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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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穹隆尽头的无比麻木了。
斌斌坚持在我的生理安全期内使用避孕套。我的经期一直准时而规律,每个月排卵期前后的十天,是斌斌和我恣意放纵的日子,我们把避孕套远远地扔在一边,尽情享受人的原始性福。没有屏障,没有相隔,没有牵掣,我们是一个生命的完整结合体。
排卵期内的十天,斌斌显得很烦躁,我知道他的潜意识里在拒绝避孕套。在无法选择的选择下,斌斌十分在意我的感受。我不喜欢女性阴道避孕膜,不喜欢口服避孕药,不喜欢给我的身体有可能造成一切伤害的器具药物。
当然,我更不喜欢宫内节育器。那个折磨了我将近十年的弓型环,在儿子降生后的第五个月就长驻于我的子宫里,给我每个月飘红的日子带来无限伤痛的记忆。
女人的经血是人体血液的一部分,是自身卵细胞在无缘遭遇他动精细胞后,一种自生自灭的生理循环过程,这种循环过程也是子宫自然修复的过程。行经时,血中含有脱落的子宫内膜和子宫颈粘液,通过阴道后呈现暗红色,和一般血液有所不同。一个正常的女人,经期大约在二至七天,一个月中自体内排出的经血量,通常要达到58毫升左右。
上环后,我的经期一般要持续到半个月左右,头四天,血量是打开的自来水龙头,喷射而出,后三天,是连绵的淫雨,最后七天,是雨后的泥泞,在等待清爽的日子里,我的香腚似乎永远不干不净。
老公烦我,说我天天兜着尿布也不嫌刺屁股。
(三十五)
整个经期,我的经血量要达到100毫升左右,是正常女人的两倍。鲜红的血顺着香腚的张口处汩汩流淌,给我带来持续不断的惊悸和忧伤。
夏天,是津液流唇、芬芳透明的季节,然而我不敢穿裙子,一条深咖啡色长裤打发着无数个漫长的十五天。坐在秘书办公室里,闻着自己腥呕扑鼻的体味一阵阵地上扬而来,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断地去卫生间更换护垫。
从十二岁那年的暑假初潮来临,护垫伴随了我整整二十八年。童年,护垫是五分钱一刀的马粪纸,折叠着横穿在卫生带端头的两个绳扣之间,硬生生地静躺在那里,来回摩擦着两条大腿的内侧,充满了一种无奈的血腥和疼痛。等到一个经期的结束,大腿内侧的血泡也结了一层厚厚的痂了。
作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的后产物一代,我们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一代。童年,一家六口人,靠母亲每个月三十几元的工资养活,我们没有卫生带。母亲一直很善良,有很好的女红手艺,我们兄妹四个人的缝洗浆补,全部靠母亲一个人操劳。母亲缝了六个卫生带,三个姐妹一个人两个,交替着使用。初潮那天,母亲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崭新的卫生带,把我拉到身边。
丫头大了。母亲说。
是吗,妈妈。我说。
不要再疯疯癫癫到处跑了,丫头。母亲说。
母亲开始手把手地教我使用卫生带那个玩意儿,看到自己在母亲的帮助下,最终被五花大绑的绳索套紧了腰间,第一次有了“我是女人”的害羞感。那时那刻,我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兴奋感觉。
我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我隐藏的性格自虐倾向。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喜欢绳索套在腰系的紧迫感、挣扎感和勒索感,那种感觉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一个词组:自恋情结。
我才十二岁,活跃是我的不变。我喜欢跳绳,喜欢爬山,喜欢和同龄的孩子在后院里疯跑。等到终于有一天,看到自己的马粪纸护垫从大裆的内裤里滑落出来,在地上沉重地跌为两片,我才有足够的理由去解析母亲曾经深刻的语言。
当时我正在读小学五年级,我开始学会内敛,学会在没有人的空间里,偷偷地整一整自己松垮的卫生带,把歪了的马粪纸扶正到原来的位置上。
