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堕落权贵忏悔录 柯楠-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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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局长实际上是挺喜欢我的,我的官职就是由他提拔上去的。他听了我的哭诉以后也动了感情,所以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找我谈话了,只是提醒我注意在外边的影响并要赶紧采取措施,别这么拖泥带水的。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心,是我想拖泥带水吗?我恨不得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可我们的背后是两个家庭和四个老人呢,我们要想结合那得费多少功夫和精力?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来自丈夫的压力。当然,一平的妻子也开始对他丧失了耐心,而我丈夫更是撕下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态度和我大吵大闹,甚至摔东西砸家具。哎,这也真是的,你说既然老婆在外边有了那种事,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你就二话别说,礼貌地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人好了,那才叫绅士风度呢。可咱中国的国情好像就是要这么天翻地覆地闭上一段日子,非闹个满城风雨、两败俱伤才肯撤下火线走上离婚的谈判桌。
当时我对一平的态度就是,我说,既然我们如此相爱,那就让我们各自都赶紧离婚,然后结婚,OK?一平倒是向我点了头,但他的行动却迟迟没有进展,而我却三下五除二地离了婚,我甚至把房子都给了丈夫作为离婚的物质条件,甚至女儿的赡养费也全包在我身上,反正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要许一平那个人。但一平的那种于心不忍的善良性格却决定了他不会像我这么快刀斩乱麻,何况他的妻子别看平时挺温情脉脉的,到了这种事上却是刘胡兰的钢铁意志,她坚决不离婚,她宁肯睁只眼闭只眼地听任我们在一起做爱,也不肯轻易放过许一平。
这倒也是,作为一个女人我挺理解他的,因为她能碰上一平这个人完全是一种偶然,像一平这样的好男人在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中又有多少呢?她一旦离开了他,想要再找是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明白这一点,就是不肯离婚。而一平这个人也是一个重情之人,他说他不忍心逼老婆逼得太急,他不忍心拆散这个原本是挺幸福的家庭。他说他理解妻子的心态,他妻子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我们俩,得让她丈夫和我尝尝苦头,让我们干着急而无可奈何,你要做爱你都得偷偷摸摸。何况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中,人的心情被马拉松式的离婚进程给搅坏了。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万一一平最后顶不住良心的折磨再回心转意,那我不就成了千夫指万人骂的白骨精了吗!所以我提出用巨款来买断一这场婚姻,我给你妻子10万块钱,让她放你一马如何?
你知道,90年代我们C市的房地产也正处在一个高潮的阶段,而我则是负责审批土地出售权的政府官员,我利用权力想弄点回扣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于是我就这么做了,这方面的细节我就不给你说了,反正是非常容易的。一次弄个10万20万的那是小意思。因为凡是搞房地产的商人都是大手笔风格,他们当时不顾一切地买断市区的黄金地段,结果最后十有七八都给套牢了——这是后话,而且和我没关系,但我却从那几年的房地产热中捞到了一大笔钱。我当时的打算是,趁着这几年好时光,我狠狠地捞上个一两千万,然后就和许一平双双辞职下海经商,或是干脆就移居海外,过完余生的爱情生活。
为了能够通过洗黑钱的方式将我索贿受贿的钱合法化,我先后办了三个贸易公司。为了表示我对许一平的爱情是真的,这三个公司的法人代表都由许的家人或好朋友来承担,而我让许一平当名符其实地董事长。我告诉他,你能够通过我对你的信任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爱情是真是假。你想想看吧,哪个女人不贪财?这三个公司的账本上有几百万的资金在流动,而我却什么角色都不是,却只管着帮他们贷款放款和存款。如果不是我对一平的真诚爱情,我能这么放心吗?这也是我最终感动了C市人民的壮举之一!
