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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再穷也要去旅行-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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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还是把房间要了下来。
  躺在这破烂的房间,我们三人心中满是怨气。在房里小憩了一段时间,我们便到恒河走走。
  一走出来,又听到那些“问候”及“爱你”的话,我们可懒得理他们。沿着河岸走,我看到很多印度人在卖Chai,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想起了旅游书里面的忠告。有很多外国人在恒河边喝了Chai后,搞得满身病,有的甚至死亡。我们都怀疑那些印度人就是用河里的水来做茶。死者的骨灰洒在河里,然后他们又用河里的水来饮食。对土生土长的印度人来说,绝对不成问题,但对一个外国人来说,危险可大了!所以,即使免费的茶,我也不敢喝。
  人们都把死者的骨灰洒在恒河里,印度人也是靠这条河来维持生活,所以恒河可说是印度人的生命之源。我们看到很多印度妇女都在河边洗衣,印度男人则在河边洗澡。细看之下,竟然也有一些日本旅行者在河岸洗衣。这条河的污染程度如此严重,他们依然饮用河里的水,不但没事,而且还活得健健康康,真是让我抓破头皮也想不透。
  既然来到这里,我们也想坐船看看这条神圣的河。于是,我们就和划船的人讲价。在印度旅行,也相当累人,什么东西都要讲价,不讲价就会吃亏。我们讲好了价钱后,那个身材消瘦、肤色黝黑的印度人把船划过来,让我们上船。我们三人坐在船上,划船的印度人开始跟我们解说印度人和这条河的关系。
  听着他的故事,不知不觉船已到河中央。这时船停了下来,另一只小船来到我们的船边,有个印度男孩手里拿着很多小花。他给了我们每人一朵,然后叫我们把花朵放进河里,放的时候念出家人的名字,这样他们就会平平安安了。我们三人也依照他的指示去做。花朵飘进河里,慢慢地离我们而去。这时,那个卖花的男孩跟我们说:“刚才的花,每朵三十卢比,三朵共是九十卢比。”他开口要钱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又上当了!
  其实,上船前也有卖花的小女孩追着我们,虽然很便宜,但因为没必要,所以我们没买。现在,这男孩竟然一开口就要九十卢比,简直太过份了。虽然我们在印度的时间不长,但已厌倦他们这样的赚钱手段,所以我们跟他说:“是你自己给我们的,我们都没说要。”
  男孩露出了强硬的态度,而我们确实也把花放进河里,所以只好跟他讨价还价。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愤怒地说:“好,你们不给钱没关系。但你们的家人有什么事我就不管了。”这样的诅咒,真让人感到害怕。为了安心,我们只好很不情愿地给了他九十卢比。(九十卢比,其实已经够我们三人吃一顿丰富的晚餐!)
  拿了钱,他也划着船走了。明明知道自己受骗,却没有反抗的余地,真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快要被逼疯了!
  那印度人继续划着船,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地方。他说:“现在你们眼前看的这座建筑物就是燃烧死者尸体的地方,接着我请一个人为你们讲解有关燃烧尸体的事情。”一个穿着西装的印度人向我们的船走来,他走来前,我小声地对同伴说:“呆会你们不要出声,由我来对付他。”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这又是另一个陷阱。
  原来这个印度人就是负责看管燃烧尸体地方的人。一开始他面带笑容地欢迎我们来到Varanasi,又说一生中能够来到这神圣的地方是我们的荣幸……他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但我们都无动于衷。说了一番好话,接着就是博取我们同情的话了。他说:“不知有多少印度人希望自己死后可以把尸体带来这里燃烧,里面的火炉是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燃烧的,所以木材的用量也很大。有的人死了,却连买燃烧用的木材的钱也没有……”说到最后,他忽然抛来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他说:“我相信你们有颗慷慨的心,所以你们也一定会捐钱帮助的。你们打算要捐多少木材呢?”他话一说完,我就很有礼貌地对他说:“其实,我们也很想帮,但我们还是学生,所以没什么钱。再说,刚才我们经过那个地方时已经捐了钱。”他当然不肯就这样罢休,竟然还问了我们捐了多少钱。天哪,捐钱是个心意,哪会有人问捐多少钱呢?于是,我再次告诉他,我们只是学生,捐多少只是一份心意。我很果断地表明态度我们是不会捐钱的,最后他只好走了。
  下船后,我们三人都觉得自从抵达此地后,好像周围的人都试着在我们身上抓一笔钱。第一天就一连串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们对这个神圣之地有着许多的恶评。在我们的眼中,这个神圣的地方,只有“市侩”,一点也不神圣!


