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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幻象大限 作者:林可行-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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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慌慌张张地就走了。
    这是冬天少有的好日于,太阳把玉米粉般的阳光洒向这个上黄色的二十五万人的城
市,满街的草末废纸,在行人的脚上跳动着,光秃秃的梧桐树伸向天空,街面旧宅的五
花八门的窗户,构成了一幅幅暖人的街景,电线上的去年的破风筝,让人联想到孩童的
故事。
    一只轻松的曲调从心里扬起,我想歌唱,为一切肤浅的变化为多层次的感受,为一
切单调的可能成为深入的形式,为埋葬贫乏的人际关系而歌唱。尽管是我偷偷地把一枝
新型的交际的种类,接嫁在了旧式的婚姻关系上,还不知生出的怎样的一个变种,我还
是为之高兴。
    我到副食品商店,买了一斤沾满灰的苹果,二斤京果,提前半个钟点到了指定的树
下。她正在那等我,黄皮肤的脸上,小小的鼻子喜笑颜开,她定住了神,品评着我这个
她自己在穿梭不息的人群中选中的丈夫,无须隐瞒对心爱的人的满足。
    我走到她面前,她自然地挑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四周看看没熟人,轻轻地挽住我的
手臂:“走,我哥和嫂子都在等你,他们都请了假。”
    我的脚不像是踩在凸凹不平的石地上,像是腾云驾雾。
    到了城南巷,她放下手。“跟在我后面,四十五号就是我家。”她快步走在前,我
跳下三步,在一个土院前,她推开半扇门进去了。
    我放慢了步子,等她报了信才进院门。
    她嫂子腰系围布,从大房的堂房迎出了门:“你来啦,让你破费不好意思。”身后
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请进屋。”
    这是个较一般的家庭,堂屋和两边的山房的陈设,都是旧木家具。我落坐后,嫂于
给我沏茶,她去厨房让她哥出来与我见个面,去帮厨。
    他与我脑子里想象的样子差不多,一身整洁的工作服,肥头大耳,生着一头不太稠
密的软发,脚上一双崭新的翻毛皮鞋。
    照面后几句寒喧,他比我还难为情。给我递上一只烟,请我坐下喝茶聊天,然后去
下厨。
    她嫂子与我客套完,牵着孩子去厨房换秀玲来陪我聊天。
    看看各个房间,小男孩像看稀奇地围着我们转,她嫂一会又来把儿子牵走。
    “秀玲,请小黄去你屋里坐。”
    房间的布置和主人的一样,朴实无华。她罩着外衣的新棉袄,又戴上了一对蓝布的
新抽筒。
    春节还没到,年画和春联都买回了,一卷卷放在箱柜上没
    张贴,屋里的土地面找不到任何杂物,桌面平整,大小东西井然有序。
    她说:“咱家没啥好东西可以让你多瞧上一眼的。”
    我忙说,不能这么说,这东西摆放得这么整齐,说明主人做事很有条理。
    她哥不仅语言少,也不善饮酒,只一两下肚,脖子都粗了,他说话、劝酒都怕得罪
了我,从中窥出了兄妹的亲情之深。她嫂子办事说话分寸掌握得当,你说不出一个不宇。
    她哥只请了半天假,饭后红着脸走了,让爱人一定留我等他回来吃饭。
    我坐在她的床上,想到终于过了这一关,松了口气。她嫂重新泡上一杯茶,让我休
息一会,有事叫一声。
    待我喝完茶她才从哥嫂的房间过来,进屋后,轻轻关上门:“你怎么不休息?”
    “我喝酒不睡觉。”
    “那我陪你。”在床边坐下,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后,她垂下了头,我托起她的下巴,
她想甩开我的手,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垂下眼睑,一头扎在我的肩上。“别这样看我,
我求你好不好?”
    “我该好好瞧瞧你对不对?你是我的对象。我要看看这个对象到底漂不漂亮?”我
搂过来的头按着她的鼻尖,她眼都不敢睁。
    “我不漂亮。”
    “是的,不漂亮,不过一点也不丑。”我拧她的脸。
    “你想要我,是不是?”她抓住我的手指,往怀里钻:“你说老实话,喜不喜欢
我?”
