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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太平裂碑记(出书版) 作者:楚国(2013-1-24出版)-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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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焘曾数度偷偷设法潜入仙后寝殿,但总是不得其门而入,不是突然间降起狂风暴雨阻挡圣驾,就是宫门突然倾坠倒塌。拓跋焘甚至曾经不死心地微服接近仙后宫殿,竟被一股奇异的狂风给吹出宫门,同时天降雷霆,差点劈中拓跋焘,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这种种异象,使得他身边的近侍群臣更深信仙后的神力。但是一想到朝廷中供养着这不死又有神力的仙后,反让拓跋焘感到芒刺在背,自己的世间权势在她面前,显得渺小卑微,这是拓跋焘无法忍受的。

  拓跋焘屡次冒犯仙后的行为,已引起世家大臣的不安,他们认为一定是崔浩这个汉人居中挑拨,要断了魏的命脉。毕竟他是汉人,不是同族。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若是拓跋焘再信任崔浩、再不敬仙后,甚且毁坏信仰,尊重汉人的道教,那么为了维护魏国国基,这些世家大老真的很可能发动政变,另立一名不会被汉人迷惑的皇帝。拓跋焘的忧心,并不是杞人忧天。

  他以鲜卑话和拓跋齐谈论这些,就是不欲被陆寄风知道详情。但是陆寄风也精通鲜卑语,明白了原来舞玄姬的影响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拓跋焘说道:「他们为何如此信任仙后,竟忠于仙后更甚忠于朕,置国君于何地!」说完,他望向陆寄风,以汉语道:「陆寄风,朕要你做一件事,你的武功高强,一定办得到。」

  陆寄风道:「是。」

  拓跋焘道:「你随我回京之后,便替我监视长孙少卿,他与谁接触、谈些什么,都按日向我报告。」

  陆寄风一想,便明白了拓跋焘放过长孙抗的原因。

  长孙抗不肯透露口风,拓跋焘便一方面施恩感化,一方面放他回去,引出更多有反意的臣子出洞。这一招果然高明。而朱迅不知被怎么处置了,大概也是囚禁起来,作为将来对付舞玄姬的人证之一。

  陆寄风心里不无迟疑,暗中作探,并不合他的作风与个性,但是却可以藉以了解舞玄姬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向心力、为何能不动声色地组织百寨。

  陆寄风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已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道:「启奏万岁!」

  拓跋焘道:「何事?」

  赶来的是一名黄门侍郎,跪在门外道:「启奏万岁,长孙少卿大人在宫外仰剑自杀了!」

  众人都大吃了一惊,拓跋焘猛然疾站而起,张着口,过了一会儿才颓然倒坐了下去。

  身后那名清丽的少年太监急忙扶住了他,唤道:「万岁保重!」

  拓跋焘呆了一会儿,才流下泪来,转过了脸,哀伤地说道:「传朕旨意,厚葬长孙少卿,赐他长子袭爵上党王。」


  第六章 气力渐衰损

  众人心情沉重地退出御书房,拓跋齐亲自送陆寄风与迦逻回去,陆寄风问道:

  「方才我想推辞官位,您为何再三阻止?」

  拓跋齐说道:「万岁当众赐您官位,您若是推辞,便是违乱了国法,皇上保你不得了。你若执意不肯居官,过两日再上书辞去,这样才合礼数。」

  陆寄风点头,原来朝廷的礼貌是这样,道:「我知道了,多谢大人。」

  拓跋齐又道:「但是下官请陆公子您暂勿辞官,皇上很喜欢用汉人,您雍容大方,气度不凡,身手又这样好,万岁一眼见到您,便十分喜欢,您留在万岁身边,将来必定平步青云的……」