大开眼界的印度:骆驼,沙漠,咖哩(1)


  在印度走了一个月,从东北的加尔各答走到西北的JALSALMER,可说是筋疲力竭!由于身体状况不佳,常常拉肚子,再加上不久前古吉拉特邦(GUJARAT)发生严重的地震,而JALSALMER也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在新德里时,我就一直考虑是否前往沙漠。想去一趟沙漠,但又怕客死他乡,所以前往JALSALMER前,我向别的旅行者打听那里的情况。经过一番打听,知道那里的情形稳定,我决定来趟沙漠之旅。
  我,美兰和秀雄坐了一整夜的长途巴士,终于来到JALSALMER。车上条件很差,一整夜我们都无法睡好。虽然JALSALMER到处都是客栈,但是这里的客栈跟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因为一般来JALSALMER的旅行者主要都是去沙漠,所以只要我们参加客栈所组织的沙漠之旅,在客栈的住宿费就会很便宜。
  经过一番比较,我们决定参加两天一夜的沙漠之旅,每人付费八百卢比,包括食物、租借骆驼等费用。至于客栈的住宿费,则是区区二十卢比一天,超便宜。
  第二天清早起来,吃过早餐,准备好一切我们就出发了。客栈的老先生载我们前往目的地。一路上尘土飞扬,尽管我们用丝巾把脸包着,但坐在吉普车后座,还是吃尽了沙尘,结果人还没到沙漠就弄得满身是沙。
  老先生把我们载到一个地方,便叫我们把东西拿下,并交代在这里等候别人来接应,说完就开车走了。虽然还未进入真正的沙漠,但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再也见不到别的人影了,四周就只见一大片沙地,还有一些生长在沙漠中的植物。
  四周一片荒凉,让我顿时想到: 沙漠没有厕所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就地解决喽。秀雄是男人,所以很方便,而我和美兰则比较麻烦。他们还笑道:“第一次会不习惯,接下来就会习惯的。”在沙漠的那两天,我和美兰都是躲在树丛后解决的。
  没多久,望见远处有人带着几头骆驼向我们慢慢走来,看来是来接应我们的吧。真没想到,为我们带路的,竟然是三个印度小男孩,当中最小的看起来不超过十岁!别看他们年纪小小,骑骆驼的技术却很熟练,对他们而言,在沙漠里骑骆驼,就像都市人在城里开车一样。
  看见眼前的骆驼,我兴奋不已。之前没起骑过骆驼,我心里有点紧张。我们各自选了自己的骆驼,就开始上路。骆驼的体积很大,我好不容易才攀上去。第一次坐在骆驼背上,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因为担心会从驼背上摔下去,所以我赶紧把脚套进绳圈里。
  第一次骑骆驼,完全不知从何下手。印度小孩只告诉我用左右两边的绳子来控制骆驼。但不管我怎么拉,骆驼都没反应,看来这骆驼很不听话。我甚至觉得是那头骆驼在控制我,要去哪个方向,根本由不得我来决定,简直就是气死我了!在这无助的情形之下,我唯有紧紧抓住绳子,任由骆驼散步。
  真的拿这头骆驼没办法!固执的骆驼一意孤行,不听我的指示,高兴时就停下来吃几片叶子。看它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口里悠闲地嚼着叶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骆驼从高高的植物丛中穿过,把我的皮肤也擦痛了。尽管我大喊大叫,但还是于事无补。
  我们三人都很慌张,因为从一开始都是骆驼控制我们的去向。突然间,秀雄的骆驼乱跑,就像受了惊吓的大鸵鸟般四处乱跑,吓得秀雄喊了起来。看着他的狼狈样,美兰和我幸灾乐祸地笑成一团。
  那天下午,我们得走上好几个小时的路,因为必须在天黑前赶到沙漠。虽然当时天气不太热,但偶尔也会有风沙。我和美兰用丝巾把脸包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沙漠中的阿拉伯女郎,带有几分神秘感。而秀雄则戴了一顶牛仔式的帽子,看起来也挺神气。
  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们最终抵达了沙漠。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沙丘,一望无际,美丽极了!跳下骆驼,我迫不及待去抓一把沙。沙漠的沙,摸在手里,细细的,感觉上比细盐还要来得细,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棉花般的柔软,舒服极了!
