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武少女龙舌兰+番外 作者:羽千落joke(晋江2013-08-27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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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暗补充:“也可以Call我。”
“如果你想把事情搞砸的话。”羽飞烟明明跑远了,仍不忘回头发出嘲笑。弓暗似乎发出了一些指责,可花痕已经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了。
闻着像黑咖啡、新书与CD盒的微风不断吹拂,花痕站在宁静的空气中,过了好久,紧绷的身体一分分放松。
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010 长姊
说起来很丢人,但像刚才那样与朋友正常交谈,认识新伙伴,理所当然地被接纳……这些对同龄人来说很普通的事情她却有很久没经历过了,几乎快忘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已身处“全新的环境”,她感到一阵振奋,可愉快的心情马上就被击破了。
等他们知道真相以后……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现在担心这个毫无益处。然后,她习惯性地反手去拉箱子,却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
惊恐半秒钟后,她回忆起幻术师搭档和里戈莱托似乎也是空手过来的,大概通过蔷薇花墙的时候轩梦把行李送到其他地方去了吧?还真是方便,像魔法一样,不知道这种信手由心操控植物的技术以后会不会在课堂上传授。
这时,又有几个返校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她身边经过,每个人身上都沾着几片惹眼的蔷薇叶子。花痕注意到,他们身上的制服和弓暗不一样,是一种白底镶金的款式,据此,她推测他们来自刺客系之外的部门。
她定定神,跟在他们后面,终于正式地——踏进了月渡学园的校门。
穿过铁门的一瞬,风的气味陡然改变。无论黑咖啡,新书还是CD盒都成了历史,取而代之的是深山中才会有的清新空气,看来这就是真正属于月渡的气味了。校门正后方是以漆树、八角金盘、麻兰和玉簪为主要植被的古典庭院,穿过庭院与一幢神庙般的灰色建筑后,眼前豁然开朗。
圆形广场十分宽敞,地面铺着黑色的石板,中央下沉为尺寸不一、相互嵌套的喷泉组,半径最大的喷泉中心耸立着一座奇异的雕像:人脸蛇身的怪物盘绕在苹果树上,蛇般长信指向天空。与雕像透出的宗教意味截然相反,广场周围坐落着门类齐全的各种店铺,其中不少已经拉开了店门,在漫长的夏季假期后开始准备迎接吵吵嚷嚷的新学期。
一如羽飞烟的描述,前方有四条道路朝广场外辐射出去。用不着判断哪条路在“最东面”,屋瓦颜色已经说明了一切。花痕绕过喷泉组合,怀着三分惶恐踏上了在红瓦建筑群中蜿蜒向前的黑石板路。古老的屋墙在道路两边静静伫立,墙根下一路盛开着明红色的朝颜花,它们光明正大地指示方向,一点不像校外的指引之花那样刻意隐蔽自己。
朝颜花径终止在一座花坛前。按照羽飞烟的话,这里应该是武战系新生的报到之处,可周围不仅没有老师,连像她一样的新生也不见半个,果然时间还是太早了些。她坐在花坛旁听了一会鸟语风声,忽想起朗哥送的鸢尾发簪还带在身边,于是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把它拿出来。
紫水晶嵌成的鸢尾还是很美,在阳光下甚至更美了。花痕妄图脑补出朗哥送她礼物的理由,浮现在脑海中的猜测却都非常荒谬,最后只好放弃。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她纳闷这会是谁,同时坐直转身。
暗紫色的瞳仁霎时轻轻一缩,心中浸满了凉意。
站在那里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白皙俊美的十七岁少年,一身黑底镶金的制服修饰出他挺拔的身段,满头烟紫色发丝打着轻柔的大卷,浅色瞳仁像半透明的玻璃一样空洞,迷人的微笑散发着致命吸引力——他是龙舌兰家族的长子,月渡学园武战系三年级学生,理论上应该被她唤作“哥哥”的人。花悬是他的名字。
