最受累的,喜了乐了说个不停,恼了忧了紧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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