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武少女龙舌兰+番外 作者:羽千落joke(晋江2013-08-27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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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花武少女龙舌兰
作者:羽千落joke
绽放吧!属于我的锋锐之花──
“世上能摘折你的人、注定只有我而已。”
有着漆黑眼眸的骄傲少年,淡淡的、对着名为龙舌兰的少女,
如此宣告。
花痕,花武第一神兵龙舌兰家族的幼女,
却因先天的血统缺陷而无法武器化。
私生子的身分让她在任何地方都受尽欺凌,
几乎想让自己从没存在过。
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她的“花匠”的少年出现了……
新世界的门扉会在花痕的眼前展开吗?
龙舌兰,最霸道的武战之族。
这个花武器种族果敢、凌厉、战力无匹。
他们的人形以稀有的烟紫色头发和眼瞳著称,化身形态则为传统的冷兵器,
其中,又以“刀”之化身最为尊贵罕见。
能够化身为刀的龙舌族人,自古以来就被怀带敬畏地唤作——淬炼龙血的霜降之钢。
他们是花武世界的古老传奇。
——《花武器百科全书。武战卷》
☆、001 霸凌
龙舌兰,最霸道的武战之族。
这个花武器种族果敢、凌厉、战力无匹。他们的人形以稀有的烟紫色头发和眼瞳著称,化身形态则为传统的冷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其中,又以“刀”之化身最为尊贵罕见。能够化身为刀的龙舌族人,自古以来就被怀带敬畏地唤作——淬炼龙血的霜降之钢。
与一切花武器一样,他们是能够化身武器陪同人类作战的特殊种族。与其他花武器不一样,龙舌族人从来只以简明与效率为尊。只有那些最具天赋的御花人,才能成功驾驭龙舌兰。
因此,龙舌族人对于御花人的选择非常挑剔,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然而,一旦成为他们认可的搭档,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相伴终生,忠诚无贰。
他们是御花人世界的古老传奇。
——《花武器百科全书武战卷》
第一话
花痕从初三A班的教室走出来时,一罐纸盒装的牛奶丢在了她面前。
牛奶“哗啦”一声爆开,溅在了她的运动鞋上。女孩子放肆的嘲笑声从她面前跑过,很快地消失在了楼梯口。她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C班的苗晚晚和她的跟班。
牛奶还在她脚下蔓延,在大热天里发出酸腐的味道。这个学期,学校响应教育局的号召,开始给全校的每个学生早餐供应牛奶,少数讨厌牛奶的学生总是会趁老师不注意把牛奶藏起来。一开始,他们只会放学后把牛奶丢到学校外面,直到苗晚晚发现了它的新用途——用来排挤她们讨厌的人。
比如花痕。
花痕盯着牛奶盒看了一会,默默地蹲下来把鞋尖上的污点擦掉了。
今天是初三年级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是三天的自由复习,然后他们就将迎来中考。花痕平时成绩不错,她一直希望中考的时候也能考出好成绩。
而刚刚扔在她面前的那罐牛奶让她稍微怀有一点期待的心情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已经整整一年了。自从花痕同父异母的姐姐有一天到学校来,漫不经心地跟高年级同学聊了聊花痕私生女的身份后,刚才那种事情——扔饮料罐、往她课桌上涂鸦、书包里的虫尸……就不断地发生。学校里背负着不堪身世的人并不只她一个,可只有她受到这样的对待,就连外班同学都以欺负她为乐。几分钟前从她面前跑过去的苗晚晚就是那群人的首领。
还好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只要今天能平安结束就好。只要今天没有人再来找她的麻烦,她可以安心地中考,然后离开这所学校。
同时……离开“世界的这一面”。
她走下楼梯,看到公告栏里所有的海报都已经被撕了下来,只剩下十几枚图钉钉在原处。她想了想,走过去把图钉一枚枚抠出来,放进外套口袋里。公告栏前的玻璃倒映着她隐约的脸——暗紫色短发,瘦小苍白的少女脸庞,深紫色眼睛半没在额前碎发里,眼睛很大,因此眼里的冷漠也很大。没人会相信她已经十五岁了,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去世太早,所以自己的年龄就被永远地弄错了?她一边考虑这件事,一边穿过学校前空旷的平地。刚走出几步,她就看到了向自己围拢过来的几个女孩子,苗晚晚也在里面。
天哪,别这样。