整个暑假,花悬都和姐姐一起待在母亲娘家,让花痕过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好假期,但她绝不会因此就忘记哥哥曾带给她的惨痛回忆。毋宁说,她在花家的记忆就是从哥哥对她的百般作弄开始的。据说在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才三岁的花悬就曾趁下人不注意将她推进荷塘里,宣称只是想看看“婴儿是不是真的天生会游泳”。花痕坚信,要不是家里还有花千寻真心向着她,她早就不明不白地死在某个角落了。
花家少爷继承了父亲的优秀容貌,并因此而颇受一些女生的欢迎,可花痕知道他生性残忍而且任性得惊人。
现在,他的目光越过花痕的脸,盯在她手上。
“那是什么?”他直接开口发问。
花痕朝自己右手扫了一眼——水晶鸢尾在清润光线中折射着梦幻的色彩。
她忍住把礼物藏起来的冲动,知道那样只会刺激花悬。定了定神,她说:“是别人送给我的。”
“我想要。”花悬立刻发话,眼里射出了贪婪的光。
花痕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脚底暗作准备打算逃跑了,她知道花悬跑不过自己。“你也看到了,”她慢吞吞地说,“这是给女孩子的,不太适合你。”
听到不合心意的话,花悬脸上那抹虚假的微笑消失了,他踏前一步,威胁道:“给我,不然要你好看。”
……果然。
花痕装出害怕的样子,缓缓抬起手,打算把发簪扔过去,花悬立即举手待接。没想到,眼看发簪已经抛上半空,花痕突然敏捷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它掉头就跑。
陡然凛冽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她用尽全力朝前奔跑。花悬爆出一阵匪夷所思的恶毒脏话,抡着拳头赶上来,花痕置若罔闻。陌生的地形给她制造了不少麻烦,却没有扯慢她的速度。一通飞奔之后,花悬愤怒的吼叫一分分落远,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回头看看,基本上是安全了,她不由放慢了脚步。
“哎,我说看到一个人像偷了钱的小乞丐一样乱窜,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高傲的声音,刹那间把花痕安定的心情PIA到了九霄云外。
小径阴影中,一道玲珑窈窕的少女身影靠墙而立。触到花痕的目光,她悠悠起身,看着花痕露出了戏弄的笑容,“……我的妹妹。”
阳光倾泻,照亮了花家长女花芷精致的面孔。
花痕知道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学校里人气很高,而此刻,站在眼前的少女无疑完全具备骄傲的资本。
刚刚升入武战系四年级的她快满十八岁了,富有光泽的烟紫长发在脑后束成优雅蓬松的发髻,两绺发丝弯鬈着垂落脸沿,轮廓鲜明的五官给人留下极其自信的印象,一双浅紫明瞳光芒夺目,与花痕身上黯淡的色素形成鲜明对比。
光艳照人的少女,备受瞩目的龙舌兰。
——无论哪一项,似乎都不是我应该挑战的内容。
不待花痕心念落定,小径另一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几秒钟以后,花悬直冲出来,一看见花芷就躲到她身后,喘着气喊道:“姐姐,她抢了我的东西!”
花痕立刻抬头对他怒目而视,“那是我的。”
“胡说。”
“本来就是我的!”
“你是个骗子,野种,一直都是!没人会相信你说的话。”
听到“野种”两个字,花痕眼里倏地闪过一抹怒气。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冷了下来。
“你喘气的声音像猪。”她看着哥哥漂亮的眼睛,冷冷地说,“连野种都跑不过的你,不知道该算什么。”
花悬的叫骂声和花芷尖叫的声音同时炸响。
“你竟敢这么跟我弟弟说话!”花家长女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现出了怒容,“整个假期没人教训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花家的小姐了。”
花悬在后面兴奋地喊叫:“姐姐,揍她!”