我是一个贫穷的孩子,这是童年时期我给自己下的定义。班上有位小女生,个子奇高,长着一幅很深的阴沟鼻子,模样很象个外国人。小女生很孤僻,不大合群,始终背着一个花色大书包,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关于她的流传故事却有很多,最经典的是她的卫生护垫和我们班上的所有女生不一样。
小女生在每个月飘红的那些日子里,使用的不是马粪纸,而是医院里的药棉。那个年代没有药房,看病买药全民在医院。故事的经典不在于小女生使用的是药棉,而是他的药棉每次要由她的父亲亲自为她垫上。
从一个药棉的切面,到一个药棉的铺垫,再到一个药棉的交替更换,其间,小女生的父亲全盘操作,这种吐故纳新的亲子方式,在很多个年头,一直不被我所理解。
(三十六)
在潜意识中,那个小女生一直是班上所有女生共同妒忌的对象。妒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有一个愿意为她不断更换卫生药棉的父亲。
一个五年级的小女生,个子窜到了160厘米,有发育成熟的坚挺的乳房,有阴户张口处的绒毛遮蔽,有清醇的女性的水灵之气,在这样一个上天派生的尤物面前,一个好到及至的父亲要给她亲手做卫生药棉,帮她打理一个女人的隐秘。在我十二岁的定向思维里,这个明白浅显、深奥难懂的问题,一直是我无法理喻的模糊焦点。
那个年龄,是没有性概念的年龄,唯一可以分辨的是:父亲是男人,母亲是女人,至于孩子从哪里来,是一个永远猜不透的谜。
小女生的臀部很肥很大,走路时扭扭捏捏的,有点超然脱俗的感觉,我喜欢她那种飘逸的动感。在童年没有花布的那个灰色世界里,仰望小女生的动态美臀,便成为全班男女生一致默认的一道美丽风景。
在我少女的心思里,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那个小女生究竟具有怎样一种娇滴滴的温柔,细腻到需要她的父亲亲自为她月月操劳。当她躺在父亲宽大的胸怀里,享受着父亲的精心呵护时,会有怎样一种恰到好处的精致。
一个父亲,在女儿成长的岁月中不做任何回避,为了给女儿一个干净的卫生护垫,每月坚持用剪刀裁剪药棉,把握厚薄层,掂量宽窄度,试探舒适感,我不知道,这样的父亲需要成就怎样一种伟大的爱心和坚韧的耐心。
我无法想象,小女生在这种阳光下的无条件曝晒,是否已经成为一种惯性思维,或者已经形成一种自然的心理期待。
我不妒忌小女生的父亲,我眼红小女生的药棉。当马粪纸在我细嫩的臀壁结上痂时,一丝丝肉的疼痛使我无比羡慕那个柔软的药棉。我曾经偷偷地剪下被角的一丛旧棉胎,隔着马粪纸在那个私处铺垫,当一种舒心的熨贴徐徐而来,我对马粪纸终于有了本能的拒绝。
我知道,母亲不会给我买药棉,父亲不可能给我换护垫,贫穷注定了我只能拥有马粪纸的卫生护垫。
直到今天,当我终于拥有棉柔的卫生护垫,我还会时时想起那个幸福的小女生,想起她那性感摇曳的丰臀,想起她那柔润的药棉。在每个月飘红的日子里,我会不由自主地回首童年,感叹那个父亲曾经的无比经典。如果加上智慧,和他对天下所有女人的博爱,那个父亲会是当年制造卫生护垫的首创者。
我是一个好奇心非常浓烈的女人,我十分在意每一种来自于生理和心理的感受。此后的很多年,我仍然念念不忘童年那个被我剪过的旧药棉,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了很多年,玩味于我潮起潮落的持续飘红的岁月。
(三十七)
俗话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当年,父亲和母亲坐在竹床边,等待坐在马桶上的我驱出蛔虫来,我就有一种本能的害羞和强烈的抵抗情绪。
那天,在母亲给我吃了三颗驱虫药丸后,我被强行戒了一天的食用油,并于晚上临睡前,最终被母亲按倒在当天刚刚刷新过的马桶上。为了避开父亲的终极视线,我坚持在马桶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假装一直拉不出便便,窝在坑上就是不起来。
妞,乖乖地打虫。母亲说。
没有虫,肚子里面空空。我说。
红色的马桶,揭开了盖儿,光腚的我,孤独地坐在上面,旁边是父亲和母亲,时而悄悄私语,时而举眉细看。在来自父母双重的视觉监控下,无助的我欲哭无泪。
我不喜欢父亲坐在我的身边,我不习惯男人的视觉触摸,哪怕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从小,我对男人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后院里那个写尽了父亲和妖艳女人风流韵事的小木屋,彻底打碎了我少女时代美丽的梦幻。
