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大限 作者:林可行-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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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学,我重新回到了奶奶的麾下,听候调遣。
周边四村迷信大神的人越来越多,头脑发热的大神,狂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要求
王母娘娘派神来接大伙去月宫,唯有如此才能逃避人类的灭顶之灾。
她秘密地组织了娘娘会,出任会长,过去的疑难杂症不治了,只治人的灵魂。她有
一套迷魂术,除了迷不倒太迎和娘,谁也逃脱不了。
一年前王大爷病逝了,王婆成了她忠实的信徒和走卒,每个堂会必到。婆婆怕太迎
和娘捣乱,就把她们关在地窖里,我不肯再梳辫子穿女装,她也不强求,让我取代娘做
她的弟子,只有加入了娘娘会的人才能消灾祛病。堂会上她讲得口沫飞溅,三天三夜精
力不减,不是神谁能做得到?
众人对此深信不疑。
要入会的人,必须讲出自己的一切善良及邪恶的愿望,只有彻底地坦白了自己的罪
恶,她才给你新生。
村里不信大神的人都躲着黄家的人,我无论走到哪家,哪家的大人就会把孩子拖进
里屋,唯有王家的人例外,对我格外热情。
这天我出门游玩,不知不觉向王家走去。
走到王家土墙外,墙角两个傻呼呼的孩子,大一点的正在屙屎,埋头蹲着,小一点
的孩子在屁股后抓屎吃,旁边还有几只母鸡正欲抢屎。
一会儿,从王家院里传出王家新媳妇的唤鸡声,我走到院门口,迎头撞见出门的新
媳妇:“唉呀,是黄家大少爷,这是去哪呀7”她臂下夹着簸箕,另一只手扶着箕边。
我回答道:“出来走走。”
“那就请进屋喝口水。”
我进院她就关上了柴院的门。
这间院子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角上那棵葡萄藤两年多不见增粗。
“我婆婆上你家去了,你见了没有?”她问我,我说没留意,
家里人太多。
进屋就看见炕下的洞,那是傻子进去的地方。我问“地窖下有人吗?”
“他在下面,请都别想请出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加上几匙红糖,就是招待贵
客的礼节。
我稍坐片刻,东扯西拉问了几句就要动身,她一再挽留我。
她和我之间的秘密从来都未遭破。自从那以后,她常到我家串门。
“听说你和太迎退学了?唉1那学是没上头,这村上的孩子不是都没念书也好好的
吗?何必每天那么辛苦,一天跑几趟?别说念书识字,就算啥也不干也够辛苦的。”她
说罢舔了舔嘴唇,在这河东,她确实是个迷人的新娘,姣好的脸庞,日里透红的肌肤,
和清一色的黑老鸦比起来,一个是仙女一个是母夜叉。
王家若不是家底厚,做梦也别想有这样的媳妇。
她避开我的眼光,蹲在炕前:“小玉,看看你的鞋。”她挽稳我的脚,拔下了新鞋。
“这是你娘做的?”
“嗯呐。”
“你娘真好,听说你是抱养的?”她问。
“嗯”
“想从前的日子吗?”
“不想。”
“是的,像你这样吃得饱,穿得好,犯不着想过去。”
她脱下我的袜子:“我帮你修修脚,怎么样?”
“要不趾甲长长了,容易顶破袜子,这是新出的尼龙袜,很贵的,要三元多一双,
娘对你多好?”她爬上坑,找出剪刀。
“脚跷上来,躺下。”
我照办。
地窖下传来了傻子的咳咯声,她伏下腰,关上了洞门。“你在家和谁共被子?”
“一个人。”
“你是说一个人睡好呢?还是和别人睡好?”
“一个人好。”我违心地说。
她扭过头来,挟着我的鼻尖说:“你撒谎,是不是?”她清亮的目光像小河的流水,
那一串串涟漪告诉我,她是好朋友,是可信的。我垂下睑望着她那像鹅颈一样的颈项,
用手摘她白花衬衣上的水红的有机玻璃扣。
“你娘打你吗?”
“不”
“要听话,你娘对你赛得过亲娘,你喜欢太迎不?还难为情,或许你娘早就有这个
心给你们配对,想不想要?”
