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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中年诱惑-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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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梦一没说什么。可是感觉上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心想:啊,原来在这种洗浴的地方有“小姐”的,难怪人们愿意上这种高档的洗浴地方来洗澡呢!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他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纯粹的玩笑话。    
    言异群微微地摇着头,看样子心里又在感慨了。    
    庄正看看任重义,“怎样,有心情没?”    
    任重义一看这么多人,怕花钱太多,也怕影响不好。就笑道:“算了吧,还是给你省点钱吧!你和我不一样。我那地方虽小,可我自己说了算;你这儿婆婆多,经济上说了不算,别难为你了。再说,我下午还有别的事,要早点赶回去呢!”    
    庄正心里明白任重义是为他着想,但嘴上却说:“不给面子,真不够意思!”    
    对这二人唱的双簧,大家都心知肚明。话到此处,谁也不再往下说什么。    
    走出大厅的时候,梁梦一回过头去,向浴室门口连看了好几眼。心想:原来这种高级的澡堂子竟是找“小姐”的好地方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天真算是没有白来,总算知道了一个秘密。哪天自己想找“小姐”的时候,就奔这个地方来。    
    


第三部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16    
    梁梦一对酒没有什么兴趣,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反感。同事朋友聚到一起,不得不喝点的时候,白酒喝个三两二两,啤酒喝个三瓶两瓶,也就到头了,自己可说是滴酒不沾的。但今天他却有些例外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梁梦一照例先到“乡情村菜馆”去。他本想让老林给他做两个菜,喝点酒。一看老林正忙着打点客人,他不想添乱,就忙着回家了。到家一看,见妻子只做了一个炖豆角,他也没说什么,自己洗了两根黄瓜,拍了一盘凉菜,又炒了一个花生米。都是简单好做的,几分钟就做得了。然后到楼下小卖店买了两瓶啤酒上来。    
    “今天怎么想起喝酒来了?”妻子有些纳闷地问到。    
    梁梦一学着电视里的广告词说道:“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说罢就自斟自饮起来。一瓶啤酒下肚之后,他感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就又启了第二瓶。    
    吃完了饭,梁梦一就到卫生间里咕噜咕噜地刷牙漱口,刷拉刷拉地刮胡子,哗啦哗啦地洗脸。回卧室穿好衣服,趁妻子不注意的时候,从衣柜里一个衣服包的底下摸出一个装得鼓溜溜的牛皮纸信封揣在衣兜里。那信封里面装的是五千块钱,是他白天准备好之后藏在那里的。然后就穿鞋准备下楼。    
    妻子见他今天行为有些诡秘,就随口问道:“你要干什么去呀?”    
    梁梦一只随便地说了一句“出去溜达溜达!”    
    说罢,关上房门,就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傍晚时分,闪耀了一天的太阳,仿佛消耗尽了它所有的能量与热情,像一只赤炭的圆盘似的悬于西天边上,再也放射不出一点耀眼的光芒;靛青色的天空中凝固着宁静、疲惫、无精打采等各种情绪;晚归的人们,心中涌动着倦鸟归巢般的渴望与眷念。    
    一踏上去往顾局长家的路上,一连串的问号又在头脑中跳动起来:他能不能收下这个钱呢?他能不能帮这个忙呢?    
