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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现代社会冲突-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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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充分利用技术和劳动分工的新的可能性,从前的企业家需要一种基本上有别于一切传统的依附的劳动关系的形式。他们需要在各方之间的合同基础之上的雇佣劳动,各方至少在形式上被视为是平等的。就此而言,新的劳动合同是以人人都拥有基本的公民权利为前提的。同时,这些企业家及其附和者还要求自己能在阳光之下有一席之地,或者说得通俗些,要求社会的承认和政治的参与。他们既不再让人幽禁在他们的“城堡”里了,即不再让人幽禁在封建依附关系的汪洋大海的那个自由的岛屿上,而且对第三等级的地位再也不感到满意了。因此,从前的市民的经济和政治利益就积聚到一项要求上:他们要成为城邦的公民(citoyens),成为公民(citizens),即成为拥有这个地位所对应的一切权利和自由的公民。    
  从一种与这种分析保持相当距离的角度来观察,那么,工业革命也好,法国革命也好,都可以称之为资产阶级的革命。18世纪的后果累累的变化具有两面性,它们既是经济的,也是政治的;这种两面性也是公民——即资产阶级-城邦公民——的新的社会形象的两面性。这种分析的距离太大了,不能作出任何令人满意的解释。倘若人们更详细地了解在英国和法国发生的事件,那么,推动力量的两面性证明并非是一种惟一形象的两面性,而是两种形象的两面性。英国的有发明精神的企业家和法国的第三等级从而不是同一类社会群体。不能说是两面神,而是充其量只能说是孪生子女,而且是双卵双胞胎。    
  显然,对于马克思来说,至关重要的是未来的一次而且是惟一的一次革命,犹如过去的变革一样。在他的预言中,他的理论的错误变得最为明显。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斗士。这作为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期的某些特定时期的(少数)几个国家的令人信服的描绘,人们可能会接受。组织起来的工人向权势者要求更多的权利和更多的贡献。马克思本来是不会应用这么简单的语言的,但是,这种论点对他的理论并不是完全陌生的。随着他提出下一步的论据,问题就开始出现了,按照他的论据,工会和社会主义的各种政党以新的生产力的名义提出它们的要求。依我之见,这是毫无意义的空洞说词。它一直就是毫无意义、内容空洞的,尽管马克思和马克思的弟子们做了无数的尝试,企图以“联合的生产者”、“公有财产”或者甚至还用“没有统治的交际”等概念来描绘这些新的生产力(逐渐绝望地寻找新的生产力本身就已经露出马脚)。社会中存在着一些政治的力量,而且也存在着社会和经济结构的一些结构性变化。无疑,两者之间存在着关系。但是,这些关系的存在不是一劳永逸的,它们因时因地而变化,只有在极罕见的时刻,它们才会导致马克思所普遍要求的完全一致。某些人醉眼朦胧,因此他们感到同一个事物同时呈现两种影像;马克思患了与此相反的弱视症。他戴着黑格尔眼镜,这就使得他把两个不同的东西看做为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现实停滞不前,不能继续发展了。    
  2.应得权利和供给    
  比喻的语言总也是糟糕的,现在是不再用形象和暗喻来刻画现代的两种形态的时候了。最迟从18世纪以来,这两种形态决定着现代的道路。有一段故事对此可能会有所帮助:1986年3月我访问尼加拉瓜。桑地诺革命政权正处于巅峰状态。作为访问者,人们可以很快发现,超级市场的货架上只有很少东西可供购买,供应的生活用品和服装给人留下的印象尤其说异常深刻,毋宁说是悲惨的。在同外贸部长阿莱杭德罗·马蒂内斯(AlejandroMartinez)谈话时,我谈到所看到的印象,这招惹了强硬的回答:“您似乎是在批评我们商店的货架上没有多少东西可买。这可能是对的,不过,请让我告诉您一些情况。在革命前,我们的超级市场货物十分充足。凡是在迈阿密有的一切东西,在马那瓜的货架上都能找到。但是大多数人买不起这些东西。人们把鼻子都贴扁在橱窗玻璃上,想看看那五光十色的东西,但是,没有任何东西是为他们准备的。我们把这种情况彻底地改变了。今天,凡是有的东西,在国内的人都有能力购买。随着某种运气和美国人的善意的许可,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东西可供大家支配。”    