我没作声,吻着她的脸,摸着她的下巴。
她俯下身子亲亲我的脸。
“你的脸在发烧,好啦,今天就到这,等会我还要做饭。”她下炕,低头拿起炕头
的陶罐,“你怕不怕耗子?我们家有个大耗子,要是不怕,你今晚来帮我抓。”
我回到家的时候,太迎正在帮娘生火,屋里婆婆正在给几个女人宣传“娘娘会”的
教义,其中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们神色呆板,目光模糊。她们渴望有人能救
她们的灵魂,
更渴望能拯救她们的肉体,她们听着婆婆布道,给她们指出光明所在,已经是急不
可待。
她们本身的灵魂就不成熟,轻而易举就被别人勾走了。对这些迷途的羊羔,婆婆的
声音饱含了无限同情与怜悯,充满深厚的情意。
她面对她们大声疾呼:“起来吧,我的姐妹,永远跟着我走,让我们一起迎接天神
的到来,没有疾病,没有饥饿,共同享受王母娘娘的恩惠,在她的怀抱里,大家才会永
远摆脱贫困和苦难,为了所有的这一切,我们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父母、儿女、
丈夫、亲人,我们必须在神的面前奉献出我们的真诚,奉上我们滚烫的心,让我在这里
以神的名义,以王母娘娘的名义,让你们跪下。我并没有神力,但是神就附在我身上,
给我发号施令的权力,我只是天神的喉舌,负责传达娘娘的旨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
为了所有的姐妹们能够早一天结束万恶的生活。从不幸的命运中解脱出来。”
在她高低起伏的宣传里,女人们低下了头弯下了腰,她的话不仅打动下跪在地上的
人们,也打动了我,这抑扬顿挫的声音搅动着火热的气氛,旋转升华的力量,振动着我
的心灵。
在她们周围渐渐地产生了一个光环,由浅变深,光华四射。
它改变了我对婆婆的印象,她不再是冷漠、腐朽的老人,我看到她的心底充溢着蓬
勃的活力。她高呼的时候,眉宇间闪闪发光,她落泪时,整座土屋的光线都暗淡下来,
她盘坐的姿势就像是天堂降下的救世主,我感觉到了那股神秘的能量在扩散。她们从她
的脸上获得的生命力,一个个咬紧自己的嘴唇,重新抬起了头颅,对她产生了崇高的瞻
仰之情,她是神的比身,她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下午开始的堂会,直到半夜。
晚上我准备参加她的现身说法,被娘拦住了:“出去玩,别呆在家里,相信娘的话,
要不先到王婆婆家去,什么时候回,娘会去叫你的。”
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太坏的主意,但我不想放弃观看婆婆施展魔力的机会。嘴里却说:
“那太好了,太迎呢?”
“太迎跟娘一块等她收场。”
话还未说完,婆婆就叫我了,我进了屋她问:“你娘和太迎呢?”
“在外房。”
“你去叫她们进来。”她盘腿坐在炕上指挥道。
我叫来了娘和太迎,婆婆命太迎把被子抱到外间去睡,不然就到地窖去睡。今天她
有要事,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娘给她当守门神,我扮小鬼,不准乱说乱动。
娘说“他不会。”
“让他吃点一滴仙。”婆婆道。
“那不行,他还是个孩子。”娘拉住我的手。
“这我知道,小玉你过来。”她指着我。
我感到她的指令无法抗拒,娘也松了手。
她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害不害怕?你娘也知道,喝点不伤身体,还有好处。”
一会,王婆婆和八个妇女又相邀来了,娘才关好两道门,看着太迎睡下,在自己脸
上抹上黑灰,吹灭了灶上的灯,进内屋放下了布帘。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要有一点动静,挂在墙上的油灯
就跳。
我喝了三碗生水,几口酒,头已发晕,眼前的东西都成了双影,再加上灯火不断跳
动,我的心也飘动起来,然而屋里静得出奇。
大神在背后指挥我跳动,我手舞足蹈地蹦起来,从一头蹦向另一头,脚踩在她们中
间,起先还不在乎,当我一晃腰,手脚一乱,一脚踏在了边上一个小女子的身上。顿时,
我被吓得浑身颤抖,想停下来,不再跳下去。
