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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我要的幸福-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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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朝阳是不是很美!”我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初生的太阳,及周边的云彩,映着大片的天空。真的好美。        
“你不会只是想看朝阳而已。”他的话中有话,顿了下,他又说。        
“我要走了。”        
我回过神,是啊,不早了,他要乘着早班的车回去,回到他日常行为的轨道,继续他的温柔,继续他的网络情缘,而我也是。        
“我送你到车站吧!”        
这个人真的已经习惯很多事情,温柔体贴,在一个药店门口,他给我买了事后的避孕药,一直都说,回去后,一定要把它吃了。        
我是不是该痛恨他一下?        
不,没必要。        
在那熟悉的地方,他又嘱咐:“回去后要多休息,不要累着自己。”        
然后,我目送他坐上车子,让车子载着他离开这个城市,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我又是一个人。        
我当初在这块地方拾到了他,如今就当是归还去了罢。        
再见,我的第一个男人,性的启蒙师。而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回去后,回去后,我要把他及与他相关的,所拥有的一切梵烧掉,就当作他从未未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也未曾见过他在我生命中出现一般。        
我收到他的最后一封信,他说,他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安定下来,昨天伤到我是不得以的,而他不知该怎么对我说,他一向的温柔碰到我的眼泪,也只能束手无策,自动瓦解。他也为我动心,只不过,只不过如果我跟他相遇的再晚一点,也许他就会为我停留。而他又说了对不起,问我会不会原谅他。如果有一天,他想停留的时候我还能收留他吗?他问我有没有如果。        
如果可能,我真的很想大声狂笑,可是我没有。        
为什么那是最后一封信?因为我把他所知道的我的那个信箱删除了。        
我把与他有关的东西全都从电脑中删除掉,我也不再去我与他认识的那个聊天室,或我们经常相约了聊天的地方。        
我把那一夜染上别人味道的床具等统统扔掉,我把电话换了号,我重新又租了一套房,在离原先那套房很远的地方,一切的一切,我从那一个关心我的人心里走了出来。        
不管他是不是有在找我,我都不再在乎了。           
第三篇 红衣服男孩       
今天是个天气不错,阳光普照,感觉着阳光就会让人很想飞起来的日子。      
我起了个早,想起好久没有去做头发护理,也该照顾照顾它,给它一丝阳光了。        
端坐在镜子前,任美发师在头上拨弄,美发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你还在上学吧。”这是她们的习惯吗?喜欢跟顾客聊一些话。        
“不,工作好几年了。”我一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你不像工作几年的人,你应该还小,不满二十吧?年轻真好!”        
我仔细看着镜子里的我,试着微笑,果然亮丽多了,而我有多久没有试着开怀大笑了?怎么可能不满二十?都工作两三年了,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二十二岁?原来我也才只不过二十二岁而已,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已经活了三十二年,而不是二十二年!        
年轻真好!年轻,我还年轻不是吗?        
文的话又在耳边想起,青,不要以为你自己很老了,其实你还年轻。        
年轻,我怎么会把它给忘了,我曾有着伟大的抱负,美丽的梦想,勃勃的壮志雄心,鹰般的凌云筹志。我的青春,本是该热血的,沸腾的,奋进的,而现在呢?        
是因为自己把自己想得太老了吗?我第一次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年轻真好啊!        
我是不是把一些事情想得太多,反而误了青春?        
打了电话给文,我说,文,我知道了,我要把我的青春找回来。        
结果是一个男的声音。        
“找到青春不要变得太天真。不过,你似乎打错电话了。”是一种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带着笑的声音。        
“噢,对不起!”我在美发师的注视下,带着点红的脸挂掉了手机。        
她笑笑地说:“这样才对,不要像我那样,等到青春过了期,年轻不再的时候,还在想青春是什么样,年轻是什么样的。而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轻,你要过得有活力,不要荒废。顺便也帮我过吧。”        
“谢谢你!”我是真心的感谢她,她不止让我知道了年轻,还让我知道年轻与青春并非是有时间限制的,而是一个人的心是否还有着青春与年轻,我想我更懂得了。        
重又拨了文的电话,告诉了她。        
“青,你一直都在压抑你自己,装着老成,装着世故。现在你想通了,我们也就不再那么放心不下你。去飞吧,我们的幸福缺了你的幸福又怎么会快乐呢?”        
“文,你们很幸福吗?”我有点想知道幸福会是什么样子,我有点想看看文她们的幸福。        
我突然想要回家了。        
几天后,我辞退了工作,辞退了新租不久的房子,载着一车的东西往家赶。        
母亲早等在村西口的那棵老树下,老树还是长得郁郁葱葱,没有老,也没有变,一如记忆的那般。而母亲却变了,比两年前显得老了许多。        
发鬓间隐隐闪烁着几丝白光,呵,那是母亲的头发,什么时候居然让岁月给染上了颜色。仔细看着母亲,曾经那一张年轻的美丽的脸,也同样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变得黑了,瘦了,老了,皱纹不经意地,悄悄地写上了她的额头。        
母亲脚下的路也变了,变宽,变阔,变亮了,是一条泛着青黑色的陌油路。        
“妈,我回来了。”我下车给母亲一个拥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看见母亲眼珠子里水亮水亮。不知觉地,我眼睛也润湿起来。        
随后赶来的父亲在旁有点不耐地说:“女人家就喜欢婆婆妈妈的,要抱回家抱去,站在路口,让人家看笑话!”        