  很多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会捧腹大笑。荒谬绝伦令我们忍俊不禁,人们可以说,这是马蒂内斯谬论:革命使一个对少数人过分富足的世界,变成为一个对所有的人都匮乏的世界。当然,进一步观察,这个故事并不那么滑稽可笑。让我们首先看一看事实。1950年至1976年之间,尼加拉瓜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翻了一番。发展并非是直线形的;50年代后期以及1972年地震的时候,发展被中断。1976年之后,又开始出现下滑势头。1979年革命之时,下滑势头又把这个国家抛回到50年代初期的水平上。革命之后,到1981年出现了轻微的改善,不过,这一改善很快又让位给另一场滑坡。1985年,尼加拉瓜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又处于1951年的水平上。这种情况部分归因于革命,任何一次革命都如此,部分归因于战争和美国的压制。收入分配的数字不容易得到。然而似乎很显然,实际收人同样也下降了,哪怕并不像国民生产总值下降得那么快;1984年,实际收入大约比60年代的最高数值减少了三分之一。同时,城市的收入比农村的收入保持得好一些,在农村,较贫穷的人生活有了相当大的改善。国家作为经济因素的作用大大地增长了。转移支付类收入有所增长。扫除文盲,防范瘟疫,对付失业,这些方面取得了若干成效。有一位经济学家按一种方式总结了这种结果,这种方式使我们又回复到马蒂内斯的谬论上:“从没有再分配的增长到没有增长的再分配。”    
  还有另一个理论上的原因,不能对马蒂内斯的谬论仅仅捧腹一笑了之。这位部长援引了一种重要的区分,这种区分与现代的两面性息息相关。这就是对人们可以获得物品的途径和存在着的、能满足他们的愿望的物品之间的区分。完全可能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东西可供使用,即在这样的意义上:确实有很多东西,而且甚至在人们期待能在有这类东西的地方即公众可以企及的商店里,确实应有尽有,然而很多人却不能通过合法的方式得到它们。这不仅适用于索莫查(Somoza)的尼加拉瓜,而且也适用于现实存在的社会主义的各国,在那里有一些特别的商店(“内部商店”——“Intershops”,“外汇商店”——“Berlioskas”),去这些商店购物,或者必须有特别批准,或者必须有硬通外币。同样也完全有可能,没有任何障碍会阻止人们进入他们想得到的产品和劳务的市场,但是,那里根本没有足够的产品和劳务来供应可能的购买者。在这类情况下,定量配给是一种人们喜欢采用的办法。每人每天获得2000卡路里热量的食品,加上每周60支香烟,因此,虽然在进入市场方面没有特别的限制,但是在供应方面却有严格的限制。(实际上非常可能,定量供应与少数人享有特权相互并存,与很多人的黑市相互并存,在黑市上,不抽烟者有权出售他们的配给香烟,换取别的商品。)在极端的情况下,可能还会出现更为可怕的情况。任何人都允许到那些场所去,不过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人们排起长蛇阵,然而,在长蛇阵头那里,一无所有。火车站是敞开的,但是没有火车。柏林就是一个例子,在1945年4月底和5月初的日子里,纳粹已经从很多城区中消失,但是,俄国人尚未控制各城区,当时就出现上述情况。不过也有相反的现象。一个家庭几乎垄断着所有的一切,而且只分配给直接仆从,让他们能足以勉强糊口,维持生活。这种极端的情况也许不会实现,但是,索莫查家族、海地的杜瓦利埃一家、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一家,实际上已经非常接近这种极端的情况。    