    “喜欢。”
    “昨晚你好像不太情愿?”她急不可待地从头尾盘问我摸到电影票的想法,我巧妙
地一一作答。
    当我得到她信赖后,她接紧肩,“你比我想的还好,只要你真心真意待我,我会侍
候好你的,让你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像个大老爷们,不要你扫一地,卖一斤粮,今后遇
到任何事,决不与你吵架,不顶嘴。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我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哥嫂
对我虽好,但终不是长久的事,有了你,我心里才踏实起来,你要相信我会说到做到,
我身体好,能吃苦的。”她一口气说个没完,眼都说红了,我感觉到,她那颗炽热的心
在燃烧。
    晚饭后,她送我到街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直送到了城北,我要送她回来,
她坚决不肯。
    我带她从后门进了我的宿舍。电灯本来就不亮,一会又停了电,我和她偎在被子里,
接着听她的自剖,天亮了我才送她回去。
    到了傍晚,我刚恢复了元气,她就敲响了门,我请她进屋,问她吃了没有,她说吃
了。
    她又从小到大,把哥哥和她一起的生活跟我描叙了一遍,好像过去的每一天她都讲
到了,我担心累垮了她的身体,让她脱了棉袄棉裤躲在被子里面跟我讲。
    讲了过去,又讲现在,讲了现在又讲将来,讲什么是婚姻、家庭、生儿育女,她有
讲不完的话题。
    当她抿住了嘴出神的时候,我还当她讲完了,心痛地舔着她干枯的嘴唇,她身子往
上窜了窜开口问:“人为什么非要结婚后才会生孩子?”
    对我讲了半天,有了孩子后如何如何,原来她并不知孩子
    是从哪里来的。我跟她打比方,为什么结婚才能生孩子?就像那南瓜的花,有雄花
有雌花,你家院里种过南瓜,要把雄花摘下来,插在雌花上受粉才能结果。她仍听不懂,
那花与人有何联系?
    我只好从男孩女孩的生长发育到性成熟,讲婚后夫妇间的房事,怀孕的起因,到分
娩,新生儿出生等。她像听天书般云里雾里不着边际,要说她不蠢不现实,就是不懂她
为何如此不开窍。她不仅不相信我的这些话,还问我从哪里知晓的,她根本不信有这样
的书。
    我跟她动真格的,她才醒悟,两眼紧闭上。
    过后,微微睁开眼,抱紧我的背,耳语道:“别动,就这样。”
    她平静下来后羞答答地问:“这不是很丑吗?这想必是别人骂人说的那种见不得人
的事。”
    我摸着她烫手的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隐私。”
    “看你这不起眼的样子,你还真懂不少歪门邪道。”
    “这不是歪门邪道,这是常识。”
    “哼,你还狡辩,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事?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难怪嫂子提醒
我,两人在一起时不要脱衣,只有等到结了婚,成了一家人才可以,还说既是一家人,
有事就不要乱说。我想我们迟早会是一家人的,所以刚才才允许你脱我的衣裳。”
    时间不早了,我要送她回去,她不肯,非要和我呆在一起。
    哥嫂对她不会有过重言语的。
    晚上她再次来的时候,她嫂子带口信让我去她家。见了她的哥嫂,他们依然亲切如
故。
    她嫂子对我说:“你每天下班来我家,她一个女孩在外我们不放心,你来了就呆在
她房里,你们谈恋爱我们不会打搅的。”
    他们说到做到,我们在一起时他们从不来打扰。
    春节,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愉快而又祥和,为了两人在一起欢聚的时光,秀玲牺牲
了整个春节抢着干活。对哥嫂敬重如父母,对外甥百般疼爱。
    她哥嫂见我俩如胶似漆陷得如此之深,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顺水推舟,刮风下雪留
我住下。
    初四。她哥就提前上班了,哥一走,秀玲就关上房门,与我打打闹闹。中午她哥回
来,我俩才露面,她哥一上班,她又拴上门,抱着我在床上滚作一团,又打又闹又笑,
娇滴滴地对我说:“我又困了,昨夜上一夜,你动手动脚,害得我觉也没睡好。”
    精神上的长期高度兴奋也使我萎靡不振,哈欠连天。她铺下被子,“你别以为是我
放任你,现在是白天,你可别乱来,嫂子说不准要来敲门的,你要是不规矩,我就不和
你睡一头”。
    我们刚躺下,没有了打闹声,门就响了,她下铺打开了门。
    嫂子进来冷生生地说:“大白天关什么门,你们闹了一夜还不够?”