她闭了闭眼,假装没看见,依然用平稳的步伐朝校门走,如她所料地,还剩几米时,路被一群人挡住了。
看到门卫警惕转来的眼神,苗晚晚亲昵地一把揽住花痕的肩膀,笑着说:“明天我可以到你家去吗?那些数学题,我到现在都没什么把握。”
说话间,一群人推推挤挤地走出校门,一转身已经站在了长长的暗巷里。花痕只觉得有人在她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她倒退几步,撞在了墙上。
夕阳被高墙挡住了。五个女孩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难以琢磨的笑容。人高马大的苗晚晚仿佛一只看到猎物无处可逃的蜘蛛,心满意足地亲切道:“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这么久才出来?该不是在和老师谈心吧,嗯?乖乖小绵兔。”
花痕试着解释:“我只是把桌子收拾干净——”
“哦,是舔干净吧?杂种小母狗。”一个戴着蝴蝶形耳钉的女孩打断了她。一伙人大笑起来,苗晚晚也露出了一抹微笑。看到那个微笑,花痕感到一阵恶心,却强迫自己不许别开目光。
但这似乎激怒了苗晚晚。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许这么看我。”她的笑容消失了,张开涂着指甲油的手抓住花痕前额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按在脏兮兮的墙上,“你喜欢‘小母狗’这个称呼吗?多叫你几声怎么样?”
其他四人会意,顿时“小母狗,小母狗,杂毛小母狗”的叫声喊成一片。苗晚晚朝花痕俯下身,险恶地眯起了眼睛,低声说:“你以为明天开始你就脱身了?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把你这条母狗拴在学校前面,让那些发情的公狗——”
“你知道吗?”花痕艰难地偏转脖颈,盯着苗晚晚的眼睛轻声说,“你是个□。”
“……!!!”
轻轻一语,让小巷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看到苗晚晚一瞬间慌乱无措的眼神,花痕心中掠过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快意。
在快意消失之前,苗晚晚尖叫一声:“你说什么?贱人!杂种!欠操的母狗!你敢再叫一声听听!”她一边咒骂,一边抓住花痕的头一次又一次往墙上撞。额头的皮很快被磕破了,一缕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四个小喽啰大声呐喊助威,但当她们看到花痕的侧脸时,叫声突然静了一霎。
血液已经染红了半面脸颊,可她的表情毫无变化。乱发散落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她唇边的线条,温驯得近乎诡异。
苗晚晚毫无所觉地继续用花痕的头撞墙。她手下的一个女孩迟疑一阵,终于弱弱开口:“苗姐,这家伙有点……”
话音未落,苗晚晚的动作陡然一滞。紧接着,她喉间发出了不祥的“喀喀”声。
一只青白色的小手紧紧捏住了她的喉咙。
苗晚晚没料到会遭遇反抗。条件反射地,她撕扯,踢打,试图从不利状况中挣脱。花痕能感到她脖颈皮肤下的肌肉、腺体、血管乃至软骨,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扭动喘息,这触感让她恶心。但她没有松手,反而加强了捏握的力度。
苗晚晚挣扎的动作渐渐无力,不时地,她的四肢病态地一抽搐。四个小喽啰终于反应过来,一哄而上抢救自家老大。
花痕看准时机松手,将苗晚晚像盾牌一样推出去,同时毫不迟疑地上前,朝着苗晚晚的腹部屈膝猛击,后者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花痕不为所动,继续用厚重的运动鞋猛踢苗晚晚的身体,一脚又一脚,面无表情,又狠又快。
旁边小喽啰们脸色雪白,吓得不断后退,暗巷里只有花痕踢人的声音分外响亮,直到苗晚晚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
“饶……饶了我……求你……”
花痕停住了。
血样残阳从高墙上漏下,斜斜射在少女染血的脸庞上,血痕中央,暗紫色的眸光毫无波澜,安静冰冷,仿若夜叉。
她盯着瘫软在地的这个人,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彻底打败了她。
可是,光这样还不够。
她想要新的生活了。所以,这群人最好永远都不敢再来骚扰她,连想法也不敢有。
不仅击倒身体,还要击穿心灵,想到她就像重温噩梦。
于是,她蹲下去,右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将那一把图钉掏了出来。
——明明一直在想,只要今天能平安渡过就好。
——可是,我内心深处,是不是也在渴望着这些图钉能派上用场?