  马蒂内斯谬论里所蕴藏的区分令人回想起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在其关于贫困和饥荒的著作中提出来的很有说服力的理论。在研究历史上的饥荒时,森发现了下述很清楚的证明:用缺乏食品来解释饥荒,虽然依旧可能接受,而且也许是一目了然的,但是,实际上这种看法是错误的。饥荒地区的食品,包括在1943年的孟加拉邦,食品虽然不是十分富足,但是事实证明,在大规模死亡的严重时期,食品几乎没有比在此前和此后的几年里少。在狭义上的可支配件,即运输和分配,也不是问题;有些情况下,人们还从一些地区输出粮食,而那些地区的人却在饿死或因饥饿而引起的疾病而死亡。那么,问题在那里呢?在这里,森采用了他的概念应得权利(entitlement),我想把它译为Anrecht,并想把它用于目前分析的目的,进行阐发。对于申来说,应得权利描写出个人和物品之间的一种关系,通过这种关系,个人进入产品市场和控制产品就“被合法化”。应得权利给人们一种合法的对物品的要求。因此,并不是生活用品的可资利用,而是社会的群体占有进入产品市场的大量机会(申谈的是“大量的应得权利”要求),或者毋宁说,是这种机会的减少和最终消失,可以解释亚洲和非洲的大灾难。    
  阿玛蒂亚·森是一位客观的政治经济学家,他喜欢把他的感觉用理性的论据加以包装,然而,他的理论很难更加戏剧化了。他也许不是想这样表述,但是他的理论却意味着:至少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不是物品十分匮乏,而是社会的藩篱的存在,能解释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人死亡的原因。甚至在需求迫不及待之时,即在生存死亡攸关之际,人们也不会违反社会的准则,而是会屈服于情势,仿佛这是他们的命运。“权利处于生活物质的可支配性和对获得生活资料的应得权利之间。”这并非是令人十分放心的想法。森本人也曾担心,他这样说可能会使人们丧失提供粮食援助的勇气。因此,在后来的一篇论文里,他赞成采取实用主义的援助措施。(他本来应该指出,紧急援助虽然会在提供的短期间内打乱现存的应得权利结构,但是不会长期威胁这种结构,因为按其构想,紧急援助是暂时的,甚至是一次性的。)对于那些关心保持现存的应得权利的人来说,这种理论最不能令人放心。倘若人们不再是需要更多的生活资料,而是需要少一些特权,那么惟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剧烈的社会变革。这只不过是提醒一下一种理论的后果,这种理论初看起来则是技术性的。    
  诚然,森的关于应得权利的概念是技术性的。在其核心,“这个概念集中在人们用在一个社会里可资利用的法律手段去控制[物品]的能力”。这不纯粹是个人的能力,而是它本身是由社会结构决定的;因此,森后来更喜欢用可获得性(acquirement;也许用马克斯·韦伯的“获得的机会”这个概念会更好些)。“个人的应得权利是指一大堆不同的、可供选择的商品,个人可以借助不同的、合法的、对某些个人总是敞开的获得方法去占有这些商品。”在这两个定义内,谈到“合法的”方法必须加以强调;应得权利其核心总是一些权利。因此,这种合法的要求可能是建立在特性(‘设施”)或活动(“交换行为”)的多数之上的。撇开继承的财产名目不讲,森列举了下述的应得权利:“建立在商业之上的应得权利”,“建立在生产之上的应得权利”,“建立在自己的劳动之上的应得权利”,“转移支付的应得权利”。它们构成森称之为“个人的一大堆的应得权利”。森继而问道:何时以及为什么会有诸如“应得权利失灵”这类事情?所谓应得权利失灵也就是通往控制商品的道路会受到限制或中断的时候和地方。他所举的例子使他首先找到诸如价格上涨和工资下降这类因素,不过,也发现了一些封锁通往控制商品的道路的较直接的形式。无论如何,他得出结论:“饥荒可以作为一种应得权利关系的失灵来分析,这将非常有意义。”    
  应得权利是较新的社会科学如社会理论常用的概念。有些人曾试图以此来把握私有财产的固有性质;另外许多人应用这个词的复数(Anrechte),用于现代的社会国家的善举。显然,这个概念容易引起价值判断。罗伯特·诺齐克(Robert   Nozick)的“应得权利理论”只要是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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