    在梁梦一的印象当中,顾局长是个比较清正廉洁的领导干部。当初他刚毕业的时候,被人事部门分配到一个企业,专业不对口。后来听说他现在工作的这个单位专业对口,又是机关,挺好的,就备了五百块钱的礼,通过别人引荐,找到了顾局长。    
    现在看,五百块钱有点太少了,但在十多年前,一个普通职工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一百块钱,五百块钱也算拿得出手了。可顾局长说什么也没收。并且说:“工作调转的事要由领导班子研究决定,来不上也别有什么怨言;能来上呢,也是工作需要,也是班子成员集体研究决定的,不要感谢我。要说报答的话,来了以后,把工作做好,那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一席话说得梁梦一感动不已,时隔多年还记忆犹新。那以后的几年当中,单位里又陆陆续续地进了不少人。每调进一个人,有些人就会在背地里议论道:“这说不定又给‘一把’送了多少钱呢,不然能进来吗?”每当听到这种议论的时候,梁梦一就在心里为顾局长感到冤枉,认为这些人说话没有根据,主观臆断,不负责任。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梁梦一还会现身说法,辩驳几句。这当然不是明智之举。    
    但此一时彼一时。十多年前的社会风气还不像现在这样糟糕。在一个腐败比较严重的社会里,多数的贪官污吏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就会使得少数清官不再甘受清贫。于是你贪我也贪,能贪谁不贪,形成恶性循环。    
    除却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之外,顾局长自身的情况也和以前不同了。他今年差不多也有五十六七岁了。领导干部到了这个年龄,就像女人到了更年期一样,整个心理状态都变了。眼看着就要退居二线了,有许多原来是很好的领导,到了这个时候,一看再不捞点,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于是也就“不捞白不捞,白捞谁不捞”了,弄得晚节不保。另一个客观情况是,顾局长家中正是用钱的时候。他有两个儿子,老大是军人,在部队干了七八年,提了干,去年刚在省城安了家,光买房就花了二十多万。老二学习挺好,考上一所大学,正读大三,各种费用加在一起哪年都得七八千块钱。老伴是印刷厂的退休工人,身体不大好,一年光吃药就得好几千块。厂子连工资都开不全,药费更不能报销,都得自己兜里出。全家这么大的花销,光靠工资显然是不能维持的。    
    那么,现在的顾局长到底是清官还是贪官呢?    
    此时,梁梦一倒宁愿他是贪官而不是清官。因为现在的人们都认这个理儿,若想办事就得花钱。那种既能把事办成,又不用花钱的好事,在现今的社会是再难找到了。所以,人们想办事倒愿意找贪官,而不愿找清官。贪官有贪官的好处,贪官爱财,见钱眼开。同时贪官也有贪官的做人准则——就像土匪有土匪的规矩,强盗有强盗的逻辑一样——那就是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不想办或者估计办不成的事,也不能拿人家的钱。那种既拿人家钱,又不给人家办事的人是极少有的。一句话,办事是得好处的前提,得好处是办事的动因。为了能心安理得地得到好处,就得千方百计地把事情给办成。当然,在办事的过程当中肯定是要操点心的,有时或许还会多多少少地有点违规甚至是违法的地方,但有得就可能有失。要想得到好处,免不了就要操点心,甚至还要冒点险。而那种清官,为图得洁身自好,怕拿了人家的钱坏了自己的名声,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越雷池一步,落得省心太平。既是这样,那谁还用他干什么呢!    
    梁梦一是个面子矮,脸皮儿薄的人。他最不愿意求别人什么,偶有不得已而求人的时候,还没等开口呢,心里早就开始打起鼓来,怕被人拒绝,面子上过不去。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梁梦一不同于以往了。他肚子里装着两瓶啤酒,兜里揣着五千块钱,胆子就大了,底气也足了。    
    还有一点是让他感觉很自信的,他认为自己选择的时间很合适。    
    


第三部分领导都是大权独揽

    星期五的晚上,一个星期的紧张劳累结束了,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暂时不去考虑,人们沉浸在家庭的温馨之中。像顾局长这种年龄,身体又不太好,为应付日常工作,夜里就必须老老实实地睡好觉,以便保持必要的体力和精力。只有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才能和老伴亲热亲热。梁梦一猜想,星期五的晚上应该是顾局长心情最好精神最轻松的时候。    
    现在的主要领导都是大权独揽,霸气十足,说一不二的。因为独断专行,随心所欲,就难免有情绪化的时候:高兴了,不行的事也许就行了;不高兴了,行的事也许就不行了。这就使得手下的人不得不养成看领导脸色行事的习惯。精通此道的人,得心应手,好处多多;不谙此道的人,处处碰壁,什么事都不好办。梁梦一不善于察言观色那一套,但说话办事要看看时间、地点、场合,这个道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他选在星期五晚上来顾局长家,目的就是想在轻松愉快的心境下,会有利于事情的成功。    
    总之,梁梦一对此次行动充满信心。走在路上的时候,他昂首挺胸,真有一种雄赳赳气昂昂,志在必得的气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栋楼房正在拔地而起,心里涌动着即将搬进新居的喜悦之情。    
    敲开顾局长家的房门,一见屋里没有别的客人,梁梦一心里就感到很惬意,再一见顾局长笑吟吟很客气的样子,料想今天的事情或许真的会很顺利吧!    
