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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拿开你的黑手-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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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骚扰有很多种的,有些人被折磨得很惨,我呢,还好,骚扰我的人还算是个体面人,这个体面人用语言骚扰居多,身体上的骚扰在其次了。不过,他对我的名誉可谓是破坏得很彻底,你可能很难想象……    

  和长风约好在郊区的小镇见面,她在那里买了个联体别墅,周末大都在那里度过。    

  暮春时节,天气突然热了起来,羊毛衫刚刚完成使命,短袖衬衣就接上了茬,女孩们新买的春装被晾在了一边,真正叫人看不懂,这天气变化得太没规律了。游人们倒是捡了便宜,不用在茶馆封闭的店堂里用餐,靠着小河摆开桌子,点上各色小炒,要点儿啤酒,提前享受夏季才有的畅快。    

  这个小镇我来过两次,比较喜欢这里,是因为商业气息相对较淡,民风淳朴。    

  长风提议在小镇的巷子里找个安静的小馆子,喝点小茶,吃点河鲜,也不枉我老远过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小巷子深处确实是适合我们这样专门来聊故事的游客。    

  虽然长风说自己有33岁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成家的缘故,还是因为做了几年的时尚杂志,穿着入时,看上去她还只有二十六七的模样。    

  我把自己的感受告诉长风,惹得她好开心:噢,你千万别以为我是骗你的,我真的是三十好几了,今儿个天气好,皮肤也水灵了一些,你要赶上平时见我的模样,那真是不能看,老了老了。    

  二十来岁的时候,我在报社当记者,整天得往外跑,还得和许多条线上的单位搞好关系,否则人家不给你新闻线索。记者也并不都是人们想象的那么风光的。做新闻是要有理想的,但对女人来说,干这一行会老得比较快。我是说真的。所以,一过了30岁,我就找了份杂志社的工作,再也不谈当年的理想了。每个月想好两个或者三个选题,要么约写手的稿件,要么自己动动笔杆,清闲多了。    

  说实话,二十来岁的时候,我长得还是比较标致的,要不,大概也碰不上性骚扰这回事了,你说是吧?    

  说话间,店里的小妹给我们倒上了大麦茶。    

  我们这一桌最靠边上,和邻桌隔得还较远。我问她,在这里谈性骚扰,她是否介意隔墙有耳?    

  啊,不会有人听我们的谈话,他们都忙着享受眼前的小龙虾,顾不上别人的。哈哈。    

  长风真是个大方的女人,一点也不扭捏作态,我打心眼里赞赏她。    

  咱们边吃边说吧。嗯,让我想想该从什么地方给你说起呢?性骚扰有很多种的,有些人被折磨得很惨,我呢,还好,骚扰我的人还算是个体面人,这个体面人用语言骚扰居多,身体上的骚扰在其次了。不过,他对我的名誉可谓是破坏得很彻底,你可能很难想象。


第二部分人言可畏(1)

  我可能是该找个人嫁了,可在这儿,谁有勇气娶我?能够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就不错了。如果我要嫁人了,我会离开这儿,我会去大城市,海纳百川,那里可以容纳更多世俗不能容纳的东西,我会更自由一些,好过一些……    

    

    

  余欣在一个小城的县政府工作,和我有一个共同的好友虹,在朋友聚会上见过几面,娇小玲珑的,话语不多,她的周围似乎笼罩着一层忧郁,让人很想探究她内心的故事——我觉得她一定有故事。    

  朋友虹知道我在做性骚扰的口述实录,有一天吞吞吐吐地说,她可以帮我联系到一个女孩,让我等她的消息。    

  一个星期以后,虹说女孩已答应和我聊聊,这女孩就是余欣,只是她有些难为情。不过,余欣对过往的事情已看得很淡,她愿意把故事贡献出来,让更多的女孩引以为戒。    

  见面的那天是周末,地点就在余欣家里,她说她一个人住,平时都不太出门,在家比较舒适自在一些。于是,我特地穿了一身宽松的衣裳,希望这一次访问也像这明媚的春日午后一般,给忧郁的余欣一点温暖的慰藉,至少给她的忧郁找一个出口。    

  余欣的家在小城的西南面,一片低矮的小山坡被围了起来,密密匝匝地盖起了县政府的家属住房。余欣到大门口来接我,她说单元楼样子都差不多,怕我迷路了。说话的时候,她浅浅地笑着,有点矜持。    

