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堕落权贵忏悔录 柯楠-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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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可攀的女人,却被我以二话不说的野兽行为沦为我的性工具,想想这就让我感到极大的刺激!但遗憾的是,我刘世青临死也没品尝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优秀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说着一口普通话的、有着连一般男人都感到望尘莫及的高学历和好职业的女人;而被我强暴过的那些女人的所有滋味在你这样的女人面前都变成了白开水,我真的已经把她们给忘记了。
我毫不掩饰地以一脸鄙夷和轻蔑以及无比嘲讽的微笑迎视着这双罪恶目光的注视。可惜的是你刘世青毕竟不是一个可以不受法律制约而为所欲为的封建皇帝,你的遗憾只能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但我不理解的另一问题是,当你看到那些女人在你的蹂躏之下痛苦不堪的情景时,你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那也让我感到刺激——对方越是挣扎得厉害,痛苦的历害,我越是感到兴奋无比。这就像电视上的那些凶猛的动物在捕捉到一些弱小动物时的情景,因为我在这些肉体的挣扎与痛苦之中感觉到了我的强大力量,当然我指的强大既有身体方面的也有权力方面的。
我注意到你在前边曾说过这样一句兽性的语言,说你一看到某些目标便不顾一切地往上冲,当时是什么力量导致你这种将法律和人的羞耻全都弃之不顾的野兽行为呢?
就是我下边那个东西。因为能够让我不顾一切往上冲的目标一般都是我过去没有品尝过的,所以一见到这种目标,我下边那个东西就不老实起来,我受了它的驱使而身不由己地往上冲,于是一个新的流氓罪恶就形成了。说到底我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挨枪子的。真的,我总是身不由己地要受到它对我的支配,它的力量是那么强大,竞客不得我对它说一个不字。我早就对检察官说了,我在这方面肯定有什么毛病,我可能是一个性变态的人。总而言之我是一个在这方面有病的人,所以我是不应该被判死刑的。我想你肯定在这方面比那些人要有研究,你能不能告诉我像我这种人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看过你的口供,你曾针对你的犯罪说过这样一番话,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式下,由于你不注意加强自身的学习,在腐蚀和反腐蚀、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面前,你思想不过硬,失去了抵制能力,被资产阶级思想腐蚀、俘虏,被糖衣炮弹打中……如果说你有病,你也的确是有病,你的病就是因为你不能用人类的文明和理性来控制自己人性中兽性的那一面行为。而病态式加之某种环境,又纵容了你不断肆意张扬这股兽性,所以你不能借有“病”而逃避你在法律上的责任,因为你的神志是清醒的,你对性刺激的体验也达到了这样一种细致的区别,所以你具备对你的兽行承担法律责任的能力。刘世青一边不断地长吁短叹着,一边连连摇着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这么一个人,我现在才清醒地看到我的确是一个野兽,一个遭人恨的无耻之徒,像我这把年龄了还这么疯狂,我现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哎,怪不得古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说,我注意到在你长达十几年的性暴力犯罪历史中,你越到后来,也就是说,你越是在各种荣誉扑面而来而你的年龄也接近退休的时候,你的性犯罪就越疯狂,甚至达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你当时是什么心理在起作用?