大神鼓动我别停手,我慌忙火急地朝墙上撒尿,洗下了一堆泥水。我望着孕妇的大
肚子,心里发怵,万一站不稳摔倒在她身上,那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
眼前顿党惨祸降临了,她挣扎在血泊中。
我甩了甩头,清醒后又跳了起来。
大神的震慑力使我身不由己,把尿撒在她们身上,此时她们处于半昏迷状态,我先
是往她们的肚上尿,后来又往她们的全身尿。
这时,油灯下产生了大量的幻象,娘看见势头不对,强行上前把我从炕上抱了下来,
大神想阻制她已晚了。
从炕上跌到地面,娘把我拖出了屋,使我清醒过来。
夜间的凉风拂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娘的忠告和她焦虑的眼神。头顶是满天的繁星,
或许这种夜晚真会有神仙下凡,寻视人间的丑陋和愚昧,也了解了解平民百姓的生活愿
望。
虽说跌回到了现实中,尿也尿完了,刚才那个场面到现在还令我热血沸腾。
我加快了步伐赶往王家。
到了王家吁,柴门未关,我进院随手扭上了铁丝,顶上了根子,屋门也没关,我没
敲门就溜进去了,屋里是黑的,炕下洞里漏出了油的光亮。
我敲了两门,闩上门,灯光很快就从地窖里传了上来。
“是谁呀?也从洞口递出灯,我接过来,照照她的脸,得意地笑了。
“是你呀,这鬼,我还当你不会来呢。”她上来拍打身上的泥土,我把灯放在炕头。
“刚才累坏,屋里是不是很臭?我刚帮他照料完。先洗个脸,我拿个镜子让你看看
自己的鬼脸。”
“今天是三月,晚上不能照镜子。”我吓唬她。
“那好,我听你的,不照镜子。”她打水洗她的脸,洗我的脸,再为我洗脚,又倒
水放在旁边的脚盆里擦身子。
“过来,帮你擦一下,马上就是大人了,要讲卫生。”她挽裤子,带子都未系好,
蹲下身子为我擦洗,“今年有十几啦?”
“十四周岁。”
“哟,可以做媳妇啦。”
洗后,她擦了雪花膏,擦了自己的脸再擦我的脸,抱着我的头,闻着我脸,“嗯真
香。你玩到啥时回去?”
“我娘要我等她来接。”
“我婆婆有你家?”
“在”
“她们在吗?”
我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讲给她听。
“那我们洗睡吧,等你娘来。你喜欢光膀子睡还是穿衣睡?”她吹灭了灯,我躺下
不出声,她坐在被头上脱了衣服盖在
我的身子上,我就感到浑身发热。
她道:“你身子好烫。”
我担心她还会提耗子的事,我又不会拿耗子,到此时横下心来。我扭头在被子里抱
住她的胴体,爬上她的腰,手无意中摸到她的胳肢窝里,她痴痴笑着抱住我的腰。
“别憋坏了,把头露出来。”我的心跳急聚加快,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捉住我的
手放在大腿间,要我去摸下面。我心领神会,把手伸进去。她那里全是水,我不知这是
怎么一回事,大脑因触到这令人神往的地方,晕眩起来,失去了指挥能力,她全身蠕动
着,无师自通这句话一点不假,我想掩开她本胜的大门。
她替我把神器放进去,扶着我的脖来回推动,我看天神奇地向我扑来,在沸腾的高
潮下,成功地渲泻了欲望,她立刻双腿夹住我的身子,停留片刻,她的灵魂脱离了肉身,
她弓起双膝,抬起头伸出长长的大舌头舔我的脸。
稍息,她点燃油灯,查看我的下身。看毕她摸出裤衩穿上。
我抱住她的大腿不让她穿,还要去摸。
她小声道:“你现在回去,免得你娘来喊你不好交待,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事,
记住啦?”我点点头,从此我有了一个秘密。
回到家,她们都还在屋里,我挤在太迎的身边睡下了,娘没发现什么疑点。
这年春天出了三个太阳,黄土地烤成了红土地,婆婆硬说要发大水。为了尊严,她
不准太迎叫她奶奶,要称她是王母娘娘。
我的心被拴在了王家,早晚都往那跑,新娘见了我总是喜笑颜开,王婆不在的时候,
我就缠住她要做那种事,她手上总是不停地做针线活,“你看,我很忙。”
我天天守在她身边等下一次机会,这机会总是不来,忍不住时便掀起她的单衣,躺
在炕上摸她的那对仙桃。
那仙桃一天天大起来,像香瓜一样,我问她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