  这会儿,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认真地打量她。用时髦的话来说,余欣属于第二眼美女,五官细巧秀气,眼睛不大,双眼皮浅浅的,但眼神蛮有灵气。端坐下来的时候,她双腿一前一后并拢着,双手自然叠放于膝盖上,背部挺直,收腹挺胸,合乎礼仪规范。我暗想,是不是在政府里工作久了,人也会被训练得循规蹈矩。    

  我说,非常不好意思,性骚扰的经历对于女孩子来说,常常是一种伤害,我有些不忍心揭开这层伤疤。    

  余欣微微牵动一下嘴角,似乎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她说,对于世俗的眼光,她已经有些麻木,她曾经受伤过,为了摆脱伤害,她反抗过,但结果是更多的伤害,那些更多的伤害来自于所谓的风言风语,为此,她沉默了,沉默的结果是风言风语心满意足地离开,而她也失去了和世俗反抗的力气,过往的一幕幕像是场噩梦,梦已经醒了,也就伤害不到她了。    

  七年前,我和男朋友姜平一起分到这个小城工作。确切地说,姜平是我的前男友,大学同学,我们现在分手了,但那时候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原以为我会和他过一辈子。这里是姜平的故乡,他父母希望儿子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姜平非常孝顺,非常听父母的话,我只好放弃了大城市的工作机会,跟着姜平回到这里。年轻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考虑后果的,爱就是爱了,为他可以做很多牺牲,也预料不到会发生那么多变故,所以,放弃得大义凛然的,觉得自己很伟大。


第二部分人言可畏(2)

  姜平的父母走了很多关系,把他弄进了交警部门,把我弄进了政府大院。学了四年的企业管理,做个科室的小秘书有点憋气。留在大城市的女同学们大部分都到公司里上班,每日衣着光鲜地当白领,可我就光在政府大院进出,小城也没什么新鲜的去处,很快我就会呆烦的。姜平的父母觉得我不识好歹,这么稳定的工作,当时确实不好找,可他们不会理解年轻人的心情。    

    

    

  你可别以为在这种地方工作,日子会过得很轻松。越是基层,事务越多,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更基层的单位检查工作。领导要我们汇报工作成效,材料都是我这边出的,科长老爷们不会亲自动手做这些事,我这个小秘书自然就活儿不断。日子嘛,过得很快,因为忙,我也就渐渐习惯了。    

  刚到这儿的时候,因为未婚,单位分了宿舍给我,两个人一间,我跟一位姓刘的女孩一起住。那女孩是本地人,基本上不在这儿住的,只有和家里赌气闹别扭的时候,她才悻悻地扛着个大包冲进来,一蒙头栽到被窝里,话也不和我多说一句。    

  那片宿舍就在对面那个山坡上,就在县政府后院里。那些建筑都是解放前的旧房,爬满青藤。刚开始,我还觉得蛮有诗意的,一开窗,后面是一小片林子,藤萝枝蔓的,长得可热闹了,城市里面不大看得见那样的景色。可渐渐,我就害怕了。你想,到了晚上,整个宿舍楼没几个人住,我住的二楼基本上都是本地的年轻人,平日里他们常回家,常常一个楼层只剩我一个人。一到夜里,楼道里的白炽灯昏黄昏黄的,脚步声非常清晰。一个楼层只有一个厕所,晚上不去上厕所是不可能的,每一回我的心里都直发毛。等我小跑着回自己屋里,终于喘了一口气,早早地钻进被窝,那林子里又不知有什么东西叫了起来,唉,就跟电影里演的山谷里的声音是一样的那种。这一个晚上折腾得我,头一个月里,没睡上一天好觉。    

  我跟姜平一说,他非常心疼,马上让我搬到他家住去。其实,我不太愿意和他父母住一起,还没结婚就进门,会让他们瞧不起的。但姜平好说歹说,让我放一百个心,说他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根本不会计较这些的,他还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父母,他们也非常真诚地要我搬到家里住。就这样,我摆脱了每天夜里恐怖片一样的日子。    