其实我的强奸也好、奸淫也好,它与像一个人在嫖娼上的行为是一样的,那就是容易上瘾。因为当你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心里可能还有一点顾忌,有一点羞耻心和担心,怕你会为此身败名裂或成为阶下囚。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当你的犯罪行为没有及时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时候,你就会自我膨胀起这种加快犯罪速度的心理。因为在我的生活中已经离不开这种刺激了,它已经成为一种毒瘾,几天不过一次瘾就会感到好像在生活中少了点什么,就会在心理上感到不舒服。比如我经常感到生活的无聊,因为上班八小时就没有多少工作可做,而下班和休息日就更是无聊透顶。我们这儿不如你们大城市有那么多的好电视,我们连个有线台都没有,我又不能和那些退休老头一样在大街上去下棋打扑克什么的,而家里那些人我都看腻了,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比性更能够刺激我的生活方面内容。于是追求性刺激就成为我的首要目标,通过暴力行为达到性满足和性刺激已经越来越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项主要内容。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烟酒,但那种刺激是无法和前者相媲美的。
我给你打个这方面的比喻吧,你肯定知道吸毒者的周期性吧:一个初学吸毒的人一般会在几天内犯一次瘾,而越到后来,这个周期就越来越短。对一个有着几年吸毒历史的人来说,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犯一次,他们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却离不开毒品对生命的支持。我就是这样,一开始,可能在一年当中才有那么几次调戏妇女或侮辱妇女的行为,而且目标主要是那些有求于我办“农转非”的对象。但越到后来,对这种刺激的心理需求就越大,我的目标的范围也就越广,中间所间隔的周期也就越来越短,这一点你可能已经从我的犯罪记录中看到了。
何况,你已经从我的犯罪事实中看到了一个规律:随着我的荣誉的不断增加和年龄的日益增大,我的性暴力犯罪也就越趋于疯狂——这的确是一个事实。如果你刚才不向我指出来,我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这个规律。但是我又承认我的潜在潜意识中存在着这个犯罪规律,这是因为我觉得我在职位上已经走到头了,因为我既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多少能力,我完全是靠资历那点老本才升到这样一个位置的,所以我不可能再获得提升了。而我们这个L市说到底只是一个县级市,我知道我在退休前是跳不出这个县而到大城市中去了,所以我在心里就有一种……有一种来不及的感觉吧,认为我已经在位时间不多了,等我退了休,除了那点工资待遇不变以外,别的一切实惠都没有了。我的晚年只能守着老婆孩子们那点死工资了,而这点钱是不能让我再去获得性刺激了。我知道,如果没有我身上这身公安局长的警服的话,换上别人像我这么做,早在几年前就被枪毙了。这些原因都促使我加快了在这方面的犯罪步伐。所以我为什么说我是一个为我下边那个东西而吃枪子的人呢,因为它像一个偷东西的贼一样越来越上瘾了,一时吃不到野味它就让我心痒难耐,而我又缺乏理性的自律意志,我就像个野兽那样一味服从着这个东西的驱使,我就是这样一步步地滑向了深渊……。
附录:刘世青早在我采访此案的三年前就被枪决了,我的采访完全是根据检察官的笔录档案和主审检察官提供给我的细节创造性地整理出来的,我的提问实际都是检察官在当时对刘世青审讯时的提问。我在征得两位检察官的同意后写出了这篇对话录,通过这种形式能够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一个罪恶灵魂的心理状态。但由于特殊职业的需要,这几位为我提供了材料和帮助的检察官们却婉拒了公开署名的权利。我在此向这些代表着人民的正义意志与邪恶的力量进行较量的法律维护者和英雄们表示由衷的敬意和感谢,我也向所有奋战在维护人民正义的与一切邪恶势力进行斗争的政法战线的无名英雄们表示由衷的敬意。
在采访完刘世青这个罪恶的灵魂以后,我根据当地知情者的引导来到了刘世青的墓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的确想看一下埋葬着这个罪恶灵魂的地方。这个坟墓位于L市东北郊外的一片荒凉的丘陵处,一大片黄土堆散乱在七高八低的荒岭上,一尺多高的枯草在强劲的寒风中乱舞着,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哀号声。那风在我听来就像一个终生孤守空房的怨妇在凄凄哀衷地低声啜泣着。曾经在L市不可一世长达近20年的刘世青就埋在一个已经长满了荒草的小土堆下,我发现他的土堆不仅比别的土堆要低矮得多,而且那块粗糙的石碑上竟然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连一个字都没有刻上。据一位宣传部的女向导说,在刘被处决后,他的家人就把他草草埋在了这里,他们担心日后L市那些受过他侮辱的女性的家属们会铲平他的坟,所以就没有在碑上刻上他的名字。但即使这样,我也看到了他的坟似乎已经被一些愤怒的人给铲过好几次了。据说有一次甚至被人挖开过,连棺材板都给打开了,然后往里扔了很多脏东西。后来他的家人听说后,又雇人给重新埋上了,以后也就再没人去做这种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L市的人的确把他给忘记了……
我看着这个枯草凄凄的小土堆想,人们真的能把这场噩梦给忘掉吗?那些受害的女性们能够忘记这个罪恶的灵魂曾经给她们带来的身心创伤吗?连L市公安局的人直到今天在谈起刘世青时,他们都曾为此感到羞耻,他们说我们局因为刘世青这个名字而蒙受了耻辱,我们正在通过重新树立公安形象的活动在L市人民心目中努力挽回这一极坏的影响。也许正是因为今天的L市公安局有口皆碑的良好形象,才使这个小城市的几十万人民淡忘了在几年前他们曾与一个野兽同住在一块天空下的不堪往事吧?