我看着眼前这个在说话时神采飞扬的女人,心里有诸多的感概却无法与她交流。一个不曾获得爱情的女人通过离婚去追求爱情,似乎也没有说不过去的,但为了爱情却置法律于不顾拼命利用权力榨取人民的血汗钱,这也值得显耀吗?如果从反讽的意义来看,何玲的确为了这份爱情而付出了她的“真情”,但是这份真情却是以践踏法律和蔑视人类规则的前提为代价的。让我们且听她的爱情故事是如何发展下去的吧。
的确,为了获得这份爱情,我不惜铤而走险地大肆夺取金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弄了多少,反正我告诉许一平,我要让他终生过上贵族一样的生活。为了这一目标,我在弄钱方面没有一点女人的温情可言,经常和那些来买地皮的房地产商在酒桌上讨价还价,就像人们在农贸市场上和小菜贩子为毛八分的争个面红而赤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驾我心黑手狠,我知道我的名声不太好,在整个房地产商那里,人们都在背后议论我像个恶狼一样吃黑钱。可我拿这些钱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物质享受啊,我是为了那美丽的爱情啊。我用几十万块买了一栋别墅,为了表示我对一平的爱,我在产权证上用的是他的名字。然后花了不少钱把房子装修的像个宫殿一样,添置了最现代化的家庭设施,并为一平买了一辆新型桑塔那,为我自己买了一辆夏利。我经常和一平出入酒店、夜总会什么的,大把花钱享受着现代化的醉生梦死的生活。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一平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里,让他离那个一无所有的妻子远一点——我在和他的妻子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虽然一平的妻子是个性格坚强的女人,她一直试图重新把丈夫拉回她身边,她用了各种方式来打动一平的情感,比如她找了所有能找到的亲朋好友来劝说一平回心转意,甚至让孩子打电话给他爸爸,鼓动双方的老人到单位去给儿子下跪——我知道这都是她的攻心战,但是我却始终牢牢地控制着一平的心……
您靠什么力量来控制着许一平的心?我忍不住说,靠您的感情力量抑或是靠您的金钱力量?
我想两方面的力量都在起作用。但凭心而论,在感情攻势上我没有他妻子的优势大,因为他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而且还有一个孩子,孩子叫他一声爸爸和界上几声,就胜过我一夜欢情的力量。所以我认为金钱在这里面起到了最为关健的作用。因为你知道男人是一种总想寻欢作乐的动物,他们一生向往的除了权力就是金钱,金钱的力量能够使一个什么本事也没有的男人变得强大起来。许一平也是人,所有人的弱点他都有。比如他明明知道我的钱肯定不是我赚来的,当然他也从不问这些钱的来源,但他却始终跟着我去享受金钱能买到的所有幸福。我就希望他这样,因为只要他过惯了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他就离不开我了,因为他的妻子不能提供给他这种物质幸福。而人的规律是,一旦过上了贵族和人上人的生活,就不会再回到平民那个水平上了,人就是这样一种就高不就低的动物。我抓住了一平的弱点,我就用金钱的力量牢牢控制着他的灵魂,使他始终不能坚定和妻子重归于好的决心。
但即使这样,那个女人也真让我经常感到走投无路或是前途渺茫,因为她想拖垮我,让我因为精疲力尽而放弃许一平。你知道两个女人一旦为了一个男人而展开竞争,有时候就变得毫无理性可言了,哪一方都在暗中较着劲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而许一平这种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一刀斩断和家庭的旧情,他始终在我们两个女人中间徘徊,有时候他在吃饭时会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起来,要么就放任喝酒,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不成人样。我担心这样下去会损害他的身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我真感到身心疲惫到了极点,我想我不能再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了,于是有一天我就设法让一平的她出来吃饭,但我却代替一平前去赴约。我告诉她我和她一样也是一个爱情的受害者,因为我不能左右自己的理智而放弃这个男人,而且从各方面条件来看,我比她更能使一平过得幸福,何况如果一平对她有感情的话就不会整天和我在一起了。我假惺惺地装出一副痛苦之极的表情诉说了我婚姻的不幸以及离婚后的孤独与烦恼,甚至说我还有一种病,一旦不能得到一平的爱,我就会犯病的……说着说着我的泪水就涌了出来,我顺势就跪在了这个女人的面前,失声恸哭地求她给我一个机会,何况我认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一平仅仅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也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了,而我和他的感情却已经达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所以我恳求她把这个男人让给我吧……