我一直以为,一个美好的女人必然拥有完整的私处,所谓完整,包括视觉上的完好无损。那晚,我坐在马桶上整整窝了一个多小时,父亲和母亲最终收获的是一脸的无奈和困倦,在他们相继检验过空空如也的马桶之后,我提起裤子疯了似地冲出那个留有马桶的房间。
此后的很多年,我一直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体内部有蛔虫,目的是为了再次避开父亲的视线。
我一直在为保留完整的私处而努力,至少我不希望在成年之前有陌生男人私自闯进我的少女世界,窥视我作为女性的私密空间。
直到十八岁那年的夏天,我被母亲牵着处女的手走进了医院,在肛肠科那个年轻男医生的近距离目视下褪去最里层的内裤,露出我水灵潮润的肛区,任凭一只男人的手在粪门内搅动,我才终于发现,女人的贞洁有时会破坏于一个极其简单的瞬间。
当我愤怒的情绪终于因为男人轻柔的举止而停摆,我发现男人握笔的手一直在颤抖中徘徊。
没有肛裂。男人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对母亲说。
谢谢医生。母亲应答。
一路上,我跟着母亲,想着男人手指的翻动给我粪门带来的瞬间感觉,有一丝饱涨,有一丝酸楚,还有一丝说不出口的快感。
从那个时候起,我有了失去童贞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感觉,为了重温那个男人曾经留下的感觉,没有人的时候,我会用硬的物器插入粪门,在搅动中找寻那种源于生理的快慰感觉。
(三十八)
我不是老公的好女人,在床上如此,在床下也如此。婚姻十年,我甚至没有给老公做过好好的一顿饭。
老公有一手好的厨艺,会做津液流唇的菜系,会料理一日三餐。当年母亲将我的手郑重地递给老公的时候,曾经嘱咐过他。
妞什么都不会做的,包括烧饭。母亲说。
我来。老公说。
老公不知道,这一来非同小可,竟然来了十多年。我是水里的一条鱼,一直游走在生活的岸边,我不喜欢岸的感觉,我喜欢在浅水里游来游去,不知道疲倦。
我是由父亲的精细胞和母亲的卵细胞生成的,在生成的那个瞬间,我不知道细胞在分裂重组的过程中,个体再生的善与恶究竟偏重于哪一方。在延续父母的先天素质里,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同时秉承了双亲的优或劣。在拿来的过程中,我究竟应该全盘重复父母,还是重新启动自己。
在启动生命的过程中,我完整地继承了父母精卵细胞合成后,所给予我的那一个完美的部分。在精细胞所派生的父性和卵细胞所派生的母性根系里,我积善从德,努力去完善一个好女人的定义。
我的劣根性是与生俱来的,非我独有。在遗传生理学上,我更多地沿袭了父亲的禀性与天赋。父亲自始至终给了我最好的遗传基因,他的那部分细胞一直在我的生命过程中,起着一个关键性的指导作用,当然,我的玩劣和贪婪也是父亲的一大功劳。
父亲这一辈子一直吃着母亲烧的饭菜,如我婚姻十年吃着老公为我做的可口菜系。父亲不会做,如我做不会。我曾经强求过自己,让自己能够为老公做上一口香甜的米饭,然而,当焦糊的锅底终于冒出丝密的浓烟,我才知道,有一些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在床下,我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饭前等待,老公也习惯了这种饭前的张罗。每天,在车来人往的颠簸中,我们最终相聚在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子里,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枕上睡眠,在一个屋檐下因为一句话的不投机,轰然吵翻了天。
老公是精瘦的那种男人,个子很高,长相很是养眼。深浓的黑眉下,是两道鹰样的目光,犀利中透露出天然的狡黠。老公是搞机修的,有一手拿捏机器的好功夫。人站在八十一吨冲床边,只要听个声音,就知道机器的故障出在哪个环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冲床工是无产阶级的先锋力量,在机器轰隆声中,老公是红色工人阶级,那样的技术在厂子里是非常吃香的。在一种本能的炫耀中,老公满眼看到的是天,走路也是踏在云端上。
当年,我在媒人旧式老二八杆“大桥牌”自行车的驮载下,被一阵风似地带到城南小竹林那个初次见面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