一个罪恶的灵魂如今就被埋在这样一处简陋的墓穴中,一个曾经威风八面的生命就这样被抛弃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而且遭到了愤怒的人们掘坟扬尸的可耻下场。
让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能从刘世青生命消失的方式中得到一份沉重的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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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知名学者的婚姻梦想
采访地点:W市看守所
被采访人:纪实秋
性别:男
年龄:54岁
对我这样一位在学问和气质方面
都非常出色的而且知名度很高的教授
来说,能够拥有一位才华横溢、知书
达理的学者型的夫人一直是我梦寐以
求的心愿。我认为,当我和原有的妻
子在文化背景和精神追求上的差距已
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时,我有权
利结束这场痛苦的婚姻而去寻求真正
的爱情。所以我直到今天也不认为我
的追求有什么值得社会舆论谴责的错
误,但是我不应该为了获得这份爱情
而对妻子下毒手,造成我今天身败名
裂的下场……
说实话,虽然我一向自认为是一个经多见广的社会工作者,但我在国内还绝少见过像纪教授这么好气质的中年男人:他的生理外表要比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至少小了10岁,但是他的社会年龄看上去又比他的实际年龄至少大了10岁——他那宁静的脸和那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睛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典型的学者,何况还有他那一头花白而仍不失浓密的头发。虽然他此时看上去有点推。淬,但我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过去红润的脸宠和饱满的气色,再加上他那身得体大方的休闲装束。同时我能看出由于他长期的运动和对不良嗜好的抵制,这使他的颀长的身材挺拔和精力旺盛,没有一般男人在这个年龄上所特有的虚胖或萎靡不振的老态龙钟。如果我能想象一下他在被拘留以后由于心理承受的压力以及由睡眠不足造成的损害——事实上我的确能够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一股明显的心理疲惫感和略带神经质的紧张情绪。鉴于纪教授对理解问题和表达内心世界的超凡能力,我们的谈话不但一下子就能够进人主题,而且彼此还相当默契。所以这场谈话的录音几乎就是我和教授谈话的原始过程,我只是按照我们的谈话顺序把它用电脑几乎原封不动地打了出来。在经过教授的同意后予以发表,以飨读者对发生在纪教授那场轰动N市大学的迟到的“爱情”故事的兴趣。
我是1968年从上海下乡到H省务农的知识青年,那年我只有18岁。当时我们这些知识青年在农村的物质生活是非常艰苦的,我们与当地的农民干一样的活。但由于是集体而享受不到农民那样的生活调剂,我是说没有女人为我们做可口的饭菜;虽然我们也有自己的知青食堂,但这种集体生活的情景你是能想象出来的,几乎顿顿都是千篇一律的大锅菜。有时候我们实在馋得受不了了,就跑到和自己要好的老乡家里去吃一顿人家特地为我们改善的好饭,比如红烧肉什么的。所以当时有许多知青因为忍受不了这种长期的艰苦生活而又在看不到回城希望的绝望之中和当地的女青年结婚了。我也是这样,就在中国当时的那片乌云即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