  我们在树荫下铺了一块布休息。由于之前没吃午餐,再加上费尽了力骑骆驼,所以大家都特别饿。可是,印度小孩并没有替我们准备食物,客栈老板也没吩咐他们给我们准备午餐。出发前,客栈老板还把菜单告诉我们,现在竟然连午饭也没得吃,我们三人都气得在沙漠里咒骂,看来我们又上了印度人的当,唉……印度小孩看见我们那副可怜样,就给我们去弄一些食物。因为沙漠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所以我们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呢。
  我们三人爬到高高的沙丘上等看日落,整个沙丘上就只有我们,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在等日落的当儿,我们还在沙丘上玩滑沙游戏,从沙丘上慢慢滑下山坡,感觉真过瘾。很遗憾的是,当天天空多云,我们几乎看不到日落,真是叫人大失所望!我们只好坐在沙丘上聊天,四周一片宁静,看着天空慢慢变黑,看着一座座高低不平的沙丘消失在眼前……
  等到印度小孩回来时,已是天黑了。他们把晚餐准备好,我们围在火堆旁取暖吃晚餐。夜里的沙漠很冷,一片荒凉,一片宁静,没什么可做的,再说明天一早还要上路,于是,我们很快就入睡了。
  那一夜,我们三人只在沙地上铺了几块毛毯,就这样排排睡在沙漠中,空荡荡的连帐篷也没有,赤裸裸地躺在地上睡觉,感觉很冷。躺在沙漠中,望着星空,听着齐秦的歌,胡思乱想,害怕深夜有野兽袭击我们。那一夜,我是在害怕中不知不觉地睡着的…… 
  第二天起得早,一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日出了。模糊的视线,看着太阳慢慢升起,沙漠在阳光照射下变成一片金黄,大自然的造化让人惊叹!吃过早餐,我们又开始上路了。离开沙漠前,我装了一包沙放进包包里。
  天啊!又得开始骑骆驼了。虽然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但我还是没学会控制骆驼的技巧。由于我们必须在中午前赶到终点,所以印度小孩不时鞭打骆驼。骆驼一被鞭打,就会开始奔跑,一头骆驼开始奔跑,别的骆驼也会跟着跑。在奔跑中,两头骆驼靠得太近,我们的脚也会相撞。


大开眼界的印度:骆驼,沙漠,咖哩(2)


  一路上,不时看到动物的骨头,有的只剩下牙齿,看起来有点可怕!我想,也许这些动物在沙漠里无法找到食物,为了生存唯有互相残杀。半途中,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歇脚,看见几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孩在提水,看来那里就是他们的绿洲了。听说住在沙漠的人都靠那里的井水来维持生活。年纪小小的她们,为了生活,每天都要到井口去提水。总觉得沙漠中的人们,生活很艰苦。而我们只要扭开水龙头就有水出来,所以我们真的应该养成节约用水的习惯。
  被骆驼折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到达终点,抵达终点那一刻,感觉特别高兴。就在这时,有个印度男人拎着一只水桶向我们走来,原来他是卖汽水的,真没想到在沙漠里还可以喝到汽水。还好他没有趁火打劫抬高价钱,一瓶汽水只卖二十卢比。累了半天,喝上一瓶汽水,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在沙漠中的两天,吃的都是同样的菜: 咖哩、印度式的烧饼,还有CHAI(印度最普遍的奶茶,和大马的印度奶茶很相似)。看起来印度人对CHAI情有独钟,在沙漠饭后都不忘来一杯CHAI。在沙漠吃饭,没有任何的餐具,全都用手。水在沙漠是异常的珍贵,用过的盘子,他们只用一点水来清洗,然后再用沙来擦。令人更恶心的是,他们用晒干的骆驼粪便来取火,但他们手刚拿过晒干的粪便,便又用手去拿面粉团。那我们不就是间接吃粪便吗?恶心归恶心,最终还是得填饱肚子的,唯有假装看不见。
  在沙漠中两天没洗澡,满身沙尘,觉得自己又臭又脏。回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个澡。洗澡的热水也没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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