一平的妻子当时也是泪流满面,她狠狠打了我两记耳光,说了一句,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吧。然后就流着泪踉跄着走了。
一个月后,一平终于和妻子离婚了。按照我们事先达成的协议,许一平必须拿出15万元给妻子作为十几年生活的补偿。我马上就付清了这笔现金。然后就和一平公开同居起来——亘横在我们中间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我们可以扬眉吐气地手挽手地走在公共场所了。想想那几百个与全社会的力量进行搏斗的日日夜夜里,我为这份爱情付出了多少辛酸和精力啊?经过我不懈的努力和抗争终于拨开了乌云重见了太阳,我当时那份欣喜若狂的心情是一般人所难理解的……
我发现何玲说到这里时竟流泪了。我能想象出她当时在经过长期的“奋斗”与磨难后终于大获全胜时的百感交集的心情。但我想恐怕没有多少人会为她为这份爱情而有所“感动”,相反,每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从中看到一颗卑鄙的灵魂,一个丧失了羞耻与良知的生命——这种流泪不但未能使我设身处地地随着她的叙述进人她的感觉世界,反而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我觉得这种眼泪是一颗被扭曲了的灵魂的邪恶象征!
说实在的,经过这长达一年多的“奋斗”以后,我和一平的身心都非常疲惫了。
由于我们刚刚从各自破碎不堪的家庭中摆脱出来,我们的思维还被笼罩在以往家庭留给我们的阴翳中,我们这两颗已经受伤的心似乎也在流血。所以我们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马上讨论结婚的问题,因为我本人就有这种感觉,我们共同策划了一场战役,现在刚刚取得胜利,但硝烟还在狼藉的战场上飘散着,我们需要休整一下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需要让它适应一下新的生活方式。因为在这个期间,似平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些的追悔、痛苦、内疚的心情还在程度不同地折磨着我们两个人,特别是许一平,他的善良本质使他在离婚以后的那段日子里神思恍愧,好像受了刺激似的,所以我们都需要有一段宁静的日子用来恢复心灵的创伤。这样一来,我们彼此间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谁也不提再婚的事,两个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同居在一起,我相信时间最终会医治好所有的创伤。事实也是这样。
从一平离婚到我们再次准备结婚,我们又过了将近两年的同居生活。哎,你想一下吧,作为两个从破裂的婚姻风雨中走出来的人,我们都不想再因为某种误会而为日后的婚姻留下悲剧的潜在因素。特别是对一平而言,我老担心他会反悔和我的关系,他也许会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因为我担心我的容貌不能长期吸引他的视线,心里或多或少地有一点自卑感。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通过大把花钱来讨好一平,让他知道和我一起会一生都过着如此般的贵族生活,这正是他需要的生存方式,我知道他在骨子里也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一个开着自己的座车、兜里揣着手机、穿一身名牌、出入高档酒店和娱乐场所的男人那是什么滋味,再让他重新去挤公车?冒着滂沱大雨或是风雪交加的气候去挤公车上班?或是满足于周末到街头的大排档去喝两杯散啤吃一碗捞面?或是住在没有空调和良好的卫生条件的老式住宅中?我知道人这种动物的确是不能从高处再落回低处的,人的贪婪本性决定了人只能一直往上走,就像我受贿索贿一样,第一次拿一个红包却有点难为情,但后来一次拿几十万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而且胃口越来越大。
去年春天,我们俩人不自觉地都想到了婚姻问题,我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对方的一切,而且都从以往的婚姻创伤中走了出来。这时候,我积累的财富也相当可观了,我感觉到有一种危险正在向我走来:当时房地产热已经过去了,我的权力也变得不那么炙手可热了。所以我想我们在结婚以后就辞职到外边去经商,或是再捞上几笔就到国外去。我把这个计划对一平讲了,他也赞成,而且他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