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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软弱-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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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富贵和她妹妹胡搞,还搞出了儿子,现在儿子长大了送到郑州上学,她竟然
能容忍下来。每到星期天的时候,于富贵去把儿子从学校接回来,刘伟对他如同自
己亲生的一样关心。案子结了以后,刘莉被送到了新乡的女子监狱劳动改造,刘伟
还经常催着于富贵去探监。
  昨天,刘伟忽然说:“富贵,我啥都想透了,你去看她比我去强。”
  于富贵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说:“探监哩,谁去还不都一样?”
  “那可是不一样。”刘伟说:“她是想你而不是想我。”
  于富贵心里格登一下,没话说了。
  刘伟说:“富贵,我可不是说气话,我是说实话。咋说那是我妹子哩,爸妈不
在了,她就我这一个亲人哪。你说,我能够不心疼她吗?”
  于富贵也说:“那是那是,你们毕竟是亲姐妹。”
  “富贵,那是啥好地方?是监狱呀!她在监狱里边不自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
那种地方多可怜,怎么着也不如咱们在外边,穷富活得自在。”
  “那当然,你尽说大实话。”
  “所以我才说你多去看看她哩。富贵,你去看她时候,你就说你想她。怕啥哩?
空话也暖心哪。”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说。”
  “富贵,你真是看不开,反正事儿已经叫你弄成这了,你说说这黑哩白哩还能
够说清楚吗?干脆你就说你姐姐已经答应了,等你出来了咱们一块过日月。你对她
说咱家的新房子也分下来了,三室一厅,等她出来我们姐妹两个一人一间,热热乎
乎一家人多好哩!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亲姐妹一块儿过有什么要紧?这也算给她留
点想头儿留点盼头儿。”刘伟把话说到这份儿上,算把于富贵彻底征服了。
  只是上哪儿弄两万块钱去?他奶奶的,好好的平房住着多舒服,发什么神经盖
什么楼?
  但是,怨言也只能够怨在心里边,钱还得借。
  这天下午,于富贵正抽着闷烟想着上哪儿借钱哩,杨局长呼他了。他用手机回
了电话,杨局长让他和王海现在就赶去。听杨局长那口气,他就明白肯定是又出什
么案子了。连忙给王海发了个传呼,就直接往市局办公大楼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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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病人走进医院,病人再急医生不急。像于富贵这种经多见广的老警,就是
发生天大的案子,也不会让他慌了手脚。他慢悠悠地骑着车,还像往常上班那样不
慌不忙。走进市局大院,已经看到王海站在院里等他了。这就是王海,他自己很少
单独去见局头,总是等着他来了一块儿去。年轻人脸皮儿薄,发生那件事情以后,
虽然他没当中队的副队长,也没有当什么派出所的副所长,但是消息传开来,还是
有些人说不三不四的风凉话。虽然不怪王海,他仍然觉得没脸见人一样了。这一点
让于富贵很感动,现在的年轻人大都讲实用,只要能向上爬,可以说不择手段,像
王海这种正正派派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好兄弟呀。
  “老于,你呼我哩,你怎么现在才来?”王海说:“我还想着你已经上去了呢。”

  “哪能呢?”于富贵说:“我来了还能不等你?”
  他们边走边说,王海问:“从哪儿来?火车站?”
  “哼,哪儿也没去,在家里卧着哩。”
  他们走进大楼,看着电梯那儿人多,也不再去挤,就直接上楼梯。王海边走边
开玩笑说:“在家里闷着干什么呢?给嫂子洗衣裳呀?”
  于富贵没好气地说:“洗衣裳倒好了,在家发愁哩。”
  “发愁?发什么愁?”
  “借钱嘛。整整两万,我上哪儿去借?”
  “借钱?借钱干什么用呀?”
  “买房呀?你嫂子集资建房,九十平方得四万五,家里只有两万五,还不得再
借两万呀?”
  他们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杨局长办公室门口,王海手扶着门框小声说:“借
钱的事儿你别急,别的啥没有,你还不知道我就是有钱呀?等咱们办完了事儿,我
来给你想办法。”
  于富贵听他说话的口气大,知道他吹牛,也没有在心,两个人就走进了杨局长
的办公室。
  “坐下吧。”杨局长摆摆手,让他们先坐下,然后说:“出事儿了,二十万,
数目不小呀。”
  于富贵一听就明白发生了恶性案件,他知道杨局长会详细交待案情,也没有接
话,只是看着杨局长,等着他布置工作。
  “是这样,”杨局长说:“省里开一个科技情报交流会,南阳来的代表团,有
一个乡镇企业为了买一个什么专利,带了二十万现金。唉,你说这些农民呀,带支
票不行吗?偏偏带了二十万现金,这可好,一下火车还没有赶到河南饭店,就丢了。”