也许……我确是在渴望着它们。
她捏住第一颗图钉,将它刺进了苗晚晚的脸颊。
看到图钉的瞬间,苗晚晚似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叫,随即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花痕没有停止,她又刺了第二颗。
接着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直到所有的图钉都钉在了苗晚晚脸上,银亮的一片,折射夕阳,发出鱼鳞般美丽的光灿。
最后,当她起立时,余光瞥到身后四人中已经有两人瘫软在地。但她没有看她们,只沉默地背起书包,走出了暗巷。
一边走,她一边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往下流。路上每一个行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可她还是没法止住眼泪。
最终我还是变成了一个恃强凌弱的人,和姐姐、哥哥他们没有任何不同。
我就要变成他们了。
我就要变成他们了。
☆、002 畸变
回家的电车,花痕只坐到半路就跳了下来。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很显眼。如果就这样回家,要面对父亲的盘问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招来哥哥姐姐的嘲笑。想到哥哥恶毒又愚蠢的笑声她就觉得一阵沮丧,索性找了家咖啡厅随便解决掉晚饭,然后拿出课本开始复习。
两小时后,她走出咖啡厅,天已经完全黑了。考虑到最近一直没有新碟听,她决定去附近一家专卖古典音乐的CD店逛一圈。这家店拽得要死,每天中午才开店,晚上不到八点就又关门了。有时候花痕去得太早,就会买个甜筒坐在店门外的消防栓上,等待爱睡懒觉的店主哼着德彪西的“芦笛”或“月光”来开门。
眼看时间不早,她一路冲刺,好歹及时赶到。看到店里的灯光,她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她惊讶地轻“咦”一声。
店门外,向来只属于她的消防栓居然被一个人霸占了。
那是一名给人以放肆之感的瘦削少年,他看上去和花痕差不多大,穿着大了一码的低腰牛仔裤和印着摇滚封面的白色T恤,坐在消防栓上的姿势很随便,散落的硬发亮若融银,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外形风格十足就是经常出没在学校附近的街头混混。
该不是想找店主的麻烦吧,那家伙。花痕警惕地想。
可实际上,“那家伙”一直都在低头玩手机,感觉是个文静的混混……哪来的这种东西啊?大概是错觉,花痕感觉自己走进CD店门时,文静混混的银发后有一瞥视线迅速移过。
还是不要管他了。
店里今天的背景音乐是梅尔卡丹特的长笛协奏曲,花痕推开店门时,曲子正放到第三乐章“俄罗斯回旋曲”。听到门声,店主从一排CD架后探出个头来,颇意外地招呼:“痕?今天怎么这么晚?”
这是个说话毫无口音的法国佬,瘦高身材,黑色绻发,轮廓深邃硬朗,鼻梁上常年架一副无框墨镜,镜片上方露出的眼神十分锐利,总之就是一副风骚的音乐家气质。花痕隐约记得他的全名是弗朗索瓦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谁搞得清楚啊?反正她一直叫他朗哥。
这名异国店主平时随和风趣,可也有难缠的一面,他曾经把某知名杂志的评论员直接骂出门。据坊间传闻,当时的情形是,朗哥看到一名挂着相机、形迹可疑的男子在店里来回走动,不时掏出本子记些什么,于是上前询问他在干什么。
“您好,有一本时尚生活类杂志叫《Satin》,我们……”
“滚出去。”
“……是。”
花痕曾就此事小心试探过朗哥,正检测音响设备的店主笑了笑,头也不抬地说“那家杂志上所有提到法兰西的文章都是垃圾”。
此刻,面对从血统到生活轨迹都超出她“日常”范围的朗哥,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