  陆寄风淡然道:「我无意做官,但是我会暂时留下。」

  反正自己要走,也没人拦得住。

  拓跋齐喜道:「那太好了,这两日就要回到京城,下官会为您引见崔先生,崔先生见到汉人,尤其是大姓之人,必定格外欢喜!」

  能这么轻易见到崔浩,倒是此行的意外收获。陆寄风与拓跋齐别过,便与迦逻一同进堂休息。

  云拭松走了出来,道:「怎么?魏主跟你说了什么?」

  陆寄风道:「没什么,千绿姑娘和封伯伯还好吧?」

  「都歇下了,到底你被带去说了什么?」云拭松实在是非常好奇。

  陆寄风道:「真的没什么。」

  这时,几名内侍扛着漆箱进来,恭敬地放在桌上,为首的那人笑道:「陆大人,这是您的官袍和印信,恭喜你得以效命朝廷。」

  陆寄风虚应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把那几名内侍给送出去。

  云拭松一等他亲自关好门,便跳起来道:「你当了魏的走狗?」

  陆寄风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官印都送来了!」

  云拭松翻开漆箱,除了衣服官印之外,还有赏赐的房子土地等文件,其中一笔在洛阳,居然是云家以前的土地,不过宋朝撤退后,洛阳的土地归谁,当然就改为魏国说了算。

  「你……你……」云拭松大受打击,讲起话来都结结巴巴了:「我……我看错了你……」

  陆寄风哭笑不得,道:「你别胡思乱想,总之我是不会做官的。」

  云拭松道:「你不做官,魏主赐你这些做什么?」

  陆寄风道:「他可以赐我,我也可以不要。你把箱子封好,我不去动它,可以了吧?」

  云拭松仍半信半疑,道:「真的吗?」

  迦逻道:「陆大哥说怎样就是怎样,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说,我瞧那皇帝人不错!」

  云拭松道:「什么不错?他是敌人,是敌人耶!」

  迦逻问道:「什么敌人?」

  云拭松道:「国仇家恨的敌人!」

  不过看起来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激动的样子,跟迦逻讲这些,完全没用。

  云拭松望向陆寄风,道:「陆兄,为了若紫,我可以与你尽释前嫌,但你若是投效虏廷,我可是会大义灭亲,不惜与你反目成仇!」

  迦逻打了个呵欠,道:「反正你跟陆大哥反目成仇,也不是他的对手,劝你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压力。」

  云拭松气得道:「谁说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陆寄风,我会成为你最大的对手!」

  陆寄风除了苦笑之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了。

  此后几日,陆寄风总是被安排在最靠近拓跋焘之处,拓跋焘原本就是大胆而不按常理,时常会破格拔擢名不见经传之人,众人都习惯了,少不了对陆寄风百般巴结奉承。这完全违背陆寄风的本性,很令他感到痛苦,能够退居独处,就绝对不出现在公开场合。他宁愿听云拭松和迦逻吵嘴,也懒得应付这些谄媚拍马之人。

  然而他也间接知道那名总是随侍在侧的年轻阉侍,是拓跋焘宠幸的内小臣,名叫宗爱,不时有人言语间提醒陆寄风要关照宗爱,否则他枕边说的话,可是会影响皇上喜怒的。想不到拓跋焘这样的英主会癖好此道,大令陆寄风意外。不过陆寄风无心为官,对这种人物当然也不必怎么客气。

  所幸不久拓跋焘便动身北返,以行军之速过河。过了黄河抵达北岸,陆寄风所见的城市繁华整齐,居民安乐,一行人沿路全未扰民,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经过的乃是当今皇上的队伍,都以为是普通的军队。

  陆寄风不禁想道:「此地的人都不怕官兵,为何南边的人见了官兵,却比见了盗匪还要害怕?」

  众人行进了数日,抵达平城,远远就看见城郭外灿黄的旌旗招展,威仪罗列,原来是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圣驾,等候多时了。

  拓跋焘拉着陆寄风的手,笑道:「朕为你引见崔先生。」

  两人的马匹走上前去,城门下的众臣便都跪倒,高声迎驾。

  拓跋焘道:「众卿免礼!崔先生,过来!」

  前首的一名儒士走上前来,陆寄风一看,不觉吃了一惊,那人手持羽扇,只是走过来的动作,也优雅得像是仙子一般。看不出年龄的脸孔俊美端秀,竟不亚于弱水道长,但更加柔弱,也更文质彬彬。

  他道:「微臣参见圣上,万岁万万岁。」

  他正欲拜倒,便被拓跋焘伸手拉住了,献宝似地笑道:「免礼,爱卿瞧瞧,朕给你带回了一个高门大家的子弟。」

  崔浩望向陆寄风,马上的陆寄风向他拱手为礼,道:「下官陆寄风。」

  崔浩眼睛一亮,道:「是吴郡陆姓?二陆一代之绝,不知与尊君可是同枝?」

  陆寄风无奈地说道:「正是先祖。」

  陆寄风的先人陆机、陆云兄弟当年文名盛极一时,号称「二陆」,被张华、葛洪称为「一代之绝」,陆寄风正是陆机的五代孙。他一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崔浩问了,也只好承认。