  于富贵问:“在哪儿?火车站?”
  “不不,在二七广场。”
  “怎么会丢在二七广场?”
  杨局长也笑了:“你说嘛,已经打了面的,就上河南饭店先住下嘛。到二七广
场又下来了,一伙人要逛亚细亚,下车没多大一会儿,钱没有了。”杨局长叹一口
气说,“唉,不管怎么说,案子是已经发生了。一个是钱太多,恶性案件。再一个
影响太大,案情一发省里市里领导一个个电话直接往我这儿打,一个比一个说得严
重。市里领导说直接影响到我们郑州市的城市形象,省里领导说直接影响到我们河
南省的社会形象。你们听听,两个直接呀!都要我立马破案,催得我都坐不住了。”

  于富贵和王海面面相视,谁也不说话。
  杨局长说:“给,这是他们南阳代表团驻地的地址,住在河南饭店北楼。”
  于富贵起身接过杨局长递过来的纸,看一眼王海,两个人就准备走。
  “别走,”杨局长忽然严肃起来说:“这案件影响太大,最好三五天之内能够
破案。”
  两个人这才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默默地走下楼梯,一直走出办公大楼,走到
车棚里各自推出自己的车子,谁也没有说话。
  “怎么着,”王海扶着车把说:“先去河南饭店?”
  于富贵一只脚慢慢地蹬在自行车的脚踏上说:“走吧,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骑着车一前一后走上了大街。这时候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
流还不太拥挤,下午的阳光还暖洋洋地照着大地,一阵阵秋风轻轻吹来,摇摆着街
两旁的法国梧桐哗啦啦响。深秋了,树叶让秋风吹得由绿变黄,不断有风干了的枯
叶落下来,在空中飘着悠悠地掉进行人的车筐。秋天的郑州干燥得很,空气中弥漫
着浮尘和过往的汽车散发出来的油烟味儿,城市的污染无声无息地在伤害着人们。

  走进河南饭店北楼,很容易就找到了失主。南阳代表团的几个代表正垂头丧气
地等着他们。
  “说说过程吧。”于富贵说:“尽量详细一点。”
  王海说:“我们想找找线索。”
  “没有线索。”一个说:“我们下了火车,就上面的,在二七广场停下来逛亚
细亚,钱就丢了。”
  一个人补充说:“我们在面的上的时候,钱还有。”
  于富贵问:“钱装在哪里?”
  一个人说:“装在一个密码箱里。原来装在一个提包里,来郑州的时候我们就
害怕大城市里不安全,专门在南阳买了一个密码箱。算中号吧,深绿颜色。还是台
湾产的,二百多块钱,很结实的。人可以站上去,我们自己站上去试过,用脚踩都
没事儿。”
  于富贵说:“谁抱着箱子?”
  一个人说:“是我。厂长让我抱着,我就一直抱着。到二七广场他们要逛亚细
亚,我就不让他们下车。但是,大家都要逛,我也没法儿了。你知道咱们都是乡下
人,那几年整天在电视里看广告,从中央到地方天天播,星期天哪里去?郑州亚细
亚。所以人们一见亚细亚眼都直了,我也拦不住。”
  一个人说:“我们是乡下人,谁知道亚细亚已经垮台了呢?我们兴冲冲走进去,
才发现没什么好,和我们南阳的百货大楼也差不多。”
  王海说:“你们全部走进了亚细亚?”
  一个人说:“没有,他没有敢进。”
  “你们去,我敢去吗?”抱箱的人说:“我手里抱着啥?二十万现金,我敢进
去乱逛?”
  “还别说,你真要跟我们一块儿进去,说不定还丢不了呢。”
  抱箱的人说:“他们进去逛,我就在门外等他们。我抱一个箱子倒好了,他们
扑扑通通丢给了一大堆提包和箱子,我能抱哪个?再说我也想抽根烟,就把这些行
李放在一起,坐在那儿看着。我想着他们进去工夫不会太大,谁知道我一会儿看看,
一会儿看看,等了一个半钟头他们才出来。各人拿起来各人的行李,我才发现装钱
的箱子没有了。”
  于富贵摆摆手说:“别急,我问你,你在看行李时候,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走近
过你?”
  抱箱的人摇摇头说:“没有。”
  王海说:“比方说你抽烟,有没有谁给你借火?”
  抱箱的人摇摇头说:“没有。”
  于富贵说:“你再回忆回忆,好好想想,能不能想起来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
走近你,或者是在你前面转悠过,曾经引起过你的注意?男的女的?什么长相?”