    她披着袄子,坐在床外挡住了我:“嫂子你干吗这样嘛,我们又没干什么。”
    “我不管你是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今天初四,要是有人来串门看见你们这样,像
什么话?结了婚也不得这样。你就别睡了,帮我做点事。”
    她出去抱来了儿子,让他在床里玩,拿来了一把竹针、毛线。
    “这是我给小黄织的毛衣,一斤线怕还不够,我说让你们好好玩两天的,谈谈心,
比如什么时候办事?以后日子如何过?
    我看你们已谈完了,你现在就动手帮他织一件裤子。“
    她上床坐在另一头,把腿偎在被子里,从中间把我们隔开。秀玲撅着嘴穿上袄子,
摇着我的肩,“起来,我给你量尺寸。”
    “不用了,不知你脑子成天想的什么?你们俩不是一般高低?你的针数就是他的针
数,针打空一点就可以了,男人没女人那么大屁股,所以只收针不放针,打下去就可以
厂。”嫂子说道。
    我慢慢地缩进被子蒙上头。嫂子手上打毛线,嘴里念经一样教她怎样做女人,还带
着照看旁边看小人书的儿子,帮我把脚头的被子掖好。
    为了不让她太扫兴,我在被子里偷偷绕过嫂于的脚,抱着她的腰,手从衣服下面往
上挤。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嘴里数着起头的计数,腾手把被角提到胸前,装着接受了嫂
子的批评,请教嫂子如何做女人。
    “要想家庭美满,不光是男人能养家糊口,女人还要善于安排日子,在满足男人要
求的同时要有节制。他虽说比你大,看得出,还不是像你哥那样稳重可靠,他来了这些
日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要是个刚强厚道的男人,绝不会这样随便,我不知这样说
他,他会不会生气?”
    “你说吧,他已经睡了。”
    “你别骗我,他的脚还在动,根本就没睡。你这样喜欢他,我也从未把他当外人,
再往后你们结了婚,你要多挑点担子,谁让你看中他的长相的,这是自讨苦吃,只要他
不变心,你的一生会幸福的。生活的重担由你挑,他会知足的。不过,从相貌上来看,
他是个迷恋夫妇生活的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贪欢,没日没夜缠着你,让你有家务都没心
干。倘若是个威武刚烈的男人,你哪能像今天这样与他一刻也分不开?”我在她身上用
力抓了把,她猛一抬肩。
    “你怎么啦?”嫂子问。她拉下我的手,掩护道:“没什么,是我抽筋。”
    “你别演戏,你们那花招瞒不过我,在嫂子眼皮底下都忍不住,以后结了婚那不是
棍棒都打不散?”
    “嫂子你干吗这么说?还不是我们在这讲话吵得他睡不着,闲不住。”她抓住我的
手压在腿下。
    “什么闲不住?你们俩是一样的货色!”嫂子在那头挪了挪坐姿,“要不你怎会将
他当个宝?二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孩子,我看啦,你们俩以后结了婚不得了,那些爱得要
死的人,婚后往往打翻了天。”
    “嫂子,我不会给你看笑话的,他若真是那种人,我也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
口。”她让我靠近她。
    “有这话就好,他要真的不老实,我和你哥就扒了他的皮。”
    “我哥可从未与人动过拳头。”
    “干吗?这样还维护他?死丫头,你是死定了。我又何时曾跟别人红过脸?不是遇
到他这个大小孩,我也从未这样开心过,我是在这说笑呢。”
    我想了个法子对付嫂子,抓住她的脚,她没在意,脱下她
    的一只袜子,又去脱另一只,抠她的脚丫。她沉不住气了,放下手中的活:“别调
皮,听了嫂子的话不满了?”她缩回脚,摸起两只袜子,“他怎么啦?”
    “他搔我的脚板心。”
    “看你还说不说他的坏话?”
    “还护短,你该管教他才是。”
    “我干吗要管教他?他爱我,自然要爱我可爱的嫂子您啦。”
    “好啦,你别说了,我们母子走,把你们的小天地让给你们,不然你嫂子想走都走
不掉了。是嫂子不好,今天揽了你们这对鸳鸯。”
    “暧,你别走,话归话说,我还要向你讨教下面该怎么打呢?你把脚放到外面来不
就行了。”
    两个女人一团和气,过了好一会,嫂子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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