  我那科室只有三个人。科长叫王勇,40多岁了,上有老下有小,他个子不高,蛮忠厚的样子。副科长叫李艳,过一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也不怎么负责,上班迟,下班早,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但谁也不敢惹她,因为她是副县长太太。很多事都是王勇和我一起完成的。我们三个人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深处,很安静。


第二部分人言可畏(3)

  王勇非常照顾我,也常常鼓励我努力表现自己的才能。暗地里他说,副县长太太退休以后,他会力荐我升级,他说我是大学生,学历在这小县里算是高的,又是党员,条件非常优越,只要有人提拔,有的是机会。那时候,我特别感激他,在一个单位里,有人罩着总是好事。    

  有一天,照例是下乡检查。每一回下乡,基层的人都会请我们吃个便饭,那酒可不能少    

    

喝。我是北方人,打小喝高粱酒的,啤酒不在我的话下,别人都觉得我这酒量深不可测。那天,王勇嚷嚷着要试试我的酒量到底有多深,硬要我喝白酒。当时我已经几瓶啤酒下肚,再掺和上白酒,头疼得厉害,立即挂起了白旗。但王勇不依不饶,说我要是倒下了,他会负责把我送回家的。众人推搡着给我灌酒。    

  那天,司机没跟着来,王勇自个儿开车。他把迷迷糊糊的我塞进车子,我只知道,车开始往城里开了,那时,天刚刚黑。好一会儿,车停了,王勇说,我一个女孩子满身酒气的,回姜平家不方便,先在外面茶座里小坐一会儿,醒醒酒再回也不迟。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就跟他下了车。他把我带进一家我从未去过的店,好像是KTV,我记得也不真切了,只知道那条街有些偏。我任由他搀着,进了一个包房。    

  音乐声响了起来,王勇哼了几首歌。房间里的小灯很柔和,但我还是睁不开眼,斜在沙发上迷糊过去了。一会儿,我感到周围突然间安静极了,迷迷糊糊中,一阵凉意从心底冒了上来,人也一激灵,清醒了,觉得什么东西在我的双腿之间摸索着,睁眼一看,王勇正坐在我身边,闭着眼,表情陶醉,他的那双手正向我的腿根部游移着。一阵恶心的感觉翻了上来,一古脑儿往王勇身上吐了去,把他的“美梦”吵醒了。我的酒也醒得差不多,铆足了劲推开王勇。我冲他大叫:你不是人。那张往日里温厚的脸,当时居然是一副恬不知耻的表情。他说,他只是想摸摸我,不会伤害我的,只要我顺从了他,那副科长的职位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我冲上去抡圆了胳膊,扇了他一个巴掌。借着酒劲,我这一巴掌不轻,他一个趔趄,退了几步。没等他站稳,我就开门跑了出去。我一边跑一边用手梳拢了一下头发。还好是晚饭时间,客人还不多,走廊里也没碰到服务员。我脸上发烫,又羞又恼,心想,这事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否则我没脸见人了。那天晚上我也没敢把这事跟姜平说,怕他去跟王勇闹,大家脸上都无光。姜平的妈妈埋怨了我一通,说女孩子不该在外面喝酒,即使是工作也要有个度。我是有苦说不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勇像没事人一样,布置了写报告的任务,而且要我当天就写完。那副嘴脸多么诚恳、朴实啊,可在我眼里已变成了一张面具。有时候我也怀疑那天发生的事是不是幻觉,我但愿那是幻觉。可那些恶心的动作,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多么清晰的镜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第二部分人言可畏(4)

  你们在一个科室上班,这事之前他就没有对你有过分行为?我疑惑地问余欣。    

  她摇摇头说,王勇这人在单位里口碑不错。我刚才说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他要支撑的是一个大家庭,家里还有两个没出息的弟弟要靠他提携。我原本还十分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对他不设防,也没想过喝醉了会有什么后果。    

    

    

  此后接连半个月,他都没怎么理我,除了交给我一大堆写不完的材料,脸色也是那般严肃,从未见过他有那副严肃的嘴脸,好可笑。不过,他这样忽冷忽热的状态也不奇怪呀,吃不到热豆腐,心里不舒坦呗。我才不在乎。我想啊,如果他就此罢手,那我就会努力地把这件事全忘掉,去他妈肮脏的那双手,就当他是酒后乱性罢了。    

  有一次,副县长太太接连三天没来,一打听,原来和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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