我重新眨回了自己的眼泪。        
“爸,我也好想你!”我转身也给了父亲一个拥抱,果不其然地父亲的老脸起了一阵红晕,很是高兴,嘴上却说:“搂搂抱抱什么样子!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父亲也老了,根隙是一片白色,看得出来满头的黑发是染成的,人也瘦了,听说最近父亲所待的公司要裁员,父亲是为了这件事而烦心吧。        
“回家吧。”我说。“爸妈,我们回家吧。”        
我看到了文和玲及她们的老公,文的老公军,长得白白胖胖的,够不上帅的标准,与我们曾经在一起时所谈到的梦想差远了,个子也并不是很高,不过站在娇小的文身边,却有着一副宽阔的胸膛给文依靠。这就是文嫁给他的原因吗?        
玲的老公就是乔,也变了很多,曾在一起玩闹的孩子气,羞涩转而成为成熟、老练、内敛之气。        
玲和文小女人韵味十足,依在老公的身边,甜甜蜜蜜的。        
说起了虹,当时我们之中公认为最花心的,听说也要安定下来了,男朋友是以前的同学。        
终于我们之中只剩下了我还在漂漂荡荡,没有终点。        
又知道辉,当时那个对我穷追不舍的男孩子,如今却已有了未婚妻,在我离开半年后的时间里,认识的。        
突生一股惆怅之情,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有爱情,存有永恒?        
不过也好,我总不能误了人家,看来当时的我出走“流浪”也未必是个错误。“流浪”是文她们给我的一个词。        
也许当我再“流浪”回来的时候,辉也要结婚了,而且还会抱上个大胖儿子。真是世事无常,当年的时候,谁又曾想到呢?        
然后我在某一天看到了辉的女孩,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没有很多话,静静听着别人的声音,间或微笑,间或蹩紧了那双好看的细眉。        
父母之间的深情看得我这个女儿脸红。        
虽然父母三不五时地吵吵架,感情却是越吵越深,而我眼中的吵架,爸爸不说是吵架,而是争论、交流。的确是,每次爸爸说不过的时候,脸红脖子粗的,小时候我总以为爸爸要打人了,而要打人的爸爸却搂住妈妈,用嘴堵住妈妈的嘴……        
这是幸福,他们的幸福。        
而我决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文,我要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永远!”我拨通了文的电话。        
“这世上没有永远,丫头。”是个很熟的声音。        
谁呢?        
我没空想那么多,不过他现在的话令我讨厌,好像他有多老似的,而我也把我的不满传了出去。        
“你谁呀?老气横秋的!我说有就有。”却忘了我这电话本是打给文的。        
“我是被你打错电话的人。”他嘿嘿笑着。“别太天真了,小丫头。”        
我似乎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那耻笑的嘴脸,不肖的样子。        
“别太悲观了,老家伙!”我依葫芦画圆还给了他。        
“冲着你叫我老家伙的份上,我就提醒你,这个世界上没你所想的那么单纯。告诉你,只是让你作个心理准备,免得遍体鳞伤之后再找这个叫什么文的人哭诉。不过,看你依赖一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你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那有怎么样?每个人都有想依赖的人,难道你就没有伤心快乐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与人分享快乐悲伤的时候?”哼,这家伙倒也说上瘾了,看他那副自鸣得意的样!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能信任的就是自己。”他隔了有一会儿才吐出这句话。        
“懒得理你!”我“砰”一声挂了电话。        
咦?我不是要给文打电话的,怎么会跟这个人扯上这多的话?不过这个人是谁呢?这么熟悉的声音。        
被我打错电话的人?        
啊!想起来了,上一次给文打电话也是打给他了。        
怎么会老是打给他?怪讨厌的人!        
我留意了一下号码,原来最后一位数字拨错了,把“1”拨成了“4”。        
我狠狠地盯了电话半晌:哼,你越是打击我,我就越要找到它。        
然后拿起电话,一个一个键地,把键按得“嗒嗒”直响,这一次总算没错了。        
第二天,我背着一袋行礼,开着那辆陪伴了我三年之久的车子,开始出发。        
父母显然有点措手不及,我是在临行前才跟他们说要走的。        
所以,离别的眼泪没有来得及滑下,我已经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我知道他们又要开始去挂念我这个肖女了,想我在外面是否冻了,是否饿了,是不是安好。        
至于是否有很大的成就,他们并不怎么在意,只要我回来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他们就会觉得心安。        
而我却是无以回报。        
如果可以,我想要永远伴在他们身边,可是我受不了那种氛围。        
太诱人了。        
也穿插不进。        
所以,我要去寻找,寻找我的。        
我又开始了流浪。      
把临时的一个家总算安顿好,我开始开着我心爱的车到处逛,去买一些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      
A城我曾经来过一次,也曾住了一段时日,所以,于我来说并不怎么陌生。不过,毕竟也隔了好些年,城市的脚步从没停止过发展,很多街道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般熟悉,我开着慢车记着前行的道路,就怕等一会儿回头找不到回家的路。        
在一家超市的门口停了下来,找了个停车位,让爱车得以喘息。        
远远地却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青年与一对看似夫妇样的人拉扯着,夹杂着英语,旁边还站着个小孩,无措的样子。        
慢慢接近,听得清他们说话的内容,原来那穿红衣服的是问路的,用着英语,偏偏那夫妻俩不懂,要急着赶路的样子。        
那穿红衣服的是个“香蕉”啊,原来!心底有点瞧不起。        
唉,人家高兴怎么活是人家的事,青啊青,你未免想太多了!不过,那对夫妻好像是有急事,就当帮个忙吧。        
“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事吗?”我用着还算可以的英语插入他们之中,人随之也跨进他们的圈内。        
三人都一齐看向了我。        
那夫妇明显松了口气,面露喜色。对我道了声谢,就要带着小孩子离去。        
“不,不能让他们走,他们是人贩子!”那个年轻的人英语急切地吼向我,人也跟着转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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