花痕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刚跑出两步,一道细小的影子倏然掠过她头顶,像一只灵巧的雨燕,轻轻松松衔走了她微弱的希望。
“啪”,花芷落在了她面前。
花痕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表情虽还算镇静,心却沉了下去。
她知道,花芷聪明刻苦,好胜心强,从小就接受最严格的体术训练,没有一天怠慢,在武战系综合战力榜上能排进前十名,绝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对手。以自己现在的战斗力,面对花悬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迎战花芷的话,胜利概率是——
——零。
“铮……”
一阵振动声隐微传响,幽暗的小巷间,蓦然绽开了雪亮的金属光色。
那来自花芷的右臂——不,曾是右臂的地方。
风声卷起,悄然拂过花家长女烟云般的发。她精致的面容带着冷笑,一如往常,美丽得夺魂摄魄。
只除了——
唯一变化的那个部位。
自肩膀以下,少女的肢体全部为锋利钩刃所取代。
雪亮长钩,轮廓简洁锐利,蕴藏着蛇牙般的魔性和撕裂感。它完美地与身体衔接,仿佛自出生起就长在上面。长钩笔直地向下延伸,末断突然圆转回弯,尖利宛如歇尾,折射光线,寒意森然。
☆、011 挣扎
花芷盯着花痕苍白的脸色,冷酷地眯起了眼睛。一霎间,花痕的心脏条件反射地缩成了一团。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如她所料,花芷带着轻蔑与恶意开口了。
“你到了月渡,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好好表现了,是不是?带着半边龙舌兰血统,你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许那么看我!”她陡然提高声音,看着花痕瞬也不瞬的眼睛,下巴抬高了,声音也变得更加尖利:
“那我最好提醒你,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勉强学过几天‘普通人类’的战斗技术,但作为武器只是废物;父亲同意你姓花,我可一天都没有承认过。假如你忘了自己是谁,我来告诉你——你是个下三滥女人的野种,玷污花家名声的怪胎——”
一边说话,她一边轻松侧身避开朝自己猛冲过来的花痕,把她手里的发簪打到一旁,长钩一扬,钩尖像切豆腐一样无声没入了妹妹的肩窝!
花痕惨叫一声,剧痛让她的脸都扭曲了。花芷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她动作舒缓地抬起长钩,把花痕吊在半空,抬头注视着妹妹写满痛苦的暗紫色眼珠,语声优美而平稳:
“——只是小小的建议:当你自我感觉太良好的时候,不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丑陋的头发和眼睛,到底是不是龙舌兰的颜色。”
“………………”花痕全身为痛楚所淹没,泪水不听使唤地从眼里涌了出来。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黏稠鲜血顺着长钩缓缓流淌,最终无助地滴落在地。
极浅的弧,在花芷唇边一掠而过。
突然!
她陡地收回“右臂”,任花痕跌落在地,昂扬视线漠然回头远去,只高傲的声音传来,“悬,我们走了。”
花悬听到姐姐召唤,却迟疑着不动,目光在滚落远处的鸢尾发簪上贪婪地巡游,“姐姐,我想要那个——”
“闭嘴!我让你走,你没听到吗?”花芷霍然回头,呵斥道,“什么破东西,值得吗?看你那副样子,给花家丢脸!”
花悬露出畏缩的表情,赶紧跟过去。走出两步又带着一脸让花痕浑身发冷的笑容踱回来,在她的口袋里一阵乱摸,摸出她的手机用力摔在地上,接着踩住手机碎片狠狠碾压。
“别指望给谁打电话,你就死在这里好了。”他看着花痕眼里一霎掠过的绝望表情,发出一阵心满意足的蠢笑,“不过,你也没几个号码可拨吧?真可悲啊,死之前给我好好想想谁才是猪猡!杂种,贱女人。”说完,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太阳已经升上半空,威势渐强的光线照在花痕脸上,她脸朝下趴在自己的血里,觉得难受得快窒息了。
贯穿肩膀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疼,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都不能动,连平时最听话的手指也公然忤逆她的指挥,拒绝服从哪怕是移动一公分的命令。和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愈加清醒的大脑,敏锐地感受着伤口中的每一丝疼痛。
神经性毒素。
花芷的长钩上……涂着毒药。
花痕明白,以姐姐的骄傲,绝不屑于在与敌人的战斗中用毒,所以,今天长钩上的毒药,是专为对付她而来。
僻静的小巷,渐升的太阳,满脸泥血眼泪倒在地上、寸步难移的她。
毫无来由地,她想到了本应在花坛旁等她去报到的一年级班导师,如果他发现有个学生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会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而去寻找她吗?不,听羽飞烟的话,新生不去报到似乎还挺常见的……除了班导师之外,还有谁会发现她的缺席吗?
羽飞烟和弓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