  抱箱的人摇摇头继续说:“没有,这不能够说瞎话,我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看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于富贵只好说:“就这样吧,你们放心,只管安心开
会,我们会破案的。”
  走出河南饭店,于富贵和王海站在门口,面面相觑,都苦笑笑,很失望。
  王海说:“上哪儿?”
  于富贵说:“上哪儿?我也不知道上哪儿了。”
  王海说:“反正还不到吃饭时候,要不先回单位?”
  于富贵苦笑笑说:“算了吧,咱两个找个好地方抽烟吧。”
  王海说:“行,那走,找一个小饭馆?”
  于富贵说:“还是上河堤吧,那儿僻静,又不花钱。”
  两个人这才骑上车,拐到金水河堤上,找地方坐下来,对着抽烟。
  “王海,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儿线索。”于富贵说:“咱们再乱跑也是瞎忙。”

  王海说:“我陪你坐这儿想吧,把这个扒手想出来。”
  于富贵说:“也只能够这样了。”
  那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下落,夕阳片片断断的照在金水河的水面上,溅起来许
多的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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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富贵和王海坐在河堤上,一边抽烟一边苦思默想。
  王海说:“老于,想想你那黑名单上的主儿,会是谁呢?”
  “我正在心里过电影呢。”
  “不会是外地来郑州流动作案的吧?”
  “你别吓我。”于富贵说:“如果是外地来郑州流动作案的,一得手搭车离开
郑州跑了,那可就坏了。不过不会,我心里想着肯定是咱郑州的主儿。”
  “二七区的渣子?还是管城区的?”
  “都有可能。”于富贵说:“我在心里想几遍了,想想谁都有可能,又谁都不
像。”
  “反正是掂包的高手吧?”
  “不见得。”于富贵说:“也只是瞅准了这箱子里有钱,并不知道有这么多。
这不像是高手跟踪作案。在火车站没有得手,人家已经上了面的,一般来说就不会
再追了。”
  “也可能不是一个人作案。”
  “这一点可以肯定,不像是一个人作案。你想失主知道这箱子里是钱,还不瞪
着眼一直盯着那一大堆行李?这就需要有人掩护,有人作案,重要的是作案以后转
移得快,起码是两个人吧。”
  “我也这么想。这个乡巴佬还得盯着亚细亚门口,他老是看着他们的人啥时候
出来。那一瞬间,小偷眼快手快,掂了就走。”
  于富贵说:“是这样。只是咱郑州的这些小偷们,一般来说出门作案放单的人
多,不过有时候他们也合伙作案。那么这对搭档,会是谁和谁呢?”
  王海说:“要不要先找一些眼线,问一问情况?”
  于富贵摇摇头说:“不用。这么大的数目,抓着了烧手。如果是搭档作案,又
不保密,我敢说一股风就会在道上传开,差不多的老大都会知道一点风声。”
  王海忽然起身说:“老于,那咱们去找杨光,先在他那儿透透口风,”
  于富贵也起身说:“好,有病乱求医,咱就去试试。”
  两个人赶到杨光的饭店,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杨光看到他们进来,啥话也
没有说,先让毛毛开了一个单间,让小姐端上几盘酒菜。
  “杨光,不喝酒。”于富贵说:“我们找你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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