  一听他报出家世,崔浩喜上眉梢,道:「望君尊仪,令下官发思古幽情!想不到今日有幸见到尊君,崔浩万幸,万幸!」

  陆寄风心中颇不是味道,暗想:「他就是崔浩?怎么与传说中不大一样?」

  这个时代是很重门第没错,但是崔浩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才会让陆寄风产生「他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的疑惑。

  不过将来陆寄风就会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狂热的门第拥护者,甚至不久后的未来,就是他贯彻了九品官人法,引来魏国朝野的天怒人怨!

  此乃后话,表过就算。

  陆寄风在新赐的府宅暂且落脚,拓跋焘特别拨了好几名御医给他,又从大内赐药,让陆寄风能安心住在此地。但是这些御医对封秋华的情况,也都束手无策。陆寄风本来就不对他们抱什么希望,只是每日按时为他行气,维持他的身体状况。

  这日陆寄风被请入宫议事,随内臣进入御书房时,崔浩、拓跋齐,以及几名文武官都已在场,除了崔浩被赐坐在拓跋焘身边之外,其他人都长跪在两边,陆寄风拜见过拓跋焘,便自居下首之位。

  拓跋焘说道:「朕此次南巡,对南边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等冬季黄河冰封,便可以长驱直入,驱逐亡宋残兵。」

  众人齐声道:「圣上武德千秋,万岁万万岁!」

  拓跋焘淡然一笑,看来志在必得,道:「朕将四镇及山东的守军,都撤回北岸,宋人还以为朕怯战,如今正在大肆庆祝收复司州、兖州了吧?」

  众臣都大笑,纷纷陈言,嘲笑宋朝的无知,而事实上宋境的守将确实如同拓跋焘所预料的那样,还以为魏军撤退,是败战逃回北边了,殊不知这是拓跋焘的诱敌之计。

  拓跋焘道:「冬季进攻各路的将领,诸位爱卿可有合宜之人?」

  这回的入侵,就是要大定中原,众臣子都跃跃欲试,热烈发言。坐在下首的陆寄风心中大不是滋味,想道:「再怎么说,也不该坐视胡人侵凌中土,唉!只怪朝廷不争气……」

  他心情颇为沉重,突然听见其中一名将领高声道:「洛阳的居民反反复复,诡计多端,不如在决战之前,先杀光黄河北边的汉人,杀鸡儆猴,免得他们串通南边的人,泄露了大军机密!」

  陆寄风心里一惊,拓跋焘道:「北边的汉人尽是投奔的义民,杀了好吗?」

  底下的众臣竟全都同意,拓跋焘微皱双眉,望向崔浩。

  崔浩缓摇羽扇,道:「微臣期期以为不可。」

  陆寄风心想:「还好他这么说。」

  崔浩一说不可,一名将领便道:「微臣说的里应外合,正是此意!」

  意思就是崔浩根本是帮汉人说话的内奸,崔浩听多了这样的指控,不加以辩解,道:「启禀万岁,微臣听过正正之师,只诛元凶,没听过义军讨伐之前,先杀国人示威于敌的道理。」

  那将领道:「汉人算什么国人?不过是降虏罢了!」

  崔浩冷冷地反问道:「奚将军,今上圣德遍照天下,难道汉人就不向往吗?您将汉人杀光了,圣上如何宣扬圣德呢?」

  奚斤道:「我们北人,逐水草而居,根本不需要汉人!把他们杀光了,他们才不会反抗作乱!」

  崔浩对拓跋焘道:「启禀万岁,奚将军的主张,不过是渡河抢劫,汉人当然不愿归附。而大军以劫掠为目的,兵力四散,无法统合,便容易一一被击破。绝不是因为汉人杀得不够多,才屡次无法拿回南岸的。」

  拓跋焘点头道:「崔侍中所言甚是,众卿不可再妄杀汉人。汉室气数已尽,将由北人做天子,所有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应一视同仁。」

  陆寄风听他说得斩钉截铁,这才松了口气。

  皇上已说了不杀光汉人,众将只好放弃大屠的念头,失望归失望,也不敢再争。接下来便讨论要派出哪些将领,人人都认为这次出兵,胜算极大,都抢着要当主帅以立破国之功。

  陆寄风沉默地坐在下首,无心听他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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