    落座之后,顾局长一面寒暄,一面给梁梦一沏了茶,又从茶几下拿出一盒“玉溪”,递给梁梦一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衔在嘴里。梁梦一抢先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先给顾局长把烟点着,自己也点着了。顾局长的老伴把糖果盒打开,放在梁梦一的跟前。所有这一切让梁梦一大为感动。    
    梁梦一在单位里见惯了顾局长一脸严肃的面孔,现在见在家里却大不一样,于是便有所感悟。心想:人的处境不同,角色就不同;角色不同,态度就不一样。在单位里,他是“一把手”的角色,既是“一把手”,总是众星捧月,唯我独尊的,那态度自然就冷峻严肃;在家里呢,他是主人的角色,既是主人,客人来了,总要以礼相待的。    
    梁梦一觉得不能一进屋就单刀直入唠正题,那样会显得太急促了。自己突然登门造访就已经是不速之客了,再急三火四地说事情,人家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会感到很不舒服的。应该先说点别的,让对方在心理上有个缓冲和调整的过程。    
    寒暄之后,见电视里正说下岗方面的事情,梁梦一就随口说道:“一搞市场经济,下岗的就多了起来了……”    
    “市场经济?什么是市场经济?怎样才算是市场经济?你说说看。”顾局长微笑着,两眼专注地看着梁梦一,一字一板地问道。    
    看样子,他似乎断定梁梦一是回答不上来的,因而表情里就有了一种把对方难住之后的快感和满足。    
    老实说,对这些问题,梁梦一还真没有琢磨过,他只是人云亦云。现在听顾局长这么一问,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看着梁梦一张口结舌的样子,顾局长满足地笑了。    
    “回答不上来吧?市场经济,市场经济,究竟什么是市场经济?光听别人说不行。我经常跟你们讲,什么事都要自己动脑筋,要自己有分析判断的能力……像现在这样就是市场经济啦?你们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看来,顾局长对目前经济领域的状况是有些看法的。而在平时的职工会上,对现行的方针政策,总是表现出一种坚定不移,不折不扣贯彻执行的样子。这种公开场合和私底下的不同态度,让梁梦一觉得顾局长这个人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因此也就觉得更加可亲可敬了。    
    究竟什么是市场经济,目前的经济领域存在哪些问题,顾局长没再往下讲,梁梦一也没再往下问。隔会儿,梁梦一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他话锋一转,说道:“前几天在咱们单位门口见着市委党校的张子缘了,他说他们单位要在院里建两栋住宅楼……”    
    “好啊,建楼好啊!”顾局长连说了两个“好”,就戛然而止了。他是想听梁梦一往下还说些什么。    
    梁梦一沉吟一下说道:“这几年咱们单位好多人都换了大房子,好像再没有谁还住我那么小的房子了……”    
    梁梦一说这句话的目的是想引起顾局长的同情。因为弱者必须首先得到强者的同情,然后才能得到强者的帮助。    
    梁梦一见顾局长多少有点同情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我寻思,有合适的我也想换个大点的。听党校管基建的张子缘说,他们那儿除本单位职工集资外,还能剩几户。但想往里插的人一定挺多的,没有相当的关系怕是进不去的。我寻思,他们建楼也有用得着咱们单位的地方,您若是能帮忙说说,他们怎么也能给点面子……”    
    听到这里,顾局长的态度就有点严肃了,但仍然保留一丝笑容,就像一道门,眼看就要关上了,却还留着一道缝儿。    
    他喝了一口水,说道:“你说得对,我若是去说,他们还真得给点面子。问题是我该不该去说。你说呢,嗯?人家来办手续,咱们反过来求人家,你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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